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网络作品,有其好处,起码调动了大量草根“作家”,有了自己的舞台、天地,副作用大小,有待于历史检验。就像戏台慢慢淡出人们视线与生活内容一样。
我们的国人,就比例而论,乐观点,百分之九十,处于“物质”阶段。希望这个比例,早些改善。那样,我们民族的昌盛,或许更纯洁、更有创造于地球之村吧。
“作家”之酸苦,杜甫一语道破天机:“两句三年得,一吟双泪流”构思辛苦;“为求一字稳,捻断数根须”遣词造句辛苦。就我说,坐在凳子上码字,常常想不起咋写时候,那痛苦,非其中人,不得与语也!
感慨凌乱,对不起啊!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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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第八十四章 枪响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84节第八十四章枪响
五月天,晒人眠。地里正没活时光,饥肠碌碌的人,靠着墙根,闲话捉身上小虫,“哔叽”俩手指甲挤死一个,脸上很自豪,“娘哩,一会挤死了十八个!”
“将才刘旺挤死了三十二个,你个龟孙算多?”
“哎呀,这条是不是虱子王?”癞汉头发一绺一绺,发出恶臭熏人。
几个懒洋洋地瞅一眼,“呸,就你那算大?王老鸦一个抵你俩,人家还不夸嘴哩。要说你家芝麻多了,还是咋啦,头发上咋全是白点?”
“哪儿呀,人家这是卖糖葫芦串哩。只不过别人卖糖葫芦,人家这是正宗的‘虮子芝麻串’独此一家,别无分店!”
……
闲汉只有闲事,挤虮子有这功夫,这劲头,真要派给他个吃饭的力气活,说不定还不干,“咱大爷哩,哪能呢!”撇撇嘴……
刘学林正车水哩。虽说是下了几场,雨水都不大,有两场湿湿地皮,麦苗挂两滴。气温回升,地里干得更快。有些苗叶尖发黄,不浇浇,怕是得枯叶病哩。不就是费点力气,庄稼人攒着它干啥哩?卖给谁去?
一轱辘摇上来,脚尖钩住桶底,松了辘轳把,手拽住绳子防止下滑,一手倒桶,哗啦,流出去,再倒,连着三桶,水沟里缓缓流去,畦里土发出“滋滋”声音。刘学林满意地看看,好像瞧着自己膝下几个娃儿。
婆子过来,胳膊上挎个篮子,从里面拿出块油饼,刘学林摇摇手,继续车。又连着车了两畦,婆子看着汉子脊梁上汗珠子滚动,日头照着,像是孩子脖子上项圈闪亮。心疼得不得了。停了倒水,上去拽住汉子胳膊,瞪了两眼,汉子只好停下。婆子弯腰拿出饼来,汉子三口两口卷下一张,“慢点,没人和你抢,恁孩子气!”接过井水,美滋滋地喝一大口,“哎呀,谁放糖来?”
“咋啦,井水甜?”
“你来就是糖哩!”
“给,你把俺吃了吧。这‘糖’够了吧?”
“那不中。俺一次吃完,下次想了咋办?不如唐僧肉,慢慢来!”
“还糖熟哩,粘住你牙,看你咋吃!”
刘学林忽然手指,“你看路上啥人哩?”
婆子还以为他在说笑,没扭头,“啥人?糖人——”见汉子脸色不对劲,回头搭手瞅,“灰不灰人哩……”
“走吧,这地,种不成哩!”
