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密令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薢萸
忽然间,她不敢往下再想……
那些穿白袍的人再次过来的时候,何玖珊很平静的问,“我是不是怀孕了?”
为首的那个点点头。她不再往下问,她清楚问也是白问,就像老阿妈和那个保镖一样,他们什么也不会说。但是没想到那人却开口,“既然你知道了,我们也就不再给你注射针剂,主人也吩咐过尽量给你少使用药物,毕竟那些药物对孩子的发育多少会有些影响。”
“这个孩子的到来,并不是我主观意愿,所以我不要!请尽快给我手术!”何玖珊依旧很平静,她想为自己做最后一搏。
“抱歉,这个我做不到!”那人冷冷的出口,对着其他人使了眼色,几个人强行把何玖珊按在床上,这是她第一次清醒的情况下,被医生强行做了妇科检查,她抵抗,挣扎,最终浑身无力,众目睽睽之下,尝尽苦头,那是她最为羞辱的经历。从此后,她每每看到那些穿白袍的医生,腿便不听使唤的颤抖,心里除了恐惧还是恐惧。
身体一天一天的发生变化,孕吐的迹象有了稍微的好转。天气也渐渐变暖,树枝开始抽芽,草坪开始泛绿的时候,何玖珊第一次感觉到了肚子里像有条小鱼一样动了一下。
她知道这是医生口中的胎动,并没有所有准妈妈第一次感触到宝宝在肚子里动的那种喜悦,她依旧很平静的发呆直到老阿妈唤她吃饭,才缓缓的回到客厅里。
天越来越暖,何玖珊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医生们比以往的几个月来的频繁了,肚子里的宝宝动静也大了些,不再像小鱼一样,偶尔游动的感觉,而是时不时的伸伸懒腰踢踢腿,何玖珊能看到衣服下面的肚皮会这边弹出一个小包,那边拢起一个小丘,她依旧兴奋不起, 只是默默的低泣。
伴随着她低泣的常常是老阿妈无奈的叹息声。
随着腹部的增大,何玖珊的行动开始变的笨拙起来,小腿也开始浮肿,在某次不经意的摔了一下后,那些医生匆匆而来,虽然并无大碍,但是那些医生们再也没有离开。
宅子里忽然多了几个人,却一如既往的安静,没有人说话,只有偶尔的来回走动,何玖依旧每天吃过早饭就跑到院里晒太阳一坐就是一个上午,那些医生并不做太多的干涉,只是检查比之间频繁了许多。
对于肚子里的宝宝她好像不像一开始那么排斥了,多少有些好奇,有的时候她会把手抚在肚皮上,宝宝似乎感应到,会伸出小拳头或是小脚丫拱拱她的手心,每当这时,何玖珊就会扯出一个微笑,但那笑容有些凄凉。她想,不管是不是自己主观意愿,宝宝已经在她的肚子慢慢成长,她会好好的把他养大,和他相依为命,至少不像现在这样一个人如此孤单。她这样想,也常常低着头,双手托起浑圆的肚皮,跟宝宝轻语,阳光洒在她身上,似镀上一层金色的晕,女人特有的母性温柔尽显,这一刻,如果不知道她的经历,任谁看见都会觉得非常祥和美好!
不知为什么何玖珊又开始呕吐,而且很严重,几乎不能进食,只能靠营养液维持身体所需,宝宝似乎也感觉到不适,动静比以往大了许多。某天,何玖珊发现那些医生不停的出入那间摆满医疗设备用于给自己检查身体的房间,不久她被推了进去,与每次检查不同,这一次他们让她蜷了腿,弓起腰身,注射的针剂打在后腰上,升起一股钻心的疼,她强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一个医生在她的点滴中加了些药剂,慢慢的她昏昏睡去。
不知过了多久,腹部剧烈的疼痛,让她的意识先醒过来,但眼皮重重的无法睁开,却听到远远的有对话的声音,虽然不清晰但她知道那是老阿妈声音,大意是不让人把她送走,因为她刚刚生产手术完,需要好好调理。然后是那保镖冰块般的回答,“请您不要妨碍我执行主人的指令!”
