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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端木摇

    沉迷于皇家权柄所带来的美梦中的司马冏,听闻诸王大军逼近洛阳,派遣麾下大将擒拿河间王司马颙的内应、长沙王司马乂。

    长沙王司马乂先发制人,率领亲兵一百多人夜入宫城,据城而守。

    我一直待在昭阳殿,听从表哥的劝告,没有出殿观望,但是,宫城内外的激战异常激烈,就算我在昭阳殿,听闻外面的激斗声,也如临其境。

    ☆、第38章 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齐王司马冏派大将董艾抓捕长沙王,长沙王司马乂入宫后,控制司马衷,挟天子以令诸侯。

    司马乂虽无兵马,但护卫宫城的两万殿中禁军是天下最精锐的将士,只要控制了皇帝,就相当于控制了禁军。再者,司马乂对禁军将领说了一番鼓动人心的话,许之以利,两万禁军就能为他所用。

    董艾回大司马府(齐王司马冏府)复命,屯兵宫城西部以做准备;司马乂派遣部将射火箭焚烧大司马府,董艾则派人纵火烧宫城西门,千秋神武门。接着,司马乂宣天子诏,谓约“大司马反了”,率禁军攻打大司马府。

    黄昏时分,血战开始,飞矢如雨如蝗,黑烟遮蔽了天空。

    宫城外的厮杀太惨烈,金戈铮鸣,枪戟激撞,叫嚣不止,哀嚎声声,我在深宫后苑,听见那隐隐的杀戮声、混战声。宫人吓得两股发抖,我不是看着奶娘照顾小公主,就是抄书,心如止水。

    这夜,宫城中所有人都不敢安寝,不是走来走去、坐立难安,就是站在殿前观望战况,担心突然有士兵闯进来烧杀抢掠。




胭脂血:两朝艳后太勾人分节阅读31
    夜,我站在殿廊,仰头望着。

    锦绣的宫城变成了血腥的战场,血腥蔓延,火光冲天,浓烟肆虐。

    孙皓说,宫城内外尸横遍地,一片狼藉,司马冏兵多将广,攻势凶猛,司马乂节节败退,护着司马衷撤到宫城上东门,坐困斗兽。不久,越来越多的文武官员、三公九卿赶来护驾,司马乂率领的禁军大为振奋,攻守有道。

    虽然司马冏麾下都是强兵悍将,但天子诏令一出,与帝对抗,谋反罪成,渐失人心,士气越来越低落。黎明时分,这场争夺宫城皇权的激战分出胜负。

    金戈声终于停歇,孙皓说,齐王司马冏战败,枭首示众,暴尸三日。

    其子三人皆囚于金墉城,不久被杀;其党羽皆夷三族,死者两千余人。

    长沙王司马乂护驾有功,司马衷拜他为太尉,都督中外诸军事。

    永宁二年(公元302年)十二月,改太安元年。

    ……

    一日,孙皓对我道:“长沙王身居要职,摄国专政,不过我无意中得知,他每日与成都王飞鸽传书,向成都王禀报,事无巨细。”

    我微惊,长沙王司马乂是先帝第六子,开朗果断,虚心下士,颇有清誉。

    他为什么听命于司马颖?

    河间王司马颙率军入京讨伐,司马颖起兵呼应,却没有统兵进京。先前,我想不明白,现在明白了。之所以没有亲自领军入京,是因为他捏住了长沙王司马乂这颗棋子。

    有棋子当他的先锋,他何须亲自出马?

    至此,长沙王司马乂统洛阳,权势熏天。

    又是一年年关,司马乂下令,宫中准备新年庆典,热热闹闹的,扫去旧年的杀戮。

    这日,大雪纷飞,寒风呼啸,折断不少光秃秃的枝桠,好像要拔了整棵树。

    宣平公主司马翾长得玉雪、秀致,惹人怜爱,在奶娘和宫娥的照料下,一日日大了。

    每逢六,我才让碧涵来看看女儿,让她们母女俩相聚一个时辰。

    她抱着女儿,专注,幸福,柔声哄着,为人母亲的疼惜、爱怜尽显无疑。

    心中有愧,我离开偏殿,在绵密的落雪中慢行。

    碧浅跟在后面,“皇后,雪越来越大,还是回去吧。”

    “你先回去,我一个人走走。”

    “奴婢还是陪着皇后吧。”

