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横乡野都市：狂猛小三爷

    通向山垭口的弯曲山路两边长满了柏树、洋槐、泡桐等树木，此时的路面变得很滑，间或还有一些洋槐枯枝，带着刺，落在路面上。路有些难行，罗小林十根脚趾呈钩状，一步一步向着山垭口走去，速度还不算慢。

    翻到了山垭口上的时候，罗小林背着王玉秀走完了三百来米的山路，都累得有些气喘了，身上的汗水出来就被雨浇走了。他的一对脚板上也扎了一些洋槐刺，有些钻心的疼。垭口上有一块红薯地边突出来的大板石，长条形，罗小林就将王玉秀后臀靠放在石头上，自己也喘口气，顺便将脚底的刺给拔了。

    王玉秀疼得要命，嘴里呻 吟不断，这一停下来之后，还是松开了罗小林的左肩膀，心里头充满了愧疚。闪电亮过，她能看到罗小林那结实的左肩上鲜红的牙印，破皮了，血浸了，雨水打在她头顶的尿素肥口袋上，溅到那伤口上，冲着淡淡的血迹出来，真让她心里有些疼。

    而此时罗小林已左脚在地，右腿抬起来，左臂搂着王玉秀的后臀，右手伸下去抠自己脚上的刺。王玉秀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似的，说道：“小林……脚上扎刺了？”

    “嗯……”罗小林含着手电应了一声，在脚底抠了抠，拔掉了两根大刺，有一处小的没拔掉。

    “唉，二婶真是让你……受苦受累了……”

    “唔唔……”罗小林含着手电，摇了摇头，什么也没说出来，又换了左脚，只拔了一根大刺出来，还有两根小刺拔不出来。

    拔不出来的话，只能忍着了。罗小林心头暗道，然后马上背起王玉秀，朝着任家坝子里走去。可他这一走动，王玉秀肚子里又痛死了，当即一口咬了过去，竟是咬在了罗小林的右肩膀上。

    罗小林顿感觉右肩也疼了起来，心头苦闷。看来，二婶咬人也是艺术化的，给自己来了个对称啊！可他也只能忍着，一步步前进，脚下刺痛也只能忍着，好在王玉秀的双 峰紧压在他的背上，成了弹力扁球，让他还能有个安慰的感觉呢！

    风雨继续狂躁，雷声不时震耳，闪电不时在天空闪动着。罗小林的眼前，四面起伏的山岭围成的任家坝子里，所有山头、旱地和稻田都在接受着风雨的洗礼。

    千多米外，坝子中间有一座突起来的山堡。山上两棵巨大的黄桷树叶子快掉光了，在风雨中依然那么雄姿勃勃。在树下，便是罗小林上小学的地方——任家坝小学。医生任银华的家，还在小学那一边正西的方向约有五百米的样子，在一大片竹林里，和村子里的米面加工房倒是离得很近。

    天地间只有风雨在狂躁，雷电肆虐，任家坝到处山脚下有人家户居住的竹林里，没有一处灯光，只有竹林在风雨中疯狂摇摆。罗小林沿着以前上学的路，一路向西，忍着肩上与脚下的痛，背着王玉秀穿过一片片的山脚旱地和坝子里的水田，朝着前方走去。嘴里含着手电，不断有涎液在喉咙里产生，但吐不出来，只能往肚子里吞。

    可罗小林和王玉秀都不知道，在他们离开了山垭口，朝着任家坝里走去的时候，大黑已经在商店门口迅速站了起来。它在风雨中一路狂奔，直冲到山垭口上，坐在那块长条大板石上，不时向前望着公路里面王玉秀的家，不时回头望望任家坝里罗小林和王玉秀……

    宁可立地挑百斤，不愿行走带一斤，这是山里的土话，意思大家都懂的。可是罗小林背着的王玉秀虽然只有九十多斤，但在这样的状况下行走，确实挺累人的。罗小林哪怕再强壮，也是会累的，一路走一路喘着气。

    等罗小林走一了小学的山堡下时，已然是浑身发热，汗水不知被雨水冲走了多少，不停地大口喘着气。他背上的热量，抚散到王玉秀的身体正面，让这个二婶感觉暖暖的，甚至那背上的汗水湿了她的双唇，她的双 峰，还有她的裙子私 处，渗进内 裤里，湿了她的那神秘诱人地。

    王玉秀在痛苦之中，一路咬着罗小林的右肩，但却也是被他背后的汗水浸身，感觉很异样，像是一种温暖，又是幸福的味道。这个小孩子真的长大了，汗味儿都像男人味儿那般诱人。他走了那么久，累了，还在坚持着，真让人感动，他完全是一个男子汉了。

