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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动他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帘十里

    他点点头同意。

    张志行拉着他去外屋商量价钱。

    王强伸出一只手,“五万。”

    在一旁安静呆着的赵春梅跳了起来,“十万!五万你去哪里买,这是人,不是啥死气的玩意,你以为随便扔点钱就能弄到吗。五万,别开玩笑了。”

    “我靠,十万?你咋不去抢劫?就一小毛孩子十万?坑谁呢。”

    张志行把赵春梅拉到身后,沉着气对王强说:“兄弟,十万块,一分都不能少,也不坑你。这娃我们当初花了尽三万,养了五年,当个宝贝捧在手心。你也不亏,再过个三四年,就可以真的当媳妇了。”

    王强冷笑一声,油亮的前脑门泛着光,“唬谁呢,谁不知道你买了个傻子。我说五万就五万。再多我也给不起。”

    大家都是靠田吃饭的人,五万块得干个好几年,还是省吃俭用下来的。

    张志行看向赵春梅,询问她的意见,其实五万块他也是能接受的,毕竟就像王强说的,秀秀是个傻子,除了吃喝睡觉啥也不会干。

    赵春梅接受不了这样的落差,闷着气摇头,“八万!”

    王强瞪着眼,“五万!”

    沈婧躺在炕上,望着结蜘蛛网的顶面,黑灰色的水泥死沉的凝固在一起,细密的裂缝遍布,好似一不小心水泥块就能断开砸下来。她听着外屋一声声的谈判闭上眼,她希望屋顶突然倒塌下来。

    最后还是老赵出来协调,六万五,每人退一步。

    王强本来想立刻抱着沈婧回家,可是张志行不让,没到钱怎么可以先给人。

    张志行说:“一手交钱一手交人。”

    老赵拉着王强走了,开他玩笑说:“你猴急什么,就算现在抱回家也不能弄啊。”

    王强的心急超乎张志行的预料,他第二天就拿着一包钱来换人了,厚叠叠的一沓红钞票被报纸包得里三层外三层。

    张志行和赵春梅反复数了不下十遍,确定没少一分后稍微叮嘱了几句就把沈婧塞给王强,她的手脚依旧被捆着。

    王强把她揣在怀里,嘿嘿的笑了声,“这女娃怎么那么轻。”

    赵春梅拿到钱也终于甩了这个拖油瓶,高兴的嘴角都快要裂开,说:“她平常吃得不多,你稍微轻点。”

    王强带走沈婧之后,张志行始终眉头不展,他就是想要个孩子,可也不想要个傻子,也还害怕将来有一天秀秀拿着刀突然把他捅死,可是他妈的,他就是想要个孩子。

    王强的家里张志行的家很远,徒步要走上好几个小时,到家的时候天都快黑了。沿路,沈婧看到满山的秋叶,泥路上都是落叶,她能想象踩在上面的柔软。她想到院子里那颗柿子树,秋天的时候叶子落了一地,踩在上面就是那样的触感。可是想着想着,她开始记不清那棵树具体的样子,只记得那是颗很大的柿子树,她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跟在妈妈后面摘柿子,妈妈用剪刀剪,她跟在后面提着篮子接。

    妈妈

    沈婧愣了好一会,随后扭过头不想闻王强身上那股恶臭。

    王强家和张志行家差不多,都是红砖砌成的一层小平房,小小的一间。他的院子有个羊棚,养了两头羊,叫个不停。刚进院子沈婧就闻到一股浓烈的羊骚味。

    她又想到那个在她脑海里已经逐渐变得模糊的家。

    奶奶也养了羊,那里很脏很臭,但是却没这种骚味。

    秋末,天色晚得早。

    王强把她扔到炕上,点了个油灯,漆黑的屋里只有这点微弱的光。

    他脱了外套蠕着上炕,将沈婧挤在里头,搂着她问道:“你叫秀秀?”

    沈婧往里面缩,不回答。她紧紧抓着被沿,隐约知道即将要发生些什么,张志行和赵春梅偶尔埋在被窝里会做那档子事。

    王强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摸索了一阵不满的骂了句真小。

    沈婧没多大的感触,可是当他把手伸到下面的时候她整个人都抑制不住的颤栗起来,像是癫疯般的颤抖。

    他的手指冷冰冰,刚抱她的时候她看到他的指甲里还嵌着泥,黑乎乎的。肮脏的手指正试图割裂她的身体。

    沈婧尖叫起来,握拳推开他,还没跨出一步就被王强拉了回来,他三两下就扒光了所有衣服,眼前的身子很青涩稚嫩,他甚至都没有办法下手。

    他抓着沈婧的两只手臂,让她跨坐在自己腰上,隔着裤子狠狠摩擦着她的大腿根,很多年没碰过女人了,除了自己的右手,就再也没有别人摸过他的那里,现在仅仅是隔着裤子这样动几下他就要上天了。

    他单手脱下裤子,也不算脱,就是露出下面而已,把沈婧的手覆盖上来,凶恶的说:“摸它,快点!老子他妈的憋死了!”

