不嫁何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七重暖
这句话听着像解释,周霁燃听起来却是别扭,于是他像没听见一样,没吭声。
“比起他来,我更受不了你对别的女人好。”杨柚声音低低的,她不尖锐的时候音质有一点沙哑,在人的心上磨来磨去,“所以,周霁燃,我没法两清,你想要怎样,我all in。”
她不会否认过去的自己,也从来都坦承此刻的真意。
杨柚赌上自己的一切,包括那颗不信任别人的心,来换取这廉价却又朴实的温暖。
她抬眼扫过这小小的、还不如她家玄关大的空间,墙壁被油烟熏得泛黄,光源是那种老式的灯泡,扣个灯罩,用电线吊着,垂下来。
周霁燃个子高,有时候不小心还会撞到灯罩,昏暗的灯光就会晃动,把他的影子切割得七零八落。
杨柚想,一定是她空虚得足够了,恰好遇到了平凡的灯火,才肯卸掉伪装,不管不顾地扑上去。
她做不来飞蛾,这火光不炽烈,不必她燃尽自己。
周霁燃手上动作一顿,空气跟着安静了一瞬,只有哗哗不尽的流水声。
逼仄的空间内,周霁燃的思绪从大脑过了一圈,一直飘到脚底,又绕了回来。他继续擦拭碗壁上的油渍,轻飘飘扔下一句:“我明白了,回屋里等我,我洗完碗跟你谈。”
杨柚推开通往阳台的门,吱吱呀呀的声音过后,一阵清凉的风灌进来。她倚在门框上,抽了根烟。
周霁燃在身上抹着水走出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场景——杨柚侧对着他,头发随风轻轻扬起,她手指夹着烟,烟气袅袅升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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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柚听到脚步声,随手甩掉没吸完的烟,烟头掉在地上,落进周霁燃先前晾衣服积的水洼里。
轻微的声响过后,火光熄灭,周霁燃径直走到浴室里,也不关门,就开始脱衣服。
浴室里传来潺潺的水声,杨柚没多进,就站在门边。
周霁燃抹了把脸,侧过头去看她,水珠从他的脸颊滑下,一路沿着肌理滑到下腹,消失不见。
杨柚咽了咽口水,目光笔直地追随着周霁燃光着身子擦着头发走到床边。
要是放在平时,杨柚可能会嘴上嘲讽几句周霁燃遛鸟有碍观瞻。
但是此刻,她没有这种余裕。
杨柚走到周霁燃身边,推着他的肩膀,把人按倒在床上,自己也顺势贴上去。
温香软玉在怀,周霁燃身体僵硬一瞬,杨柚感受到了,眼波流转,笑言:“一个好回答。”
“是么?”
杨柚撑在周霁燃身上,目光灼灼,说:“你修车技术不是很好吗,我好像有点毛病。”
“你来修修我啊——”
“我不是心理医生。”周霁燃别开目光,“修不好精神病。”
杨柚不依不饶:“你不是什么都会修吗?”
周霁燃指指她的头:“这儿有毛病我没法修。”
杨柚“噗嗤”一声笑,拉着她的手放到自己的胸口:“你错了,我是这儿有毛病。”
周霁燃拉下她,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颈侧。杨柚很快进入状态,任周霁燃为所欲为。
周霁燃二话不说,一冲到底。
杨柚涩得疼,硬是咬着牙一声不吭。
周霁燃掐着她的脖子,力道不大,刚刚好有压迫感,他眯起眼睛,眼神危险。
“杨柚,这是最后一次。”
周霁燃横冲直撞,杨柚节节败退。
周霁燃声音黯哑:“你放弃了施祈睿,还有方景钰,选择了我,对吗?”
杨柚皱紧眉头,下身又胀又痛,脚趾用力蜷起。她的注意力已经不在这,急喘着答不出来话。
杨柚这才明白往日里那些你来我往,周霁燃对她是报以了多大的耐性与纵容。
如今他收起了那些温柔,杨柚便毫无还手之力,只得缴械投降。
形成她现在这种落尽下风的局面,对周霁燃来说,真是轻而易举。
“太爽了?没听见?要我复述一遍?”周霁燃每发问一句,都伴随着一记猛撞,近乎发泄,“那好吧,我再问你一次,施祈睿,还有方景钰,你的占有欲里还包括他们吗?”
