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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峻王爷冰寒妃:非常和亲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云水心

    她还狠狠地威胁病人,说费这么大劲儿再医不活他,既玷污了师父“毒不死”的名声,也浪费了自己这多日的付出。对于有限的生命,四王爷鲁昊轩却没有显现太多的失落和难过。

    不可否认,当第一次听到自己的生命可以按天计算时,他的脑海中霎时涌现出许多未竟的事情,包括不能再为母妃尽孝承欢的遗憾。但是,遗憾归遗憾,生离死别的伤痛早晚不能避免。

    他是鲁国的皇子,保家卫国是他与生俱来的责任。他是统领三军的四王爷,守疆征战是他不能推卸的使命。死亡对他来说并不遥远,因为每一次征战都会预示着一只脚踏进了死亡的边缘。

    其实,鲁昊轩很想告诉郎雪落,在等待死亡的时候有她陪伴,他已经心满意足了。这句话一直没有机会说,常常是还未开口-就被郎雪落转移了话题。再一转眼,犹如绿色精灵的她又隐没在浓密幽深的山林间,就像风儿掠过一样,能感知却不能抓住。

    鲁昊轩很佩服郎雪落的轻身工夫,曾当面由衷地赞叹过,郎雪落却一本正经地告诉他:“之所以拼命地学好轻功,就是为了有危险时能顺利逃跑。”

    这小女人永远就是一个不按理出牌的主儿,任他四王爷鲁昊轩平生自负聪明,在她面前却总是不知所措。她又为他寻找草药去了,离开的时间一次比一次长。每一次回来,面上的表情可以说明这一次的收获。

    以前,鲁昊轩以为这位婉宁公主是最善于伪装的,也曾肯定那张清冷的面孔后面一定包含着复杂的政治动机。

    后来的相处,让鲁昊轩逐渐放下了心中的芥蒂,但依然不敢轻易与她坦诚相见。人常说,患难见真情。鲁昊轩从昏迷中醒来后,他眼中看到的只有一个真实的郎雪落。

    这几天的相处,郎雪落天天都是短衣长裤,一头秀发用丝绳简单地扎起来,完全没有当日在王府中的典雅和矜持。她的眉眼不再平板,声音随着情绪生动多变,肢体语言更加亲切活泼。

    每天,她给他治伤驱毒,也为他做饭洗衣,两个人就像民间夫妻一样朝夕相处,三餐同锅吃饭,夜间同床共枕。

    蛊毒发作时,鲁昊轩不仅内力全失,还要承受撕心裂肺的痛楚,而郎雪落手头能够寻到的药物只能抑制毒性的扩散。实在无法承受时,郎雪落只好利用针度穴的方式为他暂时抑制疼痛。

    鲁昊轩也曾气馁,郎雪落马上变回小泼妇的模样,指着鲁昊轩的鼻子破口大骂,但紧皱的双眉和眼眸中的雾气成了鲁昊轩心中最好的麻醉剂。

    郎雪落离开后,鲁昊轩半倚半躺在洞外的山石上,闭着眼回想着她的絮叨。什么不准在温泉内泡得时间太长了,不准擅自运功了,毒发时记着先吃药啊,等等。望着四周陡峭的崖壁,鲁昊轩知道,郎雪落一定担心自己会强行运功,想办法早些离开这里。

    从他坠崖到现在,外面很可能已经天翻地覆。那些一心置自己于死地的敌人绝不会放过任何机会。不过,他更明白,即使自己没有中毒受伤,估计也不能轻易从这里攀缘而上。

    这多心的小女人真是关心则乱,只是不知道她的关心是否包含着一种特殊的情愫。还是如她所说,只是不想坏了自己百草门救人的名头。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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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6、移蛊换毒(1)
    耳畔的鸟鸣中夹杂了一声熟悉的“咕咕”声,鲁昊轩马上睁开了双眼。一只红嘴鸽子落在不远处的雪松树上,左顾右盼,好像在寻找什么。鲁昊轩认得这种小东西,它们是郎雪落与师兄或者其他人的信使。

    按说,见到这个使者,鲁昊轩应当高兴起来,因为通过它可以马上知道外界的信息。可不知为什么,鲁昊轩忽然冲动地摸出一粒石子投过去,鸽子便一头栽下。走过去拾起鸽子,仔细地检查一番,并未发现任何纸条一类的东西,心中虽有些遗憾,却未觉得有什么不妥。

    他讨厌她那个师兄,一直清楚地记着那日留园窥视时,那个叫唐子墨的人坐在她的床前是那么的亲昵。他嫉妒,醋意时时在心头翻滚。反正他已是将死的人了,留住自己喜欢的人儿,他的王妃,多陪伴几天不算过分吧。

