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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愿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她喃喃着,带着小师妹才有的委屈,无助,与祈求。

    她能逼着自己理解当时她是因为法则限制才无法告诉她真相,也能逼着自己去接受自己爱的人是一个女人,只要她愿意回应一下,她什么都能逼着自己接受。

    但周语的话,却又瞬间把她逼回了现实。

    她对她说:

    “我可以跟从前那般疼你帮你,但唐遥你得知道,我永远无法回应你想要的东西。”

    她无法回应她想要的东西。

    但她偏偏就只要那一样!

    唐遥猛地就推开了周语,她眸色阴沉得可怕,配着那一脸白肤红唇的模样,宛如吃人地狱爬出来的鬼魅:

    “周语,那我们就不死不休!”

    “你一日不答应,我就缠着你一日;你一年不答应,我就缠着你一年!你我有足够的寿命去纠缠生生世世!”

    周语因之前无法对唐遥解释,才导致她一步步进入如此局面而心存内疚,但内疚能让她原谅她的小脾气,却还不足以让她答应她如此荒唐的要求。

    唐遥明明不喜欢女人,她心心念念的都只不过是过去的大师兄。

    她从头到尾都是要她再次成为大师兄去爱她。

    但周语的本性并不只有大师兄,她会温柔,她也会手段狠辣,她不可能永远都是那般温润模样。

    最关键的是,她有秦丰了。

    秦丰才是那个见过她许许多多面,却一直爱着她的人。

    他从来爱的都只是周语,而非她扮演的其中一个角色。

    这就是秦丰与唐遥的差距所在,这也是周语为什么不愿答应唐遥的原因。

    周语对唐遥有内疚,也愿意尽她所能去弥补她帮助她,但她的要求却超出了她弥补的范围。

    爱这种东西,向来不是弥补两字能比的。

    如今唐遥既然放了狠话,周语也冷下了面容。

    她本就比唐遥要早入行,对里面的条条框框也比她了解,能力更是比她强。

    唐遥如今不过身份高了些,但周语的任务又不在朝堂,唐遥做为公主对江湖的影响力毕竟还是有限。

    她能逼着别人来骚/扰周语,周语也能宁死不从地打回去。

    江湖,向来强者为王。

    她如果要比狠,那就比吧,周语的心早就是铁石心肠,她都能逼着自己去爱别人,又何惧一个小丫头的挑衅:

    “那你就试试吧,看看是你狠,还是我更狠。”

    周语毫不客气地回了唐遥。

    她胆敢再给她招麻烦的,来一个她就杀一个,来两个那就杀一双!

    相信宫徵的竹林,会很开心有那么多肥料的。

    唐遥见软声细语哀求不行,这咄咄相逼又不行,气得伸手又要打。

    而这一次,周语抬手就抓了她的手往边上一拍,直接拍掉了她的巴掌:

    “唐遥,你活了这么久,可别只学到些乡野村夫的做派。你若是要与我斗,那就拿出你的本事来,这个世界任务谁能完成各看本事。难道你活了这么多年,就只学会了甩巴掌么?”

    唐遥僵住了身子,她宛如毒蛇盯猎物似的紧紧地盯着周语,语调怪异地笑了几声:

    “好,好,好!我们各看本事!”

    她当即拔掉自己的发簪就往地上一扔,又抬手往自己脸上扇了一巴掌,张嘴就喊:

    “来人!快来人!这魔女竟敢在皇宫行凶!”

    她深受被诬陷之苦,也早就深谙诬陷之道,此刻做起来下手一点也不心软,流利得仿佛做了无数遍。

    但她这样,却叫周语更加失望了。

    尽是些腌臜地方出来的下三滥手段。

    难成大器。

    唐遥的话音尚未落下,周语就在侍卫们快冲进来的刹那施展轻功离开了。

    那些个侍卫被皇帝派来保护国家贵客,因为唐遥的再三要求才在门外守候,听到求救声进来时,却只瞧见了一个容貌憔悴,楚楚可怜地站在原地哭泣的公主。

    除此之外,刚刚明明亲眼看着进来这里的那个魔女的身影却怎么也找不着了。

    侍卫们分成了两队,一部分人留在原地照顾着这个饱受魔女摧残的公主,另一队人则是匆匆跑进了皇帝的议事厅去禀报公主受伤一事,顺便请罪。

    但无论如何,这国家贵客被一个江湖女子甩了耳光打了的事,怕是瞒不住了。

    且不说对方的皇帝会如何震怒下压,便是江湖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又要掀起一阵腥风血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总不算虐吧,不就是唐想要攻,但周总攻不肯被攻么。

