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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拿起一块,牙咬了下,真的。抖擞着老精神,递过布袋,刘学林在下边捡拾,叮叮当当轻微清亮声音,撞击着老汉的心扉,觉得从未有过的开阔,红灿灿的日子,在眼前展现!

    捡拾了个把时辰,有时还要扩开一下洞和积土,最后仔细翻过堆积的土,没有遗留的,刘学林松口气,搓搓手,吹灭了灯,开始回填。摸索着干得差不多了,放好铁锨,爹提着灯,刘学林一左一右扛着俩布袋离开几十步,悄悄进了村。到村头,爹点燃灯,前边走。遇到人,停下说话,孩在后躲藏。等人走远了,再前行。好在村人习惯早睡,只碰见俩人,就到家了。

    到废弃猪圈,坑早就挖好一个多月了。人问,总说,来年栽树用。下边放着炉渣,慢慢倒进去,再填埋炉渣,用砖漫上,再填土,栽上买来的桐树,填土,浇水,先泡着,拿着空布袋回家不提。

    第二天,保正上街吸了大烟,过足了瘾,领着县里带着的人,先沿着商铺收费。从西到东,挨家挨户收,倒也顺手,一户一两,小的半两,百十人跟着,哪敢违背,那不是寿星老挨刀——活的不耐烦了,没有钱,借银子也得交呀。

    这儿正收着,街里又来了松松散散一队人马骡,看到捧着示威的银子盘,眼红了:老子收了半天,连搜带吓,才有可怜的几两,乖乖,这儿那是可有上百两的哩!抢,一挥手,老子的本行当,还有啥客气的?

    几个人轰跑上来了。打烘烘,也是咱的老本行,恰如一群苍蝇闻到了死尸味道,“啪”一溜灰烟飘过,烘烘中倒下一个来,血柱喷出,吓得余人一愣怔,“啊,中魔了?”

    街上人听到脆生生的响亮声,就见一个人端着那鸟枪,枪口冒着烟哩——道士念咒哩?愕然!

    “绑上,竟敢违抗本保正宪令,还要抢劫饷银。死罪,绑上!”有几个掏出绳索,就要动手。

    “娘的,银子没到手,竟惹上一身骚味。兄弟们,上!”策骡子放开四蹄,朝对方人群冲过去。

    “啪”声响过,一溜烟从骡子上人耳边擦过,脸颊生疼。一激灵对着半跪放枪人悬蹄踩下,“啊”声传出,人头已扁下去。其余看到血性,残性豁开,舞棍子的,抡鸟枪的,挥砍刀的,双拳出击的……涌上前来。

    一方被打的鬼哭狼嚎,一方打得扬眉吐气;一方后悔刚才大烟抽的少,临死前没有和神仙套住交情;一方恨恨下死手,直打得街上没有站着的方停住了。

    “把头,咋办?先搜身子再说。”骑骡子的把头看对方衣服,大多没有见过,但是穿绸缎的,整齐的,却不像乡巴佬打扮。可怜这帮来司马农本是为发财而来,谁知财星倒霉,带着自己送命!

    保正看势头不利于自己,早已混迹倒下人员中假装死人了。看来,喝过羊水的人,就是聪明嘛。

    把头这边,也死了六七人,伤了十来个人,这点把头倒也不在意,愿意当土匪的人,比四条腿的蛤蟆多。调转骡头,喝令抓紧动手,日头偏西,得回老营才算放心哩。

    等周围没有动静了,保正才敢探出头来,不顾腿瘸,急忙奔回县里找靠山去了。

    刘学林在家守着,得知保正返回,知道不会轻易放过,尽量下地干活时间短些。听见街里哄闹,也不知咋回事?只是继续破荆条,用劈刀中间劈成两半,再分成四半。若是柳枝等柔韧好的枝条,最多可以分成十二半,那编织的活儿就细腻精致了,一个做针线活的篮筐,卖给货铺,就能一钱银子。

    “街上打起来了,”爹进院里放下锄头。

    “咋哩?”

    “听人吵吵,说是保正和土匪干起架来。咱也没那闲功夫听。”

    “那现在没有动静了,是不是打完了哩?”