这个男人的占有欲,从来就不逊于她。
“我、我……”杨柚指甲掐进手心,勉强保持一丝清明,胸膛快速起伏。
她鲜少有说不出来话的时候,现在这一刻,也许就是她人生里最窘迫的一刻。
她身上所有的感官,每一滴流淌的血液都在告诉她,此刻,她完完全全地臣服在这个男人身下。
她的视线从周霁燃黑亮深邃的眸子滑开,咬住他的肩颈,发了狠,见了血。
她献出的,并不只是这身皮囊。她想周霁燃也不屑于要,他要的是完完整整,包括心。
杨柚曾经以为这颗心她给不起,毕竟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在哪里。
她却在周霁燃那里寻回了它。
杨柚松了牙齿,头抵着周霁燃的肩窝,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呜咽,像小猫叫声一样的甜腻。
周霁燃动作缓下来,手掌抚着杨柚的后脑,帮她顺着汗湿的头发。
他吻了吻杨柚柔软的耳朵,在她耳边留下一句——
“现在,开始了。”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方高糖反应
☆、第36章 防盗已换
杨柚盘着腿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周霁燃晾好床单从阳台走出来,看到她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脚步一顿,来到她身前,俯下身问:“看什么呢,这么开心?”
杨柚把手机扔到一旁,张开手臂环抱住周霁燃的腰。他穿的是杨柚送的那件白衬衫,杨柚说好看,偏让他穿着。
他身上还带着外面的凉气,杨柚打了个寒颤,不过还是把脸贴在他腹部,蹭了两下才松开。
“我查过了,占有欲太强是病。”杨柚咧嘴一笑,“不过在我这里,没药医。”
杨柚双唇微启,眼眸明亮,神色得意,周霁燃心念一动,当下俯下身,把她抵在沙发里狠狠亲吻。
舌头勾缠,含吮舔丨弄,唾液交换,仿佛做过千万遍的行为,他们仍乐此不疲。
“你的汤要烧干了……”杨柚喘息着,喃喃地说。
周霁燃早起去菜市场买了排骨,放在砂锅里小火慢炖,等杨柚被香味馋醒了,才换了床单去洗。
“没事。”周霁燃再度覆上去,攫取她口中的养分。
一吻方歇,杨柚摊在沙发上,眼眸湿润,周霁燃把她拉到背上:“走,去看你的排骨汤。”
“我饿死了……”杨柚趴在周霁燃背上嗔怪,有气无力地抱怨。
周霁燃单手托在她大腿上,另一只手掀起锅盖。
汤锅冒出浓浓的水汽,香味沁入鼻尖,杨柚闷哼一声,咬住了周霁燃的肩膀,隔着一层衣料用牙齿厮磨。
“你再不给我吃饭,我就吃你。”杨柚恶狠狠地说。
“先吃饭。”周霁燃偏头瞥她一眼,顿了顿,“再吃我。”
杨柚皱起鼻子,周霁燃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这么急?”
杨柚气鼓鼓地瞪着他:“谁急了!”
周霁燃手指摸上衬衫扣子,慢条斯理地说:“先吃我也不是不行……”
杨柚忍无可忍,上前撕扯他的衬衫,不知道是不是太急迫了,手指忽然不得章法。
周霁燃胸膛震动,低低地笑,还不忘教育她:“饿急了就狼吞虎咽,可不是好行为。”
“周霁燃,做人要坦荡。”杨柚叉着腰 ,凶巴巴地提醒。
“哦?”周霁燃在她的目光下一颗一颗解开扣子,“这样坦荡吗?”
***
排骨汤真的烧干了,饭也硬硬的,让人咽不下去。
周霁燃不顾背上一道道的抓痕,重新找了个锅,熬了点雪菜牛肉粥。
杨柚是真饿了,什么教养仪态,统统抛到一边去,一口接一口,大快朵颐,就没停下来过。
周霁燃端了碗粥,喝一口看杨柚一眼,越看越有趣。
其实杨柚挺好养的,不挑食,特别喜欢的食材也没有,不挑做法,什么都可以。
杨柚吃完饭,破天荒主动要求洗碗。两个人的位置跟平时掉了个,杨柚系着略大的卡通围裙站在水池前,周霁燃倚在门框上瞧着她。
杨柚指腹甫一碰到碗壁上站着的油污便打了个激灵,她抿了抿唇,一脸嫌恶地挤了些洗洁剂在洗碗布上。
杨柚炸了毛,撂下瓷碗,摔了洗碗布,喊道:“我不干了!”
