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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黑

    浅绿色的窈窕身影在府门前一闪就不见了。嘹亮的嗓音在府前响起,“皇上驾到,无干人等一一回避”耶律重琰,耶律重琛早出来接驾,煜王府一派喜庆氛围,却比平常还要清寂,除了几个贴身丫头侍卫,其余的人都悄悄回避了,怕扰了圣驾。耶律重琰和耶律重琛行了君臣扣拜大礼后,略略寒暄,耶律重瑱就亲热地拉着耶律重琰的手,一干人都被恭迎入内殿。

    大殿内拉起一道轻薄的细纱帐,帐内耶律重瑱坐在主位,耶律重琰和耶律重琛在两旁陪侍,他们身前的案上摆着各式的点心吃食,美酒佳酿。只有长贵候在耶律重瑱左右。耶律重琰身边留着织云陪侍,耶律重琛也只带来了庆儿一名侍女。

    那道细纱是宫制的纱帘,轻薄细软,里面的人能把外面的景象看得真真切切,而外面的人却如同隔雾看花,影影绰绰。

    轻帐外,歌姬轻轻调弄琴弦,丝竹之声悦耳,舞姬随着乐曲翩翩而舞,将多日来勤加苦练的节目呈于圣目。帐内多日不见的兄弟相谈甚欢,那些丝竹幽管,千姿媚颜反成了可有可无的点缀。耶律重琰趁谈话的空档悄声问织云,“玉姐姐人呢?”,织云也小声伏于他耳边说,“我的二殿下,玉姑娘真是您的心尖儿,没了她您还活不成了?现在是什么时候,皇上在这儿呢,你忍一忍罢”,见耶律重瑱目光看过来,耶律重琰忙正了正身子,耶律重瑱随即问到他的学业,他恭谨地一一作答。耶律重琛却透过纱帐寻找着那抹朝思暮想的纤影。

    夜色将阑,煜王府仍旧灯火幽幽,歌舞袅袅,耶律重琰已经领了皇上的寿礼,又磕头谢过。三个人饮了几回酒,不擅饮酒的耶律重琰已经用些目睻耳热,歌舞也近了尾声。

    这时一个丫头走来跪在中间说道,“压轴的歌舞是玉垅烟姑娘特意为皇上和二殿下寿辰排演的,也是由玉垅烟姑娘一人独舞独唱,请主子们欣赏”

    耶律重琛眼睛一亮,拍手说,“我正想没个挑起兴头的节目呢”,耶律重琰一听不知怎的就皱皱眉,“罢了,玉姐姐平素并不太擅长歌舞,换别人来吧”,那丫头一听,想分辩却又不敢说,这时耶律重瑱说,“既然是特意排演,就让她演一演又何妨,也是她的一番心意,自家人,好坏无关紧要”,他的话一出,别人再不敢说什么。那丫头看看耶律重琰的脸色,做了个手势,乐曲悠扬而出。

    玉垅烟款款走出来,说是走不如说飘,她脚步细碎,曳地的裙角几乎不见半分轻动。她气质极其袅娜清灵,似仙子下凡,但又带着几分妖冶,上身只穿着纱制的抹胸,露出雪白纤细的美肩和一截白嫩小蛮腰,抹胸镂空织锦,紧紧包裹着少女丰满的胸脯,两颗圆润高耸,细纱轻裹出雪白的r痕。

    下身的白裙紧紧裹着翘臀,勾勒出少女曼妙的曲线,直到膝盖处纱裙才突然拓宽,一层一层如水波荡开,拖曳到地面上去。在场的众人全不曾见过这样的打扮,简直是太大胆,也太过美艳,就如同传说中勾魂摄魄的美人鱼一般。

    “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珠唇轻启间,手臂轻轻一扬,绑在雪臂间的丝带飞场而起,在空中挽起一朵朵轻环,如同淡淡飘散的云烟。她且歌且舞,衣衫飘飘飘,环珮摇摇,丝带纷飞,将她裹在中间。

