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女风华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漠青鸿
剑又挥向了剩下的最后一个,章焱的脖子。
“等等。”
本已惊慌失措的章焱在最后一刻拣回一命,身子一软,往一边的地上倒去。好半天,一双慌乱的眼神才聚焦,只见一双皮制的算不上精致的靴子踱到了他的面前。
他忙伏下身,拼命的磕头。
“章焱,你想活命吗?”
“想,想。殿下,末将是被逼迫的,都是费谦那贼子的阴谋,只要殿下饶末将一命,末将定将所知全都告知殿下。”
“好,那你说,当年你是如何与贼人勾结谋害了聂将军的?”
眼中刚刚闪过一丝侥幸的章焱一听此言,当场瘫软在地。(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六章 收服
“啊?聂将军出事跟章将军有关?”
“不会吧,章将军以前不是一直很得聂将军重用吗?他怎么会背叛聂将军?”
“怎么不会,那章焱一看就不是好东西,聂将军一出事,他就投靠了费谦,呸,象这种不念旧情的人,什么事做不出。”
……
前面听得较清楚的一些兵士顿时议论纷纷,有惊讶,有不解,但不管怎么说,刘晟一句话,掀开了尘封已久的往事。
曾经颇受将士爱戴的聂将军,那些发自内心的敬仰、爱戴也抵不过岁月的流逝,十多年过去,许多人早已忘记了过往,忘记了曾经炽热的情感,可这一刻,一句话,又让他们回忆起了一切。
“殿下,真是章焱背叛了聂将军吗?”
有胆大的兵士问出了大家心中的疑惑。
本来还不确定的刘晟,从章焱的举动及其眼中的恐惧里已确认,章焱与舅舅之死绝对有关系,他眼中射出冷冷的寒光,一字一字说道:“不错,当年若不是有人将聂将军回帝都的路线及时辰告诉了贼人,聂将军怎会出事?”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章焱早已魂不附体,除了求饶外说不出任何别的话来。
“章焱狗贼,竟做出这等叛主求荣之事,殿下,杀了他。”
“对,杀了他。”
“将他千刀万剐也不解恨。”
“可叹聂将军一世英名,最后竟是在此等奸诈之人手中折损,唉!”
章焱的背叛激起众怒,要求杀了他的声音如狂涛一般席卷,刘晟抬手,待场中的声音小了下来,这才大声说道:“各位将士,聂将军的仇本皇子一定会报,本皇子要将当年之事查个水落石出,将所有害了聂将军的人都绳之以法,以告慰聂将军在天之灵,给众位将士一个交待。来人,将章焱带下去严加审问。”
“是。”
近卫将面如土色的章焱给拖了下去。
“各位将士,你们许多曾是聂将军的部下,跟着聂将军四处征战,如今聂将军虽已不在,但本皇子是聂将军的外甥,身上有一半聂家的血脉,你们,可愿追随本皇子,一同沙场征战,一同扬名立万?”
“愿意,愿意。”有人带头呐喊。
“愿意,愿意。”更多的人应和。
到最后,就是那些本来不愿的,那些曾是费谦亲信的,都跟着一起呐喊了。
刘晟看着下面半跪向他致敬的将士,眼中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一直紧绷的神经也松了下来。仰头看向空中,舅舅,您看到了吗?晟儿不负所望,晟儿终于拿回了属于聂家的兵权,从此刻起,他们是晟儿的部下,更永远都是舅舅您的部下。
场中正是群情激奋的时候,有军士来报,杜元初带着三万人马正往这儿赶来,如今离军营不过十里。
杜元秋,你终于来了。刘晟眼中的冷光一闪而过,可惜,已迟了。
“韩烁,魏长松,带着你们的部下跟随薛剑一同前往迎敌,其他人原地待命。”
“是,末将遵命。”
薛剑、韩烁、魏长松抱拳应命,带着手下的人马匆匆往军营门口赶去。其他人全都席地而坐,等待两方对阵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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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将这些人都派去,应该说还是不敢全心信任,毕竟这里还有许多曾是费谦与杜元秋亲手提拔起来的将领,留在这里,在自己的威压下,他们还不敢造次。
等杜元秋得到消息,带着人马匆匆赶到军营的时候,迎接他的是刘晟带来的一千多近卫和韩烁、魏长松两部共七万多人马。
七万多人马在军营门口排成长长的阵列,骑兵在前,步兵在后,严阵以待。
远远的,杜元秋手一挥,所有的马仰蹄嘶鸣,全都停了下来,虽是奔袭而来,却阵营不乱。
薛剑看着那支令行禁止的队伍,眼中不觉也露出欣赏的表情,转头往身边看去,他的身边,傅君彦也笑着点头。
“先生?”
