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日头到头顶上,山上还没有啥人,刘学林只好领着二孩,找着冒烟地方,灶房人看见,也不问,指指木板上堆着的熟肉。刘学林他们也不客气,圪蹴那,抓起肉就吃。
啃了两块,刘武觉得小块长条的好吃,香,就给爹递块。爹吃口,“好,有口福。这是狍子肉哩!来,多吃。”
刘文寻摸过来,看见爹,有点不好意思。“爹,您起来了。”
“来,吃个新鲜,孢子!”扔过去狍子后腿。刘文赶紧接了,“啥包子?”
“咱这少着哩。”灶房挤进来个人,粗壮白胖,门口有点窄。
“您来……”
“别,别,咱老憨可没那福气,闻味就吃饱了。唉呀,想一想,咱在福记第一楼,那是多排场的活,如今只剩下煮肉的手艺了。惭愧祖先二百年到咱手上败了……”一个人嘟噜嘟噜不停。
到后半晌,山上才开始人头来往,大拇指他们,打着呵欠,伸着懒腰出来。
看到刘氏父子,打着哈哈,“哎呀,不好意思。咱山上不出去做买卖,就剩吃喝了。”
三拇指拉着刘文手,“咋样,洞房风光?”
刘文挠头,“三伯,咱可是小年轻哩。”
“小年轻才有精神,可不像俺这……”自觉话有点露底,赶紧煞住,打两个哈哈,“年轻好,年轻好。年轻不风流,枉自世上走一遭哩!”
二拇指揽住刘武肩膀,“好侄儿,山上可住得惯?想吃啥,咱山寨可有俩好厨艺哩!”
刘武笑着不吭。
几人闲话一番,不免摆上酒席,重新吃喝。席间,刘学林说起开封见到的枪,大拇指立马传人,带上十两银子,去开封探看。
住了两天,刘学林告辞。山上照例苦留,刘学林也要走。山寨各洞送的礼物,捡能拿的吃食之类,银子都不要。众兄弟愈发感觉刘学林够义气。
二拇指和婆子,送到高村,和刘学林说定,过年来司马农认亲家门,娘俩才依依不舍分开。
因为有婆子,山寨送了一辆小马车,刘武和爹在前面;刘文驾车,和婆子在后面。
一路迢迢,急着赶路,所以路上不在高翔展家停留,直接过沁河,第二天下半晌,到村口。
看见村人,刘学林热情打招呼。无非是“去哪来”家常话。待听到是给大孩接二房,才有惊奇,啊呀,孩大了,婆子是哪儿?谁家闺女?能干不……刘武在旁看着笑,刘文憋着笑,厢子里婆子侧脸笑。
家里听到腿快嘴快传来喜讯,早迎出门来。刘文二房在院里下来和婆子几个见礼,众人眼前一花,嗳呀俺娘哩,这是真人?傻了。新新新婆子眯眼细看,只见刘文二房,站着体态轻盈柔美象受惊后翩翩飞起的鸿雁,身容颜鲜明光彩象秋天盛开的菊花;磕头行礼象薄云轻轻掩住了明月。立起来明丽耀眼如清澈池水中婷婷玉立的荷花;丰满苗条恰到好处,腰部苗条如一束纤细的白绢;脖颈细长,下颚美丽,白嫩的肌肤微微显露,粘着眼珠不舍移开;不笑不说,在明亮的丹唇里洁白的牙齿鲜明呈现,两只美丽的酒窝儿隐现在脸颊(借用《洛神赋》翻译一用,偷个懒。不好的话,别埋怨咱)。
冷场了半天,还是刘学林他们进来,院里人,才觉得魂儿回到了眼里。“来,来来……”婆子上前,搂住肩膀,手心里升起暖暖的舒坦,“大孩这孩子,娶着了。”心里想着,脚步移动,送到给刘武预备房间。
幸亏院里人,不是婆子,就是弟妹,都是自家人。若是外人看到,那刘家恐怕立马天大的祸事会降临。前段邻村西滑封,村里人都说,苗运来家三孩,娶了仙女。这话传的,比鸟飞得还快。这边正拜堂哩,土匪几十人进来了,二话不说,按倒就脱裤。等上够了一看,气得发晕:也就比一般人强些,小村小户,没见过啥叫“仙女”,恼得土匪轮流上去,不管不顾。等他们走了,家人上前,早已冰冷。闲插话不提。
一番热闹,尤其俩会走路小孩,人来疯地围着二房转圈。等他俩实在睁不开眼打瞌睡,刘文还没有空闲挨过来。二房笑滋滋地,也不烦。新新婆子过意不去,“啊呦,看这兄妹俩,光淘气,鼻子把你新衣服蹭哪都是,快脱下来,俺给你洗洗。”
二房笑嘻嘻,“三娘,别客气。以后一家人了,还得您多包涵些哩。弟弟妹妹讨人喜爱,俺也刚从小孩过来,咋会脏哩!不用不用。”
几面人,没有说不来的。当下,一家子高高兴兴。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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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第七十八章 盖房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78节第七十八章盖房
刘文回到婆子房间,婆子正铺床展开被子。“你去那吧,今儿个算你新婚哩。”
“不碍事。这不,先来你这。”
“不怕累坏你了?”
