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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白黑

    手突然一热,耶律重琛的一只大手伸过来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摩挲。他的手也是热的,可是很奇怪,她却感觉舒服,他的抚摸就像甘露,缓解了她的饥渴。她一阵心慌,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了?抬起眸子去看耶律重琰,却见他也盯着她看,黑眸像闪亮的小溪,清澈的,含着隐隐的情意,她愣愣的看着他,有一刻竟心神恍忽,他的嘴唇红润好看,轻轻地弯着,丹珠一样性感。内心突然涌上强烈的渴望,让那双嘴唇亲吻她,亲她的嘴,她的身体……她猛地一震,残存的理智回笼了,耶律重琛的手已经得寸进尺,隔着裙裾轻抚着她的大腿,如果她再痴迷下去,恐怕下一步他的手就会伸进她裙子里去。

    她看向了那只做工精致的银酒壶,一定是他做了手脚,不然为什么只有她这么反常,在她喝的酒里他撒了魅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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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身子一激灵蓦地站了起来,众人都为她突来的举动怔了一下,目光皆看向她。只见她双颊潮红,真比桃花还艳上十分,轻盈的身子摇晃了几下,纤纤手指轻轻掐住额头。谁都不知道,她这样站起来脱离开耶律重琛的“魔掌”费了多大的力气。

    她醉态迷朦的样子让在场的男子心旌摇动。

    “玉姐姐,你怎么了?”耶律重琰关心地问道。

    “二殿下”她努力压抑着快速的心跳,声音显得比平时更娇弱,“许是喝了点酒,现在头晕的很,我就先告退了”她用的是陈述的语调,因为已经没时间再请示。她转向琉璃,“你留下来陪着二殿下”说完,她离开桌子,努力稳定自己的步子,不想让别人看出自己的异样。

    耶律重琰不放心,想站起来一起走,被耶律重琛按住,“玉姑娘身子真是娇弱,连这么点酒都禁不住,你别担心,回去睡一觉就没事了,难得我们兄弟聚一聚,你再陪我喝几杯再走”耶律重琰无法,只得又坐下,“琉璃,我这儿不用你陪,你跟着玉姐姐一起回去吧”琉璃很为难,她也不放心玉姑娘,可玉姑娘特意叮嘱她要留下来陪二殿下的。

    没想到耶律重琛粗中有细,召手叫庆儿,“你去陪着玉姑娘回煜王府,回来禀告我”,庆儿答应一声匆匆去了。耶律重琰这才放了心。

    玉垅烟咬着牙关向前走,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湿透了,正走下一座拱桥,身子就撞进一个人怀里,她抬眼,是耶律重琛,她身子哆嗦着,眼睛瞪着他,想挣也挣不开,他的大手握着她的肩,她却觉得舒服至极,真想拉住他的大手捂在自己胸口上,可脑子里残存的理智还在挣扎着。看着他的脸,他的大手,内心的渴望如潮水般漫过来,她的胸脯剧烈地起伏着,可是一双琉琉美眸却仍带着嫌恶瞪视着他。

    看着她在**和理智中挣扎的模样,他反而更喜欢。

    “怎么,就这么想我?想的全身都哆嗦了?”他的目光移向她高耸起伏的胸口,口气轻佻邪魅。

    “无耻”她的手举起来,却轻飘飘的,没有任何的攻击力,他趁势抓住她的手,将她搂进自己怀里,衣帛撕裂的声音,她的胸口一片清凉,他火热的嘴唇噙住了她的嘴,双手在她胸前不停地揉搓。

    她的喉内发出纤细地呻吟,理智如游丝一样一点点飘走,只觉得被热油煎烤着的身体,被蝼蚁啃噬着的身体此时在男人的抚摸下变得舒畅,她只想要更多,身体里仿佛空了一大块,变得饥渴难耐,她需要被填充,被浇灌……她挣扎的意识越来越弱,她悲哀地看着自己在**的沟壑中沉沦,无力自拔。

    突然“咚”的一声,在她胸口和肌肤上肆虐的双手和嘴唇停止了,耶律重琛高大的身体慢慢滑了下去,他身后站着长随,他手里擒着一条木棍,刚刚他就是用这条木棍敲昏了耶律重琛。

