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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王爷冰寒妃:非常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水心

    对手们似乎已经看到了曙光,冲在最前面的十几个人齐声高喝着,十几种武器一起逼向崖边。毕竟是寡不敌众,小俊和天乙都被三、四个人缠斗着,这边仍有五个黑衣人一齐攻击四王爷鲁昊轩。

    三个人不知道的是,连逸云仍在旁边哭嚎着,可外围的黑衣人却在一层一层地倒下来。四王爷鲁昊轩更不知道,他体内的毒箭已经接近心脉,此时脚下虚浮,恰恰又踩上崖边一块松动的石块上。

    对手紧接着的一重攻击如浪潮般地摧卷过来,四王爷鲁昊轩在闪避的过程中,脚下一滑,只听到“轰隆”一声。随着脚下石块的坠落,鲁昊轩的身体向后倾斜而下。一柄长剑贴着鲁昊轩的胸膛擦过,将血染的衣衫从中划开,强劲的山风将衣衫吹得咧咧作响。

    就在他坠落的那一刹那,鲁昊轩仿佛看到一个绿色的身影朝自己飞奔而来。在他惊异与不可思议之间,一个信心念及的声音在他耳边坚定地说道:“我来了。”

    鲁昊轩笑了,他相信这是自己的幻觉。他想她,一路上都在想,连她生气的模样都想。她的影子不停地在眼前摇晃,只有这次最近,最清晰。

    很多人都想让他死掉,好像他死掉了,大家就都能解脱了。她会这么想吗?他不是她的意中人,只要他不在了,她就会有办法离开四王府,离开鲁国,从此与他再无任何关系。

    一切都在一瞬之间,四王爷鲁昊轩被刺坠崖,四王妃追随殉命,云妃娘娘崩溃疯狂。带着援军赶来的六王爷鲁鹤轩犹如一具雕像跪在崖上,一动也不动。

    周围的黑衣人大多已被诛杀,老奸巨猾的连晋安妄图趁乱逃走,被赶过来的天乙一剑刺死。小俊扑到在崖边望着深不可测的崖底,泪水滚落在崖间飘渺的云雾中,却发不出任何声音。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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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3、别有洞天(1)
    四王爷鲁昊轩意识到自己已经清醒了,他可以感觉出身体周围的寂静和清凉,也可以聆听到奇怪的风声和间断的鸟鸣,但他不愿意睁开眼睛。坠崖的时候,他的意识已经陷入了混沌,除了迎面飞来的绿色身影和一个清晰的声音,其他的全部幻化成灰黑色的迷雾。

    他在迷雾中挣扎着,分不清方向,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他想抬手拨开云雾,却双手无力,更是举步维艰。不知道又过了多长时间,身体周围的雾气越来越浓,灰黑变成漆黑,身体越发地不听使唤,甚至于慢慢地萎缩和逐渐地消融。

    纵使身经百战,叱咤风云,但在死亡面前依然会滋生出一种无形的恐惧。在恐惧中,鲁昊轩一直惦念着那绿色的身影,既希望真的是她,也嘲笑自己的多情。

    那个淡然的声音又在耳畔回荡,音质清冽,似乎又有些懊恼:“我就不信医不活你,平白玷污了我师父毒不死的名头。”这是她的声音,肯定是她的声音,就像一剂强心药注入他的胸膛。迷雾霎时清淡了许多,张眼四顾,几乎可以看清身下若隐若现的小径。

    原来,自己是没有身体的,漂浮在雾中的只是虚无的自己。四王爷鲁昊轩苦笑了,他只能感觉自己在苦笑。死亡能让**与灵魂分离,前者坠落,后者漂浮。那具伤痕累累的**已经坠入万丈悬崖,虚幻的灵魂却携带着她的身影和声音,这也许就是心底最真的爱吧。

    迷雾彻底消散了,鲁昊轩依然没有看到任何景物。四周皆是刺眼的白,分不清东南西北和上下左右。他不敢睁开眼睛,心里产生一种孩子气的想法:不看,就是不看,谁奈我何?闭上眼睛就是黑的,小时候不想早起赖在床上也是这种感觉。

    终于,鲁昊轩还是耐不住耳畔鸟鸣的诱惑,他慢慢地睁开了双眼。可以肯定地确认,他没有死,身体也没有粉身碎骨,只是还不能动弹。拿眼睛睃视周围,他发现自己躺在一个莫名的山洞中。

    洞内很少人工雕凿的痕迹,但天然适合居住。洞内有石桌石凳,身下这张平坦的石床似玉非玉,却没有石质的冷硬。贵为皇子王爷的鲁昊轩生来就已经习惯了丝褥锦被,除非行军打仗,在生活上一向不愿意亏待自己。

