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风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漠青鸿
他们先是走访附近的乡民,找到了几位当年的知情者,据他们所说,祁凉山一带以前确有山匪,不过那些山匪只取财不伤命,而且兔子不吃窝边草,只抢过路的客商,并不骚扰周围的百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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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年突然冒出一伙匪徒来,连干了几票,杀人劫财,一个活口都不留,吓得附近的乡民都不敢出门,即使逼不得已,也是绕道而走,不敢在那一带出没。
直到官府派了官兵来,将其剿灭后,祁凉山一带才得了清静,一直到现在再也没有山匪出现。
说起这事,乡民们异口同声的称赞官府办了件好事,还此处一个清明。
雷虎却从中听出疑点,那伙劫匪不但与以往的山匪不同,而且是凭空冒出来的,再次求证时,其中一位老人肯定的说道:“绝对不是早前的那伙,早前的那伙山匪头领钱麻子,老朽曾在县郡见过,早已改邪归正,在城里找了活计。”
细细问过老人,派了两人去县郡寻找钱麻子,雷虎自己仍在祁凉山一带转悠,他听说当年被劫杀的人都被丢进了一道深不可测的深谷,想寻一条路下谷看看。
乡民告诉他,那道山谷深不见底,鸟兽绝迹,掉下去的人没有生还的可能。
雷虎不死心,仍是****在山谷附近寻找出路,没想到,还真让他找到了。
一个山间的猎户,一个知道下谷之路的人。
原来这猎户在追赶一只兔子时,不小心摔下山崖,竟无意中于绝壁上发现了一条攀爬的路。
雷虎和白凌峰他们攀下山谷,在谷中仔细寻找,过了近十年,谷中四处散落着支离破碎的尸骨,早已面目全非,想要从中找到蛛丝马迹,很难,但也因为从未有人来过,亦是最有可能有所发现的现场。
“我们仔细查看每具尸骨上的伤口,发现根本不可能是普通的山匪所伤,那些伤口都是一刀致命,绝对是训练有素之人所为。后来找到钱麻子,据钱麻子所说,那群匪徒二话不说,就将他们打伤赶出山,他觉得那些人不是普通人,浑身有一股特别的味道,就象是浓重的血腥气,所以乖乖的带着他的人走了,正好证实了我当初的想法,那些劫匪根本不是匪徒,而是官兵所扮,这是我们在其中一具尸骨上找到的证据。”
雷虎从怀中掏出一物,却是一块黑黝黝的牌子,上书了个大大的“内”字,正是内城御林侍卫的腰牌,“听说,当初被剿灭的匪徒也扔进了这片山谷,这具尸骨上有许多的箭孔,估计是那群假扮匪徒的官兵头目,只可惜,鸟尽弓藏,事成后全部被灭了口。”
在祁凉山找到了证据,他们立马赶去与其他人汇合,加紧寻找当年的知情者,功夫不负有心人,真让他们找到了一位,被杀的谢大人的旧日好友,贺明琛。
原来谢大人事前已有预感,悄悄寻到贺明琛,将一本帐薄和一封信交给他,嘱托若他出事,可将此物交给前来查案之人。
谢大人死后,贺明琛偷偷看了信件,不敢将东西交出去,怕落在三皇子一帮人手中,也不敢留在衡州,悄悄回了老家衡安县,躲了近十年,在雷虎他们找到时,确认是要帮他好友伸冤,毫不犹豫的安置好家人,跟着一起来了帝都。(未完待续。)
☆、第二百二十九章 大礼
“他怎么能相信你?”方诺好奇问道。
“这要归功于四皇子派的人,带着大皇子的亲笔手谕,那贺明琛曾做过书办,对官场之事很清楚,看了那份手谕,就一口答应跟我们一起走。”
柳沁感叹道:“这贺明琛真算得上是少有的侠义之士,谢大人有这样肝胆相照的朋友,也值了。”
“是啊。”大家纷纷感慨。
“我在山谷中还找到此物。”雷虎将手边的一个包袱打开,拿出一把算盘,放在桌上,同时看了看方诺。
那是一把楠木算盘,精致,小巧,许是年限太久,加上山谷中阴暗潮湿,多处有腐蚀的痕迹,却因是楠木所造,并未完全腐朽。
“爹爹……”
方诺一下子站起来,冲到桌前,将算盘紧紧抓在手中,呆呆的看着。
看了好久,好久,直到泪水顺着脸颊流下,一滴滴的滴落在算盘珠子上,这才颤着手,轻轻的抚过每一粒珠子,抚过边框,抚过每一处,似乎抚摸的是父亲那曾经魁伟的身体,那带笑的容颜……
“爹爹……”
抱着那把算盘,耳边似乎还响起爹爹的声音,“诺儿,等你继承了咱方家的手艺,爹就将这把算盘传给你,怎么,瞧不上呀?这可是咱方家的宝贝,跟你身上的那块玉佩一样,都是咱先祖祖祖辈辈传下来的,不知传了多少代了。”
爹爹,诺儿一直等着您回来,好接过您手中的这把算盘,诺儿等了您十年,十年啊!终于等到的却只有这把算盘……
巨大的悲痛涌上心头,方诺将脸埋进怀里,抱着那把算盘,就象抱着父亲的骸骨,呜咽无声。
屋中人看到他如此悲伤,俱都心中难过不已,却不知如何安慰,失去相依为命的亲人的痛苦,期盼了十年最后一朝成空的痛苦,任何语言都是那么的苍白。
过了一会儿,方诺站起,拿着算盘,面无表情的出了屋子。
“阿诺。”
“三少爷……”
柳沁和长盛想追出去,江离拦住了,“不要去了,让他一人呆会儿。”
“雷大哥,找到了阿诺爹爹的骸骨吗?”