    罗小林倒是无心顾及自己的汗水和二婶的身体怎么怎么的了，甚至连感受她双 峰压背的心思也没有了。他只有一颗坚持到底的心，喘着粗气，拖着疲倦的双腿，忍着肩膀与双脚不断地朝前走着。下意识里，他丫的居然感觉到这也是一种幸福的滋味儿，而且二婶一直对自己不错，自己这样做，是一种回报，应该的回报……

    终于，罗小林背着王玉秀走过了小学山堡下面，走过米面加工房，进入了旁边那一大片竹林里，在一大片低矮的瓦房里行走到了头，才到了任银华的家里。这个时候他嘴里手电已经光芒微弱，总算也是看着任银华那三间一顶的白瓷砖小洋房了。任银华人品不怎么样，但医术一直不错，家庭条件也挺好的，能有这小洋房，也是很正常的。

    罗小林在任银华家的左手第一间房子里停了下来，那房子便是任银华的药房，门口还放着两根长条凳，是为方便来治病的人等候而坐的。

    罗小林将王玉秀放在长凳上，她便是抬头看着一身湿透的罗小林，见他嘴里含着手电的样子，也有些想笑，但却笑不出来。她双手捂着疼痛的肚子，说道：“小林……你辛苦了啊……肩上痛不？”

    唉，有二婶这样的话，还有她眼里那感激的神色，那样的神色里还有些许的心疼之态，让罗小林真是安慰极了。罗小林将嘴里的手电取下来，借着闪电亮光左右看了看肩膀，左右都是清晰的牙印，左边乌红了，右边还鲜红着，虽然有些疼，却是摇了摇头，笑道：“二婶，只要能治你的病，这点痛算什么呢？你坐在这里等着，我叫任银华去。”

    “嗯……”王玉秀点了点头，捂着肚子，看着罗小林朝任银华家的堂屋走去。她看着他健壮的背影，短裤贴在修长的腿上，显出那窄臀和修长健硕的腿形，真是心头异动不已，却又是羞涩在心底浪开了……

    而罗小林几步到了堂屋门口，便是咣咣地砸了砸门。这风大雨大雷声大，不用力砸门，里面的人是听不见的。过了一会儿，开着的窗户里传出一个女人不满的声音：“大半晚的，谁在外面啊？”

    罗小林一听这声音，知道是任银华的老婆黄群英，便是大声回道：“罗家湾的，找任……医生看病！”

    好吧，虽然是有仇恨，罗小林本来是想叫“任银华”的，但还是叫了“任医生”。可黄群英马上就大声回道：“死人不在家，明天再来看吧！”

    听着黄群英的声音，好像是很不高兴的样子。罗小林心里着急了，看了看那边痛苦的王玉秀，马上问道：“他在哪里？能赶回来不？”

    “能赶回来个屁！他到那边琉璃山下出诊去了，肯定又和村长他们打牌了，这么大的雨，他能回来吗？”黄群英更是有些不满，吼道。

    一听到这话，罗小林心里又有些着急了，马上道：“医生娘子，能不能把药房门打开，我二婶病得厉害，先在药房病床上躺一会儿可以吧？我这就去把任医生叫回来！”

    “你是谁啊？你以为你叫得回来那死人？你把他叫得回来我跟你姓！”黄群英似乎有些赌气，也有些不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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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9 浑婆娘
    009 浑婆娘

    “你跟不跟我姓都没有关系，你先把门打开，让我二婶到药房里先躺下。”罗小林听着黄群英赌气的不屑之声，懒得跟她争什么，直说道。

    “你二婶？哪个二婶？你是罗家湾哪个？这大半夜的……真是烦人……都不让人睡觉了……”堂屋里传出黄群英喋喋不休的牢骚声音，满透着不悦，就在那里呱呱啦啦地说着。

    罗小林只能在那里耐心地听着，一点也不在意，但也见窗户里透出了闪动的手电光来，明白是黄群英起床了。此时外面还是风狂雨急，呼呼的狂风带着寒意，还是吹得条凳上坐着的王玉秀有些冷得瑟瑟发抖，更让罗小林心中着急。

    没一会儿，堂屋门打开了，一道手电亮光便朝着罗小林射来。罗小林下意识地朝后仰了仰头，偏离了黄群英的手电光，倒也是迅速看清了黄群英站在门口望着自己。

    只见黄群英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钮扣扣错了一颗，脖子上的衣领别扭地上冒着，胸前一对冒鼓鼓的双 峰轮廓爆了出来，很饱 满的那种，没穿胸 罩，隐隐能看到衬衣胸片上乳 头的痕迹，跟马 奶 子 葡萄般大。

