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人卫秧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善文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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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绑见景监
这辆华丽的六马拉华盖车,眼看要碾轧倒人了,可赶车的驭手,不仅不刹车,反而挥鞭驱马。以加快车速。颇大的华盖车,隆隆作响的眼看就要将卫鞅卷裹在车下,敖豹一个翻身,抱着卫鞅,来了个当街横滚。华盖车就哗啦作响的擦身而过。
敖豹抱着卫鞅,在地下打了好几个滚,才将人止住。而车却驶到他俩身边后停住,车后马上窜出几个武士,向他俩跑来。从地下爬起来,刚要开口骂人的敖豹,头还没转了过来,就被几个虎贲武士五花大绑的捆了。本要反抗的敖豹,一看卫鞅自觉的让武士绑着,并用眼神制止他的反抗。他只好放弃抵抗,让虎贲武士押着,陪着师傅走在车后当犯人。带上来!跪下!叫什么名?哪里人?干什么的?为何阻道?一连串的质问,从大堂的正台上,恶狠狠的传到卫鞅耳边。跪在大堂中央地下的卫鞅,好不容易才插了个空,用负罪感的语气回着话:“公孙鞅。姬姓。卫人。原在魏冢宰府……”
“胡说!你——,你叫嘛——公孙鞅?”台上的审问人,先是怒喝,后是惊问。这无理的斥问,一下激出他的反感。他身一挺,怒道:“朕就是公孙鞅。秦国公若不信,请验朕之凭符,度牒!”说着公孙鞅就从包袱里,掏出他几次想请秦国验证而没有秦国人验的凭符、度牒,放到了地下。台上高跽的审问官,突然用温和的语气说:“那——就递上来吧!”凭符,度牒被武士递了上去。一会台上传来:“松绑!请公孙鞅先生居席!”这命令,不仅让公孙鞅糊涂,也让堂内的执事们,一时也没有反映过来。啪——!堂上之人,见无人执行他的命令,大怒的一拍案杌,震的人,心、突地一跳后,又大声下令:“松绑!请公孙鞅先生居席!”二个武士一声若后,马上过来扶起了公孙鞅,解开她身上的绳子后,又一边一个的把他挽到了南席上,请他跽席。台上的主审,这种前凶后恭的举止,让公孙鞅很是愕然。他跽在席上正想要说些什么,台上的人,竟离案向公孙鞅走来。
公孙鞅见来人头戴五旒冕,身着黑冕服,就从服裳上认为是秦国公,也不等来人开口,立马就趴在席上,对来人行拜见国公之礼:“卫人公孙鞅,拜见秦国公!秦国公给客卿如此待遇,客卿承恩不起,感激不尽!”哈哈、哈哈哈哈!来人爽声大笑,边笑边弯腰挽起席上的公孙鞅,携着公孙鞅的手:“先生,请吧!请到主台与我同席而跽。”这时站在旁边伺候的一个官吏,拱手向公孙鞅介绍:“这是宰夫(宰夫。春秋战国官职,掌管公府事务的长官)景监、景大人!”什么?一个嬖人竟身着公服?竟让一个士子对一个嬖人行王公之礼?公孙鞅士子脾气突发,全忘了景监正是他要找的举荐人和靠山,竟从席上一跃而起,用手指着景监怒喝:“景监。景大人!你,只是个宰夫!竟敢着冕服,欺客卿,受公礼?你,违制、违礼也!”