    我觉得一句话就能概括这章:

    不娶何撩。

    嘿嘿嘿,奈何小语儿也不是自愿去撩的啊,不小心戳人g点才招惹了个难缠的来。




还愿录分节阅读124
    ☆、一百 宫徵

    周语站在宫徵的竹林外平复着心情,她跑得急,气喘吁吁不说,顶着脸上那么大的巴掌印见人也不好。

    她在西边掬了捧清水想缓解一下,但无奈那臭丫头下手也是狠,高高肿起的脸颊并没有缓解的趋势。

    周语心下着急,怕宫徵等久了,转身想去寻些草药时,却瞧见他就站在她的身后,一直无声无息地瞧着。

    见到周语转过来,他的目光轻轻地落到她的脸上,眉头蹙起:

    “谁打的?”

    他上前一步,微凉的手抚上周语滚烫的脸,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周语脸上漫开,无端端地红了她的耳尖。

    而那个造成这一切的人却像是什么都没意识到似的,依旧细细端详她的脸,语气中还带了些许森然冷意:

    “欺人太甚。”

    周语瞧着他这幅担心的要死却仍不自知的模样,蓦地就勾唇笑了起来。

    她顺势握上他捧着自己的脸的手,将那双宛若上好白玉雕砌的手抓在手心,不让他退缩回去。

    不但如此,她还往他的掌心蹭了蹭,表情餍足得像一只偷了腥的猫儿:

    “能叫你心疼我……这巴掌还是我占便宜了。”

    她再累再难过,身边还有个会心疼的,那么难过与劳累就会如同烟云似的消散了去。

    宫徵回过神,等意识到她说了什么而自己又做了什么后,身子一僵,飞也似的缩回自己的手。

    他住在自己的地方,依旧是宽袍广袖的模样,只是衣服上少了许多繁杂世俗纹,衬得他更多了几分清俊儒雅。

    他样貌清冷,在一片飒飒竹林中本该是如遗世独立的琴师般不近人情,叫人只敢远观不敢亵玩。但此刻他耳尖蹿红,低眸不去看周语的样子,竟有几分羞赧的意味,叫人瞧了没有来地就心中一动。

    周语往前迈了一步,宫徵顿了顿,不由得往身后退了一步。

    他也说不上自己是怎么了,难以与她对视不说,她这进一步都变得有压力起来。

    她进一步,他就退一步。

    一步一步地进到她无处可进,一步一步地退到他无路可逃。

    宫徵靠着身后的石壁,低头对上她的眸子,眼中有几分尴尬几分不解,甚至还有些许视死如归的意味,逗得周语又笑了好一会儿。

    等笑够了,笑得那清冷的人一脸绯红快挂不住冷淡模样发火了,她这才大大方方地往他怀里一靠,抱着他偏瘦的腰身蹭了蹭:

    “你别动,你让我靠一下,就一下。”

    说不上来的累。

    但她真的好累。

    数不清的事情堆压在她心头,内疚自责,愤怒委屈,迷茫无措……

    她不像她所表现出来的那么无所不能,那么霸气自成。

    她都是装的。

    那都是假的。

    或许这么说很对不起宫徵,但她此刻真的好想好想秦丰,她想他能在自己身边,摆着那副谁能奈我的模样,护着她宠着她。

    明明从头到尾她都只是想拼命做任务去与他在一起,却又要无可奈何地沾染上这些个因果轮回,去把玩别人的感情,去接受别人的厌恶或欢喜。

    她好累啊,但累也没办法,她一切的抱怨纵然是出了口也会被法则散去,这个世界的人听不见一言一语,能听见的唐遥只恨她入骨。

    她恨她欺骗她的感情,害的她入了这样的泥沼中难以逃离。

    但周语从头到尾没攻略过唐遥,她给她的呵护一直与小师弟同等,就连唐遥成为这般模样----也是贺栗求了秦丰换的。

    把这一切都恨到她身上,她的委屈能跟谁去说呢?