    “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一连两个转环,两次蓦然回顾,让人屏息。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她手臂蓦地一伸,长带飘飘然击向薄帐正中,正中间坐着的正是耶律重瑱,在他看来那衣带正向他面部飞来,逗引着无限风情,只是倏地却被薄帐挡回,又好像少女忽然间回臂,就好似思春少女并不想真的打到少年朗的如玉面,而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般。她舞姿翩翩,这首歌循环往复唱了数遍,而每一遍都给人不同的观感。

    且不说她的歌舞曼妙,就是她袅娜风流,凹凸有致的身姿和妖冶大胆的穿着也让男子们心旌摇动,浮想连篇。

    就是站在皇上身后的长贵眼睛也不禁有些发直,不禁暗暗纳罕眼前的这个女子真如同妖精转世!说她是仙子她又有着三分妖娆,说她是妖精她又圣洁的不容侵犯,真乃妖孽!妖孽!就连他这个太监也要把持不住了。转头看向皇上,却见他仍然面色如常,眸色淡静无波,心内不禁为皇上的定力又佩服几分。一曲毕了,她姿势刚刚收拢,就听一**叫了一声“好”,寻声望去,却是耶律重琛。她面色微微一红,微微曲身一拜,正要退下去,却听帐内一个轻细的嗓音说道,“玉姑娘留步,皇上有话要问”。

    玉垅烟止了步,薄帐轻轻掀开,她看到一双笑目,却是个年青俊秀的公公,正向她招手,她走入帐内,跪下去,“奴婢玉垅烟见过皇上,大殿下,二殿下”,走近了更见她肌肤如雪,身姿曼妙不可方物。

    “起罢”清缓之声说道,她站起来,仍旧低头看着脚尖。

    “抬起头来让朕看”

    她慢慢抬起头,目光看向坐在中间的年青男子。瞬间的惊愕滑过她的眼眸。她知道他是年青的却从不知他还如此年少,他大概也只有十六七岁年纪,却有着惊世骇俗的绝代风华。

    他端坐在那里,浑身上下迷漫着绝世的威仪和高贵,虽然是坐着,却知道他身姿绝对修长俊削,他生着阴柔俊美的一张面孔和一双盅惑众生的紫色瞳眸。身上是素净出尘的白衫,微风一动,却发现那白衫上竟阴刻着一朵朵镂空的牡丹花,稍有行动,白色的牡丹便纷飞漫卷,让人深深骇异于那华贵与凝素,威仪又敛和的风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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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敢这样直视他,可是她敢,那双宛转的琉璃目在刚看到他时掠过让他满意的惊愕,之后很快收敛,恢复成潋滟透彻的清波,她并没有低头,仍旧注视着他的眼睛。那双清碧的眸子本是敛静的,但再看时又好似带着无尽的妩媚和诱惑,让人的心不由的一动。

    一边的耶律重琛低低地骂了一声“妖精”,想当初,初见时就是她这双勾人的绿眸勾去了他的魂魄,如今她又用这样的眼睛去看另一个男人,而那个男人就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他的心又酸又妒,却并不敢发作。

    那双紫眸好看的让人心惊,双眸交汇间并不曾暧昧暗生,他依旧平和淡定,而她则垂下了眸子,就听他问,“你叫什么名字?”

    “玉垅烟”在每个字之间她都稍稍停顿,显得郑重恭谨,也起到了加强语气的效果。

    耶律重瑱点点头,“刚刚跳的舞叫什么?”

