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禁爱:情冷芳心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明澜
她一惊,抬眼就给窗外瞄,他却抱着她不准她过去。
“我这就拿图纸给你。”
“我等你。”生怕中途有变故,顾明哉直截挂断。
“这厮想干嘛?”听到顾明哉的声音,他遂即一反平日的悠闲、慵懒,意外且认真的嘀咕。
还贼心不死呐!
她可马上就要嫁给他了,不行,说啥也不能让他下去,万一那人又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那还不悔死他。
前一世耍阴谋诡计他斗不过他,这一世,他就不信还会输在姓顾的手里。
“谁知道,谁想他竟跟着我。”说罢忍不住轻轻一笑,他也轻轻一笑,捏了捏她的下巴,说:“不准去。”
“别闹,外面还在下着雨呢。”
“嗳,才刚忘了问,你怎么突然就过来了。”
“今天是南浔的生日,我有订了蛋糕,就在你对面的西饼屋。”磕磕巴巴说完,心却陡的絮乱,猛地转头,不敢直视他探究的打量。
“你想我和你一块回去帮南浔庆生?”
他总算是明白了她的来意。
“你要实在忙就算了。”
要不是南浔吵嚷着要爸爸妈妈一起吃蛋糕,她哪里会厚着脸皮冒雨跑过来,明知道梁母定是参与其中,她又说不得什么,南浔喜欢他是事实。
他灿然大笑,灯光下,带着淡淡的琥珀色调,在他的身上形成了透明的光辉,和她目光相对的刹那,她似乎听到他低声一句,“你能来,我很高兴,走,咱们这便回去给儿子庆生。”
说走便走,一刻也不耽搁,挽了她手就给外面走。
“可我记得你早上好像说今天会忙一整天,要很晚才能回去的。”
“是吗?我有这样说过?”他一脸沉思状。
这人
就不能给他好脸色,才刚对他好点,这不,又开始跟她装蒜了。
“走了,走了,打发了那麻烦鬼,咱们回家陪老妈和儿子吃蛋糕去。”揽了她肩背就出了门。
才出门,就遇到正打算进来的郑汉民,见了她,张口就喊:“嫂子来了,你们这是要出去呀!”
郑汉民这声嫂子,他爱听,那是喊进了他心里,人也异于往常的热络,话说的相当客气,“汉民过来有事?”
废话,没事儿他找他干嘛?
“嗨,也没啥事儿,一个人怪无聊的,这不见头儿你灯亮着就过来找你聊聊。”
这有了下家的人说话的口气就是不一样,那得多硬气,就听他说:“汉民啊,也不是哥说你,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考虑下终身大事了,这俗话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你说你这混小子整日怎就没个谱呢,赶紧的把这事儿给抓紧了啊,可别再拖了,我都替你急。”
这番话出口,愣是让她和郑汉民倒抽口凉气,这可是不得了,这人那脸皮得厚到什么程度去,自个儿不也没个着落,倒说教起别人来了,他也好意思张那嘴。
待明白他说这话的言外之音,她脸烧了起来。
混/球,给你点颜色你就开染坊,你还真把自个儿不当外人,我这不还没嫁你呢么。
郑汉民那得多郁卒,头儿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头儿的本事那是他学来的?非但预定了媳妇,还早早把儿子都给生了,他就是想,那也得有个可心人不是?
这话再说回来,他今年才刚担上三十,头儿可都虚岁三十有四了,不也还没领那个红本本嘛,这教训人的本事那可是见长。
难得见到头儿心情好,郑汉民也不跟他罗嗦,看向她说,“有日子没见着伯母了,也不知道她老人家可安好,正好今儿有空,那咱就一并过去探视下伯母。”
“嗳,我说敢情我才刚那番话是白说了怎的,我妈好不好我会不知道,你说你跟去干嘛?”
他可不干了,这小子一肚子坏水,就知道浑水摸鱼,去了准没好事。
“嫂子”
郑汉民一脸受了委屈的可怜样,她笑了笑,说:“那就一起家里吃饭吧,反正也不差那双碗筷。”
“还是嫂子人爽快。”郑汉民大手直给她肩上拍,半道给人大力截住了,丢郑汉民一记白眼,他说:“去我们家吃饭不难,一顿饭我还请得起,就是咱可有言在先,别说我事先没知会你声,这见你伯母,那可不能空着手,再说了,我儿子今儿两周岁生日,你这当叔的多少得有所表示,方显诚意是不,所以呢,生日礼物肯定是少不了的是吧。”
梁扒/皮!