    长随怔了。玉垅烟原本柔滑如缎的黑发凌乱披散,洁白的面颊泛着一抹异样的潮红,显得出奇的妖魅,那双清澈的琉璃眼眸,此时如同两汪绿波,又像两簇绿色火焰,看向你的时候,就好像有两柄银勾在勾着你的心,让你的心发疼发痒,蠢蠢欲动,她的抹胸被撕裂了,两颗圆润洁白的**印着点点吻痕,让人血脉贲张。长随连忙低下了头。

    玉垅烟身子哆嗦着,嘴唇也在不停地颤抖,她用最后的理智艰难地说,“长随……快…快把我打晕,带我……回煜王府,然后……用绳子把我捆起来,不能让二殿下看见……”她怕自己再也克制不住,会向长随扑过去。

    长随仍怔着,打晕她?他怎么敢,又怎么……舍得?

    “求你……”她的唇快被自己咬出血来了,目光复杂而恳求地看向长随,长随颤抖地伸出手,他的手落下来,玉垅烟的身子轻飘飘落进他的怀里。他不敢再看她一眼,将自己衣服脱下来裹住她,一把抱起她快步向外走去。

    耶律重琰屁股上像长了刺,再也坐不住了。他心里记挂着玉垅烟,但又不想扰了兄长的兴致。刚刚耶律重琛去方便了,让他等一会儿,等了半刻,清束子也走了,说怕耶律重琛喝多了,连回来的路都不识了。歌舞依旧,他哪里还有心思欣赏,就连琉璃都被清束子的丫头叫去了,说鸳鸯的翅膀不会绣让琉璃教教她,琉璃本不肯去,被他特准让她去了。桌前就剩下他一个,左等右等去了的人也不回来。

    他失去最后的耐性,站起来,招手叫过一个小丫头,他准备失礼先回府了,如果兄长怪罪,他明天再过来请罪,还没等他吩咐,有一个小丫头就跑过来,“二殿下,我们大殿下在寝殿正等您去呢”耶律重琰纳闷,怎么兄长说出去方便又回寝殿去了,可叫他干什么呢?心里虽纳闷,但怕耶律重琛真有什么事,只得随小丫头过去了。

    寝殿里静悄悄的,他轻声叫着“兄长”却没人应声,莫不是还没等到他来就睡着了?想着,伸手去掀帘帐,让他没想到的是帘帐内空空如也,耶律重琛根本没在里面。还没等他来得及诧异,他的眸子就被床榻上的一本册子烫到了,他的脸一下子热了起来。

    那是一本非常精致的画册,用的是上好的宫廷御纸和宫墨,是经过最上流的宫中画师的手一点点描绘出来的。画册是打开着的,所以他一眼就看到了那些逼真的浑身**而丰腴的宫女,正被男人用各种手法亵玩,画面非常有质感,人物栩栩如生,整本画册迷漫着糜魅颓美的气息。那是一本春宫图,是只供皇宫内青年贵族之间狭玩传阅的宫中秘本。

    耶律重琰心头砰砰直跳,想立刻走开,但眼睛却不听使唤,只定定地看着那些n丽的画面。心头有一股巨大的好奇让他的手不由自主地伸出去,一页页地翻看。越到后面画面越是糜乱,他身体发热,手指微颤,眼睛却如痴如醉地看下去。画面上那些赤身**的女子全都化成了一张脸,那玲珑的面孔,如水的绿眸,**纤美的身体,她站在画册上正魅惑万千地向他轻轻勾着手指。

    那个丰腴**的宫女跪在地上,高大的男子抱着她的雪臀,而男人粗长的龙鞭埋进女子的体内,下一个画面,龙鞭已经抽出来,再下一个画面又深深刺入……原来,男子和女子之间还可以这样,这样的……狭昵无间,原来他最近看到玉垅烟,身上就万分难受是因为……他在痴迷中恍然。