    “谁知道哩?”

    “爹,那俺出去看下。”

    “注意点,别逞能!”

    “知道了。您先歇息。”

    刘学林在门口站了会,见路边有人聚堆,就慢慢走过去。“打得残着哩。最厉害,只听‘吧’声,化作一股烟,土匪应声倒地,碗大血窟窿。死了哩。那烟是太上老君炉子里借来哩。”

    “那土匪的骡子,也不是寻常咱家的骡子。前腿比房梁粗,蹄子碗大那是说小了。‘咣咣’踢飞三五个,一蹄子踩死打鸟枪,哎呀,红血溅到俺脸上,吓得俺爬地上,叫土地爷吃了。可惜白吃没福气了,急得俺抓把土吞了。”

    “那土地爷还不来找你拼命?”

    又有说土匪,个个能飞檐走壁,飞叶伤人……越说越离谱了。刘学林算是闹明白了:土匪把保正人打跑了,这一次,土匪胜了,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回来和爹说道说道,俩人也说不清所以然。刘学林决定等晚上和四老舅扯扯,听明白人说明白话,好明白以后咋办。

    婆子端上饭来,娘们齐动手张罗,大家团团围着院里石板上吃饭,娘们还要招呼孩子吃,刘学林和爹,乐呵呵看着,时不时还逗逗儿孙,一家其乐融融。刘文、刘武吃饭一般不吭声,但也会捉弄几个不会说话的弟弟妹妹,添点乐趣。

    两个大点的,能脚步歪歪趔趔扭晃,也是最逞能时候,绕着众人,来回歪趔,累得娘喂饭都喂不成,不时还会歪到地上,又得洗手洗脸。哥哥上去腿夹着,让娘喂饭,俩小不点才安生些,娘也喘口气,边喂孩子饭,自己夹杂叨点。

    仨还在怀里的,相对就省事。大人吃会,随便给筷子头菜汤,咂摸咂摸嘴,就满足地双脚踢腾,咿咿呀呀说话,或者手揪爷爷胡子,惹得爷爷哈哈乐和……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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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0.第五十九章 秋熟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59节第五十九章秋熟

    村里平常日子,很单调,很无聊,除了盼吃,等吃,吃了睡了,一天好像没有别的啥稀奇。秋收前个把月,算是一年难得清闲时候,大多数人家,确实无事可做,连晒日头,也不用出门,奥热熏得人,能躲多远躲多远,谁闲屄没事,去和日头亲近、盼望日头早点出来哩。

    刘学林家,从来都有事,绝不会没事闲着。现在小孩子多,娘们忙碌,有些事,就挪到男人们做了。像现今整理阁楼上干菜,该翻晒哩,该规整换地方哩,地里地窖粮食翻晒,也不是小活。其它,锄地拔草地黄牛膝理秧苗捉虫……别人家闲着时候,他们家忙;别人家忙的时候,他们一样在忙,甚至比人家忙得还辛苦。所以刘文天天白天有事做,晚上吃完晚饭(往往快起更了),倒头就睡。

    第二天,起来天就阴着,本来下地锄地,爷爷看看天,嗅嗅空气味道,说是不用了,个把时辰就会下雨,不够来会跑路功夫,就在家歇一天,这雨,说不定,会下两天哩。

    刘文洗了几块尿布,把灶火灰烬掏掏,倒到后院积攒着,泼上水。回来叫三娘看着他“嘿嘿”笑,刘文摸摸头,觉得头发不乱,以前三娘总笑他头发像鸡窝里麦秸草,低头看看,没啥啊。三娘停住笑,叫他好好洗洗,身上荡的灰尘,把他变作“土行孙”了,回来叫赵庄媳妇看见,恐怕人家要嫁给猪八戒哩。这一下,算是明白,低头跑去洗澡,换衣服。

    洗好,出来见家人都忙,就拿块弟弟吃的面食小花样去后院,跳过墙,刘秀秀家正房,还没开门。就走到房后,爬窗户头看,见俩大人赤条条睡着,刘秀秀趴那扯枕头上线缠手上在玩。敲敲窗户棂,刘秀秀抬头看,见是他,摆摆手,刘文下来等着。

