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女烟雨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小唐本糖
纪烟雨看着温郁白精致的侧脸不禁也在心中感叹,前世也见证过几场簪花宴,倒是没有一个探花领舞领得这般风姿飘逸、潇洒灵动的!
刘湛看着殿中两人阴沉着脸不说话,昌和帝看着他的表情,不觉好笑,“你弟弟舞得多精彩,汝能乎”
刘湛懒洋洋应道,“演弟舞得确实不错,儿臣父皇是知道的,舞枪弄棒还行,这方面……自然比不得演弟。”
紧接提高一点声音,“不过照我看来,似乎还是探花略胜一筹啊!”
此时一曲《尧乐》已经接近尾声,乐声渐低,场上两人将这句话听得清清楚楚。
温郁白左脚一顿,花枝凌空抖了几抖,眼看跳错一拍,对面的刘演察觉到了,柳枝探出压住花枝,一挑一转之间,已经将温郁白带了回来,两人紧接着进入收式。
乐曲声恰好在这时停止,温郁白忙躬身对刘演施礼,“殿下,臣惭愧!”
第189章 簪花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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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演温和一笑,朝刘湛的方向瞟了一眼,似不在意道,“举手之劳,探花莫要放在心上。”
此时宫人端着朱漆托盘过来,刘演和温郁白将手中的柳条、花枝放下,转身对昌和帝和皇后行礼。
沈明珍出席,笑容满面看了看两人,站于高阶之上大声念赞词。
趁着这节骨眼,温郁白飞快地瞟了一眼女宾席,果然遥见纪烟雨看着自己所在的方向,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淡淡暖意。
“……入孝出悌,谨信曰伦,泛爱天下,以至亲仁。智者不惑,仁者爱人。千秋礼俗,兆民是遵!”
至此处,雅乐部分已经完成,昌和帝笑容可鞠,“来人,将朕亲手酿的梨花白取来,一人赏一壶!”
刘湛顿时脸色沉了下来。
好似没看到他阴沉的脸色,刘演笑嘻嘻地上前几步,朗声道,“谢谢父皇!”
温郁白也忙跟着行礼。
刘湛的脸色又阴沉了几分。
两人自去换装,昌和帝忽转头道,“湛儿,你的武乐练的如何”
刘湛眨了眨眼睛,“儿臣自是随时可以演练,但不知小魏大人妥否”
魏延出席,恭敬道,“臣随时听殿下召唤。”
昌和帝点点头,似没有注意到两人之间的生疏,脸现神往之色,“我记得延儿的剑舞是不错的,眼看也有五、六年没见过了……”
旁边的王皇后陪笑道,“听闻晋王的剑舞也不逞多让,以前在宫宴上屡屡催促,也没见演练过一次,正好今天托陛下的福,让臣妾一睹两人风采啊。”
昌和帝看向两人,挥了挥手,目光甚是慈爱,“下去准备吧。”
刘湛和魏延相互看了一眼,一前一后转身去偏殿准备。
此时宫人们来往穿梭,用托盘呈上御苑培育的各色花枝,紫薇、石竹、木槿、米兰,还有睡莲、红掌、醉蝶等,分别放在女宾席的各位贵女面前的朱漆桌上。
尤以放在溧阳面前的花枝最多,花朵最艳,第一排女宾席次之,其余贵女桌上不过象征性地摆了几枝而已。
纪烟雨低头看去,只见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两枝,一枝桃红色的扶桑花,一只淡黄的水仙,对比青儿等人面前摆的确实寒酸了些,不过,对于这些,她早就不在意了。
偏偏赵懿真向她这边看了一下,对比下自己桌上的艳丽的牡丹、芍药花枝,故意嗤笑出声。
纪烟雨偏过头,凝神看大殿中央,假装没听见。
此时舞乐声响,御阶侧面的赞者已经开始颂了,“………莹莹巨阙,左右凝霜雪,且向玉阶掀舞,终当有、用时节。御曲唱彻,人尽说,宝此制无折,内使奸雄落胆,外须遣、豺狼灭。”
一曲唱毕,刘湛和魏延两人俱着紧身金纹装饰的墨衣,额扎同色帛带,各手持一柄玉制古剑入殿。
武乐声铿锵激昂,钟鼓齐鸣。
不过与之前刘温二人的和谐共舞相反,刘湛和魏延从一开始就处于敌的状态,虽是舞剑,却是剑锋相对,铿锵作响。
刘湛之剑,回旋婉转、长剑如芒,一味进攻,自有一股凛冽之势!
反观魏延,黑眸凝霜,剑若霜雪,周身银辉,剑招大开大合,攻防之间,剑气如同被赋予了生命,环他周身自在游走,带起墨色衣袂翩跹,竟有隐隐盖过对方之势!