    “大殿下……”一声娇柔的轻唤,耶律重琰刹那间回神,他仿佛做了什么坏事被人瞧见,慌忙将手里的画册丢开,“啪”一声,画册掉在地面上,上面**的画面让人一览无余。他满脸胀得通红。

    抬起头,他看到了清束子,她从屏风后慢慢走出来,身上竟然一丝不挂,她的身体雪白而丰腴,比画册中千娇百媚承欢的宫女还要美上三分。他愣住了。

    清束子看到是他,轻轻啊了一声,但她并没有躲起来,而仍旧大方地娇笑着,“原来是二殿下在这儿呀”她的眸子似不经意掠过地面上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画面,嘴里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她款步移过来,离他越来越近,她的手指轻轻抚上自己的**,微启的唇内发现魅人的呻吟。

    刚刚看过春宫图册**初萌的少年看到眼前活色生香的女体会有什么反应呢,他完全移不开视线,黑眸随着她的手指移动,然后他看到她雪白胸脯的两颗红豆轻轻绽放,他的身体突然炽热的难受。她来到了他的身前,拿起他的手放在自己的**上,魅语如丝,“二殿下,您想要清束子吗?”,当他的手触到那温热**的一刹,他突然推开她,转身飞跑出去。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浑身发热,胃里的酒液在不断向上涌,他一个趔趄,然后失去了知觉,在失去知觉前他听到不远处琉璃的惊叫。

    如意的心慌死了,刚才长随破门而入,他怀里竟然抱着的是玉姑娘,玉姑娘衣衫凌乱,昏迷不醒,她本想责怪长随,但想想长随从前对玉姑娘的情态,又觉得他无论如何对玉姑娘是做不出坏事来的。一连问了好几个玉姑娘怎么了,长随都三缄其口,只让她给玉姑娘换衣,他则退出了房间。衣掌换好了,长随手里拿着绳子进来,她正要问他拿绳子做什么,就见长随一声不吭地将玉姑娘的身子紧紧地缚在床上。

    玉姑娘醒了,并没有责骂长随,她面色红的怕人,豆大的汗珠从她脸上滚落下来,她咬着牙连嘴唇都咬破了,好像被一种非常巨大的痛苦折磨着,但却一声都不叫出来。如意吓得腿软,帮她用手绢擦汗,她却虚弱而坚定地叫他们出去。她心里担心怎么肯留玉姑娘一个人在房里,长随却粗鲁地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出去,紧紧地关上了房门,她能听到身体与床碰撞传出的咯吱声,不知道玉姑娘在忍受着怎样的折磨呢,她不敢再问长随,只用嘴紧紧咬着手绢,身体都吓得抖起来,心里只盼着这一夜早点过去,二殿下和琉璃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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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清晨,草叶上还带着昨晚的清露,如意刚打开房门就诧异地看到二殿下正从寝殿匆匆赶过来,他身后还跟着琉璃。如意连忙关了房门,慌张地禀告,“玉姑娘,二殿下来了”,玉垅烟已经一身清爽,只是脸色还有些苍白,她微微一笑,“瞧你的样子,二殿下来了怕什么”说着,她站起身接出去。

    耶律重琰一看见她,就抓住她的手叫了声玉姐姐,好像几辈子没见一样。接着又问,“你身子好些了吗?”

    玉垅烟点点头,“好了,昨天都怪我,不胜酒力,本应该是我陪着二殿下的”说着她问琉璃,“昨晚二殿下歇息的好不好?”,还没等琉璃回答,耶律重琰就抢着说,“很好,昨天玩的太晚了,就胡乱在旭王府歇了,说来已经很久不曾和兄长同榻而眠了”

    这时如意也轻轻推了一下琉璃,昨晚玉姑娘闹腾了一夜,早晨神志才清醒了,把她吓的不轻,埋怨着说,“怎么这才回来?让你伺侯二殿下你就把玉姑娘忘了”,琉璃跺一跺脚,小声分辨,“我怎么不想回来?昨天二殿下和大殿下都喝多了,看到他们的时候他们都醉在地上睡过去了,大家七手八脚才把他们抬进大殿下的寝殿里去了,二殿下醉的不醒人事我哪里敢回来?”,如意悄悄看了一眼耶律重琰,“怪不得二殿下方才把话截过去了呢”说完,捂着嘴偷笑。