    第一次躺在这种坚硬平板的石床上,他竟然没有任何不适的感觉,因为视线内的一切竟让他产生一种奇怪的熟悉感。鲁昊轩忽然发出一声释然的笑,无聊地数起洞内四周放置的大小不一的夜明珠。

    珠光熠熠,在昏暗中洋溢着如水般的盈彩。帐幔是绿色的,床褥是绿色的,一切都是她喜欢的色调。这里虽然十分简陋,却与她在留园卧房内的布置有些相似。简单整洁,清静中又有说不出的温暖与宁馨。

    这时候,好像有人在挪动遮掩洞口的巨石,接着又推开了藤蔓覆盖的柴扉。阳光斜斜地照射着洞口,同时也压制了夜明珠的光色。绿衣短装打扮的郎雪落提着一篮草药走进洞中,习惯性地拍打双手,口中念叨:“不是怕狼虫把你吃了,何苦弄块儿大石头费劲儿。”

    话音刚落,只听床上躺着的人低笑道:“想不到你也有笨拙的时候,凭你使药的本事,任何凶猛的野兽也闯不进你的地盘吧,还用这么大的石头堵住洞口吗?”

    郎雪落眼中溢出一丝惊喜:“你醒了么?非也。野兽的性灵自然不如人,如果被迷了或者毒了,不能随时及时地解救。万一它们遇到了伤害,也只能俯首就擒,成为他人的牺牲品。我用这大石头挡了,它进不来自然会走开的。”

    鲁昊轩哑然,他自是不能理解郎雪落这种悲天悯人的心态,何况她悯的又是山间的狼虫虎豹。郎雪落说罢,走到石床边,右手搭在鲁昊轩的脉搏上,垂目不语。鲁昊轩凝视着她的脸庞,不放过任何细微的表情,从她微皱的双眉间可以判断出自己的伤势应该十分棘手。

    诊完脉,郎雪落没有说话,沉默地走回药篮旁边抓起几种草药熟练地捣弄着,那姿态犹如当日在九连山制作龙胆草药膏一样赏心悦目。鲁昊轩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她,心中有千言万语竟不知从何处说起,等了半日才想起问:“这是什么地方?”

    郎雪落双手忙碌着,嘴里却有些玩笑的意思:“是本公主的别院,不信么?”

    “别院?在这里?”鲁昊轩疑惑道。

    郎雪落淡笑道:“这里怎么啦?这里山高林幽,比那留园还清静些。本公主就喜欢这种地方,难道这样触犯你们鲁国的王法了吗?当然,如此简陋的地方,当然有些慢怠王爷的尊贵,可暂时也没有办法呀,所以就请王爷您屈就一些吧。”

    鲁昊轩叹道:“如果我猜的不错的话,这里应当是在凌云崖下半腰处的某个地方。普天之下能把这里弄成休闲的别业,也许只有你这位无所不能的婉宁公主了。现在可以肯定的是,我从崖上坠下时,果然是你跟着跳下来的,不是吗?

    我想象不出,即使你武功超人,也不能将一个急坠将死之人顺利救起,且自身平安无虞,没有受到任何地伤害。然而,你还是把我弄到这里来救活了,就是大罗神仙现身,恐怕也很难做到。能不能告诉我,你究竟是不是人?这世上还有什么你做不到的事情?”

    郎雪落回头瞥了鲁昊轩一眼,似笑非笑:“若我回答自己不是人,岂不是骂了自己?你要是疑惑,就当我是千年老妖精吧。既然敢跟着你跳下来,自然有阻止你跌落崖底的方式。虽然这是巧合,也叹你命好,因为两年前我忘了收回绷在这里的天丝网。

    不过,现在我也告诉你,我并不是超凡入圣,更不是什么神仙,所学的一些微末技艺只是为了能尽力保护自己及身边的人不受伤害。你就是再怎么吹捧我,我也不能确定你最终能否活下去。依我说,与其躺在床上胡思乱想,还不如多为自己祈祷一些吧。”

    “祈祷?”鲁昊轩薄唇微呡:“你看我像那种临时抱佛脚的人么?如果祈祷上天庇佑就能安然无虞,这世上哪里还有天灾战祸,悲欢离合?不过,从你嫁来鲁国,好像没有你办不到的事情,这不是把我救过来了么?有我的王妃在,我还担心什么?”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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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4、别有洞天(2)
    看鲁昊轩自信满满,郎雪落冷笑道:“别,王爷您千万别把希望放在我身上,我已承认自己不是神仙了。从你坠崖至今已经过了三天,我是想尽办法才解了你身上的箭毒。这种毒原本没有那么难治,但若碰到卫国雪海教的情心蛊,便是一种穿肠烂肚的致命毒药。