“哪能呢。你试试。”
过来搂住柔柔的腰。婆子掐了屁股一下,“这都瘦了,还不累!”
刘文不吭,只管动手解衣,婆子只好帮着。
暖暖地搂着,婆子看看汉子脸,还是那个样子,舒了口气,“咱家人多哩。”
“没事。现在爹跟前过几年,慢慢等家里安稳了,爹自会安排咱出去哩。”
“俺不是说大家,是咱小家!”
“哦——你是说二房哩。看你打喷嚏抠脚丫,绕得恁远哩。人家路上可说了,事事听你指派哩。别小心眼,丢俺人哩。”
“谁小心眼?俺会丢你人?咋才二天地,就串成伙了?”
“眼小不小,俺得试试才算数。”伸出家伙,寻到洞口,房子里“嗯嗯啊啊”开始钻眼。
婆子捂着汉子屁股,一面想着二房样子,一面鼓蛹套汉子东西,“噗哧噗哧”用着力气,慢慢下面发热,皮儿酸麻,棍儿撩火一般,麻上浇痒,长长地呼口气,热乎乎的水,从底下裹着汉子柱儿,身子融化了,散开了,软瘫不动。刘文等了会,见她睡着了,嘿嘿笑了。
“你家人不少哩。”
“弟弟妹妹多,还要你多照顾哩。”
“没事,俺喜欢小孩。你爹生你们八个,咱要九个孩吧?”
“九个?你能生?”
“看你本事哩!”
“得令。”刘文虎扑过来,二房闪身欲躲,不巧正送进虎口,落入虎爪,红红的脑壳壳,眨眼看不见了。
“你慢点,俺那还疼哩。”
“这两天,光看不叫吃,急死人哩。”
“上边心急,还是下边着急?”
“两边急。”
“先治你上边急症。”软软一条鱼儿,不,热鱼游进嘴里,啧啧咂舌不断,光搅动,就是吃不够。看来这条鱼,个头不小。
香香的味儿,从鼻孔、嘴里,闻到、流到心里,下边更加硬气,卜卜卜卜直顶柔和的肚皮。二房赶紧把这根铁棍移开,推向它该去的地方,这才俩人肚皮贴着。
“哎呦,俺的汉子,亲亲汉子,”二房俩腿乱蹬,屁股乱挪,转眼,觉得自己下边成了水坑,里面养着一条蔫蔫的鱼,蔫了吧唧,专逗自己发痒,发骚,发狂,将一坑又一坑水,泡它,泼它,淹它,可水又总是不够用,腰儿腿儿脚底板儿,都上去,也帮不过来忙!手儿胳膊儿胸脯奶儿,齐上阵也撵不上,你说这鱼儿蔫不蔫?直忙得自己一身汗接着一身汗,床上湿乎乎,滑乎乎,身上湿乎乎,滑乎乎,自己也成了鱼儿一样,在床上扑腾扑腾,扑腾扑腾,想蹦回水坑里,大水坑里哩!