    耶律重琰呆呆看着她,突然伸出手指轻轻抚上她的唇瓣,轻轻的抚摸,羽毛一样轻柔,玉垅烟面庞发热,毕竟丫头们都在旁边看着呢。

    “玉姐姐,你嘴唇怎么了?”他轻抚着她的伤处。

    “没什么,不小心碰的”她嘴角有一处伤痕,是昨晚自己咬伤的,她偏了一下头,可是他的手指却依旧留恋着指下的柔嫩。春宫图里的一张画面出现在他的眼前,少女跪在高大的贵族男子面前,她柔嫩的唇瓣轻启,含住了他的顶端,而另一个画面,男子的硕大龙阳已经全部送进少女的嘴里。倏忽间那个少女的脸幻化成玉垅烟的一张玲珑面,而那个男子恍然就是他自己。

    玉垅烟觉得唇上那轻如羽毛的手指突然间施了力道,而耶律重琰的呼吸也有点急促,整个人也怔怔的。

    “二殿下……”她疑惑地叫了一声。耶律重琰一恍神,眼前的画面不见了。他的脸却通红了。

    “怎么了?”她用手绢给他擦拭额上的细汗,关切地问。他握住她的手,正要说话,织云一声“二殿下,该用早膳了”把这个岔儿打过去了。

    玉垅烟身子疲乏,只是耶律重琰离不了她,她只得强撑着在旁边伺侯,直到午歇的时候她才分出身来睡了一会儿,精神好了许多。这一天下来,耶律重琰好像有什么心事一样,总是发怔,玉垅烟问织云和梳雨耶律重琰回来和她们说了什么没有,两个人都摇头。玉垅烟想也不是什么大事,过了今天也许就好了呢,也没怎么放在心上。她哪里知道,耶律重琰正是**懵懂的年纪,就好像一只长熟的蛾子不知道怎么突破茧壳,昨天的那幅画册,就好像突然开了一扇天窗,让他醍醐灌顶,少年体内潜藏的**已经被唤醒,如同醒来的狮子,关也关不住了。

    那天晚上还和平时一样,玉垅烟沐浴过后,照旧站在耶律重琰奢华的浴房门口侯着,由贴身侍女织云和梳雨侍候耶律重琰洗澡。有一两句笑语声从门缝里传出来,好似不如平时热闹。玉垅烟并未在意,只一边等着一边想着心事。

    这时门被打开,耶律重琰第一个从里面出来,他沉着一张俊脸,破天荒的没理玉垅烟就径自回房了。玉垅烟诧异地走进浴房,看到织云正扶着梳雨从地上站起来,梳雨的上衣和抹胸都被撕破了,她的脸也红的像石榴。看到这种情形,她立刻明白了发生了什么,可是耶律重琰的表情怎么是那个样子?

    梳雨紧紧地捂着前胸,小声说,“我并没做什么,不知道怎么他就生气了……我……我给他穿衣裳的时候,他就突然把我压在了地上,一把撕开了我的胸衣,二殿下的身子好沉,呼吸很粗很急,他……他下面硬硬地顶着我,我又害怕又心慌,就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可是身子就突然一轻,睁开眼时二殿下走了,我知道这是我该做的,我没有不高兴,也没有不愿意,二殿下怎么就生气了……”

    “我知道你愿意”织云把手绢捂在嘴上一笑,梳雨的脸更红了,娇嗔,“你还取笑我,刚才二殿下怎么没把你的衣裳撕了”,织云脸红呸了一声,“我可没你的福气”,她们两个拌嘴的时候,玉垅烟一直沉静不语,此时,她向门外叫道,“琉璃,如意,你们把梳雨姐姐带到我房间,帮她好好打扮打扮,我梳妆匣里的东西好多都没用过呢,你们捡好的用吧”然后她对梳雨说,“梳雨姐姐,二殿下年纪大了,心里也动了念头,今天既然出了这样的事,以后晚上就由梳雨姐姐陪着他吧,我想他应该是喜欢的。就是不知道梳雨姐姐怎么想的?”