何玖珊听到了老阿妈的哭声,她皱起眉头,想睁开眼却怎么也打不开眼皮,肚皮火辣辣的疼,她着急却不能动,想叫疼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
有脚步声传来渐进又渐远,然后,她感觉到有冷冷的液体注入手臂,慢慢的疼痛不那么明显了,意识也逐渐模糊,她又睡了过去。
第二十七章 恍然得知这一年是在国外
何玖珊再次醒来的时候,肚皮很痛,一跳一跳的痛,但是能忍,她的意识已经非常清晰,周围的环境又发生了变化,没有了那份安静的奢华,很普通甚至是有些陈旧的房间,感觉到肚子已经平复,她明白宝宝已经被剖腹取出了。
她缓缓的起身,虽然很轻但依旧扯动了伤口,痛席卷而来,她强忍着,半弓着腰不敢直起,近乎蹒跚着挪到房门口,至少她要知道宝宝是否健康。
外面的厅不大,一组简单的欧式沙发,再没了其他物件, 没有看到那些医生,也没有看到老阿妈,何玖珊有了某种不好的预感。厨房里传来一些声响,何玖珊依旧蹒跚的移动步子。或许听到动静,厨房里的人走了出来,何玖珊看到保镖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听到他冷冰冰的声音,“你醒了!按医生说的时间估计你差不多也该醒了,我煮了汤,一会喝点吧!”
好像这是他跟她相识以来说的最长的一句话。
何玖珊并没有理会他,而是直接问,“宝宝呢?我想看看他!”
保镖不说话直接走到她跟前,打横将她抱起,送回房间里的床上。
“你现在刚刚手术完,需要好好休息,其他不要想太多!”
“为什么?你们为什么这么对我,莫名其妙其妙的被怀孕,不通知我就手术!孩子呢?我要见他都不可以吗?我是他妈妈!”何玖珊的悲哀大于愤怒,她知道她抗争也没有任何用处。
保镖面无表情的脸上滑过一些不易察觉的怜惜。“你和那个孩子的缘分太浅!”
生硬的语调砸在何玖珊的耳朵里,穿透了她的心脏,“什么意思?他夭折了吗?”湿漉漉眼眸带着惊恐和期待,很矛盾的望着保镖。他不语,转身走向屋外,很玖珊“啊“的一声惨叫,哭出声音,她不停的撕扯着自己的长发,捶着自己的头,
“都怪我,怪我,他一定是怪我在我肚子里的时候我就不待见他,才一出生就死了!我是个坏蛋,是个杀人犯!”
保镖听到她歇斯底里的嚎叫,两步跨回床边,两只手按着自虐的何玖珊,眉头拧成一个川子,
“我只说你们的缘浅,并没有说他死了!你这是干什么?”
“那他在哪?”何玖珊弱弱的问。
“抱歉,有些事儿我不能说,也不知道!不过你放心,孩子现在很好,将来也会很好,至少比跟着你过的好!”
保镖扔下这一句就出去了,留下何玖珊一人两眼空洞的望着天花板发呆,很久以后,才从眼角滑下一滴眼泪。
整整一天,何玖珊没有下床也开始拒绝吃保镖端进来的食物和药。保镖也没有强迫。晚饭的时候,何玖珊虚弱的没有一点力气,她一心求死,对于生活没有了任何指望。
保镖摇摇头,很无奈,坐在床边,放缓放柔了声音,“你这样还想不想回家,见你的家人?”话语虽然显得有些生硬,但比以前好了很多。
何玖珊像抓住了救命稻草,睁大一双黑黝黝的眼睛惊喜的问,“回家,我可以回家了吗?”
“等你身体恢复些了,我会安排!现在吃饭吃药,好吗?”
回家,终于可以逃离囚禁的日子了,生活又有了希望,何玖珊终于安静下来,保镖再次开口,“医生说你撤了尿管之后要自主排尿,有不适的话告诉我,我去找医生来!”
被一个不算太陌生的陌生男人谈论排尿问题,何玖珊不禁红了脸,她忽然发现其实这个保镖并不像表面这样冰冷,或许他跟老阿妈一样吧,可怜她、同情她,却无能为力。
何玖珊开始配合,很努力的吃饭,按时吃药,为了让伤口快快好起来,她可以回家见妈妈!大约过了十几天,何玖珊的刀口处已经不怎么疼了,身子也可以直起腰来。她禁不住心中回家的念想,悠悠的问那保镖,“我什么时候可以回去?”