    这女人约有一米六的样子，头发有些凌乱，后捆着，露出一张白晰椭圆的脸，约有三十五六般的年纪，倒也是生得弯眉大眼，姿色可餐的类型。她虽然腰显得有一点粗，但配着那一对冒鼓大 乳，倒是算得柳条。她下 身一条黑色的小短裤穿着，小腹微鼓了起来，腿形也修长笔直，整个人看起来是风 韵十足，颇让男人动心，罗小林那邪货居然是心跳稍稍有些快。

    黄群英看着门外站着这么个湿答答的年轻人，个子也算是高了，裸着白晰的上身，显得很强壮，而他带水的脸，显得几分清秀，又给人一种诚实的感觉。她再朝着药房门口一射手电，看到了披着尿素肥袋子的王玉秀，见这病人低头弯腰捂肚子，看不见脸，也是没有认出那是谁来。

    黄群英不记得罗家湾几时有这么一个年轻小伙，感觉挺陌生的，但见对方生得漂亮壮实，不禁第一印象很好，便开口道：“你们是罗家湾……”

    话没问完，罗小林已是扭头朝着王玉秀走去，嘴里说道：“医生娘子，别问那么多了，快把药房门打开吧！我二婶肚子痛得很！”

    罗小林倒是不想告诉黄群英自己是“罗三娃”，要不然，这女人都可能不想开药房门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叫这女人一声“医生娘子”，他也算是很客气的了。

    黄群英见状，倒也没有说别的什么，只是抬头看了看天，说道：“这么大的雨，那死人是不会回来的。我看你还是把你二婶背到盘龙镇上卫生院去吧！那死人不会回来，我也懒得开门了，耽误瞌睡。”

    听到这话，罗小林都已到了药房门口站着了，看着王玉秀那痛苦的样子，心头火就冒起来了，抬起一脚踹在药房门上，“砰”的一小声，门倒是没有被踹开，可却是将黄群英和王玉秀都吓了一跳。他已是扭头瞪着黄群英，低沉地吼道：“废话那么多干什么？开门！等送二十公里去卫生院，我二婶都痛死了！”

    王玉秀还强撑着抬起头来，望着罗小林，虽然心中感动，但还是觉得这样做不好，说道：“小林……你这是……干啥呀？”

    黄群英更是气火大了，嫁了个风 流赌鬼老公本来就窝火，这大半夜的还遇到个踢门的，顿时扯着嗓门骂道：“小王八羔子，你干什么呢？被疯狗咬了啊？老娘就不给你开门，你能咋的啦？无法无天了？踢烂了你赔啊！”

    “妈 的！浑婆娘，你良心被狗吃了吗？今天你不开老子就踹！”罗小林沉声而骂，抬起右脚再一次朝着那门板踹去。

    “砰！！！”一声震响，那道木门被罗小林踹开，撞在里面的墙壁上“哐”然一声。

    好家伙，小三爷这一脚力道可算是猛的了，把王玉秀和黄群英又是吓了一跳。

    呵呵，学校的时候，罗小林这货就是足球队队长，脚力自然是不一般的。整个赤果市六个县级和一个市级的中等师范学校里，凡是喜欢踢球的，都知道罗大脚的球技精湛，脚力惊人。再加上这货跟着一个体育班的死党李子树练散打，力量更是一天比一天猛。他也算是知道的，好身体才是床上战斗力的基本保障。

    “哎哟，你哪里来的混小子？疯球了吗？踢烂我家的门，你得赔……”黄群英在惊吓了一跳之后，顿时又是开骂起来。可是风大雨大雷声响，她的骂声基本上不能传得很远，就连旁边竹林院子里也没人能听得见，倒是罗小林和王玉秀听得见。

    可这时候罗小林都懒得鸟黄群英，一言不发，转身将手电含在嘴里，把王玉秀从条凳上抱起来就往药房里走去。这一瞬间，王玉秀心里好震撼，这个小林，怎么力量那么大，好疯狂的感觉啊，居然踹开了人家的门。可是，王玉秀心里也暖暖的，感动着，这个不是侄子的侄子，真是个爷们儿了啊！

    被罗小林抱着，王玉秀再一次感觉到了异样的幸福之感。虽然肚子里很痛，但却是被心头那激动与羞涩掩盖了似的。

    很快，罗小林抱着王玉秀进了药房里，药味儿扑鼻而来，心中还是有一种踏实之感。进了这里，基本上人类都能产生心理安慰的，至少离病痛消除能近一步了。

    罗小林找到了放在侧墙下的那张单人床，将王玉秀放坐在床边上，然后摘去了她背上的尿素肥袋子，将她扶躺了下去。

    接着，罗小林拉了床上那床白色的薄毯子，盖住了王玉秀，只露出她的脸来。此时王玉秀心中依然感动无比，暖暖的幸福在心头漫开，只是肚子的疼痛让她翻滚过来，侧躺着，捂着肚子，睁眼斜望着黑暗中的罗小林。