收拾家什,扛起来就走。
“慌啥哩?这……”婆子好不容易和汉子开会玩笑,心情正好哩,敢情就这了?婆子心里有点嘟囔。
等刘学林俩走到大路边,那些人拖拖拉拉过来了。前边走路,肩上扛着粗棍子,刘学林认出是枪。后面有骑马哩,还有马拉的檩条粗细的鸟炮。两边种地人,呆呆地看着,手里拎着家什,也不知放下。忽然,谁家肩膀上的孩子乌里哇啦哭起来,哭得人心揪。“啪”一声,那孩子头西瓜一样碎了,红水一样血溅流得满身满地,吓得扛着他的人,“娘哎——”乱转圈,红水乱飞,附近的人躲避不迭。路上行人还是拖拖拉拉地走,没有停下来意思。一直到傍黑,种地人才敢过去。
第二天,村里街上多了十来个扛着粗棍子东西的人,灰不灰衣服,沿街转悠。看见谁不顺眼,照着就踢屁股,接着跺两脚。铺子里东西,相中了,不问价钱拿起就走,店掌柜去拦,拿起粗棍子就抡到身上,几个人围上去,劈头盖脑只管打,打完再去柜里拿东西,掌柜还要追,旁人拦住了,只剩下掌柜家呜呜地哭。
下午,村里响起“咣”……“咣”……“咣”……锣声,“吴佩孚吴大帅有令,凡村中男丁,三抽一;地一亩一钱;抵抗不交者,军法从事——”“咣”……“咣”……敲过去了。
村人感到稀奇,自老年人回忆,这村里还没有“抽丁”过哩。出过劳役,县里差事,俩月回来。现在这三个抽一个,村里少说也要二百来人,去哪,干啥?费用支出谁管?背后议论几句,就都散了。天塌下来,个高的顶着哩。雨淋下来,不知掉谁头上。有地的人家去操心吧。咱去,说不定是好事哩,反正留在家里,也是个没吃哩!
刘学林自思,这两条,与自己家关系不大:自己丁不少,可都小哩。除了自己算壮丁,其余咋也摊不上。至于交银子,那也等着看吧。
头两天,没啥动静,村人该干啥干啥。第三天,又有一队人马进来,四五十人,十来辆大车,拉着不少东西,运到西大庙,停下,把东西搬下。
几个小孩看热闹,没人管他们。
垒灶,生火,去井边挑水,做饭,吹唢呐(后来,才有人知道,是“号”),那些人就站一起。后来,后来吃饭。
第四天,几十号人,吹着唢呐,排着队,啪——啪——从大街转到背街,连走五条街道。到南街魏胡同,不知谁家的驴跑出来,差点冲撞队里去,前头一人,蹲下,拿着粗棍子,冒出一股烟,驴翻个跟头,冒出一股红红的血。看街景人吓呆了:好家伙,驴身上不是马蜂窝窟窿,就一个眼,死了!那要是马蜂窝,驴不就成筛眼了?难道冒出的烟,比道士摄魂还厉害?
第五天,挨家收银子。咋收,他们有不知道你田亩数?他们按他们办法——房子。房子多,肯定地多,地多,肯定交银子多。多少?那他们说了算。
一家,两家……村公所屠户张道有,四座房子不假,要银子二两。可实际张道有仨人,占了一间房,还空着大半。其余房子是本家堂叔,都死光了,院里他一家。那也不行。没有别人,那这院子不就是你家的?交!
去哪交啊。一年杀不了五头猪(明里杀。暗中杀的,谁知道哩),赚不了一两银子,一下交二两,给,命给你了。屠户张道有还以为眼前是土匪哩,立起拳头朝前送,被几个人围住,先是打到在地,又是一顿乱打,又被五花大绑,吊到大街大槐树上,刀到头掉,血蓇葖蓇葖外冒,把旁边人看呆了!
婆子充军做饭,儿子小,没事,喂马去。好了,仨人等于都抽丁了哩。
这以后,到谁家,没有再抵抗不交了。
渐渐轮到刘学林家,交了三两。刘学林拿出散银子,凑够了事,免得节外生枝。孩子、婆子、儿媳妇都在屋里,万一闯进来闹出啥意外,这一家就毁了。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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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第八十五章 人事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85节第八十五章人事
过了几天,忽然这股人,从西大庙走了。
没人知道咋回事。静了几天,村人看来看去,不见出现,才确信:这帮狠心的龟孙,就是走了!路上叫铜钱绊倒,摔死个龟孙哩。
村里静静的。哪去了,还得下地干活呀。收钱归收钱,最后自己依靠的,还是不吭不哈的地啊!
