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生我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咿咿鸭鸭
“我单身。”陈默然目露赞赏,回答精简,他反问立夏,“立夏,你呢?”
“我结过婚,我丈夫刚刚离世不久。”立夏语气低沉。
陈默然觉得自己刚才的问题应该是触及到了立夏的伤痛,他立即惭愧起来,“立夏,对不起。”垂下的双手却下意识地握紧,松开时掌心已沁出了汗。
立夏冲他淡然地笑笑,“我没事,陈先我们就此分别吧,我要回酒店了。”
陈默然担心立夏的安危,“天色已晚,你一个女孩子单独回酒店我不放心,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不用麻烦陈先,这里离我住的酒店不是很远,我打车一会儿就到了。”立夏婉言拒绝。
陈默然不好意思再坚持,以免立夏误会他居心**,只见他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细长的钢笔,低调奢华的深蓝灰,和余恩泽的那支一模一样,here家的autu款。
“这是我的方式,以后若有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陈默然一边说着,一边在立夏的手心写下一串行云流水般的黑色数字。
“这是我的电话号码,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你可以打这个电话找我。”
立夏忽然想起当年她同余恩泽第一次重逢时,余恩泽也是这样在她的手掌心留下他的方式。
“苏立夏,你还会睹物思人。”一抹苦涩划过唇边,立夏暗自讽刺自己。
“立夏,立夏?”陈默然轻声唤着立夏。
立夏回过神,她这才发现,陈默然一直拿着钢笔对着她。
“我平常被太多工作上的琐事缠着,好不容易出来散个心,就干脆不待手机和名片,”陈默然解释给立夏听,充满歉意,“立夏,希望你不要介意我用这种方式留下我的电话,可否请你也写下你的方式?”
“奥,好,没问题。”立夏接过陈默然的钢笔,在他的手心写下她自己的电话号码。
目送着立夏坐上计程车朝所住的酒店离去,陈默然的嘴角勾起一道意味深长的笑。
“奇怪,我总觉得在哪里见过陈默然,在哪里呢?”很快到了自己下榻的酒店楼下,立夏一边思考,一边往酒店里面走,突然,她听到背后有声响,像是有人一直在偷偷跟踪她。
立夏猛地一回头,在见到那个人的一瞬间,她惊慌地失声大喊,“啊!你这个家伙,你——”话刚喊出一,当即被那个人捂住了嘴巴。
第八十八章 :你别不承认
立夏拼命挣扎着,胡乱厮打对面的人,忽然灵机一动,一个猛抬腿,膝盖正好顶在了他那个重要的部位,他一阵吃痛,赶紧捂住被踢到的要害处,不由向后退出老远。
立夏终于挣脱了他的魔掌,她喘着粗气,愤怒不已,“余恩泽,你为什么要跟踪我?”
“立夏,你下手可真狠,你得要我断子绝孙么!”疼痛未减,余恩泽扶着墙直起身子,责怪的语气无奈又委屈。
立夏气势汹汹地冲上前,用力拧了一下余恩泽的胳膊,“我问你,你为什么鬼鬼祟祟跟踪我?”
余恩泽揉搓着红肿起来的胳膊,他今天真是栽在这个小魔女的手里了,上身,下身,都是她赐的硬伤。
“什么鬼鬼祟祟,”余恩泽不瞒立夏的措辞,倍感冤枉,“我是光明正大地走在你身后好不好!是你自己色迷心窍,就知道忙着谈情说爱,哪里还注意我是不是在你身后。你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异国的夜晚逗留,我要对你的安全负责!”
“什么?我色迷心窍?我谈情说爱?”立夏真是好气又好笑,他这都说的什么跟什么,简直一派胡言乱语。
气愤的立夏想也不想,随手扯起余恩泽的领带,一把将他拉近到自己的面前,“余恩泽,东西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拜托你别整天闲着没事在那里信口开河!我苏立夏的安全我自己可以负责,用不着你来瞎操心!”
