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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生我爱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咿咿鸭鸭

    “妈咪,今天是张叔叔去接我回来的呢!”安宝亲昵地抱住立夏的腰部,肉嘟嘟的小脸上洋溢着喜悦,忽然瞧见立夏摆放在沙发旁边的大小行李箱,他不禁疑惑地问道,“咦?妈咪,你怎么收拾好了行李呀?我们要离开小哇干妈这里了吗?”

    低头时,安宝又发现小哇的右脚被厚厚的纱布缠绕,他顿时趴在沙发边上,想要伸出手去触摸小哇受伤的脚部,却很快意识到可能会碰疼小哇,便又迅速收回了手。

    只见安宝面露忧色,对小哇心疼不已,“小哇干妈,您的脚这是怎么了,痛不痛?”

    小哇摸摸安宝的小脑袋,脸上是明媚的笑容,“干妈没事呀,崴了一下脚而已,安宝不要担心。你妈咪还要留下来照顾我,她暂时不会搬走。”

    立夏怔怔地望着朝她一步步走过来的余恩泽,指甲深深嵌进掌心,全身的血液仿佛在燃烧。

    “你不是要走吗?干嘛还要回来?”立夏的语气里夹杂着嗔怒。

    “去留取决于我自己,这里还有我留恋的人,我为何要走?就算是要走,我也不会一个人走,我们应该一起走!”凤眸紧紧锁住立夏,余恩泽的言语中充满了强势。

    气氛骤然陷入尴尬的沉默与凝重的紧张之中。

    坐在沙发上的小哇感觉快要窒息,压抑的她不由收缩了一下喉咙,然后假装若无其事地对安宝说道:“安宝,扶干妈进屋休息,好不好?你陪干妈下围棋吧,咱让妈咪和叔叔在外面单独聊会儿天,好吗?”

    “好,没问题!”安宝很懂事,爽快答应。

    “谁都不准进屋!”还未等安宝过去扶小哇,一直盯着余恩泽若有所思的立夏猛然一声厉喝,转瞬,她的语气又缓和下来,严肃而低沉,“今天趁大家都在,我有件事要讲。”

    余恩泽一愣,目光有些恍惚,他不知道立夏想要对大家说什么,心跳开始加速,越来越剧烈。

    “安宝,你跟妈咪过来。”立夏果断将安宝拉回自己身边,随后走到余恩泽的对面,不苟言笑的她让安宝认真地望着余恩泽,“此时此刻,站在你面前的这个男人,他不是你的什么张叔叔,他是的亲生父亲,他是你真正的爸爸,他的真实名字叫余恩泽。”

    不知为何,曾经令她辗转反侧,日夜难安,久久无法开口的话,如今却轻而易举地说了出来,伴随而来的不仅仅是仿佛卸下了压在心上的千万吨巨石般那么轻松,还有深深的悔意和歉疚。

    在听到这个消息的一刹那,余恩泽、小哇,尤其是安宝,所有人目瞪口呆。世界恍若进入一片死寂,只听到清冷的风透过窗户吹得白色纱帘在空中飘飘飞舞,沙沙作响。

    安宝的目光没有移开对面的余恩泽,漂亮的凤眸里闪烁着稀稀疏疏的晶莹,他的声音变得颤抖而沙哑,“妈咪,你在和安宝开玩笑么?”

    心蓦地一痛,如针扎,落在安宝肩膀上的那只手,手指慢慢收紧,立夏半蹲下来,惭愧地注视着安宝那张像极了余恩泽的俊美侧颜,“安宝,对不起,是妈咪的错,妈咪不该瞒你这么久。”

    立夏今日的一举一动完全出乎余恩泽的意料,他的脑海里尽是空白,发出“嗡嗡嗡”的声响。

    这一天难道不是他一直苦苦期盼的吗?

    为何当这一天真正到来时,他反而变得束手无措?

    他是安宝的亲生父亲,安宝是他的亲生儿子,他终于可以有机会听到他的儿子喊他一声“爸爸”了,他应该是开心的,可为什么他还是这么难过?

    是因为对安宝的亏欠吗?

