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愿录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狂霸酷炫三爷
然后是对最近没能更新的解释:
噗通(跪下),诸位小可爱,我最近升了大学搬了家,折腾了好久才搞定新公寓的锅碗瓢盆油盐酱醋茶(单身狗无产阶级没车党只能一点点搬),我以后会改头换面洗心革面好好更新的,你们信我,信我嗷!!!!!
爱你们。
☆、一零八 老太君
书生本就是个懦弱胆小的,人家千金不愿意嫁了,他是一个不都不敢说。
而那个村妇倒是厉害,威胁这威胁那,要了这个还要那个。
小孙女被村妇烦的没法子,又不敢跟秦家小少爷提起这遭事,怕他心里有芥蒂,只能求助周语。
周语那日十分低调地带着两三个人又去了农舍一趟。
两三个人中,屠夫跟刽子手都很齐全。
对于粗人,无需多说什么,反正他们也听不懂,还不如直接用事实威胁来得更为迅速。
那个农妇虽然是个粗人,一心想要多捞点好处。但在自己儿子的命跟金银钱财面前,她还是选择了保全自己的儿子。
于是屠夫把杀猪刀从她儿子的脖子边上移开了,刽子手也把铡刀从她儿子的腰上拿走了,一切都变得和平易沟通。
周语在帮她的小孙女办完这件事后,也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
本就没什么可挂念的了,任务也显示完成,该是撒手人寰了。
只是周语不想小孙女因为她的死而守孝,错过了婚娶良期,憋着一口气等两人成亲后,才放任自己身体衰败。
周语走的那天,小孙女跟秦家少爷成亲不到一月,两个孩子都是披麻戴孝地来跪送。
她躺在床上,外头围了一圈的人,烛光烁烁,人影重重,她睁着浑浊的眼睛还在四处搜寻。
小孙女见不得她这般垂死不甘的模样,跪着往前挪了几步,哽咽着劝:
“姥姥,您还有什么放不下的,您告诉我,我马上给您去办好。您安心吧,您睡吧……”
周语蠕动着唇,喉间已是一片铁锈味,吐不出半个字。
她的嘴张张合合,如濒死的鱼在渴求最后一口空气,但鱼只要努力地呼吸还能把空气吸进来,而她渴求的,却是最为难求的东西。
小孙女握上她的手,哭着道:
“姥姥,您就安心吧,您这样我心疼。您到底还有什么遗愿?您说,我一定办到。”
周语还是说不出话来,一张一合的唇渐渐丧失了活动的力气。她的呼吸渐弱,浑浊的眼睛也开始慢慢地失去焦距。
而她的手,依旧伸在床外,空荡荡的握着虚无,眼睛迟迟不肯闭上。
小孙女瞧见这幅场景,哭得肝颤寸断,正欲转头跟自己夫君说些什么时,却见一只如玉雕刻的手越过自己的肩头,握住了那只苍老如枯枝的手。
小孙女呆呆地看着自己的夫君,心道自己的夫君何时这么英俊了?从前的自己怎么一点也没发现他竟如此俊美无双。
可是她的夫君却没有分她一丝一毫的目光,只管极致温柔地注视着在床上奄奄一息的老人,那双如玉的手跟青白的直僵僵的手上下覆合,又缓缓地十指扣紧。
而那迟迟不肯走的老人,终于平缓下来,像是心有灵犀似的转头看往床边,即便是她已经双眼模糊,再也看不清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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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心睡吧,我不曾怪过你。”
这是小孙女的夫君,在那天说的唯一的一句话。
而这话一出口,床上的老人终于缓缓吐出了最后一口气。
含笑而终。
像是已经了了所有的心愿,再无牵挂。
那握着老人的手的青年修身而立,独留在这举目无亲的世界里,漆黑深沉的瞳仁里,难得的露出一丝孤寂。
终究还是舍不得怪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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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遥的运气很好。
先前她还想着要找到贺栗,这下一个任务世界她就碰到了他。
万千世界,这两个人能凑在一个世界做任务,彼此间的缘分不得不说实在是深厚。
但唐遥可不想跟贺栗缘分深厚。
这次巧遇,她也没有贺栗那般欣喜。
她不过是装模作样地表达了一下开心,那呆子就傻傻地以为她对他还真有情。
愚蠢。
唐遥在这个任务世界里是一个杀/人如麻的女魔头,她的任务也离不开杀/人。
原主的要求是杀了那群追杀她的仇家,而她的仇家加起来得有二十多个人,一个个杀过去很是麻烦。
而贺栗则是与江湖完全不相干的朝堂大官,做为一个年轻的丞相,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任务也是比较简单的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但贺栗遇上了唐遥,就注定了他不可能好好地为国为民奉献一生。
唐遥要杀/人,而他是她的帮凶。
一个丞相,出去吃饭说话喝酒都得小心翼翼不出错,而现在唐遥杀人,他还要帮着掩饰,贺栗这丞相当的是如履薄冰。
可是再如何都敌不过他心甘情愿呀,就是因为这个事被贬职了他都甘之如饴。
贺栗对唐遥的宠爱,已经是习惯成自然。
也因此,当唐遥提出让贺栗帮她做一个空间结界时,他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
等答应了后,贺栗才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随口问了句:
“阿遥,你不会把这个用到周语身上吧?”