不就一顿饭,看把你心疼那样儿。
“原来大侄子生日呐,早说嘛,这个简单,我这就去给大侄子挑礼物去。”郑汉民蹬蹬跑了,回头,他说,“头儿,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还请一并说完,省得我来回跑。”
“嘿,你这不说我还把这事给忘在脑后了。”拿了她手里的图纸塞给郑汉民,说:“劳烦你把这个给那门神送去。”
门神?
头儿说的是谁?
“就雨里站着的那家伙。”也懒得多做解释,电梯到了一层,将郑汉民直接推了出去,电梯门关上,他携着她下去负一层拿车。
225:
银色高尔夫驶出地下停车库的时候,正好看见雨中的顾明哉,她有些不忍,“这样真的好吗?”
“有什么不好?他爱站管了站去,说不定人家想洗个免费澡呢。”他扯着嘴角坏坏的笑。
副驾位,身着白色开襟针织衫的她特别显眼,他的目光落在她的颧骨,眼角,鼻梁,嘴唇,下巴沉淀下去,揉和成一种奇妙的疏离感。
她坐在那里,微微垂着头,面上除了平静没有多余的表情。
顾明哉如同雕像一般愣在那里,贪婪的看着她,一股无法抗拒的喜悦,像一波挨一波的白浪,愈滚愈深,充满了整个身躯。
她却是皱了眉头。
车窗外,郑汉民撑了伞走向顾明哉,将图纸递了过去,也不知道说了什么,顾明哉的脸色登时惨白一片,回头,呆呆的看着高尔夫风驰电掣自身边经过,溅起一地水花,也溅了他一头一脸,当然也包括郑汉民。
搞毛?
要不要这么绝情呀!
抖了抖身上的水渍,郑汉民回过味来,对着扬长而去的悍马大喊:“头儿,你还没说你家住哪儿?”
南浔的生日礼物郑汉民还未来得及备好。
顾明哉手里捏着图纸,手指关节发白。
郑汉民可不像头儿那样缺德拐了人心怡的女人,还溅人一身的脏水,实有些过分了,可再想想,是顾明哉的手下打砸了嫂子的茶楼,头儿没给顾明哉两拳那都不错了。
郑汉民可不这么想,至少他懂得如何为头儿排忧解难。
“你说你这又是何必,人马上要结婚了,你说你这样缠着人家不放有意思嘛。”
“说了你也不会懂。”
顾明哉满腹火气加怨气。
“就你懂!”
“她一直住在我心上。”顾明哉拍拍胸口,“我了解她,我不会让她难做。”
“屁,你了解什么,南浔今儿两周岁生日你敢说你也知道?少他妈跟我装蒜,趁早死了那份心。”
今天南浔生日?
他突然笑了,回头,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熊二,说:“拿来。”
老大这是要什么?
熊二傻愣愣的看着顾明哉,一脸费解。
“还不快去拿来。”
老大这是
熊二也不知道老大到底让他拿什么,应该就在车上了,是了,熊二想起来了,老大那日似乎又买了礼物给南浔,莫不是就是那个。
熊二开了车门眼睛径直给后座瞄去,果然,后座上放着一个超大的玩具盒,上面写满了英文,他看不大懂,但是上面的图画却是非常明了,那是变形金刚惊天雷反斗城限量版,老大出手果然豪气。
“这个烦你给带过去。”
“怎么带?我连嫂子家住哪儿都不知道,怎么去?”
头儿的那辆悍马送去维修还没送回来,那辆高尔夫还是嫂子的,现在头儿载嫂子走了,他要怎么过去?
“我可以告诉她家怎么走,但是,这个东西就拜托你了。”
好你个梁虚怀,你让我不痛快,你也别想太如意,顾明哉告诉了郑汉民卫端家的具体方位以及小区楼层兼房号,郑汉民心里乐呵啊,他甚至想待会儿头儿看见他来,会是怎样精彩表情。
顾明哉离开不久,银色高尔夫就折返回来了,这可高兴坏了郑汉民,头儿到底还是顾念着兄弟情份,看,头儿又接他来了。
车子才刚停稳,郑汉民屁颠屁颠就跑过来了,他开了车门,将手里捧着的玩具盒放进后座,一边上车,一边欢喜唤道:“头儿,你可算想起兄弟我了。”
然而,车子竟没动。
梁虚怀将一张收据递了过来,说:“汉民呐,哥还得麻烦你再跑一趟对面的西点屋,你嫂子给南浔订了蛋糕还没拿,这大雨的天,就冲你嫂子这身子骨也得半天磨,你个大男人腿上脚长的,一伸腿可不就过去了,你紧了动作麻溜点,别让你大侄子等急了。”
你早说啊,我人上都上车了,你这会儿才说,你成心消遣我呢。
郑汉民相当郁闷。
可碍着卫端的面,又不好发作,只得忍气吞声过去了街对面,不多时,郑汉民一副晚nan脸提着蛋糕回来了。
“行啊,够速度!”
