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桃花妆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阿姽




桃花妆分节阅读177
    第二日,她一早醒来,病气已经过了大半,谁想她没等来秦寿,反倒是司马初雪一早过来了。

    许是晓得皇帝在意雒妃的很,司马初雪并不怠慢了雒妃,是以自雒妃病来,她来的与谁都勤快。

    可雒妃这会哪里想见她,她瞧着她那一身绣有凤纹的长袍裙子,就想起昨个晚上的事。

    那会,司马初雪与得舍媾和之际,可半点都没在意过她那身象征皇后的衣裙。

    第135章 公主:本宫天生命格不凡

    雒妃并没有见司马初雪,直接很不客气的将人挡在了门外,叫司马初雪吃了好大一个闭门羹。

    原本心情不错,眉目还带薄薄春色的司马初雪当即就变了脸色,可也奈何不得雒妃,只得转身离去。

    恰这时,秦寿过来,竟是半点都没通报直接就进了雒妃的门,如此差别待遇,气的司马初雪拂袖而去。

    雒妃正心不在焉的用着早膳,她瞧着面前的莹润白粥,没吃几口,就用不下了,任谁喝了几天的药,又吃这样没滋没味的白粥。会有好胃口才是怪事。

    秦寿撩袍坐她对面,面目俊美如玉,当真有陌上公子与世无双之感。

    雒妃瞥了他一眼,放下手里的竹箸,揩了揩嘴角。一副等他先开口的模样。

    秦寿却是让季夏再乘一晚白粥,他在雒妃的注视下,就着一点咸菜,倒用的十分香的模样。

    雒妃不知不觉又起了几分的胃口,可她坚决不再用了。

    待秦寿用完。他抿了粗茶,在雒妃不耐烦的目光中闲适无比的道,“公主将秦家的丹书金劵还有九州,昨晚的事,九州便与公主办的妥妥当当。”

    听闻这话,雒妃嗤笑了声,她还当他真浑然不在意虎符和丹书金劵,眼下才透出他的心思来。

    她并未多想,屈指敲了敲桌沿,一口应下,“可以。”

    秦寿点头,显然也是满意的,他看了眼季夏,老神在在。

    季夏看着雒妃,雒妃冲她点头,她便行了一礼,再外面守着去了。

    秦寿这才道,“公主想要揭破皇后与得舍的关系,倒是简单,本来这样的事,她就不该,可九州以为,既然都是同样的事,公主为何不谋求更大的补偿。”

    雒妃眸色一亮,她顺着秦寿的话深想下去,不得不说,补偿十分诱人。

    秦寿转着手里的小茶盏,垂眸看着不甚清亮的茶水,好一会才意味深长的问道,“公主以为。皇后此举,到底是该为世俗不容,浸猪笼淹死,还是情有可原,毕竟……”

    说到这,他顿了顿,烟色凤眸瞬间深沉,“她与得舍,可是在进宫之前,就有了首尾。算起来,圣人才是夺人所好。”

    雒妃一扬下颌,倨傲又冷漠,“本宫不管先后,本宫只晓得她身为母仪天下的一国之后,不仅没做到天下妇人的典范,反而不知羞耻,竟与个秃头和尚搅合在一起,这便是丢皇帝哥哥的脸面,让皇帝哥哥被天下人嗤笑,她就一定该死!”

    听闻这话,秦寿眸色微微闪烁,他眼不眨地看着雒妃,似思量许久才问道,“那公主呢?从前与个卑贱的侍卫不清不楚。是否该与皇后同样的下场?”

    雒妃猛地沉了脸,黑白分明的桃花眼中顿起风雪,肆意又安静。

    秦寿似乎不太想再说,可这事在他心里两辈子都是如鲠在喉,且时时作痛。无时无刻不再提醒他,他明媒正娶的容王妃,将个侍卫看的比他还重,分明他才是她的驸马不是?

    “毕竟,公主也是做过同样的事呢?已所不欲勿施于人。”秦寿缓缓的道。一字一句,犹如冰珠。

    雒妃紧紧抿着粉唇,面色冷凛的可怕。

    她同样锐利地盯着秦寿,尔后冷哼一声,抓起面前的茶盏就朝他扔了过去。

    秦寿微微偏头。茶盏没砸到他,倒是洒了他一身的茶水,好在那茶水并不烫。

    他垂眸屈指一弹衣衫上的水珠,缄默而深沉。

    雒妃冷冷清清,却又无比肯定地一字一句道,“秦九州,本宫只说一次,本宫从未做过司马初雪那样不知廉耻的事,也没对不起你过!”

    听闻这话,秦寿斜长的眉梢动了动,他的表情也冷肃起来。

    雒妃冷笑,“是以,你凭什么来质问本宫?又凭什么杀了本宫还能当做若无其事?你不放心上,本宫生生世世都给你记着这一笔!”

    秦寿沉默,他瞅着衣袖上晕染开的团团水渍,好半晌才道,“本王亲眼所见,你与白夜嘴对嘴都咀了,没脱衣裳罢了,又与司马初雪何异?”