    郎雪落采药归来,眼前的景象让她大吃一惊。只见鲁昊轩扑倒在炉灶前人事不省,灶上尚支着溢散着肉香的药锅。她慌忙为鲁昊轩把脉,这才知道他是因蛊毒突然发作而疼晕过去。无奈地叹口气,先将鲁昊轩扶进洞中的石床上,再用金针刺穴慢慢地将他唤醒。

    鲁昊轩再次醒来,一眼看见坐在床边的郎雪落满脸怅然忧戚的神色,心内既紧张又有些甜蜜。他将左手轻轻地覆在郎雪落搁在床上的小手上,后者竟然受惊般地躲开了。

    鲁昊轩苦笑道:“雪落,你走神的样子和母妃很相像。对不起,又让你担心了。”

    郎雪落回过神来,埋怨道:“给你说了多少遍,我离开后不要做任何事情。这种蛊毒随时都会发作,在你失去意识时很可能会发生意想不到的危险。”

    鲁昊轩嗫嚅道:“我只想你采药辛苦,反正闲着无事,当时精神也好,就打算先做些东西吃,为你减一些辛苦。再说,现在手脚已经好了,锻炼锻炼不也是很有好处吗?”

    郎雪落看着鲁昊轩满脸的柴灰,弄得跟个花猫似的,也不再生气了。他是一个养尊处优的王爷,何曾近过厨房,况且这里的厨具用品都是师叔祖留下的简单工具,难为他能拾柴燃灶,生火煮炖了。

    郎雪落回来时急着救人,也未注意鲁昊轩在锅内炖了什么,但闻着好像是某种飞禽的香味。在这崖下,尚保存着两年前的一些耐于久放的食物,比如干菜、腊肉一类的东西。难得当初小心放置的米面豆粮竟意外的完好,每顿饭菜并不显得单调。

    每次采药回来,郎雪落还顺带一些蘑菇与木耳,偶尔也打两只野鸡换换口味。于是,听鲁昊轩这么一说,郎雪落遂起身笑道:“那你炖些什么,闻着像山鸡的香味,知不知道把羽毛及内脏除净,不然我可不承情的。”

    走出洞中,来到简易搭置的灶间内,掀开锅盖,看见里面炖着一只小小的带翅膀的东西。她用筷子翻了翻,没有什么异样。鲁昊轩毕竟没有烧过这种炉灶,柴灰弄了一地。

    郎雪落想象着当时的情景,强忍住笑,利落地收拾一番。正在清扫时,却发现柴灰间裹着一簇洁白的羽毛,遂面色大变。

    冲进洞内,郎雪落颤声问道:“你在锅内煮了什么?”

    鲁昊轩装作无辜的样子答道:“一只好像鸽子一样的鸟儿,它很笨,我打它的时候,根本就没有用内力。”

    郎雪落怒道:“谁管你用不用内力,用内力不过是加速蛊毒的发作,打死它也就彻底要了你的命。你可否听说过这样一句话:天做孽,犹可恕;人作孽,不可活。你知道我费多大劲儿才招来这只鸽子吗?

    这里离崖上约有百丈,寻常的鸟类根本不会飞到这里来,在这里生活的鸟儿也不到上面去。为招来这只鸽子传信儿,我将这里的小鸟身上都放一种香料,让它们相互传递。只要无忧谷中的鸽子能闻到这种气息,就会逐渐地找到这里。

    我需要鸽子带信儿给师兄,让他尽快找到克制你体内蛊毒的两种药材,而那两种药材也只有无忧谷锦绣湖畔才有。

    无忧谷离这里并不远,但隔着几座山峰,不管是人行还是鸟飞都不太容易。能招来一只鸽子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而你却把这只鸽子给炖了,这真是阎王不请自己去,也算是你的命数到了吧。”

    鲁昊轩定定地看着郎雪落骂完,并不后悔和懊恼,却噗哧一笑道:“还是一个小泼妇的样子!既然该死的是我,亦如你说的那样,是我的命数到了,你也就不要生气了。要知道,你这幅形象真难看,呵呵。”

    郎雪落愣了一下,想继续骂下去,但泪水却不争气地涌出眼眶,赶紧扭头恨恨道:“你那样子就好看了,幸好这里没有镜子,不然先吓死的就是你自己。”

    一直目不转睛地盯着郎雪落的鲁昊轩看见了她眼角溢出的珠泪,心中一疼,但语气并没有改变:“这情心蛊发作时是不是很难看?”

