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地的情人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刘文正十
“棍子?”四娘闹不明白。
“前头是你用哩。俺才用几下,棍子就,就……”
“啥棍子?在哪呢?”
马花花理直气壮地指指汉子胯间,“他裤裆藏着哩!”
四娘这才明白,脸上浮起一抹红。又想,这俩孩估计不懂啥哩。遂搂住俩人,“可怜的乖哩。那不是棍子,是男人命根子,也是咱娘们命根子。生孩子,就靠它。俗人都说它叫‘**’哩。咱胯间经常用它解痒,对不?”
“那它……会不会坏了哩?”马花花很担忧。
“不会。刚才它是不是吐出来了?”
“吐啥?它也有嘴?”
“汉子**出黄水。”
“那男人不有病了?”
“不是病,那是咱女人生孩子靠山。”
“俺咋觉得不是黄水哩?”原朵朵见仨人看她,掀开被子,露出胯,“刚才好像棍子,哦,**流水,没有黄颜色呀?”
“那水就是汉子流出来。出来了,**就软了。将才是不是这哩?”
原朵朵想想,“嗯。”
“那没事了。**过一会还会活起来。你俩别用狠啦,不然,真会坏了!那时,你俩就不能用了。汉子要爱惜些!”四娘掩嘴走了。
听了四娘的话,俩人似懂非懂,似乎明白似乎糊涂。但有两点,俩人清楚了:一是不会坏,二是停会又活了。俩人簇拥刘武重新睡下。停了一会,马花花伸手摸摸**,还软溜溜,躺下。不一会,原朵朵探手试试,软面条。干脆,马花花点起灯,端近撩开被角等着。原朵朵一拍脑门,自己咋没想到。坐起来,俩人侧头都看。那**小东西,睡着了似的,头硬生生就是不抬。想起抬头时分,俩人捉它高兴,不禁留恋。
侧头侧得酸麻,马花花惊呼,“抬了!抬了!”原朵朵赶紧支起眼皮,那**果然比刚才高了,斜斜地指着自己脸。不由近前亲了一口,“小东西,害得俺担心半宿哩!”
马花花见原朵朵亲口,也赶忙啜口,黏黏地,有点腥。
原朵朵看马花花学她样子,“你咋亲恁长时候哩!”又亲一口。
马花花不愿意了,俺就碰碰嘴,你却霸占一炷香哩。上去咬住不松口,觉得**在嘴里,别样舒服,和跟在眼里一般。怪了,它会长哩!自己嘴里,越来越鼓胀,呀,这**会变戏法哩,心里舒舒坦坦。舌头顶顶,在嘴里晃晃……
原朵朵刚才打盹,让马花花占了先,这回,她又占着,还笑眯眯,肯定有啥美事!强推开那脑壳,呀,娘哎,大了!不会死了!赶紧噙住。俩人猴子似的,你噙俺含,忙得头懵了,稀里糊涂睡着。等第二天醒来,不知道大还是小的**,走了!
拉着二百六十斤干地黄,还有爷爷编织的花篮筐之类二百个,爷俩费了两天,过获嘉,一条主街,商铺破破烂烂,有些招牌倒地上。看不到往日热闹。骡车过去,也没几个人张望。爷俩在街尾找了个面条铺,有几个人吃饭,大多喝碗面条汤,就着自己带的烙饼,刘学林也要两碗,边吃边听他们说话。
“……老远就听,砰砰不断,还有轰隆轰隆,那家伙,可厉害了。轰隆落地,一个大坑,人能炸成灰……”刘学林接过掌柜端来的面汤,把烙饼取出几张,俩人慢慢吃。
“打了三天,吴大帅兵,死了满街。后来哄跑了,街上败兵抢,南方来的兵抢,街上人也抢,好坏人家,都被抢遍了。街上白白大姑娘腿,都露着。新乡糟蹋的不成样。”
“据你先生说,这新乡三五年复不了元气?”
“三五年?十年八年还差不离。哎呀,谁住那地方,谁去遭殃哩!”
“那可不是。新乡,自古平原地方,四面无山无水,那就是受欺负的地儿。”
几个人闲扯八扯。
“敢问先生,”刘学林向那个白面书生模样人打听。“那新乡做买卖……”
“这世道还做啥买卖哩?不是抢光了,就是跑光了。你和谁做买卖哩?”
“阎王爷……”几个人哈哈笑。
“各位说笑了。俺就是拉脚伕。主家派俺拉货,俺就拉呗。听您说的,俺就不去哩。”
“送啥货?”