    沈婧握拳怎么也不肯触碰那丑恶的东西,她仰头不敢看,眼泪哗啦啦的就掉下来。

    王强拿她的小拳头无可奈何,直接把她翻身,并拢她的腿,在她的双腿间释放自己的欲念。

    她就像只狗一样跪啪着,被人当做奴隶一样使唤着。

    王强爽完后休息了一会,看着她白嫩的身子心里还是觉得挺值的,他拍打了一下沈婧的屁股,大笑了起来。




撩动他心分节阅读64
    他的一日三餐很粗糙,晚饭还是昨晚剩余的两个馒头,沈婧蜷缩在炕上不肯吃一点东西。

    她希望,明天她再也醒不过来。

    不知不觉,枕头已经湿了。

    浑浑噩噩中,她做了个梦,梦到她正在火车上,路过的风景很明媚,她似乎要去一个地方,在梦中她的心情很愉悦。

    没多久,火车到站,她走出去看到顾红娟和沈国忠站在那里向她招手。

    她跑过去,顾红娟抱起她说:“我们回家啦,今天买了小蛋糕,我们小婧要长大了,要上幼儿园了。”

    这场美梦被没完没了的鸡叫声给唤醒,她睁眼,是黑破的墙壁,是让人窒息的陈旧气息。

    沈婧没动,僵了很久。

    她忽然抱成团嚎啕大哭起来。

    王强大清早就出去干活了,沈婧躺在炕上躺了一上午,几乎没怎么动,虽然一直是阖眼的状态,可是从未睡着。

    她觉得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地方在崩坏,她觉得胸口压抑着大石即将要粉碎,她觉得下一刻可能就是末日,她想要寻找一个出口,哪怕是地狱也好,只要能解脱,不管是生是死。

    — —

    大约一个月后,王强觉得这女娃子已经适应了这样的生活,就连晚上让她帮自己打个炮,也不像刚开始那样哭哭啼啼了,他一想到再过个两三年就能尝到女人的滋味下半身就又激昂了。

    又爽完一次,王强满身是汗,去厨房烧水洗澡。

    沈婧看着手上黏糊的湿液,浅色的眸子没有丝毫波澜,她用手绢擦干净,朝外面望了一眼。他正在烧火。

    已经快要入冬,寒风拍打在窗上震得玻璃哗啦啦的响。

    王强坐在小板凳上,一把一把的往灶里塞柴火,火星到处飞溅,烧德干柴声响兹啦。

    一直玻璃窗被风摇动的声音后突然一声巨响,像是整个玻璃碎掉的声音。

    王强一时没多想,只是觉得外面可能来了一阵猛风,山里,时常有的声音。

    短暂的放松后,他霍然起身扔掉手里的柴,快步奔向内屋。

    北边的玻璃窗破了一个大洞,冷风一齐涌入,屋里的温度瞬间降了几个度,零碎的玻璃残渣四分五裂的躺在炕上,沈婧倒在渣子里,满头的血。

    是血还是红色被褥的反光,隔着油灯暗淡的光,王强的脑子一瞬间就炸了,他有点慌也有点分不清。

    “秀秀?”他叫了几声,没人应他。

    王强捞起沈婧就往外跑,幸好村里有个老中医,有人生病都是到他那治的。可是那么多血能治得好吗?会死人吗?

    他一想到六万多要打水漂那叫一个肉疼。

    沈婧睁不开眼,手脚越发冰凉,她知道王强要带她去哪,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苦苦哀求。

    她说:“求求你让我死让我死了吧求求你”

    寒风刺骨的夜晚没有星星,只能听见周围树叶涌动的声音,那么凶猛那么绝望。

    她只求能够这样死去。

    脑袋是撞破了,流点血也不至于死掉。老中医给沈婧包扎好,收了点钱就赶人,大晚上的,都准备进被窝里了。

    王强瞧着没事顿时松了一口气,扛着沈婧回家。

    一到家就把沈婧甩在炕上,也不顾她头上的伤,捞起灶台边的火钳子扬手挥上去,火钳子上沾满了灰,一记打在她腿上,棉裤上顿时留下两条深深的印子。沈婧轻微的啊了一声,咬着嘴唇将这种痛楚拼命咽下喉咙,她不吭声。

    多希望他就这样把她打死。

    王强看着破洞的窗户,冷风直入,他恼怒的眼睛都红了,修个玻璃要好多钱!又使力狠狠打了几下。

    “你个赔钱货!没事找事!撞什么玻璃,你要死怎么不去撞墙?死?你以为能这么容易?老子花了6万5把你买回来的!你死了我的钱问谁要?妈的,以后还敢寻死我就打断你的腿,让你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贱|货!”