随着鼓声阵阵,两人剑舞缓缓急促,其轶态横生,瑰姿谲起,难以言说,不似舞蹈,倒是十足的比剑了!
一时间殿中众人,全部凝神静气,为之骇目!
纪烟雨也是大为吃惊,这两人目光凛冽,剑气莹莹,身姿如电,哪里是舞剑,这强烈的敌意,若非手执玉剑,说这两人是性命相搏也不为过!
沈明珍皱了皱眉头,找来太监吩咐几句,太监领命而去。一会功夫,鼓点渐缓,鼓声转弱,一首《晓破霜天》竟然跨过一小半章节,直接进入尾声!
此时殿中魏延似有所觉,长剑挽出几个剑花收于手臂后,直接进入收式,一派清姿卓然,宛若清风拂过的一湖春水,仿佛刚才的暴风骤雨,只是众人的错觉!
刘湛哼了一声,斜睨了魏延一眼,玉剑一收,恢复雅态,姿势甚为倜傥。
鼓乐声止,小太监忙上前请下两把玉剑,两人遂齐齐向上首施礼,中间却刻意隔出了几步的距离。
昌和帝清咳一声,好似没看见两人明里暗里的不对付,只淡淡道,“不错,看来都下了功夫。”
并未多说一个字。
沈明珍见他捏了捏眉心,显出疲态,忙出列道,“时辰不早了,还请晋王殿下和小魏大人先去换装,马上就请今科三甲簪花了。
刘湛看也没看魏延,径直就步出殿外。
魏延面上淡淡,看不出喜怒,恭敬地应下,转身而去。
马上就到簪花宴这最激动人心的环节了,谁不爱看京城美貌的贵女给三甲簪花呢于是刚才那一小段意味不明的插曲就被大家集体忽略过去了。
溧阳看着面前堆得高高的各色花枝,得意万分,不禁又向男宾席看去,只见裴元启正与身边的史求叙话,侧脸精致的有如玉雕,两厢对比之下,史求更是被衬得丑绝人寰。
溧阳不禁心中暗暗抱怨沈明珍,“却是哪里寻得这样一个丑货,没得辱没自己的眼睛!”
此时,魏延和刘湛已换了衣服回来,魏延还是一身深紫官服,腰束紫玉带,腰背挺直,刘湛则是一身玉色蟒袍、头束青玉冠,神色慵懒。
沈明珍见人齐了,清了清嗓子,看了裴元启三人一眼,“那便开始吧。”
早有小太监过来延请,依惯例,自然是温郁白先簪花。
温郁白站了起来,向女宾席走进几步,瓷白的脸上漾起粉红一片,看上去更似画上童子一般粉琢玉砌。
沈明珍站在阶上,越看越顺眼。
那太监年纪虽小,却善于察言观色,他瞥见沈大学士一会看看温郁白、一会盯着沈静婉,眼中一片孺慕之情,顿时心里跟明镜似的,临时起意,想卖个好给温郁白。
趁着离他站得近,小太监压低声音道,“大人,有道是君子识时务。”
温郁白豁然抬头看他,小太监悄声道,“沈大学士的孙女是左手第三……您将来飞黄腾达,莫忘了小的。”
温郁白眉头一皱,脚步不停,理也不理,径直向女宾席的侧面走去,那太监一急,又恐众人看见,只得跟近他,蚊子般嗡嗡,“大人何必这样,有道是……”
哪知温郁白直接回头瞪了他一眼,大踏步向前走去。
太监吐了吐舌头,暗道真是个傻子,不知好歹,却也好奇他究竟选谁,不由得拔直了脖子看。
温郁白出身虽不及裴元启,论起相貌来却也是人中龙凤,方才雅乐更是彰显儒雅气质,贵女们见他走过来,虚荣心作祟,各个难掩神情激动。溧阳眼锋里瞥见,更是刻意挺直了腰板。
哪知温郁白脚步经过女宾第一排停也未停,直接略过主宾席,向后走去!
以往的三甲头名莫不找京城最尊贵的贵女簪花,公主自然是首选,再次也是第一排的贵女,还从未见有人往后走去!
这下女宾席都炸了,前排的忍不住,纷纷回头去看!唯独青儿似有所觉,笑而不语。
男宾席众人也大惑不解,目光紧紧追着温郁白的身影。
只见新科榜眼走到女宾席中的一根金丝楠木柱旁,顿了顿,郑重整理下衣衫纱帽,向坐在柱后的一名贵女拱手,朗声道,“纪表妹,可否为我簪花”
第190章 震惊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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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烟雨见他走过来诧异万分,从没有想到温郁白会找自己簪花,不觉一怔。
温郁白红着脸,眼睛盯着桌面,并不敢抬头,察觉到纪烟雨没动作,手臂微微发颤,比刚才在殿上表演雅乐还要紧张万分!