唐遥要的空间结界要求很高,能随时随地释放并且可以带着穿越空间,灭五感断六界,容死不容活。
这样的空间结界,若是用来装日用品吃喝之物未免太浪费,那种东西修真界的芥子空间就能搞定。她要的空间结界,很明显更多的是针对人,灭五感断六界,想想都是绝望到了极致。
贺栗那个时候低着头正在细细地研究该如何做结界,也就错过了唐遥脸上一闪而过的冷凝表情。
唐遥她眸色一深,紧紧地盯着贺栗的脸,发现他是真的无心一问后,这才逐渐放松,又赶紧带着几丝小女儿娇嗔道:
“我是那样的人吗?怎么说她也与你有恩,你不愿看到的事情,我怎么会去做?”
她的表情是那么纯善无辜,声音也是不带一丝阴霾,仿佛真的按贺栗一直所劝那样,放下了怨恨执念,打算好好过日子。
人对着自己信任宠爱的人,本就是不会带戒心的。
更何况这是贺栗许久不见的唐遥,她这般看重他的话,亲近他濡慕他,贺栗这心里头,生不起一丝一毫的怀疑。
“你能放下真是太好了,如此一来我们也能好好相处。其实周语并不如你想的那样坏,她也是个十分有趣的人……”
听着这话的唐遥瞳孔一缩,眼里的不满与厌恶就快要溢出来。
她十分及时地低下了头,掩去自己所有的表情,把玩着自己的发梢,带着笑意重复了一遍:
“你觉得她很有趣?”
一个男人,在一个女人面前夸另一个女人。
这本身就是十分不明智的行为。
哪怕唐遥不爱贺栗,但他既然自己说了爱她,那就不准再看其他女人。
回不回应他的爱是她的事,而继续爱她才是他该做的事。
她唐遥不要的东西,哪怕是砸了毁了,这丢掉的时候也得刻着她的名字,其他人谁都不准碰。
贺栗却没有听出她的不悦来,唐遥已经不是他认识中的那个天真可爱的小姑娘,温柔贤惠的妻子。她隐藏在美好外表下的一切暗潮涌动,他都没办法捕捉到。
他还当唐遥总算是提起了想要了解周语的兴趣来,兴致勃勃地给她讲解周语的好:
“虽然不同世界里她的性格会有所变化,但在源里头,她是个十分风雅的人。赏花看鱼听松涛,还弹得一手好琴,会做很多糕点。这相处的千百年,虽然偶尔也会烦躁,但她若是在总是能找出点事情做……”
他越是夸赞周语,唐遥的表情越是甜蜜温暖。
她心里有多厌恶周语,面上就有多喜欢。
那个女人,骗了她不说,甚至连她的爱慕者都赞不绝口……
怎么可以,这么惹人讨厌?