    沈婧已经晕了过去,根本没听见他说什么。

    火钳是铁做的,王强打人的力道大,这么几下,再加上晕乎的脑袋和近一个月没好好吃东西已经到达极致的身体,她再也扛不住。

    除了身体,她再也扛不住是那根已经崩坏的神经。

    在张志行家,就算已经绝望,可是她只要当个傻子就好,但在这里,每天,每天都受着凌|辱,做着恶心的事情。

    不如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第49章 &49

    后来也陆陆续续自杀过几次,王强忍无可忍,每次出门都会把她绑在炕上,以防她再做出什么自杀行为。他觉得自己花钱买了个麻烦,去找过张志行几次,想把人还回去钱退回来。

    哪有这么容易,赵春梅那个八婆嘴皮子厉害得不得了,活活都能说死他。

    赵春梅叽里咕噜了一大堆,最后说:“你用都用过了,现在想退货?门都没有!”

    王强吃了败仗,回去的路上琢磨着赵春梅的话,其实她说的有道理,虽然秀秀不让人省心,但是好歹晚上还能让他爽爽。

    再养个几年就可以用了,不是吗。

    这十来岁的小孩子怎么比老赵那个有文化的女人还难弄。

    ——

    王强养了她三年,这三年她几乎不说话,像个哑巴,又像条垂死挣扎的虫,除了晚上用到她,其余时间王强几乎不管她。

    别人说起他媳妇,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明眼人都知道,这哪是媳妇。

    一个快五十岁了,一个才十几岁。

    做爷爷都可以了。

    年纪大了,王强身体难免开始会出现些毛病,这个新年他一直躺在炕上养病,得了个伤风却迟迟不好,人也瘦了不少。

    沈婧喜欢缩在炕的角落,背对着窗户,经常一坐就是一整天。

    有时候王强踹她让她去倒杯水,她似乎丝毫不畏惧,不理睬王强。王强火气上来的时候身边有什么就拿什么,直接打上去,这种不停话的女人他处得真他妈不爽。

    沈婧不闪躲,仍由他鞭打。

    她就是希望有一天他勃然大怒然后一刀捅死她或者一棒就打死她。

    开春的时候王强身体才稍微好转了一些,春天田里要除草也要开始播种,是最忙的时候。天没亮他就准备出门了。

    最近沈婧特别安分,他看她睡得熟,握着手里的麻绳,犹豫再三就没绑她。

    她的睡眠一直都不好,很少有深度睡眠,身边一点点的动静都能把她吵醒。不想看见王强,不想面对他,她有时候会装睡。

    所以王强打骂她的时候一直会说她吃好喝好睡好,是个什么都不做的赔钱货。

    听到关门声,沈婧翻个身睁开眼。他出去了,要到中午才回来。

    意外的,中午,这时候本该吃饭了,他还没回来。

    沈婧难得有自由,她动了动,面无表情的在屋内来回走了一会,看着那扇紧闭的木门,推了几下,门好像被他锁了。

    她看到外屋的窗户外阳光很好,又是一个春天,她又闻到油菜花的香味,浓郁到让人作呕。

    王强真的是个大老粗,没脑子的人。锁门有什么用,外屋的窗一推就开。

    沈婧从窗里爬了出去,娇艳的阳光刺得她整个人都晕乎乎。

    这么明媚的光,这么明媚她忽然流下一行泪。

    远处的山峦交叠,即使是中午还弥漫着一层雾气,黄绿黄绿的一片。院子里的老羊没吃到草叫个不停,沈婧看着那头羊再看向远方。

    毫无希望的远方,她走不出这个牢笼。

    她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就像疯狂滋长的野草瞬间占据了她整个心头,莫名的冲动让她浑身一震,消瘦的脸上忽然浮起一种不知名的光彩。

    他没有回来,他不在,她有了自由,她可以逃跑

    被关了三年,她身体机能都在退化,就连跑步也很累很慢,甚至没跑几步就已经气喘吁吁。她没有出过这里,对这的格局都不清楚,只能顺着泥泞小路拼命的奔跑,好似后面有狼群在追赶,终于,那羊的叫声越来越微弱,直到完全听不见。

    她远离了那个笼子,却坠入了一个更大的笼子。

    怎么才能走出这座山,怎么才能回到家。

    沈婧的双腿很无力,咬牙在挪步,她不甘,她要逃离这里。泪水模糊了视线,她看不清前方的路,手抹去眼泪却越抹越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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