景监竟然不恼,哈哈一笑:“刚才是误会,误会。先生你何必如此动怒?”“礼、制,岂可误会?”公孙鞅愤然痛斥。景监真是好脾气,面对公孙鞅的痛斥,依然笑眯眯的:“呵呵,气不小嘛。先生!朕虽不是秦国公。可在秦国这块地盘上,我还是说话算话的。我这套冕服,还有那辆六马华盖车,都是秦国公赏赐的。秦国公是我主公,主公之令,违了是要掉脑袋的。为了不掉脑袋,我就只好穿、用了。呵呵!先生你看!我的服裳和国公的还是有区别的。我只有五旒,而秦国公是七旒。在秦国这块地盘上,秦公就是礼。哈哈、哈哈!来呀!请公孙鞅先生居上席!”二个武士应声而到。公孙鞅不愿再被武士拖着走,只好无可奈何的随着景监走上正台,席右跽好。景监等公孙鞅跽好后,手一拍,几个人抬着两个食案,放在两人的面前。食案上满案美食。景监看公孙鞅不动,哈哈一笑道:“孟兰皋果然说得不错。先生疑心和脾气真是一绝哦。哈哈!放心吃吧。你的那个随从我已安排好了。我今天是款待兰皋哥的学友,事秦的贤才。请吧!公孙鞅先生。”公孙鞅这才拿起食刀。景监一举酒扼:(酒扼:盛酒器皿,如今天的杯)“在秦国,主公最信任的人是我景监。我景监最信任的人就是兰皋哥。当兰皋哥带信来说:你已经来秦国后,主公与景监,就天天等着先生。呵呵,只是没有想到,我会把你绑来见面。这真是有意思啊,先生,请!我用此酒为先生赔礼、接风!”公孙鞅微微笑着,跟着举起酒扼,回道:“宰夫大人的心,我心领了。我一个魏国小吏,何劳秦国公与大人如此费心。公孙鞅也借此酒,谢过大人!”两人饮完。景监揪告诉公孙鞅:“主公望先生之着急,至知先生来秦后,就一日一问。主公若知先生已到,明天一定会要面见先生。不知先生强秦之策准备好了没有?若没有准备好,朕就压住不报,先生看行不行?”公孙鞅一听秦国公如此器重和急迫,自己也是急于见到秦国公,好早日一施才华,大展胸中宏图,哪有不想尽快面见秦国公的,于是,拱手说道:“谢景大人!公孙鞅盼面见秦国公心切,事秦之策早已备好。请大人早日安排!”
景监笑着答应:“好。我马上禀报!”
景监对孟兰皋的迷信,自然生出对公孙鞅的迷信。自打秦国公发出求贤令后,作为秦国公的心腹,自然知道找到这个五羖大夫,对秦国公意味着什么,所以,他也在第一时间想到了孟兰皋。在他心里:孟兰皋就已经是顶级贤才了。可等他派人找到孟兰皋后,孟兰皋却告诉他:凭秦国这个现实和秦国公的这个志向,他的学问与本事,连当个官吏都不行。不仅他不行,众观七国,唯有一人有可能做到。这个人就是目前在魏国,当中庶子的卫鞅。
景监接到孟兰皋的来信后,拿着信就跑到秦公哪儿,跟秦公说了这事。
秦公一听景监对孟兰皋的介绍,再看了孟兰皋的信后,就对身在魏国的卫鞅,生出种迫切的希望来。这也不怪秦公的迫切,是因为他的求贤令发出后,人虽然来了不少,可能打动或者说服他的人,还一个都没有。初始,他还抱着极大的期望和热忱,与每一个来自荐者坐席而谈,对每一个自荐者给予他所能拿出来的最高待遇。但几个月下来,他接见了不下于上百贤才,可能做他五羖大夫的,连影子都没有看到。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以后就对来自荐者,他都交给景监先谈一次。他认为,一个自荐者,要是连景监都不能说服,就根本不是什么贤才。当听景监一说,把信一看,他就下令给景监:要他如论如何,也要说服孟兰皋去魏国,把这个唯一有可能,帮自己实现梦想的卫国人卫鞅,给请到秦国来。