第二天,刘学林家里先准备盖房前事情。男人清理宅基上杂乱物品,堆放砖、瓦、木料、和泥、洇砖……空地方,这是刘文的活。察看预订的砖、瓦、钉、石灰数量对上号不,这派刘武去办。请谁来,来多少,大小工,咋招待,这是刘学林亲自去街里、族人、邻居说好话陪笑脸说定了。接着运青砖运灰瓦运土坯,拉黄土拉石灰拉木料,搬东搬西……许许多多,多多许许,大大小小,小小大大杂活细活必须活,都得有人想、干、做。头天安排好了,二房记着,爷爷提点着,第二天按部就班各有分工,一家人,全都忙得脚不挨地,手不得闲。直到第五天头上,家人忙扫尾,请来的人,陆续到位,各干各事,互不打扰,互不扯皮,互不窝工。
一天管四顿吃的,三顿白面汤配菜窝头,晚上有顿肉汤加烙油饼——帮忙的人,脚后跟踢到后脑勺——这年月,能吃到饱饭,神仙也做不到;晚上吃到肉,除非爹娘割掉胳膊上肉,那是不可能哩!所以,大工,就是泥瓦、木匠活,每人干完另给三升麦子;小工,搬砖、和泥、上料、杂活,只管饭。每个人发疯了一般,泥瓦催上砖上泥上灰浆,木工呵斥递椽递窗递檩条,本来三十来天的活,不到二十天,就干完了。笑话,主家吃饱喝饱肚皮饱饱地,不干,不好好干,对得起馍、汤吗?对得起闲月自家俭省下来的粮吗?对得起……总之,是对得起刘学林家的饭食了。随后几年,村里盖房,总让这些人感叹,还是刘学林家厚道,吃的饱,不盯着你吃!
正盖着房,土匪来了。好家伙,一下盖了两座?真是有钱!拿银子,三百两袁大头,不,小土匪哭着,好久没逮着大鱼了,五百两!
五百两就五百两,这还不是咱当家哩!
刘学林摊开手,“要不,你干脆把俺杀了吧。”
“杀你顶球用哩?抽你筋,也要抽出五百两来。搜!”
一群土匪,翻箱倒柜,掏兜摸鞋,零零总总,堆起可怜的十一两二钱三丝二忽银子——一堆铜钱,几个土匪费尽口舌折算出的,银子不见踪影,全是铜钱。
土匪头子气炸了:盖两座房,竟然翻不出几百两银子。笑话。
“你,你,你……你把银子藏……藏哪了?”
“您看,俺这像是有钱人家?这椽,细得麻杆,这是俺捡的柴火凑的。这砖,都是半截,俺捡的。最粗的大梁,你看谁家有恁粗哩?和腿差不离。”土匪看看,可怜,可怜,可不是?真是和尚戴驴皮,头一家(假)哩!
“你看俺孩穿的,俺穿的……”土匪实在看不下去,听不下去,小土匪忍不住,脱下新抢的绸缎上衣披到孩身上,抽抽噎噎跑了。
这,还抢啥哩!三十几个土匪羞愧地走了。
刘学林真是恁穷?当然不是。而是二房设的计。
你想,这么多年,司马农硬是没有一家盖房的,你一下起两座,该是多么招摇?土匪耳目能不知道?又不是一天能盖好。二房家是干啥的?平时都是无本买卖,哪能让土匪啄自己眼?所以,留下婆子白天招呼,其他人等,能躲到刘学林他叔、他四老舅亲戚家,就领着孩子躲起来了,晚上回来,再干活。剩余布置,也是大家商量好的。能瞒着就瞒着,总不能敲锣打鼓——俺有钱,来抢吧!
砖,木头,都是真的,定的新砖,是漫地用,还在窑场,土匪当然看不见了。帮工的人,正吃着主人家,哪会替土匪出主意?虽说是土匪三十多人,可在场汉子,二十多个,手里都拿着干活家什。以前这村,可常有杀土匪事,他们能不清楚?所以,见搜不出啥,也就懒驴打滚,顺坡下。土匪并非真不知道刘学林家底细,几房婆子明摆着,再穷,你能盖房,借,也能敲出百十两,哪能空手走哩!