    情心蛊原是流传在雪海教中一些失意女子中挟制男人的一种蛊毒,这种蛊虫培养在特制的毒中,长大后虫、毒分开。女子为了控制男人,就会将蛊虫悄悄置于男子体内,这个男人就会被女子的情绪牵制,她欢喜则他喜悦,她伤心则他心痛。

    只要蛊虫不接触到培养其长大的毒药,这种蛊毒不过是普通的情毒,与身体无碍。同样,这种毒若不遇见蛊虫,只要救治及时,也不见得能伤及性命。

    然而,一旦这种毒药再次与蛊虫相遇,即使暂时解了毒性,但蛊虫会引起变异。变异后的蛊毒发作后,很难克制,至今无解,受毒者也只剩下十四五天的日子罢了。”

    一席话,解开了四王爷鲁昊轩心中的许多困惑。无须猜测,给自己种下情心蛊的人就是他的侧妃连逸云。这就解释了为什么他听不得她的哭声,从而又一步步把他带到这凌云崖上。

    自古道女色误人,鲁昊轩一向嘲笑其根本原因只怪男人不能把持自己,而今让他亲身体验一次,才知道大婚之夜的洞房花烛同样是一副穿肠毒药。

    鲁昊轩心中明白,鲁、成、卫、良四国中,希望自己马上死掉的人太多了,尽管他们的目的并不尽一致。如今,他已昏迷了三天,郎雪落虽然暂时将他从生死线上拉回来,按照十五天的生命时限计算,留给他的不过是十一二天罢了。

    见鲁昊轩不再说话,郎雪落也不去招惹他。此时此刻,他只是自己的一个病人,没有必要去撩拨他的痛处和难堪。在洞中,两人一静一动,竟然有说不出的和谐与温馨。草药熬好后,郎雪落麻利地用银碗盛了。

    这次恶战使鲁昊轩的前胸后背又多添上十几处不同程度的伤口,加上原来尚未消除的伤疤,竟如立体生动的地形图画。他的手脚还不能随便移动,只能躺在石床上,让人端药喂着他喝。

    喝完药,郎雪落毫无扭捏地解开鲁昊轩的衣衫,拿药膏涂抹鲁昊轩身上的伤口。她自认是救死扶伤的医者,一般情况下不会主动做这些琐碎的工作,可在这山洞中不得不亲力而为。她还没有感到局促,反而他不由自主地拘谨起来。

    心细如发的郎雪落马上感觉出鲁昊轩的不自然,嘲讽道:“这几天一直给你治病疗伤,你身上哪一处未曾看到过?我是医者,眼里只有病人,没有男人,你还羞涩什么?”

    鲁昊轩懊恼地回敬道:“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在男人面前,脸皮竟比那繁城的城墙还厚。”

    郎雪落噗哧一笑:“我若只顾着脸皮,王爷您自然也看不到我这张比城墙还厚的脸了,是不是?不过,王爷您今日的怀疑倒比当日洞房里含蓄多了,竟然没有再拿本公主的贞洁来说事儿,这算不算是一种长进呢?”

    说罢,重新将鲁昊轩身上能包扎的地方包扎好,心里平白添了一种恶作剧的快活,结果四王爷鲁昊轩就成了一只巨型的粽子。其实,做粽子也不错,一眼不错地看着她忙里忙外,又从洞外提来一桶散发着硫磺味道的温水为自己清洗头发,鲁昊轩在讶然中偷偷地笑了。

    鲁昊轩全心全意地享受着郎雪落的服务,那双小手一直在头上抚弄着,她的气息就在他的鼻翼间流淌着,温暖馨香,而且愈来愈浓,渐渐将心中所有的桎梏全部驱散开去。

    又过了几日,鲁昊轩身上的伤口都已结疤,也能到洞外慢慢地活动了。郎雪落每日给他洁面梳头,做饭洗衣,剩下的时间全部用在采药疗伤上。进展肯定不顺利,她的眉宇越来越凝结,甚至能隐隐地看到眉间的纹路。

    鲁昊轩表示不理解,说反正还有不过几天的寿命,何必再花费那些力气。郎雪落除了双眉紧皱外,看不出其他的表情:“只要有一丝的希望,还是不要放弃吧,我想四王爷也不是那种轻言放弃的人。”

    放弃?鲁昊轩似乎不记得这个词汇,他承认自己从来不会主动放弃过什么,包括被父皇母妃强行包办的婚姻。虽然当时因为国家和政治的需要暂时接受了两国和亲,但能同日迎娶鲁国第一美人,亦向天下昭示了自己作为王者的选择。