景监果然没有让他失望,不久就传来了孟兰皋答应到魏国,去做说服工作。再过了不久,又接到孟兰皋的信,说:已经说服了卫鞅,前来事秦,而且已经离魏扑秦了。
打接到孟兰皋这信后,秦公心里老是痒痒的。就像儿时希冀得到父亲给的什么宝贝,要马上到手似的,那种感觉,所以每天不问一次景监,心里就膈应的慌。搞得景监不是费油什么事,要找秦公,就躲着不让秦公看见自己。
这下好了,期盼已久的公孙鞅来了。景监认为自己终于可以,从秦公的每日一问中,解脱了出来。于是,他在安置好公孙鞅后,就急急忙忙的赶到秦公府,去给秦公报喜去了。
而秦公呢,正在秦公府里烦着呢。打当上这个秦公,就没有安逸一天。亲自接手后,他才有机会知道各国的情况,通过与六国对比,这才知道秦国有多落后。在知道秦国的贫穷和实力与六国的天差地别后,他才认识到:自己的目标定的太高了。还天子之伯?就连恢复穆公祖业,收回被魏夺占的河西之地,按秦国的实力,再努力一百年,也是胡思乱想。
实力不说了,反正就这样,仅凭目前的做法和按祖宗成法,是怎么也不会,在短期内提高到和魏国一样的水平的,就连赶上韩国、楚国,也是在梦想。可办事的人呢,这是可以改善提高的,但对秦公来说,也是千难万难。他的命令、指示,想法,都只能在秦公府打转,除了派景监办的事。可景监就一个人,整天办事也办了几件。
在景监来给他报喜时,他正把一捆竹简掷在地下,狠狠的用脚踹着竹简。一看到景监,就气冲冲的说道:“他们把朕当小儿耍呢!这还是朕刚接位时交办的事,还通过了议政会的,竟在转了几个月后,又转了回来。而且还是请示这件事,归谁办。”
景监呵呵呵的对秦公一个拱手:“恭喜啊,主公!卫人公孙鞅已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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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公孙鞅一见秦公(1)
秦公府。座南朝北的议政堂。是秦公府唯一建在六尺高的石基上地高大建筑。九级石阶显示着议政堂的威严。可堂内的木檐泛黑,木柱的红漆斑驳,露出秦公府的贫穷。一条张牙舞爪的黑龙,在南墙上踏云腾风。这堂内唯一的饰物显示着秦公的权力,也是秦国梦-岛惧怕的敌人)献《削富策》的事,使这位年青的秦国公对卫鞅的印象极佳。当景监禀报公孙鞅要来事秦时,秦公又以为他在神吹。一个魏国冢宰的女婿,一个齐国多次想请的奇才,怎么会到秦国?当景监禀报公孙鞅已经到了栎阳时,他才对自己的《求贤令》有了信心。他在心里想,要是这个公孙鞅真是够狠孟兰皋说的那样是奇才,他就要用这件事,来狠狠批驳内心瞧不起他,外表对他阳奉阴违的那些大臣。他要将所有权利交给他,让这个公孙鞅来做自己的五羖大夫。