保镖抬头看看她,“我要离开一段时间,等我回来吧!”
“现在不可以吗?”何玖珊已经迫不及待,她不想等下去。
保镖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居然出现了一丝笑意,何玖珊不知他为何发笑,但她没兴趣研究他为什么笑,只想知道她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总得让我想办法搞到你的证件吧!”
“要证件干什么?”
保镖不再理会她的问题,只是自顾自的说,“我一会儿就走,厨房里的食物够你吃一个星期的,我保证在一周内回来,放心!”
说罢,便起身拿了个随身的背包出了门。
保镖走了,习惯了被囚禁的日子,何玖珊从来没想过要出门,终日闷在这个不算宽敞的房间里,看着外面的天空上的云卷云舒,然后便是静静的发呆,连她自己都不清楚自己在想些什么。孰不知其实在这个地方她是自由的,可以随意的出入。这一点她是在保镖回来的时候才得以知道。
那是他回来的当晚,他跟她说了最多的一次话。他说证件已经全部好了,只是担心她的身体是否能够承受长途劳顿?何玖珊问这里离她的家有多远。保镖并没有直接回答,只是说她手术还不满一个月的时间,创口恢复的情况不知能否乘坐飞机。他需要咨询之后才能定下回去的机票。何玖珊来的时候都是处于昏睡的状态,并不知乘坐了什么交通工具。听保镖这么说,虽然有很多问题,但她习惯了不闻不问,之后便是很长一段的沉默。
第二天的时候,保镖一大早便出去了,临近中午的时候回来并告诉何玖珊已经定了机票,一周以后就可以回家了。
何玖珊有点雀跃和兴奋,难得的落出笑容,对保镖千恩万谢。
保镖没有客气的全盘笑纳了谢意。
出家门的时候虽然带了些行李,但是从那神秘的老宅到那满是松鼠的院子再到这个普通的小地方,几经折腾属于何玖珊自己东西根本没有,所以索性根本不用收拾,只不过是几件随身的衣物,一个简单的提袋就够了。
等待的这几天似乎比之前一年的时间都要难捱,基本上何玖珊没有怎么合眼,最后顶着两只乌青的熊猫眼跟着保镖出了房门。
大街上的空气很好,何玖珊发现这里的街道到处充斥着古老的欧式风格。街上并没有车子通过,行人也不多,但何玖珊还是发现,为数不多的人里面没有一张东方面孔。她疑惑,难道这一年的时间她背井离乡是出了国门?那么这里是哪个国家呢?她睁大眼睛努力看着路边的一些标志,想弄清楚,无奈那上面的文字认识她,她却不认识它们。
终于穿行到另一条街上,车子和人多了起来,她依然不知是哪!一辆出租停在身前,保镖安排她坐在后面,自己坐进副驾驶,跟那个典型的欧洲大叔,有着啤酒肚的司机报了去处,虽然她听不懂,但她相信他说的一定是机场。因为她此刻归心似箭却没有方向,只能完全依赖和相信保镖。
一路上,大叔司机很热情,说着何玖珊完全不懂的话,时不时的发出爽朗的笑声。保镖坐在前面一声不吭,她猜他肯定是一副死人脸。或许大叔也觉得自己说没意思了,开始大声哼唱着小曲,始终都是快乐的。
到机场后,保镖一路帮她办好登机手续,然后开始等着登机起飞,这期间除了必要的话,那家伙仍旧是惜字如金。好几次她想问这里是哪,但是话到嘴边看到那张冷冰冰的面容又咽了回去。不过他对何玖珊的照顾倒是无微不至,包括飞行期间,给她要了毯子,空姐送餐食的时候,他提出给她加热的要求,饮品他也帮她要的温热的。当然这一切她都听不懂,只是递到手里的东西都是暖暖的。
航班不是直达,到某个地方中转的时候,何玖珊终于知道她所在的位置是法兰克福机场,因为她那蹩脚的英文水平正好认识法兰克福这个单词。
等候的时间并不长,一通广播过后,保镖把一个牛皮纸袋递给何玖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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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是你的证件还有些现金,以备路上用。”
何玖珊有些疑惑的望向他,他看出她的疑问,拍拍她的肩,“我已经违背了主人的指令,所以只能送你到这了,后面的路照顾好自己。”何玖珊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着这个曾经让她厌恶至极的人深深的鞠了一躬。保镖急忙俯下身制止了她动作,抬眸间四目相对,何玖珊觉得好似他的目光不再如以往般冷冽,里面多了些温润。
“让我怎么感谢你才好?”
