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烟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唐本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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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寻笑嘻嘻,一下看胡春桃、一下看杨经纬,“大人已经说的如此明白你们二人还要抵赖吗”
胡春桃一脸气急败坏,杨经纬则皱眉不语。
楚寻对着胡春桃一俯身:
“我们大理寺的昭狱可是鼎鼎有名,多少铁骨铮铮的汉子都挺不过去,小娘子,不招的话,你可要吃些苦头了!”
胡春桃身子抖了抖,眼里平添一丝惧意。
忽然咬牙高声喊道,“魏大人,你凭着棉被上的丹蔻划痕,就说奴杀的人,未免太过武断!”
魏延俊脸一扬,“哦你不服”
胡春桃把心一横,“当然不服!”
魏延冷笑一声,“还有一件证据,你看了马上就得心服口服!”
胡春桃脸上一僵,“你且说是什么”
魏延向她走近一步,唇畔带笑,轻飘飘道,“死者眼里会留下最后看见人的影像,你是不是凶手,不若去拔开你相公的眼皮,一看便知!”
“啊—”
胡春桃唬得要死,吓得瘫倒在地,一句话说不出来!
她的表现已经告诉了大家事实真相。
魏延哼了一声,居高临下,剜了胡春桃一眼,然后侧过了身。
在纪烟雨这个角度却看到分明,大名鼎鼎的魏公就在转身之际,朝天翻了个白眼……
旁边羽儿忽然压低声音问,“小姐,魏大人说的都是真的吗就是那个人死了之后……”
纪烟雨忙“嘘”一声,示意她不要多言。
心里却忍不住发笑。
还眼珠留有最后的影像!
这个魏延,扯谎也扯地这么“光明正大”……
话说众人看的分明,胡春桃确是凶手无疑,不由得皆对她露出藐视神色。
纪长卿忽然问道,“雨姐儿,你是如何看出来的你跟文长一样,也找到了这些证据不成”
魏延虽未做声,幽幽目光却扫了过来。
纪烟雨摇头道,“烟雨如何跟表哥相比!那棉被我看也看了,只是没有表哥看得那般细致!”
顿了顿方道,“让我起疑之处是胡春桃诬陷戚顺。”
“她为了自保,连身为qing夫的戚顺尚且都能拉来顶缸!”
“杨经纬只不过是打经的仆役,与她并无什么直接关系,若杨经纬是凶shou,她如何不一开始便直接指认,为什么还等杨经纬自己承认呢”
纪长卿若有所思,只听女儿续道:
“唯一可能,就是像表哥推测的,胡春桃自己是主犯,本就理亏,杨经纬是从犯,而且杨经纬事后出谋划策,帮她想了伪造血字的法子脱罪!”
“杨经纬所知甚多,胡春桃怕指认他为凶shou,杨经纬一怒之下,反而直接将她害人细节供出!所以才不敢开口。”
羽儿一拍手,“对啊,如此才说得通!”
纪烟雨勾唇道,“所以,听我们叫杨经纬问话,胡春桃惊恐异常,怕马上便会露馅儿,但她恐惧归恐惧,也没有别的办法,只能硬挺……”
“实在是她也没想到,杨经纬能主动承担害人罪名!”
纪长卿赞许道,“原来如此,听你这么一说,确是这个道理!难得我儿能想到这一层!”
纪烟雨笑道,“本来他们两个串通一气,假托秦姨娘鬼魂之说颇能迷惑人!”
“但是没想到,胡春桃一进佛堂就直接念出血字,反倒露了馅,这才致使杨经纬的计划落空!
“这成了这个命案最明显的漏洞,沿着这个漏洞查下去,此案必破。”
羽儿在一旁星星眼道,“小姐,你可真厉害!”
青儿忙拉她嘘道,“主子们在讲话,哪来的你多嘴!”
一番话听下来,胡春桃彻底死了心,面若死灰。
那边魏延微微颔首,俊脸含笑,眼看着纪烟雨,口中却对纪长卿道,“表妹聪敏,非常人能及!”