    “碧浅,我是不是做错了?其实,我不必抢碧涵的女儿。”我停在一个小亭子前。

    “奴婢以为,贵人再也不是以前奴婢所熟悉的碧涵了,虽然陛下……贵人为了专**,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皇后把小公主抱来抚养,是防患于未然。再者,一些宫人私下里揣测皇后与陛下……皇后此举正好封住那些有所怀疑的宫人。”碧浅头头是道地说。

    “话虽如此,拆散她们母女,总归是作孽。”我叹气。

    “皇后就别胡思乱想了,不这么做,贵人还不欺负到皇后头上来?”碧浅恨恨道。

    我抬眸望去,眸光凝住。

    如帘如幕的白雪在眼前迤逦,纷纷扬扬,满目洁白。

    在这漫天匝地的飞雪中,站着一个外披鹤氅的男子,眉目如画,俊美如铸,气宇卓绝。

    鹤氅飞扬,如一团黑色的焰火;袍摆微拂,似一片洁白的雪花。

    他望着我,痴迷地望着我,眸光穿越了亭子,凝定不动,整个人像是积雪堆成的雪人。

    我愣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皇后,是成都王。”碧浅在我身后提醒。

    “去望风。”我回神,淡淡吩咐。

    碧浅无声离去,司马颖朝我走来,一步,一步,很慢,很慢。

    每一步,都踏在我的心上,微微的痛。

    就算时隔一年多,仍然无法释怀。

    他拉着我冰凉的手,走入一间无人居住的殿宇。我竟然一动不动,任由他牵引,心澜起伏。

    司马颖默默地看我,含情脉脉,俊眸漾着潋滟的水泽。

    心澜,渐渐平静。

    “容儿……”他轻抚我的脸。

    “这一年多,我一直在想你。”

    “就算你不回信,我亦知道,你看了那些书函。”他握着我的双肩。

    “容儿,我不祈求你的原谅,我只想告诉你,我会践诺,穷毕之力,我一定会践诺!”

    很想对他说,你不必践诺,因为你与我再无任何瓜葛。

    可是,说不出口,也做不到无动于衷,我静静地凝视他,双眸湿了,渐渐成雾。

    突然发现,他不再自称“本王”,而是“我”。

    为什么?

    司马颖的指腹轻轻拂过我的娥眉,双臂陡然用力,拥我入怀。

    我不敢动,担心克制不了自己的心,引臂抱他。

    他的掌心摩挲着我的后背,“快了,容儿,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一定会带你离开洛阳!”

    这样的诺言,是我想要的吗?他是真心的吗?

    我不知道。

    他松开我,诚挚道:“再信我一次,好不好?”

    泪水终于滑落,司马颖为我拭泪,开心、欣慰地笑——虽然我没有回答,但我的泪水告诉他,我心软了,再一次信他。

    “你宣称身怀龙种,今年五月诞下一女,是有意气我,是不是?”他涩笑。

    “不是。”我知道了,刘聪没有隐瞒他,对他说了实情,“此次你回京,可有下属同行?”

    “只带了一个亲卫,无须担心我,我没事。”

    高悬的心落下来了,刘聪是将军,不是亲卫,此次没有跟随他秘密回京。

    司马颖捧着我的脸,眸光深深,如万丈深渊那般深,“我知道你在宫中很难熬,不过快了,你记住,我永远、永远也不会丢下你。”

    我不明白,为什么他不自称“本王”了?

    他好像看出我的疑惑,笑言:“你我之间,没有皇后、王爷,只有你我。”

    我淡淡一笑,他紧紧抱我,不舍得放开。

    他说,此次秘密回京,是为了与长沙王司马乂会面,更为了见我。

    我问:“听闻长沙王掌权后时常与你联络,这是为什么?”

    “此事说来话长。”司马颖揽着我站在窗前,望着外面的漫天飞雪,“齐王(司马冏)掌权,皇叔,也就是河间王(司马颙),以为齐王势大,皇兄(长沙王司马乂)势弱,齐王会打败皇兄,就宣称皇兄是内应。一旦皇兄被齐王所杀,皇叔就以此为借口起兵讨伐。只不过,皇叔千算万算,算不到皇兄会掌权,控制了洛阳。”

    “长沙王先发制人,夜入宫城,宣天子诏攻打齐王府邸。如此看来,长沙王应该听到了风声。”

    “这风声,是我派人密报皇兄。”他一笑。

    “难怪了,就因为如此,长沙王才对王爷事事听从?”

