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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师无双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讲课的老徐
魔师无双
作者:讲课的老徐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梦,但是很多梦要在另外的世界才有实现的可能。这里是武师的世界,也是魔师的世界,从最艰难开始,向最巅峰前进,你我同行。



第一章 古怪的马小毛
    “马小毛,你怎么又不说话了”一个瘦骨嶙峋的小丫头,坐在一堆干草上,睁大清澈的双眼望问对面的男孩。

    男孩十二、三岁的样子,同样坐在干草堆上,正抬头望着碧蓝的天空出神,闻声收回目光,看了看眼前这个面黄肌瘦、顶着一头营养不良黄发的女孩,沉默了几秒钟,回了一句“黄毛,你有理想没”

    “理想是什么”被称作黄毛的丫头歪了歪头,觉得这个问题好奇怪。

    “呃,就是长大了要做什么……”

    “我……我现在就长大了啊,”说着站起身来使劲挺了挺瘦弱的身躯,可惜个头实在不高,该凸的该翘的地方也都没任何迹象,“我现在可以帮大娘洗衣服,还能刷粪桶了,就是挑不动,我就想……能自己做活换钱,去老包那里吃饭的时候不用再花大娘的钱。”

    小丫头就叫黄毛,原因自然是因为那一头黄发,她是大娘在路边捡回来养大的,黄毛知道这个事儿,觉得大娘养大了自己,自己应该报答她,不是父母子女那种报答,虽然她也很想管大娘叫娘。

    这个地方似乎很容易捡到人,特别是小孩,比如马小毛也是别人捡回来的,捡他的人叫马二毛,是给人养马的贱民,三十多岁的单身汉,右边脸上长了个黑痣,黑痣上长着两根长长的黑毛。

    这里的人都没有正儿八经的名字,因为他们都是贱民。马二毛因为是养马的,有二根毛,得了这么个名字。其他人的名字也都简单,比如供大家伙食的老包,因为他做的最好吃的就是包子。

    马小毛因为是马二毛捡回来的,于是就被起了这么个名字。

    “那你长大难道不是养马养马也可以挣到钱啊,你看马二毛,经常到镇子上买酒,他都有多余的钱可以买酒哎!”

    马小毛摸了摸额头,有些无语。

    “怎么了,是不是你的伤还没有对了,你的心真的是被黑狼掏出来过吗大娘说心脏被掏出来就会死掉啊。你真的记不起以前的事情么”黄毛的想法很简单,思维跳跃性却很大。

    马小毛没有回答,但是下意识用手背碰了碰左胸口位置,那里有一道很整齐的伤口,显然不是被野兽撕咬的痕迹。

    半年前马二毛去山脚放马,遇到了在路边奄奄一息的马小毛,当时有一头黑狼在不远处虎视眈眈正要下口。

    像马二毛这样一个惫懒的家伙,当时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看马小毛没死,居然给捡了回来,或许是看大娘捡了个黄毛丫头来帮自己洗衣,他也有些眼热,于是一时心热,做了这么个决定。

    马小毛半死不活地在干草堆里躺了半个月,居然挺了过来,能爬起来之后就这样每天四处溜达,在这个小的根本算不上村子的贱民聚居点转悠,他很奇怪自己没有任何半年之前的记忆,却能无障碍地跟这里的人沟通。

    这里住着六户人家一共八口人,大娘和黄毛算是一家,马二毛和马小毛算是一家,虽然他们的家其实就是个马圈而已,虽然他们的床就是干草堆而已,虽然他们家里没有一件家具,但这并不妨碍这是个家。

    瘸腿的老包一个人住着相对像样点的木屋,有着这个居住点仅有的几件铁器,包括一口铁锅,一把铁刀,以及一根铁棍。

    一个猎人干脆就住在树上,小玩意倒是不少,木弓木箭,藤索,藤篮,还有各种小巧的用于布置陷阱的东西,其他人只是喊他猎人,他没有名字。

    一个农夫,在他那块侍弄了好几个年头的贫瘠田地里种了几垄土豆,别人就叫他土豆,住的是自己动手搭建的一个茅草屋。

    另外还剩下一个瞎子,整天同样的无所事事。马小毛对这里的了解更多还是从瞎子这里得来。

    比如离这里大概四五里远的地方有个小镇子,就住着一户人家,自然是大户人家,贱民居住点倒是有五六个,分散在镇子周围,都是靠为这个镇上的大户人家做活,换得一点生存的资源。

    贱民应该算是这里最底层的存在,大户人家家里还有一些仆役,身份却是比贱民高了许多,他们可以结婚,有自己的名字,可以四处走动,可以使用铁器,甚至可以识字!