他端跽在台上,想到这,激动的用手不住地敲着案面。他本想学穆公待贤士之礼,准备走下台去把这位大贤挽上台来,与自己同席。可他一看见大贤头上所戴的进贤冠(进贤冠,战国时文官的标志帽,按冠上的饰梁长短,标明官的爵极)漂亮致极,好奇心极强的他,不由自主的盯着这梦-岛不相信的补问一句。“客卿岂敢蒙骗秦国公。莫说制冠,就是其它制巧物皿都可调教出秦工来。一年后,秦国公要什么巧物,秦工就可以制作出什么巧物。”公孙鞅马上信誓旦旦的保证。“好!真博士也!你就为寡人调教百名秦工,让他们压倒六国的能工巧匠!”秦公一听,寡人的大秦,在别的方面,一时赶不上六国,现在来了个贤才,可以在一年的时间里,在制巧器、巧物上,赶上六国,于是高兴的就给公孙鞅派下了任务。派完任务后一看,这客卿干嘛趴在地下呀,就十分好奇的问:“喂!客卿啦!你咋趴在地下与寡人说话?寡人到过魏国,并没有见过这种君臣对话的礼仪啊?”卟噗一声,景监实在忍不住,嗬嗬的笑出声来。“先生你看!连景监都在笑这种迂腐的六国礼仪。先生,请起来吧!居席说话。寡人的秦国不兴这一套俗礼。”秦公为了凸显秦国的风范,借此来讽刺六国的礼俗。
公孙鞅赶紧一个谢礼后,从地下爬了起来。景监可忍不住了,小声的提醒到:“主公!不是六国有这种俗礼。而是主公为了制冠的事,忘了赐先生起身了。没有主公的下令,客卿就只好趴在地下,回主公的话哦。”“什么?你个糊涂宰夫,寡人要你,就是为了提醒寡人不失礼的吗?先生!不用谢寡人。先生应该骂寡人无礼才是!”秦公瞪着景监,一脸笑意的说着,哪有半点训斥的味道。景监呢也不管秦公训不训,竟跟秦公逗乐似的,为公孙鞅讨起官职来:“主公!你既然将制器之事交于先生,而先生又已经答应了在一年内,压倒六国。那先生的博士官职,主公准备何时任命?不然先生就没有办法,为主公赶制巧物了。”秦公一听,这是景监在借为客卿讨要官职、来提醒他,不要忘记了这次见面的主题;于是马上明白过来,是自己犯了见小忘大的毛病。他就借斥责景监,来纠正自己:“好你个景监!竟在议政堂上,为客卿向寡人讨要官职!你该当何罪?”景监听到秦公的斥责后,依然站在原地,不按礼下跪谢罪,还嘿嘿嘿笑道:“主公啊!景监该当赏罪。景监是在贺喜主公,得一制器贤才!”秦公故意把案一拍,大声喝到:“寡人要你贺喜?寡人只是一时器迷心智,才见器忘贤,是寡人之过。客卿,请原谅寡人之过!秦国眼下缺得不是制巧器、美物的博士,而是强秦的贤能干臣。请客卿献策帮寡人!”公孙鞅早就看明白了,这对主仆演的双簧,并从这双簧中,清楚了景监在秦公心目的地位,还真如景监跟自己所说的那样,在秦国无人可比。看来在楚国,景监和秦公已经结成生死之交,秦公是把景监当心腹的心腹看待的。自己想要在秦国有所作为,就离不开景监的支持和帮助,不然就别想在秦国,一展才华了。想到这,公孙鞅就双手一拱,随着现场的氛围,用贺词来开场:“秦国公!我虽然首次站在秦国公的议政堂上,但您和宰夫大人的这种坦荡、磊落的行事之风,真可谓可喜、可贺也!”“寡人明明错了,为何还可喜、可贺?”秦公一听客卿也跟着道贺,心里就认为这个公孙鞅好像也是个马屁虫哦,就有点怀疑起人品来,为解除自己的怀疑,就直言而问。公孙鞅一笑:“有啊。可喜!喜这种君,臣间的鱼水相融。诗云:二人同心,其利断金。同心之言,其臭如兰。可贺!贺秦公以一国之主,均以事实为重,敢于当众、当臣、当客卿面认错。诗云:白硅之玷,犹可磨也,斯言之玷,不可为也。对错敢认如白硅之玷也。因此,客卿为这种强国中兴之国风而特贺秦国公!”学富五车的公孙鞅,对引经据典的说好听的话,那是信手拈来,明明一件错事和违群臣之礼制的事,被他说成强国中兴之风。