    “皇兄并非事事听从我,而是,对他来说,我尚且有用,他就事事问我,征求我的意见。”他的唇角微微一扯。

    长沙王司马乂是骠骑将军,戍卫京畿,但手中没有强兵作为后盾。河间王出镇长安,成都王出镇邺城,兵马在握,兵多将广,就算长沙王护驾功劳再高,坐镇洛阳执政,他也没有实力与河间王、成都王相抗衡。

    再者,长沙王代替齐王司马冏在洛阳执政,二王藩镇虎视眈眈,他只能选择与一方结盟,以巩固在朝的权势和地位。因此,他选择了皇弟、成都王司马颖,有成都王为外援,给他撑腰,河间王就不敢轻举妄动,大晋天下可暂时稳固。

    因此,朝中政事,无论大小,长沙王事事请示成都王。

    “皇兄这么做,只不过是担心河间王和我突然发难,就向我投诚,与我结盟。”司马颖自嘲道。

    “王爷有什么打算?”我想知道,在他心目中,我究竟摆在什么位置。

    “静观其变。”司马颖的唇角噙着一抹微弱的冷笑,就像一个棋艺登峰造极的棋手,淡看棋子厮杀,而他静卧一旁,坐收渔人之利,“这盘棋下了几年,还不到收官的时候,眼下局势,各据山头,互相角力,正是最乱的时候。”

    我明白了,萧墙内斗,诸王乱政,自相残杀,手握兵权的诸王都不是愚蠢、无能之辈。在司马氏宗室中,最深藏不露、最淡定沉稳、最深谋远虑的那个,就是我心仪的男子,司马颖。

    从来没看透他,此时才算看明白了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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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9章 将猎物吞入腹中

    他轻抬我的下颌,“别担心,虽然你身处漩涡,但我不会让你有事。”

    这句话是随口说说,还是他已做出妥善安排?他如何保护我?

    眸色渐渐暗沉,司马颖缓缓俯唇,我情不自禁地闭眼,就算刘聪横亘在我们中间,我也甘之如饴,放纵自己拥有司马颖的爱。

    他的唇很软,温柔地吻触我,千般珍视,万般怜惜,令人感动。

    我主动吮吻他的唇瓣,惹得他轻轻笑起来。

    下一刻,他吞卷了我,急切,**。

    殿外,寒风凛冽,殿内,炽情正浓。

    ……

    分别时,司马颖说,明日一早就离京。换言之,这次他秘密回京,只能与我见一面。

    依依不舍,还是要舍。

    却没想到,这夜,我睡得正香,他竟然夜入宫城,与我告别。

    “容儿,洛阳局势不稳,你务必当心。”他嘱咐道,掌心贴着我的脸腮。

    “我会保护好自己。”我依在他胸前。

    “容儿,待你我厮守的那一日,我给你一个惊喜。”

    “什么惊喜?”

    “暂且保密。”司马颖松开我,从衣袍内取出一件玉光温润的玉器,“这是父皇当年赐给母妃的奇珍,母妃视若珍宝,我弱冠之时,母妃送给我,作为弱冠之礼。现在,我把这柄玉刀送给你。”

    这玉刀以极好的于阗红玉雕琢而成,精致小巧,晶莹剔透,无一丝瑕疵,惹人喜爱。

    先帝赐给他母妃的珍宝,意义非同一般,他将母妃所赠之宝送给我,足以表明我在他心中的位置。

    此时此刻,他曾经的欺骗、伤害,已不再重要。

    我靠在他肩头,如饮甘蜜。

    “往后我传书给你,你会不会回信?”司马颖笑问。

    “这就要看王爷有多少诚意了。”

    我微笑,突然想起刘聪这个危险的匈奴人——刘聪到底是他最大的威胁。

    我故作随意地问:“王爷,听闻你麾下有一个叫做刘聪的将军。”

    他颔首,“是有这么一个人。”

    “此人秉性如何?”

    “为什么突然问起他?”他似乎有所警觉。

    “我听说,刘聪是匈奴人,匈奴人靠得住吗?”我谨慎道。

    “刘聪虽然是匈奴人,却精通汉学,通习经史、百家之学,善书法、诗赋,工草隶,孙吴兵法尤为精熟。原先,他在皇叔(河间王司马颙)麾下效力,是赤沙中郎将,后来投奔我。我见他剑术了得、精于骑射,三百石的硬弓也能应付自如,就封他为右积弩将军。”司马颖的俊脸布满了赞赏,“刘聪是宁朔将军刘渊第四子,骁勇善战,文武双全,是可造之材,不出几年,他的成就不止于此。”

    “是吗?”我蹙眉。

    司马颖竟然这么信任刘聪!

    怎么办?我如何提醒他,让他提防刘聪?

    还没想好怎么开口,他就要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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