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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把烽火燃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玖鉴

    心脏不规律的跳动着,拳头不自觉的捏紧,如陷泥潭,却连挣扎的**都升不起来。

    他的身世就如一根耻辱柱,将他死死的钉住,永世的万劫不复。

    “小舟,从这里到机场还有半个多小时的路程,我开的很稳,你可以眯一小会儿。”

    付绪不时的往后视镜看过去,落入他的眼底,那小小的镜子里面,沉舟的表情都是无比的生动,无比的可爱。

    见她斜靠着车门,清晨那带着凉意的风吹进来,带起她的青丝飞扬。

    不由得,他有些失神,心脏跳得欢畅,清晰的告诉他,他动心了。

    沉舟抬了抬眼皮,并不是很想要理会这个无事献殷勤的骚孔雀,别开脑袋,看着车窗外面飞速掠过的风景。

    “我不困,也不打算把生命安全交给你。”

    付绪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很是后悔初见的莽撞和第二次见面的唐突。

    佳人的埋怨,怎么听都是甜蜜。

    不知道谁说的这句话,他此刻觉得很有道理。

    明知道沉舟话里的挖苦嘲讽,冷漠冷淡,他还是腆着脸皮想要靠近,靠近。

    只要更近一些,什么都无所谓。

    他想,他是真的无药可救,病入膏肓。

    “你不放心我,不是还有你的金牌助手房光吗休息会儿吧!看你眼底都有青黑了,昨晚想必休息得不是那么好。”

    柔声柔气的,没有丝毫的气怒,就像包容熊孩子无理取闹一般。

    沉舟却感受不到应该有的感动,只觉得别扭和不适。

    遥远的记忆里面似乎也有一个人,对她倾尽了温柔。

    虽然看不清面容,但沉舟很清楚,除了他,没有人可以撼动半分她的心。

    温柔蚀骨,于她也是无用功。

    没有答话,她昨夜确实没有睡好,加上之前那记忆的翻涌,她的精神委实颓靡,实在疲于应付。

    看出来她的疲惫,也知道她的强撑,付绪心中似乎拢了细细密密的温柔遣倦,眉眼都柔软了。

    跌的心甘情愿,也沉沦得心甘情愿。

    这份柔软,别开眼的沉舟没有看见,但一直心神不宁神思不属的房光却恰好看见。

    慌忙的低敛下眸光,手都不受控制的抖动了好几下,颤巍巍的,七老八十的老大爷才会出现的情况。

    付绪似笑非笑的瞅了他一眼,继续开车。

    沉舟在上面,他自然得好好表现,至于其他的,暂且都靠边站着好了。

    没有意料中的警告或者威胁,房光略略的错愕了那么一瞬间,随即回过神来,尽可能的避免付绪对自己的影响,心无旁骛只看周围的环境,和隐藏在暗处的同僚们的安全汇报。

    时间就这么无声无息的过去了。

    到达机场的时候,沉舟觉得自己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极点,再紧一分就可以蹦断。

    这短短一段路,迷迷糊糊的时候,她的记忆再次错综复杂,离乱的画面在眼前回放。

    自己都控制不住的揪扯心扉,痛彻骨髓。

    黑暗,背叛,鲜血,爆炸,然后就是钻心的疼痛,恨不能就此死去。

    那些曾经,让她平静已久的心湖涟漪不断,焦躁非常。

    携带一身的冷气。

    不等付绪开口,一感受到车身停稳,沉舟就打开车门跳了下去。

    站在机场的门口,点燃一支烟。

    烟雾升腾起,迷蒙了她眼前的视线,身姿单薄,站在细碎的阳光下,什么有些飘渺不似人间。

    付绪狠狠吐出一口气,也抽出一支烟,没点燃,无所谓的把打火机往旁边草地一扔。

    眯眯眼,朝着沉舟走过去。

    房光看见了,也猜出来他的意图,脚步动了动,出于某种心理活动,他终究没有去阻止,只是站在那里不动,宛如石像雕塑。

    付绪一步步的逼近沉舟,沉舟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转回头继续吞云吐雾,心口却呛得颤抖,没人知道。

    付绪邪邪一笑,纨绔公子一般,把没点燃的那只烟举到沉舟的眼前,语气轻佻,“小舟,借个火吧!”