    还是因为真相大白时,他为欺瞒安宝自己的真实身份而感到自责和悔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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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错,他亏欠安宝的太多,他必然会自责和悔恨。

    那安宝呢?

    安宝今后会怎样面对他?

    安宝能接受他这个父亲么?

    无论如何,他都伤害了安宝幼小的心灵,安宝会原谅他吗?

    余恩泽纠结着,矛盾着,内心备受煎熬和挣扎,他又该如何面对现在的安宝,安宝是恨他还是爱他,他不知道,他全都不知道。一切都不在他的掌控之内,他很慌乱,甚至惶恐,极度不安。他再也不想忍受失去的滋味,他已经输不起。

    “安宝,”温暖的大掌温柔地包住安宝小小的手,凤眸泛起潮红,余恩泽满含歉意地望向一言不发,呼吸急促的安宝,“你妈咪说的没有错,我是的你爸爸,你是我的亲生骨肉。爸爸对不起你,对不起,是爸爸欺骗了你。”

    豆大的泪珠哗哗从那双好看的小小凤眸里簌簌滑落,伤心的安宝朝着余恩泽的手背狠狠咬下一口。

    “骗子!骗子!你们都是骗子!我恨你们!”失望而愤怒的话语就这样喷薄而出,安宝头也不回地奔向房间,房门被他死死锁住,屋里传来他一声声痛彻心扉的哭喊……

    直到晚上,安宝仍把自己锁在房间里,他不再哭泣,安静得可怕,任凭大家怎样唤他,他就是躲在里面,说什么也不肯开门。

    “安宝,你难道想一辈子也不出来见你的爸爸和妈妈了吗?”立夏守在门外,继续耐心地劝解着安宝,“爸爸、妈妈知错了,你原谅爸爸、妈妈,好不好?很多事情不是如你想的那么简单的,爸爸、妈妈也有苦衷的,你明白吗?”

    “安宝,你有什么委屈不要憋在心里,你出来跟爸爸讲,好吗?”余恩泽也一直坚持给安宝做思想工作,“你想对爸爸怎样,爸爸都无所谓,爸爸只希望你能开开心心的,你把门打开,好不好?”

    “你们都走开,走开!”安宝在屋里疯狂砸着门,立夏和余恩泽感觉那一下又一下的好似全砸在了他们的心上,只听安宝声嘶力竭地喊着,“你们都欺负我是小孩子,都来骗我!骗子!统统都是大骗子!”喊着喊着又哭了起来。

    “安宝,你还记不记得你曾对爸爸说过的话?”余恩泽趴在门上,脸颊紧贴着门身,依然心平气和地安慰屋里痛哭流涕的小男生,“你说,你想让我做你的爸爸,你难道忘记了吗?安宝,我就是你的爸爸啊,你把门打开,出来见一见爸爸,好不好?

    你是最懂事的孩子,你不爱爸爸和妈妈了吗?你不想听一听爸爸和妈妈的故事吗?如果你恨爸爸,爸爸无话可说,可是你连生你养你的妈妈,你也要拒之门外么?妈妈那么爱你,你忍心让她难过吗,你连你的亲生母亲都不爱了吗?”

    一旁的立夏泪眼朦胧地望着竭尽全力劝说安宝的余恩泽,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崩溃的她转身离开,一头埋进沙发里,捂唇低泣。

    “立夏姐,想哭你就哭吧,不要憋在心里,你哭出来,心里就会好受些了。”沙发上的小哇不停劝慰立夏,她的心也跟着痛起来。

    也许是余恩泽的话起了作用,安宝竟然打开了门,俊逸的小脸上满是泪痕,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门口抽泣着,向来自信又骄傲的目光里此刻尽是委屈和无助。