他咬了一下淡红色的下唇,轻轻将头低了下来,簇新的纱帽就在纪烟雨鼻尖前三尺处!
此时两人是全场的焦点,“………哄”一声,男女宾席上一片低低的抽气声。
有敏感八卦的直接就议论起来。
“鲁翰林,你看这是不是新科探花的心上人啊要不怎么舍弃公主殿下,寻一个一般的贵女簪花”
“呵,王侍郎,那是一般贵女吗不就是刚才弹奏定风波的永定侯的嫡女吗”
“哦,看榜眼叫表妹,莫非他们俩………”
忽然坐在第一排的晋王刘湛回头,狠狠瞪了一眼这个方向,八卦的两位官员当然注意到了他的眼神,忙一缩脖子,就此打住话头。
刘湛转过头,忽察觉到魏延似乎正有意无意打量他,一扭头看过去,魏延却率先移开了目光。
刘湛眯了眯眼,哼了一声,坐直了身子继续看向女宾席,好看的眉头几乎拧到了一处。
纪烟雨早就回过神来,眼见面前的温郁白如白玉般的耳朵尖红成了一片,忽然想起他之前的表白,不觉面生一丝红晕。
她深吸了一口气,强压下羞赧之意,略一思量,从红漆桌上拈起水仙,朗声念道,“岁华摇落物萧然,一种清风绝可怜。不俱淤泥侵皓素,全凭风露发幽妍。”
说罢掐下一朵开的正艳的水仙,顿了一下,然后亲手将花端端正正簪在黑色纱帽之上。
温郁白听她念此诗,不知为何,忽想起两人初见的样子,心里一暖,不觉眼神一亮!
他抬起头,对纪烟雨深施一礼,“有劳表妹。”
纪烟雨微微一笑,颔首致意,诚心诚意道,“恭喜温表哥。”
温郁白的目光触及那双笑眼时,心尖不由得一颤,心知遐思又起,忙收回了视线,不敢再看。
纪烟雨见他脸色忽转肃然,转身离去,倒是微微松了一口气。
小太监在前引路,温郁白昂首向外去,心思百转千回,经过溧阳那一排眼皮都没抬一下,更别说行礼致意了。
要知道大平最讲礼法,身为臣子经过皇家成员的身旁都必须行礼。溧阳正襟危坐了半天,哪知温郁白直接就略过她走过去,一时间气得指尖都微微发抖,头上的红宝石步摇都在颤动。
小太监见此也慌了一下,然而温郁白似乎没有注意到,径直立于殿前向昌和帝和沈明珍行了礼。
昌和帝点了点头而已,沈明珍则看着温郁,又瞟了一眼纪烟雨的方向,若有所思。
温郁白当然没留意到,他就到座位坐下,旁边的史求对他笑着拱了拱手,“恭喜温兄。”
温郁白笑了笑,也拱手致意。
他转过头又看向左手边的裴元启,却没想到对方神色漠然,薄唇紧抿,一副不想说话的样子。
温郁白的眸色顿时深了几分。
此时,史求站起,他对引路的太监微微一笑,这一笑他自觉温和,可太监却面露难色,连忙移转目光,强忍着挤出个笑脸,“榜眼请随杂家来。”
史求早就习惯了,他敛起笑容,正了正衣冠,大步流星向女宾席走去。
他相貌丑的出奇,贵女们早就留意到了,见他走过来,纷纷侧身回避,连青儿都转了头,溧阳更是厌恶地举起手中团扇遮住了脸。赵懿真直接低低叫了一声,“……天啊,可太丑了!”
史求在女宾席前站定,只见目光所及之处,众人纷纷回避,他明知道是这个结果,此时也不免失意。
史求自小聪慧异常,大了之后一直以才学渊博著称,前后在几家书院就读,所到之处饱受赞扬。
他虽然知道自己生的不好,但从来都视皮囊于无物,心气高傲。哪晓得一到脂粉圈,大家纷纷避他如蛇蝎,登时脸色一沉,下不来台。
正郁闷间,旁边的太监扯了扯他的衣袖,细声细气道,“榜眼看那边!”
史求皱眉看去,不由得又惊又喜!
只见女宾席侧面还有两位贵女没有低头,一在前排,一在后排。
前排的却是个眼熟的小姐,似乎是沈相的孙女,方才殿前献诗的那个!
只见沈静婉娴雅地坐在座位上,一身孤寒之气,毫不在意史求审视的目光,不以为意地喝了口茶,似乎不仅对史求,对殿中的一切都没多大兴趣。
史求又往后看,只见后排的贵女竟然是纪烟雨!
话说方才察觉到史求被冷落,纪烟雨微微皱眉,上一世,只知道他的名声,这一世接触虽然不多,但从上次科场帮忙,也能看出此人不仅有大才,也是个随分豁达、乐于助人之人。
这样的人如何能让他在陛下和众臣面前下不来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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