听柳沁相问,雷虎摇摇头,“唉,我看到那把算盘时,就猜着许是阿诺的爹爹,也想找齐老人家的骨骸,可四处散落的都是,根本分不清谁是谁,没办法,最后我与凌峰他们挖了个大坑,将所有人埋在了一起。”
大家听了他的话,心里更难过,死去连尸骨都不能存留,没有坟头,让后世子孙连个祭拜的地方都没有。
本应欢呼庆贺的众人因了方诺父亲之事,整个府邸都陷入了感伤的低迷氛围,连雷虎也只坐了会,就带着白凌峰回庄子去了。
却说五皇子府,一大早,下人禀报有人求见殿下。
刘璟懒懒的整理好衣饰,喝了茶,用过早膳,才慢慢踱去前厅。
前厅里,长兴、长盛等在那儿,见了刘璟,两人忙起身行礼,递上柳沁的信笺。
刘璟看了信之后,眼睛一亮,笑道:“两位请坐,你家公子说有三件大礼献给本皇子,不知是何大礼?”
长兴躬身取过身边一物,是一黑色小匣子,递了过去,“此为第一件大礼。”
刘璟打开,却是一叠子银票,粗粗一看,有十万两左右,心中大喜,将匣子盖上,收在了手边。
见刘璟面露喜色,长兴接着说道:“第二件大礼,随后就到,请殿下耐心等候片刻。”
果不其然,半杯茶未喝完,管家急急的走了进来,附在刘璟耳边说了几句,同时递上一卷纸张,打开来却是一张诉状,刘璟匆匆浏览了一遍,看完后,喜不自胜,拍桌笑道:“好,太好了。”
又回头对长兴笑道:“你家公子这份礼送得甚合本皇子心意,回去说声让他费心了。”
“是,殿下。”
“不过,这好像只有两件,不知第三件是何物?”
“我家公子说,殿下为谢大人伸冤,为衡州百姓伸张正义,此案大白天下之日,就是殿下名扬四海之时,到时殿下的所作所为,必为万民称道,更为万民拥戴,得民心者得天下!此才是我家公子送给殿下最大的大礼。”
“好,好一个最大的大礼,没想到肖公子小小年纪,竟有如此谋略,让本皇子佩服。”长兴的这番话说得刘璟心花怒放,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回去告知你家公子,只要他忠心,他想要飞黄腾达,想要家族显贵,本皇子都可以给他,哈哈哈……”
长兴长盛答应自去。
“备车,进宫。”刘璟迫不及待的吩咐道。
今日不是上朝之日,原本不用进宫,可现在刘璟等不及了,急着进宫与母妃商量。
长春宫。
高大富丽的宫殿里,看得见的都是满目的荣华,就如现在的长春宫,雕梁画栋,堆金砌玉,暖香袅袅。
行走在其间的宫女,全都脚步轻盈,无有声息。
“娘娘,殿下来了。”
靠坐在美人榻的贵妃娘娘虽年已四十,保养得却如二十几许,珠环翠绕下,一张脸孔既娇且媚,带着珍珠般的光泽。
听得宫女的禀报,曹贵妃缓缓睁开微阖的双眼,看着下首的青年笑道:“璟儿怎么来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
刘璟嘻笑着给母亲行了礼,见曹贵妃招手,上前几步坐到了她身边。
“定是有事吧,无事也不会来母妃这儿。”
“看母妃说的,儿臣就不能来陪母妃说说话?难道在母妃的眼里,儿臣那么不孝么?”
“殿下自然是孝顺的,连前儿陛下来这里,都夸赞殿下贤孝呢。”
在旁边凑趣的吴嬷嬷是贵妃娘娘带进宫的贴身婢女,如今是长春宫的管事嬷嬷,地位不一般,否则也不敢如此随意插话。
“是吗?母妃,父皇真的夸赞儿臣了?”
“嗯,你父皇从小就喜欢你,常说你象他,有他当年之风姿。璟儿,若不是那边势力过大,你父皇一直权衡不下,那太子之位早就是你的了。”
一提起那边,母子俩的脸上同时阴沉了下来,眼中射出相同的恨意。
“母妃,您看看这。”刘璟想起自己进宫的目的,忙从怀中掏出那卷状纸。
曹贵妃仔细看完,却没有刘璟那般激动,脸上有犹豫之色。
“母妃,咱们现在手握证据,正好可以打击一下老三的嚣张气焰。”
“这……就凭这,可搬不倒老三他们,反而如此一来,就是与他们正面为敌,正式宣战,中书令王大人说过,咱们还处于势微,最好养精蓄锐,等待最好的时机。”(未完待续。)
☆、第二百三十章 商议
“等等等,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难道要等到老三当上太子、坐上皇位吗?”