    郎雪落没好气地说:“若不遇到培养蛊虫的毒物,情心蛊会让你显示男人最柔情蜜意的一面。种蛊的女人明知道是一种欺骗也会沉溺在自己制造的温柔旋涡中,不可自拔。

    反之,蛊虫遇毒后发生变异,情心蛊就是致命的毒药。发作时就像一个犯癫痫病的疯子,疼痛难忍时先癫狂后昏迷,连基本的人格自尊都保不住。”

    鲁昊轩神色黯然,半天没有说话。郎雪落体念他此时的心情,也不忍再苛责于他。那锅汤已是不能吃了,换成稀饭小菜果腹充饥,但两个人都没有吃下多少。

    吃罢饭,郎雪落拿出两件绿色的衫裤轻声道:“把你身上的衣裳换了吧,都烂得不成样子了。我的缝补功夫也不好,七揪八连的,真真地毁了你四王爷英俊潇洒的形象。不怕你笑话,我针线活儿一直做不来。

    小时候奶娘整天是恨铁不成钢,若不是杏儿和棠儿帮我,不知道该落下多少埋怨呢。这里也没有其他布料,我便把帐子毁了,四王爷可别嫌赖,暂时委屈些吧。”

    鲁昊轩接过衣服,这才知道郎雪落这几日抽空儿做的针线原是为自己缝衣服,当下叹道:“雪落,能穿着你亲手做的衣衫死去,我鲁昊轩这辈子值了!”

    郎雪落并不理他,转身走出洞去,再回来已是两个时辰以后。到了晚上,两个人像往常一样,吃饭,喝药,针灸,聊天,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鲁昊轩凡次故意在郎雪落面前走来走去,让她看看自己穿着她亲手做的衣衫,可郎雪落始终没有任何表示。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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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移蛊换毒(2)
    山洞中只有一张巨大的石床,石质如玉,温润舒适。鲁昊轩昏迷的时候一直躺在石床上,但郎雪落在洞中找不到另外一处可以入睡安歇的地方。实在熬得困了,郎雪落便趴在床边休息一会儿。

    山间的夜晚温度剧降,分外寒冷,纵是郎雪落练过功夫,可毕竟是肉身凡体,难以支持。心想反正鲁昊轩如死人一般,这里也没有外人,石床又这么大,一咬牙就在他旁边歇下了。

    鲁昊轩醒来后,郎雪落当日晚上就郑重地声明,特殊情况特殊对待。现在是非常时期,是他鲁昊轩占据了本属于她的地方。念及他重伤缠身,不能移动,双方应遵守君子之谊,互不干扰,互不侵犯。

    鲁昊轩看着她神气活现地宣布,心下暗笑,随她安排在床里睡了。夜半醒来时,在珠辉下欣赏她娇憨的睡姿,便是神仙也比不上他的幸福。

    依然是上床和衣躺下,前后沐浴过的两个人都带着一种淡淡的硫磺味道。因为郎雪落偏爱青绿的颜色,又为鲁昊轩缝制了一身绿色衣衫,此情此景,两个人都不由自主地笑了。还是鲁昊轩先开口道歉:“雪落,对不起!”

    郎雪落面朝里侧身躺下,微微摇头道:“不用道歉吧,没必要也没意义。无论何时何地,很多事情都不能人为地掌控。不过,你也不用难过,不到最后的时刻,谁也不能确定最终的结局。”

    鲁昊轩也侧躺着,抬手温柔地将郎雪落脸上垂下的发丝抚开,笑道:“我并不难过,不管你信不信,这几日我是最喜欢的,觉得老天待我不薄。从小到大,虽然有母妃的关爱,但大多时间都是在争取,争取父皇的青睐,争取百官的支持,争取国民的敬仰。

    整个人生就像绑在一辆向前疾驰的战车上,只能冲杀,不能停下。感到疲累的时候,我就躲在致远堂的密室中像个孩子一样宣泄自己的郁闷,这些年不知道砸毁了多少东西。雪落,你会笑我吗?”