    “回皇上,刚刚的舞叫做‘佳人难再得’”他问她就临时起了一个。

    他凝眉,浅浅一笑,“你跳的很好”转头向长贵,“长贵,把朕收藏的那只紫玉鐲取来赏给玉垅烟”长贵答应了是,连忙吩咐人快马去取。

    “谢皇上赏赐”玉垅烟跪下谢恩。不多时,侍卫已经取来一只名贵的檀香木盒,长贵双手托着送到玉垅烟面前,笑眯眯地说,“打开看看吧”,玉垅烟接在手中,小心地打开盒盖,殿内闪过一道五色霞光,一只通体都是淡紫色的镯子躺在匣内,初看普通,但每多看一眼就觉得更别致一分。

    那紫色就好像他眼眸的颜色,玉垅烟手指轻轻触到它,心中有种怪异的感觉,好像她的手在触摸他的眼睛。

    “玉姑娘这就戴上吧”长贵和颜悦色地说。玉垅烟连忙说,“不敢,奴婢一定将它好好收起,朝夕供奉”

    “那倒不必”耶律重瑱含笑说,“长贵公公的意思即是朕的意思,不要因为是朕赏下的,就让它失了它的用处”,玉垅烟脸上微微一红,长贵说,“玉姑娘戴上吧,皇上从来都是这个脾性,你越是当佛爷般贡着它,皇上越不喜欢,皇上赏了你,就是你的了,自己有这么好的东西,岂有不戴的道理”,玉垅烟听罢,只得取出紫玉镯戴在手腕上,那一截腕子配上紫色的镯子,更让人酥倒。

    玉垅烟再次跪下谢恩,耶律重瑱说,“今后替朕好生侍侯琰弟,有你在他身边朕也放心了”他说这些话的时候,耶律重琰冲着玉垅烟笑。玉垅烟顿了一顿,埋首应道,“是”,她站起来要退下,耶律重琰向她招手,“玉姐姐”,玉垅烟停住脚步,迟疑地看了看耶律重瑱。这个二殿下,还真是孩子,竟当着皇上的面叫她,她怎好就这么走过去?

    耶律重瑱看出了她的心思,说道,“无妨,你在琰儿身边伺侯着吧”,玉垅烟这才敢走过去,耶律重琰拉住她,看看她的镯子,笑着赞了一声好看,就脱下自己的袍子披在她身上。玉垅烟窘迫的无地自容,叫了声“二殿下……”,耶律重琰笑嘻嘻地说,“玉姐姐身上轻薄,一会着了凉可不好”他眼眸纯真,没有一点虚伪做作。现在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让她浑身都不自在。耶律重琰却不觉,让她坐在他椅子上,又拿起桌上的点心给她,告诉她那个好吃,那个难吃,那个是宫制的,比哪的都细软。

    玉垅烟哪敢坐下,又是耶律重瑱特准叫她不要拂了耶律重琰的心意,她只得坐在他身边,还好椅子大的很,但她的腿还是贴在耶律重琰的腿上。他的温度隔着衣衫传递给她。耶律重琰一只手悄悄握住她的,他的手略有些汗湿。下一刻,她差点惊叫出来,因为耶律重琰带着她的手按在了他的胯间,勃起的热烫硬硬地触着她的手心。

    耶律重琰漆黑的眸子定定地看着她,水润的眼珠带着酒后的一股慵懒,她脑子嗡的一声,耶律重琰怎么也不避讳别人呢,他……是有些醉了。天啊,她该怎么收场。

    她的手动了动,可是他手劲却很大,让她无法动弹,她越来越感觉手下的膨胀。她身子扭动的时候却碰到了耶律重瑱狭长的紫眸,那双紫眸似洞查一切。他的眸光淡淡地扫向她按在少年胯上的手掌,面上看不到一丝表情,然后他的眼角状似无意地滑过她洁白的手臂,她的手臂被丝带缠绑,遮住了守宫砂。她的脸红了。

    就在她不知所措的时候,耶律重琰却轻轻放开了她的手,不知是他的醉态还是现在已回复清明,也不知是他故意还是不经意的行动。他呼吸虽有些急促却认真地说,“玉姐姐,皇兄赐的镯子你戴着这么好看,我送你的那挂琉璃珠你也应该常戴戴才对”玉垅烟嗯了一声,此时她哪敢忤逆他的心意,又轻声说,“二殿下醉了”,耶律重琰呵呵一笑,“我才没醉,不信你问兄长,兄长最知道我的酒量”,耶律重琛斜着玉垅烟说,“知道,知道,琰儿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吧”,玉垅烟避开他的目光。