“胡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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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哪有胡说,母妃从小就叫我忍,儿臣已忍了二十多年,忍够了,反正早晚有一天儿臣与他会有一战,既然如此,还不如就此撕破脸面。”
“可是……”
“母妃,凭咱曹家现今的势力,怎么就不如金家?咱们朝中有人,手中有兵,怕什么,王大人年纪太大,已失了锐气,若听他的,只怕再等个一百年,咱也斗不过老三。”
曹贵妃沉吟半晌,想起半辈子被朝阳宫压制着,心中的恨意也被激发起来,眼中闪过一道厉色。
刘璟见曹贵妃有所松动,再接再厉,鼓动道:“再说了,这件事若好好利用,即使不能扳道老三,也能斩去他的一条臂膀,而且还会让父皇恼了他,只要他失了父皇的信任,那太子之位还不是咱们囊中之物。”
许是被那句“让他失了父皇信任”打动了,曹贵妃终于一咬银牙,点点头答应了,“璟儿,母妃现在就召你外祖和舅父进宫,咱们好好商议一下,既然要做,自然要做得万无一失。”
“好,儿臣先陪母妃用膳。”
曹贵妃招手叫过吴嬷嬷,让她派人去宣召威远侯及世子即刻进宫。
不过顿饭工夫,威远侯曹佑及世子曹聿奇在宫女的带领下进了长春宫。
“老臣(微臣)叩见贵妃娘娘,恭祝贵妃娘娘万福金安。”
“免礼。”
即使是父女、兄妹,在宫中,亦要先叙君臣之礼,两人拜完了曹贵妃又起身向刘璟行礼,“见过殿下。”
等一切礼毕,曹贵妃赐了座,摒退了宫中的内官和宫女,相谈起正事。
曹佑听完后,看了状纸上所写,摸着胡须点点头,“娘娘,老臣觉得可行,不过此事不能由我等递上去,若由我等递上去,陛下会认为是我曹家有意针对,前些时候我们与金家在朝堂上针锋相对,陛下大为光火。此事若由其他人捅上去,我等再推波助澜,定能事半功倍。”
“那父亲认为谁去进言合适?”
“让老臣想想。”
曹佑这话刘璟却不赞同,他觉得外祖跟王大人一样,谨慎过头了,想起肖公子所说的民心所向,心中更是热切,“母妃,外祖父,其实根本不必如此畏首畏尾,此事错全在那一边,父皇一向最恨贪赃枉法之人,而且母妃也说过当年的洪涝是百年不遇的大灾,有人竟敢在如此大的天灾面前枉顾父皇的信任,视百姓如无物,在父皇的眼皮下耍把戏,这简单是不把父皇放在眼里。
咱们曹家若是出面揭露了此事,是忠于父皇,是为百姓伸张正义,完全不涉私情,事成后只会赢得美名,而老三即使不被治罪,也必会被民众唾弃,此等好事,母妃还等什么?”
曹聿奇点头赞同,“微臣觉得殿下说得有理。”
曹佑想了想,亦笑道:“是老臣想佐了,还是殿下想得周到。后生可畏,殿下如此聪慧多智,娘娘该放心了。好,明日早朝就由老臣上奏陛下,娘娘就等着好消息吧。”
却说此时朝阳宫内,皇后金雅芙也正与三皇子密谈。
着正红皇后宫装的金雅芙高贵富丽,端庄贤雅,其举止行动,风姿仪态,大气中带着种高高在上的气势。
金皇后比曹贵妃大不了几岁,看起来却要老上许多,精致的妆容亦掩不去眼角和嘴边细细的暗纹。
“錅儿,最近方家闹出这么多事,你怎么看?”
“母后,这一准是老五搞的鬼。母后,父皇到底是怎么想的,儿臣都快三十了,为何还不立太子?”
“哼!你父皇能怎么想,还不是想偏着那只狐狸精,想立她儿子做太子,休想。”
一想到好不容易姓聂的狐狸精死了,以为皇帝表哥会多看自己几眼,谁知,他竟又宠上曹家的、舒家的,后宫从来不缺女人,一拨来了一拨走了,一会儿受宠一会儿失宠,自己终于坐上这高高的皇后宝座,以为从此可以压过世间所有的女人,谁知,不过是妄想罢了。
这高高的宝座,这富丽的朝阳宫,其实与冷宫没有什么区别,皇帝表哥宠幸了很多人,到现在还宠着那两位,唯独自己,被遗忘在这富贵的牢笼里,除非必要时,都想不起看上一眼。
没有宠,更不要说爱。若不是金家的势力压制,只怕自己早被扒了这身衣裳,打入真正的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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