    郎雪落凝神望着他,不点头也不摇头,只听鲁昊轩继续道:“我失控的时候,只有小俊知道,即使在母妃面前我也不敢表露,因为我害怕她对我失望。在我很小的时候,常常目睹皇后背着父皇欺负母妃,可母妃总是忍气吞声地承受。

    我想不通,曾偷偷地找过父皇告状,可每一次只能得到父皇的安慰,对皇后却没有任何惩治。再大一些,我才明白,父皇是不可能动皇后的,因为动她就是与整个薛家作对。

    想通这些,我曾一度很讨厌父皇,他是靠征战和实力统治鲁国的,为什么还要低首敛眉屈从薛家呢?从那时起,我就给自己定下一个目标,一定要打垮薛家,铲除外戚,为公能稳定鲁国的国力,为私则让母妃安然无忧。”

    说到这里,鲁昊轩的双眸中闪过一丝忧虑:“二十多年来,我几乎是步步为营,一点一点地靠近目标。同时,在接近目标时,也不否认有问鼎那个位置的**。

    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我还是输了,但并没有多少遗憾,因为任何竞争都是输赢各半,战场上没有永远的常胜将军。可是,让我放不下的还有母妃,想象不出我死以后,她该如何的伤心。

    雪落,母妃从来没有强求过我,只有在你我和亲的这件事上坚持己见,不肯妥协。我很感激母妃,若不是她的坚持,我便体会不到今天的喜悦和幸福。所以,雪落,在我死后,请你一定帮助母妃度过这个难关,就算我最后的恳求,好么?”

    鲁昊轩的倾诉和恳求没有得到任何回应,这让他感到有些失落。待郎雪落合眼睡去后,他陷入了深深的回忆中。是啊,从第一次在檀弓岭见到这位婉宁公主起,他给予她的大多就是伤害和猜忌。

    如果她不是足够的强,也许早就成为他计划中的牺牲品。也正是如此,发现自己已经爱上她后,他从不敢主动接近她,一是作为王爷的骄傲,二是因为男人的自尊。

    在这种心态下,一旦郎雪落给他流露出稍稍地温柔,他就会欣喜地安慰自己,麻醉自己,以为她还是在某种程度上接受自己的。可是,大部分的时候,郎雪落都会与他保持一种距离,或者暗示他们之间存在着一纸约定分明的协议。

    患得患失之间,鲁昊轩把希望放在自己濒临死亡的弱势上。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他认识的郎雪落是善良的,一定会接受他死亡前的哀音。在临死前,他从心底里渴望他的王妃,能回应他的爱。哪怕是一种施舍,是一种欺骗。

    直到死刑期限的第十四日晚上,郎雪落依然没有给鲁昊轩任何承诺,只是意外地多做了几个小菜,还加了一坛果子酒。

    从受伤后,已经半个月没有闻过酒香了,鲁昊轩迫不及待地筛了一碗,口中道:“明明私藏的有酒,却是这样的小气,怎么不早些拿出来,难道非要像处置犯人那样,在临刑前才用来饯行么?”

    郎雪落自顾夹菜,微笑地望着鲁昊轩贪婪地豪饮。等半坛子下肚后,她才故意嘟着嘴道:“这种喝相哪里是一个尊贵的王爷,分明是伪装的吧。”

    鲁昊轩一把抱住酒坛子,摇头晃脑地说:“任谁禁酒半个月,都是这样的喝相。本王爷是否伪装,全凭公主明眼判断。”说罢,和郎雪落一起大笑起来。两个人都想起洞房之夜关于吃相的对话,这时恰恰换了立场位置。

    郎雪落解释道:“这酒是刚酿成的,时间短,又用了速成之法,口感不会太好。四王爷能不嫌弃,便是给我面子了。来,也多吃一些菜吧。凭着有限的资源也弄不来你们皇家的盛宴全席的,毕竟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嘛。”

    鲁昊轩从不奢望盛宴全席,他珍惜她为他做的一切,所以没有任何客气的意思。先喝上一碗酒,没有疆场上的辛辣和豪迈,其中的甘甜沁入心肺,滋润着身心的每一个角落。再将每道菜尝上一遍,柔声问道:“雪落,我能否把这当成我的王妃为我把酒送行?”

    郎雪落放下筷子,胳膊放在石桌上借着夜明珠的光辉端详着对面微醺的男子,仿佛在认真地思索。将鲁昊轩看得浑身冒汗之时,她忽然狡黠一笑:“鲁昊轩,别装得那么可怜好不好。我记得咱们连交杯酒都没有喝过,您老人家说我这种皮囊根本不配做你的王妃哦。”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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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8、移蛊换毒(3)
    鲁昊轩的眼中掠过一丝绝望,他自认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男儿。也许,这就是缘分吧,虽然悔不当初,但命运使然,谁也不可能从头再来。

    将一坛子酒喝得一滴不剩,他伸手抓住郎雪落的双手,郑重道:“雪落,我承认是我自私了,一心渴望你能亲口承认是我的王妃,因为我知道你心中从来不认可当初的大婚和四王妃的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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