她离他真的很近,很近,近得她嗔怒的气息就在他的鼻尖还有唇边缭绕,火热又**。
嘴角漾起沉静却邪魅的笑,余恩泽轻轻勾起立夏的下巴,蛊毒人心的迷人嗓音,“喂,立夏,你靠我这么近做什么,不是想吻我吧?”
立夏这才意识到,原来她同余恩泽隔得这样近,眼瞅着就要亲上去了。
哎,都是以前同余恩泽在一起的时候养成的坏习惯!
习惯成自然,是一种瘾,他是她的毒,一旦沾染上,一辈子也戒不了,如形随形。
脸颊蓦地发烫,立夏赶紧松开了余恩泽,迅速离他十步远。
“轻!放肆!”立夏没好气地望着他。
余恩泽不紧不慢地走近立夏,俊颜上是掩饰不住的春风得意,“你这就叫做,江山易改,习惯难移,怎么,还不承认你的心里有我?”
“我没那个闲情逸致听你在这里油嘴滑舌!”&bp;立夏怒目圆睁,恨不得扇面前这个自大狂一耳光,她嫌弃地推开他,“让开!我要上楼休息!”
余恩泽果断拦住立夏,他猛地抬起立夏的右手,脸上的笑容已经烟消云散,神情严肃得可怕,他的凤眸锁牢牢住她的,“刚才那个男人是谁?”
“他是谁关你什么事!”立夏想要挣开被余恩泽钳制的右手,不料他攥得更紧。
“放手!”立夏朝余恩泽吼起来。
余恩泽非但不放手,反而霸道地掰开立夏的手指,拿起旁边的一瓶水就朝立夏的掌心泼去。上面的黑色数字瞬间一片湿潮,余恩泽趁势伸出修长的手指在那串黑色数字上疯狂抹擦,不一会儿,立夏的掌心只剩下一滩污水。
立夏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右手心,那团污水仿佛万念俱灰般顺着指缝四下流散,顷刻间,掌心一片空白。
“余恩泽,你在做什么!”立夏快要被余恩泽气疯。
妖魅的笑容重又绽放在那张颠倒众的俊颜上,像是获得大仇已报的快感,只见余恩泽一只手忽地撑在墙上,立夏毫无防备,无奈被他包围住,他缓缓靠近她,在即将贴上她的唇时顿然停住,低沉而迷惑的声音,“我在毁尸灭迹!”
“你就是个神经病!”立夏狠狠踩了余恩泽一脚,“重获自由”的她一个箭步迈进了电梯,她用食指指着站在电梯外疼得直跺脚的余恩泽,再次严厉地警告他,“不许再跟着我!”
在电梯门即将合上的那一刻,立夏竟调皮地朝余恩泽吐了个舌头,她原以为余恩泽不会看到,结果就在余恩泽抬起头的一刹那恰巧撞见了,两人的视线准确相碰,他甚至没有错过她当时满是意外和惊慌的窘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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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房间门口,立夏正准备开门,耳边突然想起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立夏不由转身,寻声望去,ka,真是阴魂不散啊!
立夏顿时火冒三丈,“余恩泽,你还有完没完了!你再跟着我,我就要报警了!”
“大姐,这酒店不是给你一个人开的好吗?”余恩泽一脸的轻松闲适,他从口袋里拿出房卡夹在两指间得意地来回甩动,“你要进房间休息,我也要进房间休息,怎么能说是我跟踪你呢!”
“大姐?他竟然叫我大姐?他比我大好不好!我有那么老么?这个家伙,翻脸真是比脱裤子还快!”气恼的立夏暗自责怪起余恩泽。
“此时此刻,我就站在你面前,你有什么话直接对我说就是,”余恩泽看出了立夏对他心怀不满,他故意凑到立夏的耳边,魅惑的声音带着挑衅,“腹诽可耻哦!”