    “安宝,我的宝贝!”余恩泽抱紧了安宝,紧紧的,生怕安宝会突然从他的怀里消失。

    立夏也立刻奔赴过去,一家三口抱成一团。分别这么多年,时至今日,梦寐以求的团聚终得以实现。

    望着这温情的一幕,小哇也情不自禁地流下感动的泪水……

    第二天早上,余恩泽过来小哇这里接安宝回y城,立夏已经领着安宝在门口等候。

    “安宝,跟爸爸回y城后,一定要听爸爸的话,明白吗?”立夏弯下腰对着后车窗口嘱咐坐在座位上的安宝。

    安宝没有出声,只是乖巧地朝立夏点了点头。

    虽然安宝于昨晚知晓了立夏和余恩泽的过去,并答应了立夏先跟随余恩泽回y城,但奇怪的是,他并没有喊余恩泽一声“爸爸”。

    安宝很迷恋余恩泽不假,在他的心目中,即使余恩泽当初是他的张叔叔,他实际上也是把余恩泽当成自己理想中完美父亲的样子。

    莫名地,当余恩泽真正成为他的父亲时,一时间,他有些眩晕,竟像失语了一般,怎样也叫不出那一声“爸爸”。

    立夏下意识地望了一眼安宝身旁的余恩泽,眉头微蹙。

    余恩泽摇摇头,示意立夏不要把安宝不喊他“爸爸”的事放在心上,他回她一欣慰的眼神。

    目送余恩泽和安宝坐着车渐行渐远,立夏轻轻叹了口气,看来,要等安宝从心底接受余恩泽还是需要一段时间。

    立夏回到房间里,先把小哇安顿好之后,她重新把自己收拾打扮了一番。

    柔顺的秀发扎成了简单利落的马尾,dries van noten粉色粗棒针束腰毛衣配一条dagmar黑色蕾丝长裙,脚上是一双manolo blahnik经典黑细高跟。

    看到立夏穿得随意又不失庄重,小哇不免好奇地问:“立夏姐,今天有什么安排吗,您这是要去哪里?”

    第一百二十九章 :我定会加倍奉还

    “我觉得我还是去医院看望一下陈默然比较好,”立夏神色忧虑地望着小哇,语气低沉,“虽然我不可能再和他一起生活,但目前在法律上,我们还是夫妻,何况他又是因为我才被恩泽打伤的,我如果不去看望他,会显得我太无情。”

    “可是你和余老板昨晚不是还怀疑陈默然他……”小哇欲言又止,她并不赞成立夏去看望陈默然,“像他那种人心恶毒,双手沾满鲜血的魔鬼,就算被余老板打死也活该,真希望警方能早点将他缉拿!”

    “凡事一码归一码,”立夏劝解小哇,“假如陈默然真做了那些事,自然不可饶恕,但他之前对我还是出于真心,就算他十恶不赦,我也不能不念及他对我的好,我理应去看望一下他的。”

    “好好好,我知道您苏大小姐的善良病又犯了,谁也拗不过您。”小哇自知说不过固执的立夏,然后她又好心提醒立夏,“立夏姐,既然您现在已经知道陈默然有很大的嫌疑,那您在他面前还是小心一些为妙。”

    “我心里有数,不要为我担心,”立夏嘱咐小哇,“你在家好好休息,不要随便下地乱动。”说完,她转身推开门匆匆离去。

    立夏按照陈默然的管家告诉她的详细信息,准确找到了陈默然所住医院的地址。

    陈默然并不在病房里,立夏以为他可能是去接受理疗或者上洗手间什么的,于是将手中的鲜花和果篮放好后,便站在窗前耐心等候。

    “呦,什么风把您苏大小姐给吹来了?”病房门外忽然传来一声夹杂着轻蔑的嘲讽,“您这是猫哭耗子假慈悲来了呢,还是等得不耐烦了,过来催着我赶紧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呢?”

    立夏闻声转过身,只见陈默然的一条腿裹上了又厚又长的石膏,动弹不得,他目光凛冽地盯着立夏,坐在轮椅上被护士推着缓缓向立夏靠近。

    “默然,听管家说你住院了,怎么样,你还好吗?”立夏立刻朝陈默然走过去,她半蹲在陈默然的轮椅前,关心地询问他的状况。

    “苏立夏,你满意了?”陈默然捏起立夏的下颌,他一点一点靠近她,愤恨的气息在她的鼻尖上剧烈跳跃。

    他的嘴角划过一丝阴冷的笑,牙根微微起伏,“看到我现在这个样子,你一定很开心,对吧?告诉你,你休想让我在离婚协议上签字,我这辈子就是要和你纠缠不休!”