保镖顿了顿,张开口说道:
“我有个妹妹,跟你差不多大,看到你的遭遇我常常想起她。之前,并非我铁石心肠,只是受命于人,身不由己。回去以后好好生活,忘记这一段经历。人生很长,前面经历的痛多了,后面的生活一定很精彩!”
何玖珊无奈的苦笑。精彩吗?她不知道也不期待,唯一的她想见到妈妈,想回家。
“不管如何还是要真心的谢谢你!”何玖珊说,眼里氤氲荡漾。
“该登机了,去吧!”
“好!”
何玖珊没有说再见,保镖亦没有说。或许只有不见,才能让她彻底的忘记这一段非人的经历。
第二十八章 烈焰红唇
廖瑾瑜听着何玖珊的讲诉,几次攥紧了拳头,如果不是亲耳听到,他真的很难想象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一个不谙世事的女孩背井离乡,不知身在何处,不知怎么怀孕,受尽被迫体检的羞辱和折腾,毫无预兆的情况下被手术,没见过十月怀胎的婴儿,甚至不知他是男是女!如果不是那个保镖良心发现,送她还乡。她现在还不知在哪里漂泊,甚至是生死未卜,哪里还有他们这场相遇。想到这,他觉得此生更要好好珍惜怀里的女孩,她和他的这份缘似乎来的更不容易。
轻轻的他将她揽入怀抱,低沉如水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那个保镖说的对,以前痛多了,那么以后的生活一定很精彩。从现在起,有我在,我会好好保护你,不会再让你受一点点委屈。忘掉那段生活,好吗?”
何玖珊不语,只是默默流着眼泪,忘记谈何容易,一直以来她只是麻痹自己,不去碰触内心那些不堪的记忆。不过,如今全部都说出来心里轻松了不少倒是真的。
廖瑾瑜并不逼迫她回答,只是一下下轻吻着她的额头、睫毛,给她足够的温暖。
“睡会吧,天都快亮了!明天还有工作,别忘了我可是盛世的股东,你得努力给我做业绩才行!”
他收紧了臂弯,将她的头揽在自己的胸膛上轻轻的说,转换了话题,既然回忆那么痛苦,他就没必要跟她再去探讨心中的那些疑问,但是并不代表他不关注,如果可以,他一定要揪出那个所谓的主人,还她一个公道,但他不会让她知道。就像他已经查到她哥哥的一些消息,只是目前还不适宜告诉她,他要帮她把所有的问题解决掉才行。
或许回忆太过辛苦,眼泪流多了,人会累;又或许是他的怀抱太过安全和温暖,容易让人困倦。很快,何玖珊的困意袭来,沉沉的睡去。
这一觉无梦香甜,直到廖瑾瑜轻轻的唤她,她才极不情愿的撩开眼皮,视线内是他那双黝黑双眸,温情如水般的深情凝视。脸颊上不自知的漾起一片粉红,“几点了?”她轻问,声音因为昨天哭的太多,有些淡淡的沙哑,还带着些未醒透的睡意,娇羞无比。
廖瑾瑜的心随着她的声音徜徉起来,嘴角挂着温和的笑,“八点多了,是不是该起床了?”
“啊!糟了,来不及了!”她说着翻身从床上爬起,赤着脚跑到洗手间,咣当一声,把提着两只拖鞋的廖瑾瑜关在了门外。
廖先生无奈的摇摇头,只能把鞋子放到门口。
快速的刷牙洗脸,何玖珊看到镜子中哭的微肿的双眼,皱了皱眉头,虽然不喜化妆,但是这么重要的活动,自己这幅尊容一定会被上司骂。无奈,她给自己简单的画了眼线,涂了些大地色的眼影,顿时那双含水黑眸更加顾盼生辉,灵动可人,为了配合眼妆,唇瓣上也涂了一层粉色的唇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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