    这时长贵轻声伏在耶律瑱耳边说,“皇上,天色晚了该歇息了”,耶律重瑱看了看天色,才叫大家散了。

    “玉姐姐……”耶律重琰斜倚在床头,声音急促颤动,少女埋在他的双腿间,嘴里含着他的粗大龙阳套弄,少年喉内发出满足而低沉的呻吟。

    织云端着解酒汤掀开帘帐,刚迈进一只脚进去,见此情景满脸红胀地退出来,忙调匀自己的气息,侯在大帐外。

    少年的**浓绸而丰沛,喷了她一脸,连颈子上都是,她连忙背过身去,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狼狈,他却在后面搂住了她,解开了她的胸衣,修长的手指包住她的**。

    “我不要喝什么解酒汤,我要喝……”话未说完,他已车转过她的身子,低头含住了她的r粒。而他的另一只手已经抓住她的手按在他的双腿间,那里的小兽又已经昂扬挺立,她叫苦不迭,只得用手安慰他,兴奋的时候他低吼一声,咬住了她的樱桃,她疼的身子弓起来,而少年犹沉在汹涌的**中。

    不知什么时候他的手包在她的手上,带着她加快了动作,她的面颊浮上一层红晕,自己仍有些迷濛,怎么她和耶律重琰就走到了这一步?

    “玉姐姐,以后除了跳给我看,不要再在别人面前跳舞好不好?也不要……再穿那样的衣裳……”

    “为什么……?”她疑惑,却未抬头,额上的一滴汗落在他掀起的白袍上。

    “看到玉姐姐那样的装扮,我……我就忍不住了,那里好疼……可是兄长和皇兄也是和我一样的男子,他们看到玉姐姐玲珑的身子还有妖娆的舞蹈,会不会也像我一样……也像我一样只想着让玉姐姐的手指和嘴唇抚慰……”

    “不会的……”玉垅烟的脸红的滴血,她没想到耶律重琰居然这样说。

    “真的不会吗?”他喉内轻喘却疑惑反问,“难道他们的眼睛是瞎的?”

    “不,眼睛是长在心里的,如果他心里没有,再美的女子在他眼中也是粪土”

    “我不管,我只要玉姐姐”并不知她意有所指,他搂住她,脸埋在她温暖的胸口,“玉姐姐要永远陪着琰儿好吗?”

    “好”她的手一热,男子的白液顺着她洁白的手腕流下来,他伏在她的胸口睡着了。她低头看他俊秀的睡颜,忽然觉得这一个好字让她耗尽了所有的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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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贵侯在煜王府里特为皇上设的别院门外,子夜已过,寝殿里还燃着烛光,皇上仍在批阅折子,这时他听到一阵窸窣之声,转头便看到了身着绿衫的玉垅烟向这边走来,眼前不由得亮了一亮。

    玉垅烟轻轻屈膝拜过,长贵会意,向内禀报,“皇上,圣女玉垅烟求见”,隔了一会儿,清缓的声音传出来,“夜深了,让她回去吧”,玉垅烟脸上闪过淡淡的失望。长贵看了她一眼,心里却不解皇上的意思,皇上这次亲自到煜王府为耶律重琰贺寿,真正的目的不就是为了眼前这个女子吗,为何这个女子自己送到门来,皇上却不见她呢。看她的楚楚可怜,心内却有丝不忍,又禀道,“玉姑娘怕皇上劳神,特意沏了菊花茶,给皇上醒醒神”

    又隔了一会儿,里面方道,“进来吧”,玉垅烟感激地看了长贵一眼,走了进去。他正坐在**上,身前一方大案,而他正埋头写字,手侧已经堆了一撂折子。

    她脚步极其轻盈,走到案前,屈身跪下,取出盖碗,送到他的手边,“是奴婢沏的菊花茶,皇上尝一尝”