“余恩泽,你!”立夏气得语塞,这都能被他看出来。
看到立夏小脸微红,甚是可爱,余恩泽既欢喜又心疼,他不忘强调主题,“你?你什么你?我知道你一直爱着我,你别不承认!”然后他见好就收,伸了个懒腰,“不跟你磨嘴皮子了,我要进屋睡觉喽!”
“等等!”立夏连忙喊住余恩泽,“住在我对面的是一个德国人,这位先,你走错房间了吧!”
余恩泽淡淡一笑,指着房卡上的数字让立夏看清楚,“不好意思,从今天起,这个房间现在是我的了。为了你的人身安全,我是绝不会允许陌男人住在你对面的。”随之,他伸出手摸摸立夏的额头,凤眸溢满溺,“放心啦,有我这个贴身保镖保护你,什么狼也不敢欺负你。”
“疯子!”立夏已对余恩泽无语,厌恶地拨开余恩泽落在她额头上的手,她愤愤地转身,迅速打开自己房间的门,头也不回地踏进去,又猛力关上了房门,像是重重给了余恩泽一巴掌。
走廊里一片沉寂,余恩泽的心蓦地一痛,似乎可以听到自己的心脏骤然落地的碎裂声。
心碎?
心碎算什么!
余恩泽忽然讽刺地笑。
他的心已不知碎了多少遍,大不了再拾起来拼凑完整,继续爱她。
反正他是不会放弃她的。
立夏倚在门上,身体渐渐失控地往下滑,她瘫坐在冰凉的地板上,刚才拼命压抑的情绪此刻已经崩溃,她抬起双手紧紧捂住颤抖的红唇,眼泪大颗大颗地跌落下来。
他为什么要出现在她的面前?
他为什么要挑战她的底线?
她决意要把他放下的,可他一出现在她的面前,她的心就由不得她了。
她怕,真的怕,很怕,很怕。
她怕自己控制不住自己,重新投入他的怀抱。
不可以!
绝对不可以!
她对不起他,她不配爱他,更不配得到他的爱!
她不能爱他,她不能!
可她是爱他的,真的爱他。
她骗不了自己的心。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满屋内,立夏睁开朦胧的睡眼,望了一下墙上的时钟,由于时间尚早,再加上昨晚躺在上翻来覆去,胡思乱想,直到很晚才睡着,今天又是周末,没有课程,她打算闭上眼睛再睡一会儿。
门外有人敲门,立夏赶紧起穿好衣服,透过监控一看,原来是余恩泽。
立夏极不情愿地打开了门,语气淡漠,“你找我有什么事?一大早就来敲我的房门。”
“找你出去晨跑啊,”余恩泽笑容清澈,如这柔和的晨光,“你忘了,咱俩每天早上都要一起出去晨跑的。”
是啊,晨跑,那是多么遥远的时光了。
那时她还同恩泽住在一起,每天清晨他们两人都要一起出去跑步,一路上,空气清新,红花绿叶上还凝结着晶莹的露珠,鸟儿站在枝头欢唱,美丽的风景一一从他们的眼前掠过。
余恩泽总是比她跑得快,把她甩出很远,害得她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也没有追上他;有时他还会恶作剧地躲在某处,等立夏追上来时,他突然跳出来吓立夏一跳,惹得立夏追着他一路狂奔。
多么快乐的日子,可惜一去不复返。
“我不去!”