    一个炸雷响起，电光闪过，罗小林站在床边，那健壮结实的身形，那张双眼里透着关切的脸，给了王玉秀太深的印象。这个爷们儿，他可真让人心乱啊！

    而罗小林在这闪电之中望着王玉秀，虽然她在毯子下的身形还是那么优美性 感之态，可他却没有一丝的其他冲动，而是取出嘴里手电，说道：“二婶，你好好躺着，忍一会儿，我一定把任银华弄回来。”

    “嗯……外面雨大……你小心一点……”王玉秀点了点头，望着罗小林，关切道。

    罗小林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转身朝着门口走去。可这时黄群英已冲到了药房门口，堵在那里，用手电射着罗小林和王玉秀。她看到了一切，马上就是惊声叫道：“原来是 狐 狸 精 王玉秀！原来是罗德高捡来的路边野 种 罗三娃！你们滚滚滚！你们死了也不给你们看病的！滚滚滚……”

    自然，黄群英这是想起了什么仇恨似的，可罗小林和王玉秀更是想起了。王玉秀不等黄群英吼完，那骨子里的傲辣之劲也上来了，挣扎着从床上坐起来，毯子滑到了腿上，嘴里拼着全力大叫道：“小林，我们走！我们走！”

    可是罗小林猛地转身，将王玉秀按在了床上，双手紧握着她那滑弹细腻的双肩，吼道：“二婶你躺好，今天老子就在这里了，谁也别想赶我们走！”

    在黄群英的手电光中，王玉秀看到了罗小林那张原本清秀斯文的脸上，爆发出一股势不可挡的气韵来。这家伙浓眉微竖，单眼皮的双眼瞪得大了许多，一股子让人无法抗拒的神光在闪动似的，让她眼神都看直了。小林他……好爷们儿啊！按山里话来说，这小牯牛有气势，谁都吃不过他！

    王玉秀什么也不说了，轻轻地点了点头，躺在床上不动了，捂着自己疼痛的肚子。罗小林见状才松开了她的双肩，拉起那滑落的毯子，重新替她盖好。唉，他这样的动作啊，真让王玉秀心里又是一阵阵暖暖的幸福在动荡了。

    可黄群英在药房门口看着眼前的一幕，觉得王玉秀真是性子烈，好傲气，心里很不舒 服，再看罗小林那些动作，不禁又是骂道：“你们可真不要脸啊！罗三娃，你小鸡 巴长大了，跟你二婶 骚 货搞上了吧？真是不要脸啊！你们这对狗 男 女，给我滚……”

    好吧，黄群英这话让王玉秀感觉到了莫大的污辱似的，可王玉秀刚想强撑着坐起来回骂，罗小林已是怒火冲天，右手将手电往床上一放，烦恨这种乱嘴婆子，转身朝着门口几步冲过去，右手指着黄群英的鼻子，吼声打断了她的话：“你他 妈再乱吼一声！”

    黄群英被罗小林那爆冲过来的气势下了一跳，手里电筒颤了颤，身子后仰了仰，一对大 奶 子在胸前也颤摇着，但她马上身子一挺，双 峰更是摇荡，朝着罗小林一倾上身，动作极为挑衅，仰头冲着罗小林尖叫道：“罗三娃，你这个捡来的野 种想干什么？老娘就吼了怎么了啊？你们就是一对狗 男 女……”

    “啪！！！”

    罗小林一个响亮的耳光，硬生生地扇断了黄群英的话，当场将这女人打得脑袋一偏，头发都甩得更乱了，头部仿佛也复不了位似的，就那么偏头站在罗小林的面前，脸上火 辣 辣地疼着，右手的电筒都掉地上了。

    床上的王玉秀看着这一幕，顿时也惊呆了。她没想到罗小林动手打了黄群英，但感觉到的打得自己心里很爽了。而罗小林一耳光扇过去之后，便是沉声说道：“不下蛋的鸡，你怎么说老子，老子都无所谓，但不许你污 辱二婶！滚回你的床上去！再他 妈瞎闹，老子抽死你，再砸了你家的药铺子，你他 妈信不信？”

    这样的话听在王玉秀的耳朵里，果断感觉罗小林更爷们儿，更让人很有安全感，很有幸福感！山里那些年就这样，男人打女人并不算个事儿，更何况罗小林是为了王玉秀的名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