郑汉民将蛋糕放进后座,他关上车门。
“头儿,今儿事有凑巧,怕是不能过去给大侄子庆生了,给大侄子的生日礼物我放车上了,回头跟伯母说声,我改天再登门拜访探望她老人家。”
“真不去了?”
梁虚怀似是欢喜至极,语气里竟是不带丝毫挽留,她没有说话,只是静静露出一个笑脸。
郑汉民又怎会不知道头儿的那点子心思,不就是想和佳人独处,他这一头撞进来可不就坏了人好事,人能高兴?好在他这人识趣。
“不都说了,临时有点事儿,改天吧。嫂子,今儿多有打扰,挺对不住的,天气不好,你让头儿路上慢点开,我人微言轻,说了人不听,我们头儿还就听嫂子您的。”
“你的话还真多,不去拉倒。”
高尔夫箭一般蹿了出去。
郑汉民手指着远去的高尔夫,气得直跺脚,“好你个梁扒皮,敢情你不是诚心要我去你家,和着你让我买单去的!”
车子开出老远,她到底忍不住笑了,“你也是的,做什么不让他跟着。”
“我回家团聚,他跟去算怎么子回事?”
她是不知道郑汉民那家伙有多烦人,以后时间长了,她就明白了。
“说不过你。”
绵绵阴雨天,最适合窝在家里睡大觉,她似乎是困极,不时的伸手掩住嘴打着呵欠,都是哈欠惹哈欠,他也经不住张了张嘴,他才不会像她那样斯文秀气,他大大的张大了嘴,能张多大就张多大,引得她捂着嘴吃吃的笑。
“粗俗。”
“嘿,这你就不懂了吧,这哈欠还就得这么打,解乏。”瞅瞅,他这狮子大张嘴,困意就给打跑了,甭提多有精气神儿。
“歪理。”她微微擒了个笑容,浅浅淡淡一朵,腼腆的像个孩子。
正在想她才刚打呵欠时可爱的样子,欢快的笑靥跳进他眼里,如潺潺水流一般刷过身躯,缓慢地渗透到心脏,心脏控制了他的身体,也控制了他的大脑。
车子突然就靠边停了。
她愕然转过脸看他。
他正柔柔的看着她,虽然神色疲惫,但眼里却闪过奇异的光彩,那么的滚烫而热烈。她马上反应了过来,他听到她的话了,和他说话,她总有种错觉,总会将他当成心里的他,总会不自觉流露出娇态,她刚刚那语气多少有些撒娇的成分在内,在他听来怕是另一回事。
她只觉的脸上燥热的很,连眼神往哪里摆也不知道了,他依然笑着,止不住的笑。
“不许笑。”被他笑得熬不住了,她低吼。
却惹来他更灿烂的大笑。
他叫“阿端”。
用手抚/摩着她的下巴,玉脂般的光滑圆润,如记忆中的一模一样,他的头轻移了过来,直直的望着她,仿佛要望进那灵魂深处般。
她也这么静静的望着他,时间好似在这一瞬间已经停止了似的,天长地久,天荒地老,也只不过是一个恍惚。
他轻轻,慢慢的靠过来,近了,更近了,那熟悉的,他特有的味道是如此的浓烈,清爽冷冽。
他低低,柔柔的吻了上来,在她唇上辗转吸/吮,如此的急切,如此的热烈,如此的悸动,如此的沉醉,仿佛已是等了几个世纪般久远。
她身子一软,眼睛微微闭着,长长的睫毛在雪白的脸上撒上了一个淡青色的扇形状,仿佛是蝴蝶的翅膀,长发被拨到了一边,散散的披在颈子上,那头发乌黑如丝缎,衬得她修长的颈子莹白如玉,他心头一动,已微微热了起来。
空气里隐约有浮动的暗香,幽幽的,萦绕在鼻尖。
仿佛心电感应似的,她朦胧中也觉得有丝异样,只觉得这感觉熟悉到了极点,情/迷/意/乱的,不能自已,可她知道不是他。
她情/不/自/禁转头,想避开他的吻,他却不许她退缩,反手将她的手握住,掌在手里,柔中带一丝强硬地道:“不要逃避,你可以的,看着我,阿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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