    “默然,你这是何苦?”立夏没有躲避陈默然的魔掌,她只是认真地注视着陈默然,“你这样折磨我的同时,也是在折磨你自己。”

    “护士小姐,麻烦您先出去一下,谢谢。有需要我会叫您。”陈默然似是有重要的话要同立夏讲,他先支走了护士小姐。

    “默然,我来帮你。”立夏看陈默然欲自己推着轮椅往病**方向去,她赶忙转到他的身后,打算帮他推。

    “收起你那虚情假意的廉价同情吧!我根本不需要!”陈默然冷漠拒绝立夏的好意,自顾自地推着轮椅向前。

    “你走开!我不用你扶!”来到病**旁,立夏要去扶陈默然,陈默然一把甩开了立夏的手,他依旧冷冷地回绝了她。

    陈默然紧紧抓住病**的栏杆,一条健康的腿支撑着整个身体,另一条受伤的腿悬在空气中,他使出九牛二虎之力才终于从轮椅上站了起来,待他爬上病**时,已经满头大汗。

    立夏不禁心生苦涩,曾经的夫妻,如今竟变得这般陌生了。本来就是陈默然对不起她在先,现在却好像是她不对一样。

    “苏立夏,你放心,我陈默然福大命大,不会这么容易就残废的,”陈默然气喘吁吁,星眸里泛着寒气,“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是谁干的!此仇不报非君子,总有一天,我定会加倍奉还他!”

    立夏的心猛地一颤,她倒吸一口凉气,不由瞪大了双眸,“默然,你这话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陈默然一声冷哼,“苏立夏,这一切都是你们逼我的,怨不得我。”

    “难道陈默然已经猜到了是余恩泽?”立夏的心跳骤然加速,她不敢继续往下想,事态似乎发展得越来越严重,越来越恶劣了。

    “默然,你真打算一错再错么?”立夏面色平静地望着陈默然,心却隐隐作痛。

    “什么一错再错?”陈默然忽觉立夏的话有些莫名其妙,他不屑于望向她,“苏立夏,我听不懂你的语无伦次,我只知道我陈默然做出的每一个决定都是正确的,从来就没有错的时候!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直到陈默然说出这番话的前一秒钟,立夏还是不愿意相信陈默然真的就如她所推测的那样,是个心狠手辣的伪君子。

    毕竟立夏同他一起生活了那么多年,除了他在感情上的敏感多疑,更多的时候,他确实对立夏很好。若不是上次看到他身上那个“祥”字模样的伤疤,立夏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他其实是个连骨子里都充斥着仇恨的阴险狠毒之人。

    陈默然究竟为什么要杀害恩泽的小姨?

    陈默然和陈宝财到底是什么关系?

    心灰意冷的立夏对陈默然绝望透顶,她同他的感情就像那阳光下映出彩虹色彩的透明气泡,任她或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一吹即破,注定转瞬即逝的绮丽,消散殆尽,再也回不到当初的模样。

    立夏没有忘记她来这里的另一个目的,如果之前她还在为此犹豫不决,内心备受煎熬和挣扎,那么此时此刻,她已经无需再有任何的顾虑。

    她不再向陈默然辩解什么,她的嘴角突然漾起妖艳而魅惑的笑,语气异常温柔,“默然,你有白头发了呢。”趁陈默然神情恍惚之际,她迅速拔下了他头上那几根并不存在的白头发,又果断将它们藏进了手套中。

    猝不及防的陈默然感到头皮一阵揪痛,带着指责的口吻,“你干什么?”

    立夏假装若无其事地冲愤怒的陈默然微微一笑,“没干什么,就是帮你拔下几根白头发。”随之她又坐到陈默然的旁边,轻轻握住陈默然的手,“默然,我知道你因为受伤,心情很糟糕。你不要胡思乱想,先安心养伤,一切等你身体恢复了再说,好吗?”

    立夏突如其来的亲昵让陈默然蓦地回忆起了立夏从前对他的一颦一笑,他有些眩晕,心中顿时荡起暖暖的涟漪。夫妻二人曾经温馨快乐的画面在脑海里重现,不管那时的立夏是真心还是假意,至少那时的立夏一直陪在他的身边,他是满心欢喜的。

    如果他和她能回到从前,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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