    “朕倒真有些渴了”说着他取过盖碗,喝了一口,只觉得入口有一种特别的清香,又连着喝了几口,放下盖碗时,见她仍跪在地上,“时候不早了,你退下吧”说完,拿起笔埋首在折子上。

    玉垅烟仍跪在地上不动,他的眸光终于第一次从折子上移到了她的身上,她的装扮不似跳舞时的妖娆,却别有一种清纯素静的味道,更合她的气质。桃红色的抹胸衬的肌肤白嫩如雪,淡绿色的轻纱笼在她身上似轻雾般让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一头乌发直垂到腰间,只在发尾结了绿色丝结,她垂着脸儿,两绺发丝脱离了控制,在空气中轻盈地飘舞。淡淡的灯光中,她颊侧的肌肤泛着珍珠白的光晕,格外的惹人爱怜。他的心动了一动。

    “皇上”她抬起了眸子,眸光清湛,如同粼粼波光荡漾进他的心里,“二殿下要奴婢来侍侯皇上”她对上了他的瞳眸,那无波无澜的紫眸让她刹那间起了一丝惊慌。他看着她,但她猜不透他在想什么,是允许还是驱逐。就在她快失去再注视下去的勇气时,他唇角轻启,“过来”,那样温柔,好像不似在他口中发出的声音。

    她有片刻的愣怔,她站了起来,走到了他的身边,他一把攫住她的胳膊,将她拉近,他的呼吸就在耳边,男子妖艳性感的唇角就要吻上她的嘴唇,修长如腊的手指移向她的抹胸。她呼吸急促,紧紧地闭上眼睛。

    早料到她会来,却猜不到这次她会使出什么手段,果然她打出了耶律重琰的旗号,光明正大的接近他的身边,跳舞时她的妖娆挑逗,四目相交时她的妩媚勾引,如果她真是那样的女子,或许他不会再对她感兴趣,可偏偏在她这些表象的背后,他觉得还隐着一个真实的她,那个她隐在玲珑匀静的面孔后,隐在偶尔闪现清泠的眼波中,就像现在,她的嘴唇为何已经带着褐色的苍白,她的睫毛为何如风中的蝶翅般颤抖?他的气息越是接近,他就越感受到自她骨子里传来的紧张。

    她几乎闻到他嘴唇湿润的气息,只隔着一层薄纸的距离,他的唇就会落在她的唇上,她等待着他像其他男子般撕开她的胸衣,她告诉自己不要紧张,可是没有用,在她面前的是皇上,是高高在上的九五至尊,就在她紧张到呼吸都快断绝时,他却蓦然放开了她的肩膀。然后他看到了她手臂上的守宫砂,狭长的眼角闪过奇异的光芒。

    被他放开后,她的身子不受控制地轻轻颤抖起来,她暗骂自己无用,为了不让他发现,她紧紧地握住自己的手指。他的声音却没有任何异样,“会写字吗?”他忽然问她。她点点头。

    “写几个字让朕看看”他将桌上的毛笔递过去,她镇定了一下情绪,取过他手中的笔,跪在案前,在面前的一方白纸上写道:丈夫当世,纵歌横辔,匹马出玉门,她摘了其中的三句,她最喜欢的,当然也揣摩了他的心思。果然在看到她的字的时候他微微凝神,眸光由字移到她的侧脸上,凝注良久。那些字体他多么熟悉,看到它们时他爱不释手,因为他从不曾看到过这样飘渺清秀,仙骨风姿的字体,而他一直相信字如其人,由那些他爱恋的字,他遥想着这些字的主人……

    内心激荡间他仍旧收束了心神,“夜深了,你去吧”,她搁下了笔后退几步,他已经看到了那些画轴上的刺字,不然他不会让她写字,但既然他已经知道是她,为什么态度仍这样淡然?如果她照他的话退出去,那么今生可能再无交集,她所有的努力都付诸东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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