    若是细细算来,每一个被她攻略的人物,她都欠他们良多才是。那些人才是她昧着心意主动去爱去纠缠的,在任务完成后头也不回地就走,将他们的一番番真心视作草芥般丢弃在背后。

    就如宫徵,他死心塌地地爱着公主时过得不开心,那如今被她拖累到这样的境地又岂会是开心的?

    每日每夜都要防着别人前来找麻烦,一双本该抚琴吹笛的手总是在被迫杀人退敌……

    可是现在停下也来不及了,他分明也心动了。

    此刻若是不攻略了,放他走了,那是对他的又一次伤害。

    他爱的,求而不得;爱他的,不过假装。

    这般的事情,周语狠狠心倒也是能做出来。

    但是她不愿意对宫徵这样的人如此残忍。

    “对不起。”

    周语轻轻地呢喃了一句,也不知在对不起什么,那声歉意在鸟虫具寂的竹林里荡了许久才散去。

    宫徵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抬起,在半空又顿了一会儿,尔后才放到了她的头顶,极轻极柔地拍了拍:

    “无碍。”

    他以为她是在说牵连到他而抱歉,其实她大可不必如此,他放弃宫廷那位置的时候,就知道自己会惹上多大的麻烦。

    但他还是义无反顾地放弃了。

    瞧见她伤痕累累的那刻,其他的仿佛什么都不重要了。

    只要她好。

    她好好地活着,比什么都重要。

    宫徵此先一直拒绝与周语说感情,他们虽然是绑在一条绳上的蚂蚱,他救她助她但又总是若即若离……

    因为他不清楚自己对她的感情,究竟是在自己求而不得死心后的同病相怜,还是真的也同等喜欢她。

    他爱了公主那么久,如同催眠自己似的日日告诉自己要护着公主,而他不过与她认识几月,这感情来得太快,快得让他退缩。

    但此时听得她这声倦到极致的道歉,他的心无端端地就难受起来。

    她何必与他道歉?

    明明一直退缩躲避的他,才是最该道歉的那个人啊。

    “好一对伉俪情深。”

    不适时宜的声音在竹林中响起,宫徵将周语往怀里一带----先护了她在怀中,这才抬眸去看不远处走来的那人。

    那人他只见过一次,那是在宫中的宴席上。她做为对方尊贵的公主出席,一身宫装华美奢侈,她的长相也是十分娇美精致,但那一双眼眸却让宫徵十分不喜。

    她的眼中没有任何东西,明明不喜欢他,却依旧像是恶作剧似的要他。她未将他看作是一个人,她只是把他当作一个想得就能得到的货物,死死拽着不放手。

    而且看她这死缠烂打的架势,她与吴潇潇似乎也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但是不论如何,这关系不会是多么友好就是了。

    唐遥毫不在意两人对她的冷淡或者说是嫌弃,她尾随着周语走到这里,可不会为了两人的眼神而伤心得回去。

    她如今算是一无所有,连心中唯一仅存的念想都被周语亲手打破,此刻的她没有什么能期盼的了,也没有什么会害怕的了。

    比起纠结那些,还不如给周语添堵,让她也与她一样难受才好。

    爱而不得,求而不得,回去不得,前进又不得。

    唐遥也曾想过要杀了宫徵,如此一来周语的任务失败,定是不会好受。

    只是那个惩罚被贺栗多事地揽了过去,她杀了宫徵对周语而言只是加快她离开这个世界的速度,而并非能让她痛苦亦或者是难受。

    因此,与其杀,倒不如绑。

    宫徵不死,一直保持着这样若有若无的暧昧却与她分离,这样周语的任务就永远完成不了,也只能待在这个世界里。

    哪怕任务鉴定失败,也是要几十年后宫徵亦或是吴潇潇老死那会儿了。

    而在这期间,她们还有几十年可以无休无止地斗下去磨下去。

    唐遥想到这里便抚了抚袖,抬眸看着周语,启口讽刺道:

    “瞧瞧,我们姐姐这又是在勾搭谁呢?你可告诉他你的真名了?你可是又要在人家动心后就拍拍屁股走人了?”

    她瞧见那写个暗卫在她的意料之中悄悄地绕到两人身后而没引起察觉,心种有些得意,不由得又抬高了下巴,摆出一副轻蔑不屑的模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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