    说到铁器,大家都挺好奇老包,因为他说自己也是贱民,可是他居然可以使用铁器,铁锅铁刀让他可以煮菜煮饭,至于铁棍,倒是不知道有什么用。

    老包负责了这个居住点的所有人的伙食,不过不是免费,需要用东西换,或者用钱买,农夫家的土豆,猎人家的兽皮,大娘和马二毛他们就用钱,钱自然是给大户人家洗衣喂马得来的。

    而瞎子,什么也不用付出,就可以在老包那里免费吃喝,大家也都不会妒忌,谁让他瞎呢,这有啥好妒忌的。

    “我得回去了,大娘又带回来很多衣服要洗。”黄毛站起身来望着远处背着大包袱的身影对马小毛道别。

    马小毛盯着离去的消瘦身影没有说话。

    “你又在盯着我偷看!”黄毛回过身笑着说道。

    马小毛也只是笑,别人总是能感觉到他的目光,这里的每个人都能感觉到,就连那几匹马同样能感觉到。

    用马二毛的话说,这小子看得人发毛,身上起鸡皮疙瘩。马二毛有时候会困惑自己捡这家伙回来是不是个好事,因为这家伙浑身上下都透着奇怪。

    捡到他的时候躺在沟里被人开胸破膛,看上去跟死人没什么区别了,弄回来扔在干草堆上半个月时间也不管,其实不知道怎么管,只是黄毛天天过来捧点水管道马克嘴里,也没有敷任何药,居然活过来了。

    要不是看他一天天脸色越来越好,身子始终是暖的,脉搏跳动越来越强,马二毛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又把他扔掉。

    而且在那昏迷的半个月里,这家伙嘴里时不时会嘟囔着一些奇怪的发音,似乎根本就不是这里的人。

    马小毛也知道自己浑身透着古怪,其中就包括背后看人会让人觉察这种病,如果这算是一种病的话,他的病已经有几个月了,因为在成为马小毛之前他就存在这个问题,那时候他还在另外一个世界。



第二章 往事不堪回首,今生依旧艰难
    在另外一个世界,马小毛自然不叫这个名字,叫什么已经无所谓了,往事不堪回首。马小毛有印象的记忆也不过最后那几个月的时间。

    这段记忆开始于一场车祸,飞驰而来的红色跑车,将他与一个女人一起撞飞,女人当场就死了,他在剧烈的撞击中身体翻滚摔在路边花坛,头部受创,身上却无大碍,在那一瞬间,他睁着血红的眼睛试图记住快速远去的跑车车牌,可惜那个画面在脑子里似乎被什么东西搅乱了,如同一幅画上泼了油漆,变得模糊不清。

    接下来,有人从他怀里带走了女人的尸体,似乎有人带他去了几个地方,似乎不断有人跟他讲话,问他问题,给他包扎,他却始终木然无语,只是在脑海里拼命回想那个画面,试图从模糊不清的图案里看清楚那个车牌号。外界的一切,似乎都从眼前消失。

    然后他就开始头疼,不知是碰撞的原因还是拼命回想画面的原因,疼得抱头在地上打滚,哀嚎不断。于是,有人又把他送到了医院,等他再次清醒过来时,是在自己家里,床头放着一瓶药。