短短一句话倒说的纪烟雨不好意思,她微微垂了头,避开了魏延的灼灼目光。
长生在这儿呆站半晌,完全不明白这些大人在说些什么,只是听懂了魏延赞纪烟雨这句。
魏延话音刚落,长生便连连点头,想了想,指了指纪烟雨,接着还伸出大拇指,学着大人模样,摇头晃脑在地下走了几步,将青儿、羽儿等人逗得前仰后合。
大家笑了一场,稍许冲淡了些方才压抑的气氛。
纪长卿朝着杨经纬冷笑道,“如今,便只剩下一个问题,你如何会为胡春桃顶罪!”
纪烟雨插话道,“父亲,您只说了一个,还漏了一件事!”
纪长卿奇道,“难道还有吗”
纪烟雨微微一笑,“日防夜防、家贼难防,母亲的嫁妆散失,难道不要彻查一番吗”
纪长卿不自然地咳嗽两声,又看了魏延一眼,“查,那是当然要查的,只是今天先把这祸事了了,等明儿……把府里有关人等都叫来,倒是要好好查查!”
纪烟雨知他用意。
侯府夫人的嫁妆尚且能散失,定会牵连不少人出来,魏延在这里看着,总是有几分“家丑外扬”的意思。
当下便不再多言,没想到,魏延倒是抬头看了她一眼,神色不甚分明。
还没等她细体察,便听纪长卿对杨经纬冷声道,“怎么还不说等着上昭狱说去吗”
杨经纬别过头,“为何替胡春桃顶罪”
“哼!我是快要死了的人,替兰儿报仇而已,丁双来本就该死,胡春桃纵有千般不是,终归年纪还小,何苦再捎带一条鲜活人命!”
赖大忽在旁嗤笑道,“这话说给主子听听便罢了,我们这些人你却是骗不过的。”
纪长卿扬眉道,“你这话何意”
赖大犹豫片刻,才附在纪长卿耳边嘀咕几句。
纪长卿听罢,脸拉的老长。
魏延淡淡道,“姑父,因涉及案情,还请姑父直言相告。”
纪长卿听罢,只得强忍不快,吩咐赖大,“去,把胡氏找来!”
众仆役有不明白的,有稍稍知道一二的,忍不住交头接耳起来。
“叫春桃她妈过来干什么”
“哼,这故事可长了,你且看着吧!”
“哎呀,你既然知道,就说说呗。”
“咳咳,好像是这么回事……”
纪长卿听旁边众人嗡嗡议论,这火是无论如何也压不下去,“还嚷嚷些什么一群不争气的东西,还不给我闭嘴!“
见主人发怒,众人只得讪讪闭了嘴,只有几个胆大淘气的,趁着纪长卿不留意,在他看不见的角度互相挤眉弄眼。
片刻功夫,就听远处一阵嚎哭声传来,“我的苦命的女儿啊……”
众人眼前一花,就见一个鬓插芍药绒花,身穿翠绿长袍的老妇歇歇遮遮扭了过来。
一下子跪在纪长卿面前,“侯爷,我们家春桃冤枉啊……”
第105章 冰山难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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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长卿脸黑似锅底,“伙同外人、谋害亲夫,证据确凿,你还有脸说她冤枉你问问她自己,看她认不认”
胡氏脸一僵,待看到女儿的衣衫不整、满脸泪痕可怜模样,顿时哭天抢地:
“哭命的孩儿啊,你随为娘我啊,都是嫁了个浑不吝的人,被连累惨了啊!”
胡春桃一见自己娘来了,也开了腔,呜呜哭道,“娘,都是丁双来逼我的,他先动的手……我才还手的!”
“我不想死啊,娘,你救救我!”
胡氏忙跪在纪长卿面前,哀求道:
“侯爷,便是春桃杀了那个姓丁的,也不全怪春桃啊!那丁双来吃酒赌钱样样会,是家里油瓶倒了都不扶的人啊!”
“我们春桃自嫁给他,可是没过一天好日子!不是挨打就是挨骂,上次姓丁的还要找青儿作妾,一点脸面都不给我们春桃啊!”
“他把自己当舅爷当惯了,也不照镜子看看,自己是什么玩意”
话音未落,就听有人高声讽刺道,“什么玩意儿,你们家的女儿、不守妇道、勾搭外人、谋害亲夫,你们全家又是什么玩意儿”
胡氏回头一看,只见丁姨娘柳眉倒竖,出现在后院栅栏门口。
纪长卿皱眉,指着丁姨娘的鼻子吼道:
“不是叫你回去吗你怎么又出来了”
“左右伺候的人呢都是聋子,听不见我说的话吗”
春草、明儿等人跟丁姨娘在后面,都把头埋地低低的,吓的不敢吱声。
丁姨娘满面泪痕,“侯爷还要瞒我这胡春桃杀来哥儿的事,府里都传开了!我怎么可能不来”
“我今天就要看看这个小娼妇,还有什么脸跟我硬噘噘地犟嘴!来哥儿是丁家的独苗,今天不处置了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没等纪长卿说话,胡氏“呸”了一声,“你咽不下这口气,我还咽不下这口气呢!”