“按计划行事。”
韩烁从阵列中走了出去,来到阵前,对着远远的人马大声喊道:“各位将士,各位兄弟,费谦与成王余孽勾结,意图谋害皇帝陛下和大皇子殿下,今证据确凿,已被殿下就地正法,各位兄弟,你们听命行事,殿下不会予以计较,可费谦谋反,难不成你等也要跟着谋反不成?”
“是啊,兄弟们,你们不为自己,也该为家中亲人想想,难道你们能眼睁睁的看着父母妻小被当成叛逆捉拿关押,被斩首示众吗?”
魏长松也拍马从阵列中跑了出来,亦大声说道。
“我们来到军营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保我汉国,护卫陛下?不就是为了有朝一日能够光宗耀祖、封妻荫子?你们的热血应该洒在对敌的沙场上,而不是与兄弟自相残杀;你们的忠心应该献给汉国和陛下,而不是被奸贼利用。”
被韩烁及魏长松轮番轰炸,薛剑他们都能感受到对面的人马似乎起了骚动,不似刚才那么无懈可击。
杜元秋本就阴沉的脸更阴沉了,拍马而出喝道:“韩烁,魏长松,你们本是将军的部下,受将军恩惠多年,今竟然背叛旧主,似你等这种无情无义之人,有何脸面现于人前?”
“呸,什么旧主,什么恩惠?若说旧主,聂将军才是我们的旧主。更休在我们面前提什么恩惠,自费谦老贼来后,打压我们这些之前的旧部,苦活脏活卖命的事都是咱们干,喝酒吃肉时却没有我们的份。除了他带来的人,他什么时候将我们当人看过?”
“他还克扣我们的粮饷,害我们许多的将士吃不饱穿不暖,饿死冻死不在少数,如今又勾结成王余孽谋反,他这是想将我们都致于死地,这样的人,我们凭什么为他卖命?”
“韩烁,魏长松,你们背叛旧主在先,现在又污蔑旧主,煽动军心,该当何罪?”
“有罪的是你杜元秋,不是我们。”
“快快下马受死。”
待两方叫骂得差不多了,薛剑缓缓出阵,剑指前方,“杜元秋,今日一战不可避免,你我既各为其主,敢否与薛某先战上一场?”(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七章 善后
“你我各为其主,但薛某不想看到下面的兄弟相残,不如你我一战一决胜负,若你胜,薛某让你带着你的部下安然离开,可否?”
杜元秋不想跟薛剑单独对战,他虽没看过薛剑的出手,但听说薛剑武功高强,他没把握一定能胜,他杜元秋能活到现在,就是从不打没把握之仗。
但今日,对方似乎不给他退却的机会。
应与不应,同是两难。
他突然有些后悔,一听费谦出事,头脑一热,就赶了过来,如果早知费谦已彻底败了,他应该紧闭城门,向帝都求救,或是干脆带着部下趁乱离开。
只怪他当时念着费谦的恩情,亦不愿在部下面前落下个无情无义之名,这才陷入如今两难的境地。
仗着身后这三万精兵,他有信心与对面的人马一战,至于留在军营中其他的将士,他不相信这短短的时间都已被刘晟收服,仍是有机可趁。
可没想到对方一来就以言语扰乱军心,让自己这边丧失斗志。现在又以言语相激,若自己不答应,手下的人定会觉得自己方的主帅贪生怕死,不顾手下死活,更会让军心涣散。
可若答应,只怕……今日就要留在这里了。
“哈哈,杜元秋,你怕了不成?”
“是啊,元秋小子,你一向躲在人后,让别人为你卖命。兄弟们,你们睁大眼睛看看,这就是你们的杜将军,除了躲在后面阴险的算计别人,连与对手一战的勇气都没有。”
韩烁和魏长松唯恐天下不乱,在那边哈哈大笑,指指点点。
本还在沉吟的杜元秋脸面终于挂不住了,提起了手中的剑。
“将军,你不要去,让我来。”
“要不……将军,咱们先撤吧。”
“是啊,将军,费将军他……不如等咱们搞清楚状况再作打算?”
手下几个将领除了一位愿意挺身而出外,其他的竟都在劝他逃走,虽然杜元秋也认为此时逃走是最好的决断,可对面的嘲笑,那种不将他放在眼中的蔑视深深的刺激了他。
今日他若临阵脱逃,他在军中多年竖立的威信也就彻底完了。
刘晟再以叛逆谋反的罪名对他追杀,他在世间将再无立足之地。
而与薛剑一战,还有一线生机。
想到这儿,杜元秋亦挥剑直指对方,“薛剑,你的话可算数?”