“地黄。”
“药倒是好药。就是货铺恐怕没几家了,去那白搭。那主家就吃大亏了。”
刘学林举手作揖谢了,自去喝汤。那几人还在闲扯。刘学林和孩出来,改道怀庆府——这附近繁华,除了新乡,就数怀庆了。所幸,绕道只有二十多里,就到了。
到了老铺,掌柜客气几句,验了货,见个头比往年都大,很是吃惊。价格还算公道,不过整体比开封低两成。刘学林也不好拉来拉去,就卖了。箩筐,前边货铺没人愿要,转到府街衙门口过去一箭,有个王记糕点老店,看针线筐,样式好看,掌柜心思一动,喊住停下。拿出店里新出糕点一试,大小合适,提着好看,摆在柜台上,咋看咋配样。掌柜和刘学林谈拢价钱,都要了。其它款式,掌柜推荐到府后街钱家杂货看看,说不定人家要。问了刘学林村寨,说是生意好的话,再去订做。刘学林作揖告别,到了地方,钱家掌柜看货色新鲜,附近没人做,就全要了。价钱只及开封七成。
爷俩买完货,心里轻松,坐上车,到府前秀才考试院子看看,墙已毁坏,大厅残缺,粪便到处都是,感叹一番。取东路回家。
到了中和,已是后半晌,考虑往西三十里,才有谢七营歇脚。刘学林就住下,身上有百十两银子,咋着,也是血汗哩。花了二十文,住进车马店。
俩人早吃早歇息。正睡着,掌柜慌慌张张喊叫,“快,快,兵来哩——”
刘学林坐起来要下炕,几个兵冲进来,哗啦哗啦,端着铁棍子吓唬人。
爷俩绳子拴着,推到间房子,里面有了十几个人,也是绳子捆着。“你们听着,革命军要你们帮助运粮草。运好了,三块大洋,”叮叮当当哗啦着手里银元。“运不好,赏你们个花生米吃,嗯——”说着,举起手里短铁家伙,“砰”青烟冒出,地上砖粉碎,溅脸上,生疼!众人暗自惊讶。
刘学林眼前一亮,俺说柳瘸子给的那是啥,就是枪哩。那咱也有枪哩!看他手没动,这响声厉害?
晚上,这些人挨了一夜,第二天,一人一碗面条,吃完,会赶车的赶车,不会的,坐上,轱辘轱辘往获嘉方向去。刘学林赶他自己车,刘武年龄小,报了赶车,那放枪的,还拍拍他肩膀。爷俩一前一后,随着押运的兵,往东走。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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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第九十一章 兵中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91节第九十一章兵中
西瞧瞧,路远远,那个树叶晃。
骡子叫,车儿响,哥哥趟着星光离家乡。
日头出,被窝凉,俺那婆子儿可曾安肠?
野草蒿蒿见土儿生,麻雀雀喳喳随人活,
井水水那个有底深,穷苦儿呀儿呀何时是个头。
杨柳条条密,俺思思想想婆婆子,
一点不比那叶儿稀呀乎嗨——
刘学林吼了几嗓子,车上兵听了,有几个揉眼抽泣着,前边车上坐着的那个头头,跳下车过来,“再来个!”
刘学林推托了,“小村见识,不敢不敢。”
那人也不见怪,“咱给你来个家乡调调。”
十冬腊月天,
哥把妹子牵。
牵到槐树下,
槐树花儿头上戴,
映得妹子俏俏俊儿喂。
十冬腊月夜喂,
俺把妹儿牵,
牵到石井前,
井水清清照那圆脸盘,
羞得鱼儿跳出来。
瞎唱颠倒歌儿,
穷人日子倒颠颠。
只见活人哭死人,
哪得见死人送福给活人,
得儿喂活人人活活得难喂——
刘学林也喊起来:
日头头红红火,
月儿儿明明亮。
哥哥地里累断肠,
为的是早点给孩儿寻个娘。
娘娘儿还未开怀哩,
咋儿个先有孩儿后有娘。
时世常常作弄人,
有情的哥哥娶了个无情的娘——
两人唱完,路上只剩下嘚嘚牲口和车吱吱嘎嘎声。
后来,刘学林跟他聊起枪,那人倒也爽快。腰里掏出来,“这是德国造的盒子炮,很好用。”手把手教他,还让刘学林开了一枪。
到获嘉,兵们停下,让抢来的人,装车,有枪、子弹、粮食、布匹、银元……乱七八糟。刘学林拉有粮食和布匹,刘武车上装着枪,还有俩火炮。
第二天,回头再走,说是去洛阳。
换了兵,谁也不认得,非常凶,哪辆走得慢,就打哪个车夫。
车到木兰店,前边不知咋哩“砰……砰”,车后跟着的兵,赶紧喝住车,叫停下。几个兵跑前边探路,剩下人围住车,有爬下支枪。刘学林和刘武抓紧喂骡马吃料,饮水,自己也啃两口馍。车夫东张西望,有的吓得打哆嗦。
待了会,跑回来仨,“快走,前边是咱人,误会了。”
大伙虚惊一场,吱吱嘎嘎沿着土路,高低不平摇晃着。刘学林怕累着骡子,自己在地上走,有时还要出力帮一把。别的车夫,只管坐车上,随牲口自己用劲。兵们有坐车,有地上走。一路没事,过涝河,走到赵堡街,村口有人拦截,验查过,才让走。
到南张羌歇一晚,第二天上午再走,一直到孟津,沿路地势平坦,骡马不费啥力气。过了沁阳地面,起起伏伏,沟沟坎坎逐渐多了,走到沟底,站车上看不见对面。这人马开始缓慢难走了。刘学林他们遇到这样路,不出力都上不去。兵卒也使劲推,马夫甩得鞭子啪啪响。好不容易都过去了,又有车轴断了,将货物合并,才上路。刘学林爷俩押后。
日头照着这一队车马兵卒,懒洋洋地,前后不见行人,刘学林也发困,眯着眼打盹。拐弯,是下坡路,也不知有多长,刚转过去,头顶“砰砰”吓得骡马咴咴乱叫,车队乱了。刘学林赶紧拢住骡子,两边一看,不好,前头都是放枪哩。吆喝后面刘武停住,自己调转,往旁边沟崖旮旯躲着。前边“砰砰”时紧时松,刘学林想,这倒是个机会,此时不跑,难道还跟着去洛阳闲逛哩!