    再然后,头疼就吃药,吃完就不疼,不疼了他就出去满大街茫然地转悠,脑子里仍旧在辨别那个始终看不清的画面,同时在街上找那辆车。

    吃过几天药之后,他突然发现脑子里的画面似乎越来越模糊,于是他停了吃药,疼痛来的时候他照样满地打滚,却再也没吃过那种药。

    煎熬,痛苦的煎熬,熬过艰难的半小时,头痛会减轻,他会继续站起身来满大街找车。

    就这样折腾了两个月的时间,他转遍了这个城市的大街小巷,很多人也都知道了这个天天蓬头垢面满街转悠,时不时在路上打滚的人刚经历过一段怎样的悲伤故事,所以他饿的时候站在路边小吃摊边,总会有好心的摊主递上一点吃的一点喝的。

    再后面他开始幻视幻听,他觉得脑袋里似乎被人用铁条搅过,他无论望向谁,都必须使劲盯着看,才能确保不是看到幻象。于是,无论对方是不是在看着他,似乎都能感觉到他的目光,然后会奇怪地回过头或者扭过头或者抬起头来看他。

    他哪里会在乎别人的好奇,只是继续游荡着,有时候甚至好几天不回家,深夜里随便在哪个角落就躺下,反正在不在家在不在床上他脑子里都是那一副红色跑车疾驰而去的画面。

    不时地在地上打滚,让他的头发粘成一绺绺,脸上灰尘一层层,身上衣服破成一块块,身上伤口一道道,更不必说经常的大小便失禁造成的满身恶臭。人们不再关心他,甚至不能再认得出他,只以为是一个破烂乞丐。

    头痛频次越来越高,身体也越来越差,就在有些人认为他马上活不了几天的时候,一次偶然的触电让他脑子居然恢复了些清明。

    他趁着清醒,回了自己的家,把身上清洗干净,换了衣服,坐在家里想了很久,还不能死,还要继续找,直到找到那辆车。

    电流不会根治头疼,只会缓解症状,却也会让他的幻视幻听似乎更加严重,好在那个画面却慢慢清晰起来。

    于是,为了看清画面,他一次次把手伸向电源,直到有一次忍不住把手触到了高压电,终于死了。记忆到这里结束。

    然后,他来到了这里成为了马小毛。

    头痛的毛病没了,那幅画面终于在脑海里完全清晰起来,可是有什么用呢物是人非事事休。

    躺在干草堆上半个月,清醒过来之后,以及最初能爬起来四处走的那段时间,他纠结了无数次,才让自己从那无尽的悲伤中抽离出来。

    清晰地感官体验,加上时不时有活生生的人过来,好奇地试图跟他交流,阳光、新鲜的空气、马儿的嘶叫、土豆的味道……,一点点唤起他活下来的勇气,身体内也似乎有一种支撑他坚持下去的力量,于是,他开始主动去适应现在这个身体,现在这个环境。

    黄毛几乎雷打不动每天过来找他聊天,他也习惯了跟她瞎聊几句,主要还是试图在交流中寻找活下去的理由。

    ……

    随着黄毛身影远去,马小毛目光转向了马圈里那几匹马,他很喜欢那匹浑身雪白的家伙,并给它起了个名字叫大白。大白感觉到了马小毛的目光,回过头来用鼻子喷气,不知道表达什么意思。

    肚子又有些饿了,真是个x蛋的世界。马小毛心里嘟囔,慢慢站起身摘了摘破麻衣上的杂草,往老包的木屋走去。

    “老包,有什么吃的”马小毛手里掂着一枚铜板,这是他的饭钱,够一顿。

    “土豆。”木屋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回应。

    “又是土豆能不能换点花样”马小毛觉得胃里有些发酸。

    老包一瘸一拐走出屋将手里的两个煮熟的土豆直接扔给马小毛,然后一点都不客气地把那枚铜板捏过去,“土豆种的土豆收获了,而且是丰收。猎人没打到猎物,你想吃肉多拿些钱来我想办法。”

    “我要有那么多钱用得着到你这里找吃的”马小毛没有多费唇舌,转身往回走,同时想着,或许眼下的目标是看能不能挣点钱要活下去,总得有肉吃吧。

    这时候正好瞎子戳着个拐棍一步步过来,于是随口问道:“瞎子,猎人明天能不能猎到野味”

    瞎子住下脚步听声辩位,“你问我我问谁去”

    “问上天啊,瞎子不是都挺能掐会算的嘛,你不是泄露天机遭了天谴才瞎的么”马小毛觉得活着应该有趣一点。

    “胡说八道,哪儿听来的,毫无根据!”瞎子说得激动了拿拐棍直戳地。

    “这个瞎子可不会算命,他的眼睛是偷看蒙家小媳妇洗澡被发现,让蒙家人给戳瞎的。”老包毫不留情地揭了瞎子的老底。

    “老包,你个死瘸子!”