    转眼刘秀秀呼哧呼哧跑来,裤衩也没有穿,刘文看她两片肉一张一合,像池塘里的鱼嘴。到跟前,伸手,刘文递给她,翻转过来一看,“啊呀,好喜欢!”张嘴就咬。刘文上去按她坐自己腿上,一块坐地上,**就势挤进去。

    刘秀秀咬一口,嘟囔声“甜”,小嘴吧唧吧唧嚼着。刘文低头看她吃,发现刘秀秀近来干净些了,不像以前头发乱蓬蓬,脸好长时间不洗,身上有股臭气。

    “刘秀秀,好吃不?”

    “嗯嗯。”

    “俺想日你?”

    “想就想日呗,又不是日一回了。”刘秀秀舔着手指缝,“你家馍咋真甜?”

    “不叫‘馍’,俺四娘说叫‘糕点’,加冰糖呗。”

    “俺给你当婆子哩,以后你有好吃的,可得叫俺吃哩!”

    “谁说你是俺婆子?”

    “你日俺,不是俺汉子?”

    “那咋咱不睡一张床铺哩?”

    “这不,地就是咱床,麦秸堆就是咱床哩。你白日俺了,想耍赖?”

    “俺不叫你吃东西哩?”

    “俺爹日俺娘,天天管吃哩。你才叫俺吃几次,那叫‘吃’?”

    “那咋办?”

    “不咋办。你快日哩!”刘秀秀催促。

    刘文叫她搅和了半天,想不明白,越想越气,火气上来了,**乱挺。刘秀秀开头看着他急赤白脸怪好玩,逗他说话。也是,平常有谁给她说话哩?现在看他**高耸,弄得自己腰耸来耸去,像小时候骑马玩,不禁高兴起来,伸手捉住刘大孩俩耳朵,嘴里“驾……驾……”赶马跑玩儿。不一会儿,大腿根发热发疼,屁股颠簸得“啪啪”作疼,就“吁吁”吆喝刘大孩。刘大孩只管跑,就是不理她。生气地扭住耳朵,“叫你‘吁’哩,你咋不停?”

    “俺以为,你说话呢?你叫俺?”

    “快停下来,屄都烂了。”

    “啊……”还是颠簸了两下,才缓下来,**一拱一拱,还钻哩。

    刘文抽出来,刘秀秀低头看,没看出啥。掰开看看,里边有水,发红,有点疼。“刘大孩,你尿俺屄里哩?”

    刘文低头看看自己**,“没啊。俺来你家前,刚尿哩。”

    刘秀秀抬头看他**朝上,“咯咯”笑了,抬腿坐上去,“你日得发疯,把俺屄日疼了。俺骑马,马还听俺号令哩,你咋不听?”

    “听。你咋说,都听。”

    “那中。这回叫你快跑,你快,叫你慢,你不能急,啊?”

    “中哦。”

    刘秀秀屁股挪近,把硬硬的小家伙牵到门口,“驾,进去吧!”

    刘文挺了挺,送进去。

    “驾,跑慢些!”

    刘文慢慢挺,一下,一下。

    “哎,这就对了。一,二,三……”

    “你数啥哩?”

    “俺叫你马蹄慢哩。”刘秀秀得意地歪歪头,揪住耳朵,“驾驾。”刘文屁股快了点。

    “哎呦哎呦,好舒服。平点,平点,别颠俺的腰。唉,对哩,俺的小马驹儿。”

    玉米梢不停地变换头巾,渐渐,天不那么奥热了,秋,也该收了。刘学林觉得今年春、夏俩季节土匪没有在司马农抢走啥粮食,这次,土匪恐怕会下狠心。给爹商量,看咋收的快些。

    爹觉得为难。“去年,你掰玉米棒,算是快了,还有别的巧?”

    “玉米籽粒最难去,大人使劲剥籽,一晌剥不了五十斤。要是剥籽快些,收藏就快多了。”

    “老祖宗传下来,就这法子。拿根铁锥子,锥子锥两下,划一道,手使劲剥。再快,恐怕快不起来吧。你总不能把穗子摔到地上,叫籽蹦下来?”