叫刘武解下车上马,套在自己车上。把车上粮食重物取下扔到路上,刘武车上枪搬过一箱,银元一布袋,牵着缰绳,回头快跑。
一气跑过赵堡街,也没有见人追来,骡马人都累得抬不动腿,只好下路到一处坟林藏着。
到第二天晌午边,路上还没有看见追赶,刘学林就放下心来。说来也是,谁也不认识谁,他们哪知道自己要跑哪儿?
在赵堡街把绸缎布匹卖了,皮货留下来自家用。爷俩松松散散赶着回去了。
二更到门口,刘武跳进去开了门,喊醒娘,哥,忙碌一番,叫刘文把马杀了,娘去腌制,父子俩吃好洗好,就去休息。
摇醒马花花、原朵朵,俩人高兴得床上一蹦一跳,前后搂住汉子,乱啃,逗得刘武兴致老高老高。原朵朵抢在前边,逮住**亲俩口,塞往眼里,高兴得憨憨直笑。马花花不愿意,推着她快点,自己等不及了,都九天了!
原朵朵被推的前仰后合,眼里咬着**,来会晃悠,美事美得“哦哦”哼哼。马花花推累了,手一松,原朵朵不提防,哎呦,滑倒一旁,**勒得眼沿楞钻心地舒服。马花花意料不到腾出,赶紧占住。咋着也不会用劲了——耸,舍不得离开,只想满满的;前俯,怕**跑出来。转圈,朝哪转,给忘了!只有傻傻地坐着,手摸着下边,那种充实感,比小时候吃肉,还难忘哩!
原朵朵美了会,魂飞回来,看马花花愣怔,急了,美晕了?光浪费哩!上来抱住马花花往下拖。马花花眼别着劲生疼,才迷瞪过来,原朵朵要争哩,赶紧夹紧汉子腿,捞住汉子手,两边使劲,把刘武从瞌睡中扯醒。刘武看这架势,往前一俯,马花花躺到原朵朵怀里,刘武压着马花花,扯开架式,把这几天相思,融在棍子上挥舞。真是,马花花和原朵朵两朵桃花一样面孔,交相在眼里闪烁,看在眼里,甜在心上,美在**下。一阵狠劲,俩人都不做声,半天,才美醒过来:娘哎,这**吃起来真是美哩。看来,“独乐乐”,不如汉子上来“众乐乐”!亅亅梦亅岛亅小说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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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第九十二章 流兵
[第1章冲出末路乡村]
第92节第九十二章流兵
村外路上,这两年,陆陆续续出现灰色、黄色、不灰不黄颜色的兵们。有的路过,有的打着仗过,有的路过兼到村里抢劫,有的打着仗被撵到村里抢了过……除了房子没有被烧过,其他,能抢到的人家,都曾经被抢过。最厉害一次,几千号兵,没见过这么大村,哄地进去,见家就进,进去就抢。除了人顾不上,其它能拿走、搜走,都抢了。村里死人三百四十三口,打死抢兵二百四十六个。村里少数几家,开始有枪了。
刘学林家,来了四个兵,抢了几样东西,看见屋里有几个如花似玉的娘们,还想抢人。结果自然是留下性命来,兼带三杆枪,一把盒子炮。
这两年,刘家增人添口。先是刘文婆子生了女孩,二房生个带把小子;刘武家原朵朵生了男孩;刘学林又添个五房婆子。
这第五房婆子,也是离奇。
谁知去年开封卖地黄,回来路遇几个土匪,被抢走这个女的,看见他,大喊“恩人救命,快救俺”扑通从车上倒栽下来。刘学林和二孩不得不伸手,吓跑土匪,救下来。解开绑绳,才发现,是个十七八的女孩。说是前年去开封,在长垣黄河防护堤上,碰见牲口发疯救下个自己,虽然刘学林掉头就走,但女孩牢牢记着恩人模样,朝思暮想,不敢或忘,跟家人发誓,“非恩人不嫁!”天可怜自己,终于又这样偶遇。你说是不是天意?
本想送她回家,女孩将土匪杀了全家,抢走家里东西,房子也放火烧了事情一五一十讲述。刘学林替她感叹伤心。劝她投靠亲友,女孩咋着不依,只好先按着女孩荣钰琪指点,在宅基挖出千余两银子、几套首饰领回家来。爹说配给孙儿刘文、刘武,刚娶两房,年龄也小,干脆成全女孩意思,给孩圆了房。现在肚子大了,也有身五个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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