五月中旬,算好的日期到了,刘武在胡同口,同时迎接两家送来的婆子——司马农马子玉家的马花花;西滑封原富水家原朵朵。
短短一百头鞭炮放完,礼仪算圆全了:三家商量定过,一切从简,免得招惹啥事。亲家只来个叔、哥,这边只请了亲近三家,满共熬了一锅菜,连自己家二十来口人,分桌坐了吃了,事情算圆满了。亲家叔满怀歉意,觉得对不起侄女,侄女反过来劝说,坐了会,告别。
有邻居传说,哎呦呦,不得了,刘学林家二孩结婚,那排场,光陪嫁东西,从西滑封摆到司马农路面还嫌短哩,差点把东海龙王家给搬空哩。还有的嫌不过瘾,哪哩,人家马子玉家,不也把二百年老底搬来一半。光吃的馍,一个这么大四人抬不动,乖乖,陪了整整三百个……刘家就是小心地办了,还是有闲话哩。
客气地送走亲家人、自家亲,院里安静下来。婆子招呼几个妯娌收拾归置,几个爷们去歇息了。
刘文搂着肚子明显大了的婆子,枕着一只胳膊;另一只手,摩挲肚皮,替婆子安慰肚里宝宝,嘴里还嘟噜,“宝宝乖,宝宝肚里不哭闹;乖宝宝,出来爹娘都抱抱……”婆子半眯着安静地享受,摸着摸着,感觉那手跑了地方,粗糙的指头,划拉两片肉,像树皮一样,划拉的痒痒地,麻麻地,俩腿不由分开,皮将手指拦住了,咬住了,陷里边。粗糙的皮,滑腻腻,上下划拉,逗得心底痒痒一根线一样,从脚底板,痒到腿肚子。“都要当爹的人了,安生些,小心宝宝伸手拽你进去作伴!”
“哈哈,俺正想看看宝宝像俺,还是像你哩。中,俺试着和宝宝商量着来,”俯身换了指头——没有指甲的头。
“说着你哩,你倒顺梯子上房哩。”
“可不是。为啥古人说‘房事’哩!”
“哎呀,别压着宝宝,他踢脚哩。”
“可不是。俺看你肚皮突出个尖尖来。宝宝,爹来看你了——”“哔叽哔叽”插几下,尖尖换几个地方。“哔叽哔叽”插几下,尖尖凸凸凹凹换几个地方。婆子瞥见了,“噗嗤”笑了:“看你父子俩比‘尖’吧!”兜住汉子屁股,随着舞弄。
刘武在屋里,正受窘哩。
送走亲戚,刘武给爹、娘道个辛苦,四娘推他一把,“乖孩,赶紧去哄你俩娇滴滴婆子吧——”爷爷在旁笑眯眯,吧嗒吧嗒抽烟。刘武讪讪地看眼二嫂,出了门。
洞房里布置了一番,没有请外人,全是哥和俩嫂动手。陪嫁东西都收起来,只是简单小家小户式样。刘武假装看屋里东西,先走到马花花方向,后边传来一声咳嗽;赶紧止步,走去原朵朵,身后咳嗽。只好站着不动,两边都咳嗽。这咋办哩?不好出去问爹娘或哥嫂。看看一个坐南房头,一个坐北房头,中间隔着两丈远哩!这咋办?
伸手够不着两边,走过去不行,那就动招数吧。返身出去,把自己练拳脚的飞抓拿来,以前只用一根,这次两边同时发力,不知中不中哩。心里默算着,手试试劲,气运两臂,“嗨”低喝一声,飞抓左右开弓,“呼”闪回来,两个红头盖握到手心。马花花、原朵朵同时惊呼“喔——”“哼”掉头。
刘武不知咋回事了。俩姑奶奶头一次见面就这样,那以后……头大了。也是,爹和娘咋想哩,不错开,啥事不就没有了?
“敢问娘子,下边需要小生做啥事哩——”
两边咳嗽。
这是啥意思?咳——嗽,嗓子难受,端水?噔噔出去倒两碗水进来。可先给谁哩?干脆放到屋中间桌子上。“哼——”
哦,不满意。那是啥哩?左看右看,左边不照面,右边不理睬。左走,两步,右咳嗽;右走,两步,左咳嗽。只好坐下,齐不吭声。
这可不是个事。不吭声,神仙也难猜,尤其给女的打交道!正儿八经,除了嫂子年龄接近,其她连面也很少见,刘武是地地道道个鸭仔仔学走路——雏儿。
两边好像长着脑后眼哩,“噗嗤”笑了,又都捂住嘴,肩膀抖动,就是不吭声!刘武一想,俩人都半天了,自己刚才还憋着尿哩,是不是俩人要尿,不好意思?嗨,笨!
拿个盆进来,放中间,傻站着。
俩边“咯咯”刚出声又弯腰忍住了。“木头!”“呆子!”