有人可能评价拙作算是写黄,姑且引用两手流行歌歌词,各位大神对比一下,谁黄?
1在纤绳上荡悠悠荡悠悠你汗水洒一路泪水在我心里流只盼日头它落西山沟哇让你亲个够噢噢噢噢
2世界已经太寂寞不要这样过让我一次爱个够给你我所有让我一次爱个够现在和以后我的爱不再沉默听见你呼唤我。请问:拙作尽量以解放前我国作坛上惯常的自然主义、写实主义,来反映社会、人生,适应并吻合本作品内容。还望各位编审,高抬贵手,能够签约!谢谢了。
也希望,有电视连续剧编辑,能够接洽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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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0.第七十九章 打秋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79节第七十九章打秋
房子起来,并不是就能住了。还有许多后续活等着。这就靠家人自己干了。和泥,抹墙;修饰墙边与角,窗户、门扇,屋里外地面、走道,垒灶火垒烟道,包括埋藏金银,挖更隐蔽的地窖。全家人齐心协力,到收秋,也没有忙利落。
收秋前,歇了两天,喘口气。大人不说,俩大孩,累得不轻,刘武连私塾暂停了;婆子们,总得忙些其它事吧,收拾衣服,孩子事,比男人还要累。
刘文和婆子,看会弟弟妹妹,绕圈逗着跑。婆子忽然恶心,连着干呕两回。看好新新新婆子过来,高兴地喊,“不会有喜了吧?”刘文赶紧喊娘,娘听说,俩小脚捯饬差点绊住自己,“快坐着!快歇着!吐的在哪?”看了看眼,闻闻嘴里味,摸摸肚子,“不是受凉,不是吃坏胃口,不是……”新新婆子插嘴,“姐,您就直说吧!”
“这事哪能乱说。八成是有喜。赶紧请孩他干娘。她说了,就稳了!”
一会,家人除了去地里的爷爷、公公,都到了。小孩看见这么多人,也来回钻来钻去,大人也没心情呵斥。
婆子看到都关心她,心里也好受了。漱漱口,又喝口水,难受劲没了,只是嗓子还有点酸臭。新新新婆子赶忙拿来小孩子吃的糕点,说是压压。
二房靠着她,看她一点一点舔食,慢慢的样子,“小心点,看噎着孩子!”
婆子“噗嗤”笑了,“俺不是贪吃,是心里不安生。吃着,是静心哩。要不,俺喂你,权当孩哩!”
“吃就吃,当孩怕啥?俺平日不就是依靠你来!”说着,努嘴去够糕点。大家看了,嘻嘻哈哈。新新新婆子更是两边去挠她肋骨,痒得她出溜到地上。几个婆子看了,前仰后合,哈哈嘻嘻不止。孩子听了,看了,也不知大人咋着笑哩,跟着嘻嘻嚷嚷地欢闹、扑腾。一会,这个跌了,那个倒了,又呜哩哇啦哭开了,大人嘻嘻哄这个,拍那个,按平这个葫芦,那个瓢不愿意也要大人抱着……
孩他干娘喜滋滋跑过来,“哎呀,那个娇滴滴有喜了!”先看新新新婆子,新新新婆子一推她,“不是俺,送子娘娘还离俺门口几百步哩!”掩嘴一笑。
干娘哈哈也笑,“皇帝不急俺太……俺急个啥……”
“呦,你们听听,她说是太监哩?”新新婆子因是干亲,就常开她玩笑。
“来,咱妯娌几个也查查,光叫她看咱的东西哩!”
“你们几个合伙欺负俺个外来户哩!”干娘不依,扭着腰。
“啥外来户,孩都给抢了,屄劲也没用。”新新婆子闹腾最大。
“啊呀,你几个不知羞,媳妇在跟前哩……”干娘挤眉弄眼逗刘文俩婆子。
二房挤上来,作势要拽裤腿。吓得干娘一屁股坐地上,“娘哎,到强盗窝里了,咋叫俺受牵连哩。”
“轰”都笑得直不起腰,手也就放松了,稳婆乘机护牢腰带,攥得紧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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