这话,让秦公听后十分受用。听得他抚掌而笑:“说得好!真贤、能之士也。景监,今后你要跟先生多学学!寡人就没有听你,说过这么好听话。”公孙鞅一听秦公喜欢,就借机卖弄下自己的学问,好在秦公这里留下一个很好的第一印象,马上抓住秦公的话尾继续说道:“秦国公!客卿只是实话实说。若有逆耳之言,先请秦国公谅解!诗云:无偏无颇,遵王之义,无有作好,遵王之道(诗云,春秋战国,士子风气,以诗说话,以显知识水平,后又风行各国公族,不会诗者,则被耻笑,被人瞧不起。但秦悦意改革,无此恶习,后鞅也去掉引用《诗经》说义之习)。”“好!景监荐你是寡人的百里奚、五羖大夫。五羖大夫虽不会诗云,但会助我祖缪公独霸西戒。”秦公听客卿那一套一套的好听话,绵连不结,虽然好听,但没有什么内容,于是,马上转到正题,出言拦住。公孙秧一听秦公转到了正题,就知道考验来了,而且这个考验还真不容易够;因为秦公一下子就把自己提到五羖大夫这样的高位,要是自己稍微不注意,就要让秦公失望。秦公的失望就意味着自己的失败。于是他马上用谦辞来推掉这过高的评价性推荐:“秦国公!客卿不敢受。那是景大人的推荐溢词。客卿之才岂敢与百里奚比?更不敢与五羖大夫相提。”转到正题的秦公,一心都想着找到自己的帮手,对公孙秧那是抱着极大的希望,一听这个公孙秧说自己不是五羖大夫之才,心里一股莫名之火,顿时升起。你没有五羖大夫的才能,跑到秦国来敢什么?没有看见我的求贤令吗?于是不耐烦的说道:“慢!秦国不用谦词。你若不是寡人的五羖大夫,那寡人就礼送客卿出秦。快告诉寡人的强国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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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公孙鞅一见秦公(2)
秦公不耐烦的话,让公孙鞅一听,就知道事情坏了。他打哪知道秦公的五羖大夫,是什么标准?唉,是应该先听景监的建议,摸清楚秦公的心思后再来拜见的。怪只怪自己事秦心切,全忘了没有周祥的准备。但现在事情已经到了箭在弦上的地步,只好先摸摸秦公的心思,用历来的正道来探探。于是,他双手一拱,正言献策:“是!客卿有帝道献于秦国公!”“帝道?”秦公一愣,这个卫人客卿,该不会用什么三皇五帝来糊弄我吧?但一想,这人是景监推荐来的,还是忍了忍,挥手让公孙鞅献策。公孙鞅在得到秦公准许献策后,昂然而立:“对。五帝以道臣民,善化教民。民感帝道而勤百业,百业兴则国富。国富则臣服天下而帝。如少昊、颛顼、高车、唐、虞……”“就这?这些寡人早已知道。”果然不错,这客卿和那些自荐之人一样,用老一套来糊弄我。秦公想到这,马上挥手制止,不准公孙鞅继续说下去。公孙鞅一愣,这个秦国公太武断了。我献的可是正统道学,凭什么不准我讲下去。我的帝道可是与别人不同的,于是昂然请到:“秦国公,请容客卿讲完!”哪知秦公连想都不想的,一口拒绝:“细枝末节、内容等会再讲。寡人只问:若秦行帝道,需多长时间才能收回河西祖地,得到天子之伯?”公孙鞅自己都不相信的回到:“要数代君主呕心沥血,最短也要数百年……”秦公一听数百年,心里更烦,看着昂然立在堂中的公孙鞅,厉声问道:“五帝均以自身功业名垂史简。当今七国争雄,秦能存在几百年吗?客卿。”公孙鞅知道这次考验,已经过不了关了。可这次的关过不了,还有下次。要是这次被秦公就这么三言二句的说退而放弃的话,那就没有下次了。