    梳雨低头,“只要二殿下喜欢就好,我算得了什么?只是这应该是玉姑娘应份的事,梳雨怎么能抢了玉姑娘的先?”梳雨自然愿意,能得到主子的恩露是许多丫头进宫后最大的愿望,因为这样才有更多的机会,只是除了贴身丫头外,其他丫头的机会微乎其微,有些甚至终其一生老死宫中都还是处子。只是梳雨并不知道玉垅烟和她们的想法皆然不同。

    玉垅烟淡淡一笑,“这是什么话,梳雨姐姐同意就好”,琉璃,如意已经过来拉着娇羞的梳雨走了。只有织云心里担忧,“玉姑娘,这样做妥当吗?”,玉垅烟伸手握住她的手,“放心吧,梳雨姐姐服侍他这么多年,他心里肯定是喜欢的,不然今天也不会……”还没说完,她自己脸也红了一红。“但愿吧”织云轻轻说了一句。

    梳雨用花瓣水沐浴后经过琉璃如意的精心打扮,然后浑身**地被裹进一条缀满珠宝的锦缎中,被两个高大的侍卫送进了耶律重琰的房间,玉垅烟和织云都在寝殿外侯着,心里未尝不紧张,过了这一晚,耶律重琰才算顺利完成了成长的第一步。

    只是让她们没想到的是,耶律重琰会有这么大的反应。耶律重琰的寝殿里一阵金属和玻璃碎裂的声音,之中加杂着女子的尖叫声和耶律重琰充满怒气的喊声“滚,滚出去!”,然后梳雨披头散发身上披着那条锦缎跑了出来,呜呜地哭泣。玉垅烟连忙抱住她,把她拉进自己房里,用被子给她披在身上,让琉璃如意端上热茶来给她压惊。

    梳雨委屈地哭着,脸都花了,“我被侍卫抬进去,人被捂在缎子里什么都瞧不见,二殿下并没说什么,侍卫就把我放在床榻上退出去了。屋子里突然安静的连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到,我的心紧张的咚咚直跳,心想既然二殿下什么都没说就是默许了吧。正想着,他轻轻把盖在我脸上的缎子掀开了,起初他还是笑着的,可一看到我的脸,他脸色就突然变了,将我推下了床,还嚷着叫我滚,把能拿到手的东西都砸了,呜呜……”梳雨将脸埋在胳膊里,肩膀不停地抖着。玉垅烟心里歉疚万分,她没想到耶律重琰的脾气会这么让人捉摸不定,也没想到他会对梳雨这么过分。她用手轻轻抚着梳雨的肩膀,却不知道用什么话来安慰她。

    这时一个小丫头慌慌张张跑进来,直着喉咙喊着,“玉姑娘,你快去看看吧,二殿下叫你呢”说完自觉失态又结结巴巴地说,“二殿下脸色好骇人,把丫头们都碾出来,小倩的鼻子被二殿下丢过来的茶盏打破了。二殿下只说叫玉姑娘快去,玉姑娘你要小心些”她抬眼皮看了玉垅烟一眼快速地说。这个残局只得她来收拾了,她站起身被琉璃拉住,“玉姑娘……”她显然是不放心的,因为二殿下好的时候待人好的没话说,可真要发起脾气来也是不管不顾的。玉垅烟只拍拍她的手,意思是让她放心,就走出去了,其实她心里也是没底的,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耶律重琰的寝殿鸦雀无声,小丫头们都站在帐外大气都不敢出,玉垅烟走进去的时候,她们用看一种壮士就义的眼神看着她。

    耶律重琰斜在床榻上,整张脸果真铁青的吓人,地上是凌乱的碗碟碎片,片片都积着他的怒气。看到她的影子,他猛地斜过了脸。他的目光把她定在了那儿,她身上竟不自觉地掠过一阵寒颤。

    他的眼睛冰冷中带着怒气,他从没用这种眼神看过她,如果此时他说出口的是要杀了她,她也毫不惊奇。只是他看了她半晌后,脸色就慢慢缓和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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