    沉舟眼里蒙了一层纱,看着那根烟,思维有些不受控制的,开了口,“吸烟伤身,别抽了——”

    话至此,戛然而止。

    沉舟狠狠咬了一下自己的舌头,差点出血,也骤然间恢复了清醒。

    不等付绪有所动作,很随意的拿出打火机,点燃了那只烟,“刚才走神了,付少不要介意。”

    付绪深深的看着她,忽的笑了起来,眉眼深沉,声线也比平时的轻浮更醇厚了许多,“我倒希望这是你的真心话。”

    沉舟象征性的笑笑,夹着烟卷晃了几下,“我也抽的。”

    言下之意就是,不会真心。

    抽烟的人,劝一个人别再抽,那是笑话。

    付绪纵然也能想到,但见沉舟如此不假思索的否定,心里还是略微的受伤。

    站在他这个位置上,身边何时缺少过女人,这还是他第一次如此放低身段去讨好一个女人的欢心。

    还没展现魅力就遭遇如此挫折,简直是面子上都挂不住了。

    出师未捷身先死——

    “你这烟,怎么觉着和我的不太一样,似乎好闻一些,有多的吗匀一根可否”付绪用女人认为最优雅最帅气的姿势长长吐出一口烟圈,半眯着烟,似乎有些享受,有意无意的开口道。

    沉舟唇角动了动,笑容逐渐的消褪,根本留不住,“没什么不同的。”

    付绪皱皱眉,又生气了他可没招惹她啊!

    “味道确实好闻些。”维持着笑容,付绪直直看着沉舟,眸子里是不含杂质的真诚。

    沉舟有些烦躁的移开眼,避开那含情脉脉,脉脉深情的。

    从裤兜里抽了一支,连同打火机,递了过去,“离我远点。”

    付绪笑眯眯的接过,毫不犹豫扔了自己手里那一根,脚尖还在地上碾了碾。

    正要点燃,却是脸色大变,猛然转头看沉舟。

    一口一口的抽着,面无表情,整个人淡的就好像随时可以随风逝去一般。

    “这烟……”他听见了自己的声音,干涩到差点听不出来这是自己说出来的。

    (未完待续)




第322章 多心疼自己一点(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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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沉舟没扭头,淡淡的抽着自己的烟,似乎什么都不知道。

    付绪心里蓦地揪疼起来。

    他很心疼,也很愤怒。

    心疼她的隐忍,也愤怒她的隐忍。

    咬牙切齿的,几乎吼出来,“你知不知道这烟里面卷的是什么!”

    心里却是明镜一般,她不可能不知道,但她明明知道为什么还要被动承受!

    他不明白!

    似乎有一只手,狠狠勒住了他的脖颈,一时间连呼吸都困难。

    沉舟依旧没有什么情绪的起伏,只是嗯了一声就没有了下文。

    有些事情,在她能力足够强大前,反抗不反抗的后果都是一样,她又何必去找那不自在。

    看着她的满不在乎,付绪狠狠攥着那烟,外面那一层的烟纸都被蹂躏得碎成灰,烟草也跟着从指缝滑落。

    一点一点的撒到地面上,小小的一摊在那里,还堆出了尖儿。

    付绪脸色汹涌变幻了好一会儿才恢复了正常,不再扭曲,声音尽可能的平淡,“多久了。”

    沉舟有些意外他的怜惜和无奈,看了看他,斟酌一二,没有隐瞒,淡淡的开口道:“醒过来的时候瘾就很重了,不是没想过戒。”

    付绪看着她,是真的心疼了,如果之前更多的征服欲和利益牵连,现在他就是十分的真心。

    “主上他,知道吗”

    明知道答案,但还是想要问出口,再次解开那鲜血淋漓的伤疤。

    沉舟神色微动,有些冷冽的自嘲,“这些东西都是父亲给我的。”

    所以,不会不知道。

    心寒到极致是心死,心死了就不会再痛。

    吸完最后一口,烟燃了小半,沉舟倏地掐灭,目光锐利起来,“时间差不多了,走吧。”