贺栗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似乎不该说那么多话。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唐遥的脸色,见她并无半分不悦后,才舒了口气,但也不再说周语了。
唐遥把他的打量看在眼中,心中只感到不屑,觉得这个男人没骨气,干什么都要看人眼色。
但制造空间结界还需要好久,这次任务之中不能做好就不知道要等上多少年了,这个时候,不是去嫌弃他的时候。
唐遥于是又带笑看着贺栗,蘸过无数人血的手轻轻地搭着他的手臂。她本想是勾/引他为自己更尽心尽力地办事,只是那肌肤相接后,自己这心却莫名沉了下来。
仿佛多少年前,她也曾这么搭着他,熟悉而眷恋。
唐遥触电似的缩回自己的指尖,将自己发颤的指尖隐在袖中,勉强挂起一个笑。
她心道不可能,自己明明没有任何记忆,对他也是百般嫌弃,才不会对那么个窝囊废有感觉。
但刚刚那一触的感觉,却一直萦绕在心头,挥之不去。
唐遥心烦意乱地站起来,扫过贺栗不解的神情后,又挤出一句安慰:
“你先做着,慢慢来,我并不着急。我先去把我的任务做完,到时候再来找你,记得按时吃饭睡觉,不要太累,我会心疼的。”
贺栗许久不曾被她这么好言好语地相待,当下又是感动得不行,拍着胸脯保证自己一定好好做结界,绝不让她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 撒糖!
☆、一零九 安梦
周语离开那濒死老人身体后,很快就又进入了新的任务世界。
这次任务接替得非常奇怪,以往一般都会先回到源在进行任务接收,然后才去执行任务。可这一次,周语的任务在她还没有回源时就跳了出来。周语尝试了一下,发现自己回不去源,也只能接受了任务。
新的任务是去一个未知世界当一个魔教教主的女儿,安梦。安梦的父母亲在一次与正派人士的对抗之中重伤离世,而她的父亲的遗愿则是希望她长大后女不输男,继承自己的魔教的领袖地位。
因此安梦父亲的结拜兄弟,代教主源释道从小就把这姑娘当男孩养,吃穿用度都是按着男孩子来,对外的名字也是十分男性化的安猛。
如今随着年纪的增大,安梦越来越想当一个能站在人前的普通女孩儿,跟源释道的争执也越来越多,只可惜她说也说不过打也打不过,因此只能无奈地找上了周语。
周语来到此地时,安梦正被源释道锁在屋子里----只因为下人收拾屋子时发现了她悄悄藏着的一条罗裙纱衣。
源释道为了以示惩戒,愣是把小姑娘饿了一天一夜不给饭吃,而安梦本人倒也是硬气,纵然他怎么饿她,都不肯低头。
这个身子饿的慌,一天一夜后头都发晕,更别说踹开这扇门。
周语头晕眼花地起身环顾四周,只瞧见冷冷清清的一张床,屋内连个镜子摆设都没有,死气沉沉地叫人心底发寒。
周语又坐回那张暗色的床上去,低头却看见自己一身绫罗绸缎奢华至极----只不过都是男人的衣物。
连自己长什么样还不知道的周语,首先就十分全面地了解到了源释道的□□独断。
为了完成他结拜大哥的心愿,就算是把这个丫头饿昏了,也得穿着男人的衣服饿晕了,没有一点商量的余地。
她又坐着静静地思考了一会儿,很果断地选择了敲门服软。
而在敲门声落下不久后,马上就有仆人来应:
“少主可是想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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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语哑着嗓子回道:
“嗯,想好了……”
这出口的声音就是周语自己都吓了一跳,本以为这个年纪的女子,就算是比较中性的声音也该是清亮悦耳的,而这个身子的声音,却是低低哑哑,很是与众不同。
周语回忆了一下,才记起源释道在她开始变声时就喂她吃药,生生把一个女孩儿的声音给灌成了这般。
这件事,的确是源释道做的不够厚道,小姑娘的嗓子岂是说毁就能毁的?
也难怪安梦那么厌恶他了。
周语心里的思绪转眼又过了许多,口上却不紧不慢地依旧在应着:
“去告诉叔叔,以后一切任凭他做主。”
不就是一句口头承若么,还不是想要反悔就反悔?现在出去吃点东西比什么都重要,暂时的服软不过是为了日后更好地反抗。只要出去了,再寻个时间离开这里,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然而源释道也没那么好糊弄。
在守门的仆人悉悉簌簌地离开去汇报后,不一会儿就有脚步声缓慢而从容地走来,漫不经心地仿佛一切都在预料之中。
在周语记忆里的源释道印象很是模糊,安梦虽然厌恶他却更怕他,从来不敢直视他的脸。而源释道也因此而觉得她小家子气,没一点做为教主的霸道果敢,更是不待见她。
两个人相互都不怎么喜欢对方,也难为他们因为安梦父亲的关系,还一起生活了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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