“当时是谁说的,说春桃嫁过去当自家女儿看待!说话就像放了个屁!”
丁姨娘冷笑,“哦!我还说你说话像放屁呢!说的好像你胡家多心疼女儿似的,你是那贪图我们丁家的彩礼!”
胡氏一噎,脸色紫涨!
丁姨娘一发得意,“不就是拿钱卖女儿吗我呸!说得好似你胡家有多高尚!”
“是谁为了给老头治病,穷的只能卖女儿,也不看看自己,好意思跟我这儿拿乔!”
胡氏怒不可遏,顿了顿,忽眼中迸出强烈的恨意道,“丁小梅,你趁火打劫的事,今天我也不提!“
“我劝你也甭嚣张,你那些彩礼什么路数,别人不清楚,我却最清楚不过!”
“那些产自青州琉璃盏、白玉盘,你敢说是你老丁家的东西!”
说罢,忙对着纪长卿猛磕头,“侯爷,您听到了吗求您为老奴做主啊!”
场中一片寂静。
纪长卿喃喃道,脸色越来越黑,“琉璃盏白玉盘这不是岳父送夫人的三日回门礼!”
“丁小梅!你好大的胆子!”
“侯、侯爷……”
丁姨娘吓得说不出话,腿也抖,身子也抖,整个人都在颤抖!
忽听不远处跪着的杨经纬哈哈笑道,“苍天有眼!苍天有眼啊!”
“兰儿你看到了吗你当年想要告诉侯爷的事终于被揭发出来!”
丁姨娘一听“兰儿”二字,抖得更加厉害!
杨经纬狰狞笑道,“姓丁的是你弟弟,没你指使,他敢害人丁小梅!你凭良心说、你敢说兰儿的死跟你无关!”
丁姨娘避开他的目光,“杨经纬、你别混说,是你那外甥女活该命短!这跟,跟我有什么关系!”
杨经纬哈哈大笑,“这侯府里知道我是兰儿舅舅的人根本没几个,丁小梅,你是个主子奶奶,你若不是心虚你如何打听我个奴才的背景”
“你若不是心虚,怎么一听到兰儿的名字手脚就抖得这般厉害!”
丁姨娘后退一步,惊恐地看了杨经纬一眼,还没来得及答话,就听纪长卿寒声道,“来人!即刻把丁小梅禁于祠堂,无我令不得出!”
丁姨娘吓呆了,“侯爷,我可是您的……小梅啊,您真的要处置我”
纪长卿怒道,“都是我平常宠你太多,反倒将你惯的没边!什么事都敢干!你算是什么东西连夫人的嫁妆都敢往自己小金库里搬!”
又对着赖大抬抬下巴,“即刻封库房,去老祖宗那里请老彭家来!”
“再去我书房内翻翻,只怕还能寻到夫人的嫁妆单子,告诉彭家的给,给我立即按单子盘库!”
又指丁姨娘对赖大吩咐道:
“再多带几个人,去抄这丁氏院子,只要可疑的、来路不明的东西统统先拿给我看!”
丁姨娘脸都绿了,手握着帕子捂嘴!不敢相信,多年情分一朝尽!
纪长卿口中的“东西”指得就是自己
自己往常拿他当良人来依靠,到头来,却只是一厢情愿!
见丁姨娘倒了,众人表情各异!
胡氏当先一步,得意洋洋,往丁姨娘身旁的地上啐一口,“恶人有恶报,不是不报,日子未到!”
纪长卿冷冰冰地瞪了她一眼,“那你呢,知情不报、养女不教,你觉得你自己是好人!”
吓得胡氏当即在地上跪好,头上冷汗直流。
“侯爷,您听老奴解释,才说的两样东西,老奴觉得贵重,我都没敢卖,就埋在后园中老槐树下,待会便取了给侯爷送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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