    付绪喉咙里没来得及说出口的话也只得咽下。

    有些自嘲,安慰的话,其实她不需要的吧……

    沉舟走在前面,余光落在了付绪的身上,意味不明。

    这只骚孔雀,似乎也不是想象里的那么讨人嫌。

    偶尔交流一下,也没什么不妥。

    *

    华国,京城。

    季家老宅。

    “名儿,刚回来就要走”季老爷子有些心疼的看着眼前一身黑色单薄的孙子。

    自从两年前秦然出事后,他就接手了季家所有黑暗势力,疯了一样的训练,性子也越来越内敛,越来越沉稳,惯常的清冷寂静。

    就算面对他们这些至亲之人也见不到半分的温暖。

    所有的难,所有的苦都是一个人咽下了,成为他更加强大的催化剂。

    尽管他话里说得绝情,但他们谁眼睛看不出来,他对秦然依旧是在意极了。

    放狠话的不再爱,不再管,其实气的不过是自己保护不了她。

    那本从未离身拿命来守着的结婚证就是最好的证明。

    “抱歉,爷爷,”季名微微对季老爷子鞠了一下躬,“队里有任务,下次回来我一定好好陪爷爷下一盘棋。”

    季老爷子叹了一口气,摆摆手,“罢了,爷爷老了,受不起惊,更受不起吓,好好保护自己,多心疼自己一点。”

    季名抿抿唇,心里微微的触动,到底忍住了,没有给出来什么保证,也给不了。

    转过身,大步走了出去。

    季老爷子一脸沉郁的看着季名逐渐离开自己的视线。

    搭在扶手上的手掌抬起,,手心是一根银色的链子,上面是一个小巧玲珑的球体,在灯光下反射着,略微有些灼眼睛。

    “爸!”季子毓从一边走出来,看到了那个吊坠,神色也是微变。

    季老爷子整个人都显现出苍老,没有之前的精神健硕,原本就花白的头发似乎更白了。

    沉沉的看着那吊坠,手指腹一遍遍摩挲过去,“就这么瞒着名儿吗”

    季子毓也是一叹,走过去给季老爷子捏了捏肩膀,“说了又能有什么用,名儿现在这样子未必不是最好的,有些缘分,人力没办法……”

    这缘聚缘散的,都是命……

    “联系一下那边吧,把情况说一说——”季老爷子往后一靠,闭上了眼睛,浓浓的疲惫和衰败溢于言表。

    季子毓动作一顿,“好的,爸。”

    *

    “晚哥。”

    天台上,夕阳里,叶晚双手插在裤兜里面,背靠护栏,逆着光,身形慵懒。

    看见季名,招了招手,脸上稍微有了点表情。

    “不是说七点在这里集合吗其他人呢”季名蹙了蹙眉心,环顾四周,再次确认这里只有他和叶晚两人的事实。

    叶晚勾了勾唇角,语气丝毫不在意,“时间我给你说早了半小时,聊聊”

    季名面无表情的,回答的斩钉截铁,“不聊。”

    叶晚轻笑一声,不以为杵,“季二,别这么绝情嘛,交流一下感情而已,你还怕了不成”

    季名白了他一眼,“少打感情牌,我也不接受激将法,要聊天谈心的,找别人去,别烦我。”

    叶晚微微垂下眸子,整理了一下情绪,依旧笑着,“来都来了,聊两句怎么了”

    季名抿抿唇,知道叶晚一旦坚持了某个想法,不管怎么样都是不会轻易罢休的,做了一个深呼吸,“聊什么”

    叶晚转过身子,望着那灿烂晚霞,火红的,艳丽的。

    一字一顿,“两年前。”

    只三个字落下,季名一瞬间脸色就变得铁青无比,狠狠的看着叶晚,似乎恨不能将他千刀万剐。

    “我以为,你是最不可能跟我提这件事的人。”季名浑身的刺都冒了出来,都直直冲着叶晚而去。

    叶晚面色一如既往的温和,“不,你错了,我是最可能也唯一可能的那一个。”

    “不过,”叶晚话锋一转,“你似乎现在情绪不好,不太适合谈这件,那就换一件,听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吧!除了我自己,你是第一个听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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