周霁燃憋着笑,抓住她的手指帮她冲洗干净,然后推着她的肩膀,把人送出厨房,无奈又宠溺地说:“还是我伺候你吧,小野猫。”
杨柚理所当然地享受这种待遇,并且发誓以后再也不进厨房了,她现在看见那扇门都觉得指尖油腻腻的。
杨柚吃得多了,坐着躺着都不舒服,便在房间里绕了两圈,满地乱走。但这房间又着实太小,消食都施展不开。
杨柚被磨得没了脾气,只能喊:“周霁燃,洗完了没?出来陪我!”
周霁燃甩着手上的水珠走出来,先是斜了暴躁的她一眼,然后才问:“你精力旺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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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开始就是普通的斗嘴,不知道从何时起就变了味,换成另一种运动,两个人一起消食。
周霁燃一手托着杨柚的腰含住她的舌尖,另一只手掐着她的臀,缓慢地加深这个吻。
他不是毛头小子,早就过了心浮气躁的年纪。他循序渐进,一步一步把他的人拆吃入腹。
杨柚被周霁燃从背后抵在墙上进入时,心里骂的是——什么忍者神龟,分明是大尾巴狼!
***
施祈睿对杨柚擅自换组的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他不管,杨柚乐得自在,每天和周霁燃同进同出,一时间流言四起。
杨柚根本不在乎这个,从容以对,她亦不担心这些流言对周霁燃的影响,依旧我行我素。
尽管周霁燃的醋都吃到方景钰身上了,杨柚还是不能见色忘兄。方景钰是她哥哥,这一点永不会改变。
这天下班,杨柚没和周霁燃一起回家,而是开车去了方景钰的公司。
吃过上次那顿发泄宴后,方景钰一直对杨柚的状态很关心,隔三差五就要打个电话来问。
杨柚被他念了几次后,便打算再和他吃一顿饭,大大方方地展示自己很正常,一劳永逸。
这次的地点是樱吹雪,杨柚去得早,没赶上那漫天的樱花,等到方景钰来的时候,正好撞见她一边握着电话一边低头浅笑。
方景钰从未见过她这般模样,一时怔在那里。
他轻咳一声,唤了一句:“小弋。”
杨柚抬头看到他,仍是带着一如既往的笑意,挽着他的手臂摇了摇,抱怨道:“大忙人,终于肯赏脸和我吃顿饭了。”
方景钰忙道歉:“最近工作忙,实在走不开。”
“孙家那个项目?”
“嗯,上次和你提过的度假村,现在在跑审批。”
“很麻烦?”
方景钰脸上浮现一点愁容:“不容易。”
“孙家不出力?”杨柚皱了皱眉,“当初说好的合作,他们现在想坐着收钱?”
方景钰叹口气:“实在不行,让妈去和家瑜谈谈。”
杨柚眉头紧锁:“哥,孙家瑜不可信。”
“你别跟着担心。”方景钰夹了一筷子三文鱼给她,“没有你想象的那么严重。”
杨柚盯着方景钰眼下的青黑,几不可察地皱了皱眉。
“好,我不插手。”杨柚无奈,“那你注意身体,别再像上次一样进医院。”
***
杨柚借着月光,踏着楼梯上楼,忽然想起上次和修车厂的人吃过饭后,她和周霁燃在回去的路上吵了一架。
那时她为了方景钰警告周霁燃不要接近颜书瑶,如今两个月过去,她的立场对调,该强调的是,让颜书瑶离周霁燃远点。
杨柚不是小姑娘,没有少女心更没有少女梦,不会患得患失作天作地。
她一贯务实,又骄傲自负,周霁燃已经得手,她根本不需要严防死守。
没想到转眼就被打了脸。
夜深人静,杨柚掏出钥匙打开门,迎面撞上一个裹着浴巾的女人。
那女人头发裹着毛巾,脸颊红扑扑的,身上还带着水气。
正是周霁燃楼上的邻居,让杨柚那天无端吃了飞醋的那位“言姐”。
翟洛言是个美丽的女人,面上并不显年龄,反而有一种风韵、岁月的美。她的腕口有一小段纹身,时间很久了,略微有些褪色,是她亡夫名字的缩写。
此刻她刚刚出差归来,坐了二十小时的硬座,风尘仆仆的。家里水管爆了,她被淋了一身的水,头发粘在脸上,满身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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