    说着。他竟自嘲了声,却上一世给了雒妃当胸一剑的事,却是绝口不提。

    雒妃怒极反笑,她手痒的又想摔东西过去砸死他,可面前这会什么都没有。她心头邪火直冒的道,“莫说本宫,你与青欢都滚到床榻去了,别说是咀,都啃上了。还怨本宫坏你好事,这等事,你如何不拿来说上一说?”

    若要翻旧账,自古以来,就以妇人为最厉害,经年之后,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她都能记得清清楚楚。

    秦寿皱眉,眉心丹朱色越发浓郁,那会的事,他却是没法多解释。盖因他当初嫌恶雒妃的厉害,又兼之成亲的不甘愿,且青欢多在他面前温柔体贴,自然他便多看重青欢一些。



桃花妆分节阅读178
    是以,当青欢露出那么一星半点的意思,他便顺势而为,谁想,让雒妃捉了个正着。

    很长的时间里,他都不为这事理亏,毕竟。强迫算计着娶了个自个不心悦,还性子娇纵任性的公主,他也是心高气傲的,如何肯将就?如何肯与她半分的嫡妻尊重?

    秦寿揉了揉眉心,觉得今个与雒妃翻起这些旧事。实属不智。

    不过,晓得她并未像司马初雪那样过火,这两辈子以来的毒瘤才稍稍拔起一些。

    他见好就收,施施然起身,面无表情的道。“皇后的事,本王这就去着手布置。”

    话落,也不给雒妃发火的机会,转身就走,那步伐之间竟好似比平常更大步了些。

    雒妃瞧着他离去的背影磨了磨牙。心里有些后悔刚才实话实说了,早晓得,便多膈应膈应他,可转念一想,她又受不了将司马初雪同她相提并论。简直比膈应还恶心人。

    秦寿说去布置,雒妃就没再过问,她只是依然让鸣蜩多注意皇后那边。

    没过几日,她身子渐好,已经没有大碍,且能在寺中多走动走动。

    她还正想着,秦寿怎的还不动手,哪知,却是收到了皇帝哥哥并司马家老太君一道忽然来普陀寺的消息。

    彼时,她正手持一卷佛经,与寺中主持装模做样的请教。

    玄明法师还正与她说,“公主,命格不凡,贫僧不敢妄自相看。”

    第136章 公主:驸马,你可知罪?

    那会正是未时,雒妃大病初愈,人都还没养出红润来,就收到主持玄明法师的邀约。

    她带着季夏与顾侍卫应邀前去,在玄明法师的禅房树荫下,两人对面品茗。

    雒妃其实不太喜欢手谈,故而玄明法师也没勉强,他自顾自下的了哈,一局毕,他才面目慈爱地看着雒妃。

    雒妃捧着紫砂茶盏,她想起秦寿说过玄明法师擅观相之术,心头一动,就似笑非笑的道,“本宫听闻,法师精通相术,不晓得法师能从本宫脸上看出什么没?”

    说着她还伸手摸了自个的手。

    宣明法师神色悲天悯人,他眼睑微垂,嘴角含笑,“阿弥陀佛,世间万物,自定数,因果循环,不外乎如是。”

    子不语怪力乱神,就算是历经了岁月回溯的雒妃。其实还是不大信鬼神的,不见她的死而复生,乃是因着秦寿的缘故,故而对这样似是而非的话,她打从心底的不耐烦听。

    不过,对面坐的人是玄明法师,她也是耐着一二性子,敷衍道,“所以,今个法师邀约本宫,就是要说这个?”

    玄明法师一切尽收眼底,他好似什么都晓得,可也什么都不说,有着上善若水的包容。

    他微微摇头,“公主,老衲只是想对公主道一句。”

    雒妃侧头,洗耳恭听。

    玄明拈指捏棋子,慢悠悠啪的一声落在棋盘上,适才道,“菩提大自在,心有般若,则邪魔不侵,天道因果,是为轮回。公主勿须计较过往,而当往未来佛看,现在佛,过去佛,是为定数。”

    雒妃细细听了这话,拧起平眉,翻来覆去的想了几遍,还是思量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转了转手里的紫砂茶盏。自晒一笑,“怕是要枉费法师的一片好心了,本宫没慧根,听不懂。”

    玄明法师脸上笑意不变,他身上灰色僧袍寂寂灭灭,平添几分的禅意,“阿弥陀佛,公主勿须妄自菲薄,公主命格不凡,乃老衲从未见过,老衲不敢轻易相看,但公主心里一定是有数的。”

    他说完这话,理了理僧袍,双手十合起身,松弛的眼睑垂着,慈眉善目,很是亲切,“公主心想之事,定然能成。”

    闻言,雒妃一怔,她抬眼,就只见到玄明法师渐行渐远的背影,以及他手腕上曳地的暗褐色佛珠,颗颗莹润发亮,带着佛陀才有的檀香。

    雒妃指尖轻轻扣了扣手里的紫砂,温亮的茶水冷透了,她这才晃悠悠的起身,带着季夏与顾侍卫回厢房。

    然,她才走出主持禅院,就见鸣蜩匆忙而来,并道,“公主。圣人与司马家老太君进山门了。”

    雒妃神色一凛,“哥哥怎的会亲自过来?”