    “可不是。湿着时候,锥子也不好锥,把籽都锥烂了,少不少粮哩。”

    “窝工就窝在这儿了。”

    “咱也不是神仙,慢慢来吧。看看以后有啥巧劲没有?”刘学林皱着眉头,“鲁班在世,估计也没有办法。不然,祖上传下来法子还不够巧哩。”

    “鲁班能工巧匠没法治,咱也别急躁了。尽量快吧。”

    玉米秆高高地仰着头,玉米顶黑黑地像三个叉刺向天空,无言地诉说自己的沧桑;叶子半耷拉着,像受伤折翼,布满厚厚泥垢;棒裤焦黄中发白,露出黄澄澄的籽粒,虫儿蠕动着白胖躯体,从洞口钻出来。刘学林捏住,撕扯两半,丢在地上,踩一脚。抠下一粒,放嘴里嚼嚼,感受硌牙硬度,糯糯香甜流进心脾,可以收了。地垄有些湿,车轮进不去,这也好办,挑出来就是了,这时候还怕出力?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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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第六十章 秋收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60节第六十章秋收

    刘学林家里,留下仨娘们,其余都上地抢收。也不怕绑票,早早去地,带黑回来。车轮不到自家,就肩扛担挑,把玉蜀黍穗子倒腾回家。仨婆子在家做饭、带孩子、烧炕地黄的炕蒸腾玉蜀黍棒。晚上回来,吃完饭,就剥籽到后半夜。随便睡会,天微明就拿着冷馍吃着下地。连着三天,总算九亩七分地玉蜀黍棒,都运回来。

    土匪的脚前尖,可也到村里了。挨家翻腾、搜查、运走,一家十来个土匪进来,谁也不敢不愿意呀。只好眼睁睁瞧着土匪把粮食,其它想搬走的东西运走。

    这一茬秋,刘学林家,玉米抢走三成。你想你的法子,土匪有土匪笨办法。他硬抢,多次抢,你也高低没法子。多的人家,差不多抢完了。咋说理哩?

    闺女、婆子,村里被抢走十四个。

    有些人家,就不收了。反正是抢,你自己去收。人家土匪,也不笨。你不收,人家先把你婆子收走使用,管你哩!一个婆子三百斤玉蜀黍,交了,那婆子算作子息;不交,人家知道你家,再来抢,来打——你还有啥招?只好给土匪当孙子了。

    村里哭翻天,闹翻地,天爷爷也不知躲哪去了,星也不见。

    虽说有土匪抢,秋收完了,该种还得种,总不能和土匪一样去抢吧。尽管恶毒地咒骂,没有见到骂死了哪个土匪。所以最后还得拿起家什,整治地,种上麦子。

    刘学林考虑再三,种地成本太大,冒险太多,这样下去,和土匪捉迷藏,等于是给土匪扛长工哩。地要少而精,两块薄地,留下一块,另一块得想办法换一换。种药材,牛膝不划算,收成太费时间,在地里时辰长,绑票可能就大,价格不算高,和种麦子差别不大。全种成地黄,不知行不行,得和叔商量。

    不说刘学林在地里计议,这片土匪,也发生了变化。温县黄河滩上土匪,叫黄河南土匪并了,北岸地方一时空了。涝河边的土匪趁势向西扩展,拉起了骡马队,就比步行抢劫,方便多了,鸟枪也有四五十杆,大牲口二百多匹,活动范围大了。沁河滩土匪被焦作土匪撵过几次,想吃掉,“强龙不压1地头蛇”,没有如愿,可沁河滩的土匪站不住脚,不得不向南抢东西,这又和黄河滩土匪争斗了两次,打不过,如同风箱里老鼠,两头受窝囊气。现在这些人,成了“流匪”,能抢一点是一点,杀人,成了家常便饭,周围村民,恨之入骨,也没有办法。

    一天,占住了小南湖,村里满共七八十口人。占了半月,妇女不论大小,都要陪睡;村里能吃到口的,吃光了,实在没啥吃,就放火烧。最后,火里逃生活下来十三口人,六个女的,被弄的肚子胀到十来天,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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