立夏一口拒绝,正要关上房门,不料被余恩泽迅即用手顶住。
“把你的手拿开!”立夏怒火中烧,奋力推动着房门,房门只是来回晃动,却怎么也关不上,因为被余恩泽挡着。
“你不去也得去!”余恩泽直接将立夏拦腰扛起,健步如飞地奔下楼。
“余恩泽,你这个混蛋,快把我放下来!”被余恩泽扛在肩头的立夏扑腾着双腿,两只手胡乱捶打着他的后背,然而却是徒劳的挣扎。
在立夏一路拳打脚踢中,余恩泽还是把立夏扛到了公园里,他将她放下来,立刻拉起她的手飞快地向前跑着。
深秋的空气更加清爽,黄叶飘飘,落满地,和着泥土的气息。
立夏冰凉的小手被余恩泽温暖的大掌包围,她跟在他身后,如风一样自由地奔跑,莫名地,阴郁的心情渐渐消散,寂静的欢愉。
“立夏!”突然地,立夏背后传来一阵透着惊喜的呼唤,熟悉的嗓音。
余恩泽也听到了那一声呼唤,他停下脚步,紧紧握着立夏的手,那人笑容温和,正缓缓朝着立夏和他走过来,余恩泽面色平静,垂在身侧的一只手却下意识地握成了拳头。
第八十九章 :疑点在哪里
“是他?那个姓陈的家伙。”余恩泽一眼便认出了陈默然就是昨晚接近立夏的那名中国男子,该男子还自以为是地在立夏的手掌心写下自己的方式。
在醋意大发的余恩泽看来,陈某那种举动简直就是自以为是,对立夏居心**,是以,出于私心,他定要赌气地把陈某写在立夏手心的那串碍眼的黑色数字给彻底抹除。
不知为何,余恩泽难以对陈默然心好感,他总觉得陈默然出现得太突然,也很诡异,似乎隐藏着某种不为人知的目的。余恩泽不敢确定他以前到底有没有见过陈默然,好像见过,又好像没见过。因为,陈默然看起来有点像一个人,但他具体像谁余恩泽却想不起来。
“真是好巧,没想到今早能在这里遇见陈先。”立夏微笑着同陈默然打招呼。
“这说明我与立夏是有人,”&bp;陈默然笑容温和,掩饰不住的淡淡喜悦,“有,自然遇见。”随之,他不忘看向站在立夏身旁的余恩泽,他自然没有错过余恩泽仍一直握着立夏的手,他彬彬有礼,“不知阁下是?”
“在下余恩泽,”余恩泽倒也温文尔雅,不过骨子里依然透出咄咄逼人的强势和凌厉,他虽是清浅的笑容,却摄魄人心,那是一种与俱来的魅惑俊艳,“是立夏的未婚夫。”仅后面这句,就足以将所有试图对立夏有非分之想的潜在或显在的危险分子通通拍死在沙滩上。
立夏赶忙扯住余恩泽的衣袖,神色微怒道:“恩泽,你在瞎说什么呢!”
余恩泽波澜不惊,一把将立夏搂进怀里,他朝陈默然露出一个看似抱歉实则是透着自信的霸道笑容,“我家立夏为人腼腆,不喜欢在外人面透露自己的情感,她是个害羞的人,您别见怪。”
立夏简直要被余恩泽的话给气疯,她想要挣扎,逃脱余恩泽的怀抱,不料被余恩泽抱得太牢固,她的脸颊紧紧贴着余恩泽宽阔的胸膛。
无奈之中,立夏垂在余恩泽背后的那只手朝着余恩泽的**部就是狠狠一掐,算是惩罚他刚才一派胡言乱语。一阵痛,余恩泽的身体不由抖动了一下,但他仍旧笑容满面,装作若无其事。
陈默然眸中的震惊一闪而过,这对男女还真是有意思,他明明记得,这个女人昨晚还神色忧伤地对他说,自己的夫君刚离世不久。今日突然冒出的这个男人就坚定不移地对他说,自己是这个女人的未婚夫。想必两人是有着剪不断,理还乱的情感纠葛了,悲喜交织中爱恨纠缠的痴男怨女吧。
只见陈默然礼貌地朝余恩泽伸出手,语气平静而谦和,“鄙人陈默然,在京城经营葡萄酒意。之前只在报纸上读过一些余老板的文字报道&bp;,今日有幸见到余老板本人也实属难得,很高兴认识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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