无论无何,才学还是要展示出来的,要让秦公明白,我这次不过关,不是我才学不行,而是不对你秦国公的路子;等我掌握到秦国公的思路后,知道了你的五羖大夫的标准之后,我的才学一定折服你。所以,他就硬着头皮硬撑着,用激扬顿挫的语调,高声的献着他的帝道之策:“秦国公!五帝是享前代之功而功。人苟生之为见,若者必死;苟利之为见,若者必害,怠情为安,若者必危;情胜之为安,若者必灭。一代明主怎能放利于眼前,见功于当代?、、、、、、”呼——噜噜——呼、、、、、、端跽高台的秦公,一声比一声高的鼾声,传到滔滔不绝讲着帝道的公孙鞅耳里,刺激着他嘎然而止,悻悻地看着伏案而睡的秦国公。站在一旁的景监,无可奈何的对公孙鞅耸了耸肩,苦苦的一笑。帝道一停,秦公就醒了,醒了后,还装莫作样的揉了揉眼睛后,请公孙鞅继续讲。
公孙鞅脸皮再后,也是讲不下去了,只好拱手请到:“秦国公日理万机,辛苦异常。客卿可否请秦国公略事休息后,改日再讲?”这秦国公倒也干脆,丝毫没有不好意思的说道:“行啦!昨晚寡人处理公事甚晚,本应休息。可突然听说客卿来秦,就恨不能立刻谋面,所以马上面见客卿。见后,由于体力不支,才伏案而卧,这要请客卿原谅哦!”公孙鞅从秦公最先称呼自己为先生,后改称为客卿,称呼的弱化,就表明自己在秦国公心中的第一印象不好。他只好借机而退,下次再来搬回,就拱手告退:“客卿多谢秦国公接见!客卿也因路途困乏,请允许客卿告退!”秦国公微微一笑:“也好。请客卿回馆歇息!改日再请!”说完看着景监下令:“宰夫景监留下!”秦公等公孙鞅一走,就对着景监喝道:“景监——!”景监知道主公不会放过自己,当主公遗憾自己,就乖乖的垂手弯腰而立后,装作高兴:“主公!景监在这呢。主公留下景监,莫不是要赏景监?”秦公盯着景监呵呵冷笑:“当然。寡人要谢你荐来了制冠名匠,诗云博士!你这个嬖人出身的宰夫,好听的话,还没这个叫公孙鞅客卿,说得好听呢。呵呵!”把秦公的脾气摸透了的景监,故意问:“可,主公你——咋听着听着就睡着了呢?”秦公心烦的说道:“这还不是你的功劳啊!亏你还把他吹得云里雾里。缪公的五羧大夫会给谬公讲众人皆知、皆已听厌的帝道?哼——!”景监眼睛一转,计上心来:“主公!该不会是那个公孙鞅在试探你。孟兰皋可是闻名的能人哦。主公是见过孟兰皋的才学和本事的,没有孟兰皋的奇计,主公只怕今儿还在楚国做人质呢?孟兰皋都说此人,才胜他百倍啊!”秦公一想有理。良禽择木而栖,公孙鞅这只良禽,是应该择择我这棵木,是不是棵坚实茂密的大木?于是就跟景监说起自己心中的疑惑:“景监啊!你说的倒也是。可这个叫公孙鞅的贤才,想用帝道来试寡人的什么呢?”景监想了想,就说:“试主公有不有耐心,心诚不诚,会不会看人。主公选贤臣,可贤臣也要选主公吗?”秦公一听有理,就笑道:“有道理,有道理!寡人明儿再见见这个客卿。”景监一听:主公明儿还要见公孙鞅。心里一喜后,就想到要是明儿主公又不满意,故意装睡,气走公孙鞅后,我一对不起孟兰皋的推荐,二来我还是在秦国光杆一个,没有个帮手,所以我要先跟主公提个醒:“主公!小人先在这给你提个醒!明儿再见公孙鞅先生的时候,一定要挺住。不然,还没讲到正题,你又睡了。能人贤臣跑了,不能怪我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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