“男儿一言,驷马难追。”
“好,就让本将军来会会你有何本事。”
两人再不言语,各自打马往对方冲去。马蹄卷起的尘土飞扬而起,仿佛两道飓风旋转着撞到了一起。
傅君彦笑眯眯的摸着胡须,一脸奸计得逞的狡诈。
两匹骏马四蹄如飞,很快就到了对手的面前,“叮叮当当”,两柄剑不知已交击了多少下,然后两马相错而过。
一匹马上,薛剑挺身而坐,脸上未有任何表情。另外那匹马上,杜元秋突然变色,抚着胸口,一股血箭从胸口突兀的喷涌而出,带着马上的人一起跌落在地。
只是一个照面,杜元秋就死在了薛剑的剑下。
这样的结局虽然在傅君彦的预料之中,却在所有人的意料之外,杜元秋虽然不是最勇武的将士,可也不至于连一个照面都招架不了,这个薛剑,该有多厉害啊。
两方的人马都怔住了,所有人都看向中间,耀眼的阳光下,杜元秋的尸体孤零零的躺在那里,只有那匹失去了主人的马儿围在他的身边,刨着蹄子,不住的哀鸣。
本是朗朗晴日,却无端的有种大漠黄昏的荒凉之感……
薛剑孤身打马到三万精兵前方不远,掏出刘晟给他的令牌,大喝一声,“陛下亲赐御令在此,还不跪拜?”
那三万精兵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终于有人跪了下去,然后慢慢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兵不血刃,就将这支精兵拿下,薛剑的眼中也露出了会心的笑意。
虽然大局已定,可仍有很多善后的事情要做,比如那些投诚过来的将领该如何安置,是留在原位,还是换到他处,还是关押起来。这些很让人头疼,一个处理不好,就会留下后患,甚至会扰乱军心,让还没彻底收服的军心又动荡起来。
还有那些有功将士的奖赏,也要早早落实下去,有功者奖,有过者罚,奖罚分明,才能让别人继续好好卖命不是。
还有军队的重新编排,各级将领的任命,等等等等,都是很费脑筋的事情,幸好有傅君彦在,才没让刘晟一个人头疼。
上头的人忙乱不已,下面的人也没闲着,纷纷悄声议论着,怎么费将军就突然败了呢,难不成费将军真的谋反了?
这日一切仿如做梦一般,可梦醒后,大家都觉得不可思议。
其实费谦败给了刘晟,也不算冤枉。
首先,费谦就犯了个先入为主,不明敌情的错误。
刘晟以前为了自保,在朝堂上从不露头,一向低调行事,自然在有些人的眼中就是懦弱无能了,再加上他来凉州后,表现得傲慢无理,不将所有人放在眼中,又给了大家一个此子不堪大用的错觉。
倘若他对费谦礼贤下士,反而会引起费谦和杜元秋的警觉,偏偏他装得傲慢无比,就让费谦对他轻视了,因为轻视,对他的行为就没有过多关注。
而刘晟却不然,几个月前就将傅君彦派到了军中,可说他对费谦对军中了如指掌,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在此举上,刘晟就占了先机。
再有就是谋略,在这场以弱胜强的战斗中,刘晟所行的每一步都是详细计划的,所说的每一句话也都是有深意的,包括秦泰的出场,费谦亲信将领身边出现的人,也都是提前谋划好的,甚至连杜元秋的死也是谋略之一。
所以说,两方对阵,除了绝对的优势之外,谋略才是决胜的关键。
当然还有两个重要的原因,也是让费谦没料到的意外,一是皇帝竟然御赐了令牌给刘晟。
费谦敢如此大意,就是因为他认准刘晟不敢杀他。他是朝中堂堂的三品武将,皇帝亲封的上将军,没有皇帝御旨,谁也不能私自斩杀,就算他有罪,也要押送到帝都受审后才能宣判。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个规定没有人敢违抗。
但他没想到刘晟手中有可先斩后奏的御赐令牌。
不但有令牌,还有个能让人信服的借口,能让皇帝也不会追究的因由,那就是明悔大师所告知的一切。
去岁巡街刺杀一事已百分百肯定是金家的阴谋,而且刺客又都是凉州口音,那么将费谦与之牵扯上,不就是顺理成章吗?就算刘晟不说,只怕皇帝自己心中也会这样猜想。(未完待续。)
☆、第二百六十八章 立储风波
(前面有许多章节将杜元初写成了杜元秋,在此统一更正,并说声抱歉,以后会尽量注意。)
利用成王谋算自己,皇帝若得知真相,对金家怎么可能不恼,就算一时动不了金家,费谦作为金家的替死鬼,也能让皇帝心中舒坦一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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