    马小毛呵呵着走了,他打算去猎人那里,继续学如何利用手边材料简单设置陷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再这样下去,恐怕真要再死一次,不过这次是饿死。

    因为缺少有力的武器,猎人的收获总是不多,隔三差五地弄只兔子回来就算是不错的收获了,偶尔极幸运的情况下会猎到小鹿。他尝试过拿鹿皮去镇上卖给那个大户,但是发现还不如直接给老包划算,作为贱民,确实是人见人欺的存在,指望公平是不可能了。

    好在居住点的几户贱民之间相处还是比较融洽,世道艰难,相濡以沫,勉强活下去。

    天快黑了,猎人还没回来,马小毛百无聊赖回到马圈,正好遇到醉醺醺打着酒嗝回来的马二毛,看他脸上的喜色,应该是今天遇上比较高兴的事情。

    这是个机会。马小毛殷勤地帮忙把干草堆铺成最适合躺坐的形状,伺候马二毛像个大爷一般躺下,开始套话。

    天黑下来,月亮升上来,秋的凉意浸透了大地,虫鸣少了许多,马小毛的眼睛却亮了许多。两人絮絮叨叨叽叽咕咕半晚上,马小毛从马二毛嘴里抠出不少干货!



第三章 贱民也要生存
    原来贱民并非永远是贱民,只是无身份无技能无本领的人的统称!遇到好的机会贱民的身份是可以改变的!至少可以变成仆役。

    原来老包曾是蒙家的仆役,不止识字,还当过兵,只是因为战场上负了伤又做了逃兵,才成了贱民。

    原来马二毛的最大理想是成为蒙家的仆役,那样就可以结婚生娃,“人这一辈子要不能在死后留下名声,就必须留下传承的血脉,否则就毫无价值”,没想到马二毛这样的夯货居然能说出这么富含大道理的话!

    原来马二毛的理想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性,今天请蒙家一个相熟的仆役吃酒,对方喝到尽兴处指了条路给他,只要能做出点额外的贡献,以他养马的能耐,勉强可以成为仆役!

    难怪满面红光,身上光光,估计这段时间的饭钱都拿去买酒了。

    马小毛似乎找到了接下来自己要走的路!

    些许的兴奋和秋凉让马小毛有些难以入眠,睁大眼睛望着天上的月亮,琢磨着明天开始有计划地生活。

    闭上眼睛,周围又冒出五颜六色的光点,这是来到这个世界后发现的一个奇怪的现象,曾悄悄问过黄毛,黄毛说感觉不到这些,所以他以为还是类似于原来幻视幻听的毛病。

    充斥在每一个角落的七彩光点其实很漂亮,红色的,绿色的,蓝色的,金色的,黄色的……,像无数的萤火虫,想象一下,闭上眼,周围就像童话的世界,多美!可惜不能与外人道。他已经够怪异,如果再多一些奇怪的地方,保不准这里的人会当他是怪物而弄死他,既然打算活着,还是先低调点吧。

    当马小毛终于睡去,不少光点围绕在他身边,似乎受了什么东西的吸引,慢慢聚到胸口的位置,然后诡异地从有疤痕的地方钻入体内消失不见!

    这一切,马小毛并不知道,自然也不会留意到他的那道可怖的疤痕似乎变淡了一些。

    早上醒来,马二毛冻得缩成一条狗的样子,钻在干草堆里,若不是马站着睡觉,他肯定会搂着马取暖。

    而马小毛似乎没觉得有那么冷,只是感到浑身轻松舒畅,这一觉睡得真好。他把这个归咎于自己年轻火力旺。

    找老包学习这个世界的文字是目前最重要的事情,走到半路上马小毛又改变了主意,就这么空手过去,估计是够呛。所以他拐道儿去了猎人的树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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