哦,也是,女孩尿尿,自己看啥哩。转身出去,就听见后边悉悉索索声音,赶紧关门。
哎呀,俺娘哩,看来女孩真不好打交道哩,要命!
到晚上,爹说了,今儿个二孩大喜,就不看书了,把刘武撵走。刘武只好回去。
到屋里,俩女孩钻在一个被窝里,正说话哩。见他进来,“嘻嘻”一笑,不吭声了。刘武只好站着不是,坐着不是。
“进来吧,小孩子!”马花花早认识他,算不陌生。
哦,自己是小孩,她们算啥?不服气地脱衣服。俩人看着,不吭声。脱得光光,要往里钻,是这头,还是那头?刘武蹲床头上。俩人看他光光样子,不由“咯咯”笑起来。
这一笑,刘武才醒悟:她们是自己婆子,该睡一头——这他看见过,爹和娘、二娘,都是这样睡哩!理直气壮挤过去。
俩人隔开了,“咯咯”也就停了,转觉得自己不好意思,都给刘武个脊梁。
这一下,又让刘武惊奇了,俩女孩脊梁咋恁白哩,晃得自己腿也白了,小小**莫名其妙地蹦蹦。刘武伸手想摸摸是不是真的,又觉得刚见面,就摸,恐怕不对吧。孔子见子南,孔子仅仅隔着帷帐见子南,子路就不高兴,自己看婆子脊梁,不知道越礼了没有?
刘武肚里左右算书帐,却不知两边被算的人不乐意:这小孩,往日见了,很机灵一个人,现在呆头呆脑,咋还不如块木头哩!
心有灵犀一点通,两边俩人齐齐转过来,刘武俩眼角一瞄,乖乖哩,转过来咋跟刚才不一样?脊梁见过,哥哥前后和自己没两样,就是有俩小凸起,哥哥和自己的,也没啥差别。眼前这俩个,一个高,一个低;一个胖,一个尖,凸凸的,都比自己和哥哥的都大,都圆,哎吆,顶住胳膊咋觉得好玩哩。
胳膊分开,两边都碰碰,硬硬的,软软的,腻腻的,比刚蒸好的大白面馍,还要暄软。两边都挤过来,胳膊切切实实被四个白面馍团顶住,刘武热热乎乎,晕晕乎乎,不能动弹。停留了会,有手指抓痒,先是腿,后是腰,还有揪耳朵……实在是憋不住,刘武胳膊移动想撑开。这下坏了,胳膊软软地抬不起来,越抬,越软和,越抬,越箍着。坏了,难道着了金角大王、银角大王的捆仙绳?定睛一看,俩人用白面馒头夹住胳膊,俩只手,不对,侧过头,还有俩只,四只手攀着自己胳膊,挤眉弄眼嘿嘿乐呵着,分明是精细鬼、伶俐虫现世。当下,自己也“嘿嘿”一笑,屁股抵着床铺,猛一运气,“嘿”,平身飞起,被子带动,下边俩“妖精”“啊”一声惊呼,滚身翻过,刘武落下,砸在肉垫上,滑溜溜,比鱼还滑。
原朵朵不依了,拱着头,钻出来,骑在刘武胸脯上,夹住;马花花看了,依样学样,骑在刘武胯上。前边,原朵朵一声娇喝“驾”,屁股一颠一颠。后边,马花花一声嫩声嫩气“驾”,屁股一颠一颠,才颠三四下,觉得胯间啥顶得慌,探手扒拉;再颠两下,还顶得慌。朝前移移,再颠,不顶了,可戳着胯间,硬硬地,怪舒服,尿尿地方,开了缝,戳进去,痒酥酥地,随加紧颠。那硬硬的东西,抵进舒服,出来,有点疼。再抵进去,腻腻地,光溜溜个棍子,不疼,可胀了。试试复试试,“驾”声也没有了。
刘武被俩屁股礅住,不觉得沉,溜溜俩圆蛋蛋磨着,还怪舒服,可比小时候被骑着舒服多了。看着原朵朵俩馒头眼前晃悠,总担心掉下来。后边马花花一礅,一礅,咋礅得**硬绷绷,自己找了个口钻进去了?一下,一下,一出,一进,自己手捏着尿尿时,才有这舒服哩。一出,一进,自己真尿了?**滑滑哩,钻水里了?逮鱼可没这样哩?奇怪!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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