    当时他以为,四王妃不过是一个空洞的名分,他迎娶的真正王妃是色艺双绝的连逸云。只要时机成熟,他可以随时终止这个徒有虚名的政治婚姻。

    然而,不到一年,鲁昊轩几乎忘记了自己大婚前的计划。一有闲暇,便会懊恼当初的决定。在留园外徘徊不定的时候,他望着郎雪落卧房内整夜闪烁的珠辉,常常嫉妒她那个神秘的师兄,却永远想不出一个完好的计划接近她。

    她是他的王妃,而他却是她的约定中的另一方。他的脑海中常常回放着洞房之夜她念约定内容时的场景:她很得意,不时翻着白眼嘲弄似的向他挑衅,最后还理直气壮地要求他给她一纸休书,表示从此两不相干。

    鲁昊轩确认自己的心已经无法放弃的时候,如往常一样,暗暗地调整着自己心态与方式。他有他的骄傲,也自信有能力让他的王妃能接受自己。只要郎雪落不离开四王府,保留着四王妃的名分,待到鲁国政局稳定后,他一定能让她成为自己名副其实的王妃。

    名副其实的王妃?想及此,鲁昊轩忽然苦笑了,双眼望着环绕周围的悬崖峭壁。这里真是一个意想不到的好地方,谁也想不到在百丈悬崖下竟然有一孔适于居住的天然石洞,洞外是一处十丈见方的平台。

    开阔的平台上绿树成荫,花繁叶茂,还有一潭小小的温泉,简直是传说中的神仙居所。鲁昊轩问过郎雪落如何发现这个地方,郎雪落并不瞒他,并坦然承认了自己另一个身份。她就是两年前在凌云崖上跳崖的“绿衣观音”,百草门门主代曼的关门弟子。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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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别有洞天(3)
    因为出身皇室,在没有摆脱羁绊前不能向江湖昭示自己的师承。这个地方很隐秘,曾是百草门第三代的一位师叔祖隐居炼药的场所。师父与师伯双双吞服“安容丹”归去后,郎雪落接管了百草门的一些私密物事,无意间看到那位师叔祖的笔记,也发现了这个神仙福地。

    师兄唐子墨的未婚妻薛妙彤出现后,因为嫉妒,处处与郎雪落作对。当时恰逢成鲁两国和亲,郎雪落接到父皇延熹帝召其回宫的圣旨后,遂借机跳崖遁去。在跳崖前,郎雪落曾几次来这里探看,并且准备了充足的生活用品。

    其中有些物品笨重繁琐,不能随身携带,她索性就在崖下结了一张巨大的天丝网,用来承接从上面丢下来的用具。天丝是一种极为柔韧的丝线,织成衣物可以抵挡刀剑,一向被武林视为至宝。多少人终其一生也无缘得见,而百草门中却收藏了一大捆珍贵的丝线。

    因为百草门重医轻武,自开山立派以来从不在江湖上挑衅闹事,更不掺和唯利是图的江湖纷争,所以对武林中推崇的武器防具更不在意。那些贵重的天丝就这样随意地置放在仓库中,同其他物件一样早就被人遗忘了。

    郎雪落离开这里回皇宫时,同样遗忘了结在这里的天丝网。两年后,当她赶到凌云崖目睹鲁昊轩坠崖时,才忽然想起了下面还有这样一道屏障。在别人眼中,四王妃看到四王爷不幸遇难后追随殒命,而郎雪落惦记的却是如何把鲁昊轩带到天丝网上。

    郎雪落向鲁昊轩绘声绘色地描述她把他从网上拖下时的情景,一改过去的冰寒与清冷,双手比划着,笑得眉飞色舞。鲁昊轩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能亲眼看到她的生动,眉目如画,淡雅灵秀,顾盼神飞。

    世人应当很少见到她的另一面吧,也许只有她心中认可的亲人,包括她的师兄。想及此,鲁昊轩的心中隐隐作痛,此时的他才能彻骨地感受到生命短暂的遗憾和痛苦。不过,他也满足了,能拥有她这几天的陪伴也是上天的眷顾吧。

    她说那天丝网上积攒了两年多的鸟粪和枯叶,她比划着把浑身血污的四王爷沾成油炸狮子头的模样,还恶作剧地拿着树枝把当时的情景简笔画出来,逗得鲁昊轩笑也不是恼也不是。

    鲁昊轩可以想象自己满身净是粪便、羽毛和腐叶的狼狈模样,但油炸狮子头的具体形象却拼凑不来。看着她得意非凡地随地作画,无论画中的他还是现在的她都可谓惊世骇俗,惊天动地。

    天丝网已经被郎雪落收起来,而鲁昊轩醒来时就已经干净清爽,浑身上下没有任何污迹。他拿眼剜着郎雪落,她只是收住笑颜,话语中依然带着嘲弄,说他浑身上下都被她看过了,又整天伺候他换衣洁身,捧药疗伤,弄得跟一个老妈子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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