    鸣蜩摇头,“婢子不太清楚,这会圣人正在大雄宝殿陪着司马太君祭拜。”

    雒妃思忖,脚下一转,却是往大雄宝殿方向去了,她想也不想道,“去支会驸马一声。”

    但她才说完,就摆手摇头,“不必了,多半驸马早就晓得了。”

    鸣蜩叠声应了声,后退半步,跟在雒妃身后,连忙往大雄殿走。

    此时的大雄殿内,一身暗紫银纹绣江枫渔火长袍,外拢纱衣的皇帝息潮生。双手背剪身后的瞧着正在对佛陀行三叩九拜大礼的司马老太君。

    老太君年逾古稀,一头银发,头戴墨兰色绣福寿双鱼纹镶羊脂白玉抹额,酱色宽襕马面裙,并古铜色万字菊漳缎比甲,她跪拜完了之后,在婆子的搀扶下起身,又拄着缠枝莲花的银边拐杖。

    她冲皇帝笑道,“让龙三爷久等了。”



桃花妆分节阅读179
    息潮生排行为三,又是真龙天子,故而在外,身边的人都会唤他一声“龙三爷”以示亲近。

    息潮生微微一笑,伸手虚引,“太君客气了。”

    两人遂相视一笑,还边朝殿外走,司马太君就道,“皇后打小没别的兴致,就是信女,对菩萨心怀敬意,故而常往普陀寺来,龙三爷见谅则个。”

    息潮生摆手,“心善礼佛,这是好事。”

    两人不约而同皆往皇后司马初雪的厢房去,不多时。过来的雒妃恰与两人撞上,她眸子一两,提着裙摆小跑过来,欢欢喜喜地喊了声,“哥哥。”

    皇帝一脸就瞧出雒妃面色无甚血色,他心头一沉,敛了笑意道,“怎的面色这样不好。鸣蜩季夏,你俩是如何照顾公主的?”

    鸣蜩季夏当即跪下来,一言不发。

    雒妃拽着他手臂,微微摇晃,嘟了嘟嘴道,“好了,哥哥,鸣蜩季夏照顾的蜜蜜很好。莫恼了,走,蜜蜜与体己话要与哥哥说道。”

    说到这,她似乎才看到司马太君一样,眯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太君,本宫与兄长就先行一步。不与太君一道了。”

    司马太君敏锐地感觉到雒妃的冷淡,她一长辈,也不计较,便笑道,“这是自然。”

    得了话,雒妃一扬下颌,不给皇后与太君招呼的机会,拉着他转身就走。

    皇帝心头无奈。可谁叫他自己将雒妃宠溺成这样,目下,虽是扔下司马太君不妥当,可也先紧着雒妃。

    两兄妹走了不远,就到普陀寺后山,雒妃冲身边的人使了个眼色,鸣蜩季夏并顾侍卫当即站的远远的望风去。

    息潮生见着阵仗,晓得雒妃是有要紧的话。也冲身后的宫娥侍卫挥手,将人悉数屏退了,雒妃拉着人坐到供人休憩的大青石上。

    她望着息潮生那与自己十分相似的脸,竟觉心头悲凉,一母亲生,皆是家宅不顺,莫不是盖因生在帝王家的缘故?

    息潮生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尖,眉目柔和的笑道,“这是怎的了?被谁欺负了?”

    雒妃一时之间,却不晓得要如何开口了。

    毕竟,兄长对司马初雪到底有无情丝,她还真不晓得。

    她斟酌着问,“哥哥,你心悦皇后吗?”

    息潮生一挑眉,晓得雒妃这是话中有话,不过还是依言道,“谈不上。”

    雒妃闻言,微微松了口气,然,就听息潮生又道,“不过,好歹皇后也是朕当着全天下人的面娶的,且是嫡妻,若无意外,日后皇后诞下的息家子嗣作为嫡长字,是要被册封为东宫太子的。”

    雒妃心又提了起来。

    “所以,朕还是敬重她的,左右这些年,她也将后宫打理的很好。”息潮生就事论事,并不偏颇。

    雒妃却紧紧地皱起了眉头,类似的话,秦寿好似也说过。

    她有些不太明白。既然不心悦,即便是成了亲拜了堂,为何还要抓着那点名分不放,且敬重又哪里能同两情相悦相比?

    她瞄了眼皇帝的神色,小心翼翼的道,“那哥哥为会了皇后而伤心吗?”

    息潮生不晓得雒妃想说什么,这样吞吞吐吐,不过他也不催她,认真的回答道,“会。”

    见此,雒妃恨的想弄死皇后和得舍的心都有了。

    息潮生解释道,“不过这种伤心和不能同男女之情带来的伤心相较,更多的是失望罢了。”

    雒妃的心让息潮生的话弄的绷紧又放松,如此几下后,她咬着唇,皱着眉头。十分为难地瞅着他。

    那模样,哀怨又可怜兮兮,像是央着主人抚慰的小宠儿。

1...6263646566...148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