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忠岳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勋阳
张用冷冷道:“拓跋耶乌,今日不除你,日后必有更多的祸患!不必俺兄弟动手,你就自裁吧!”那拓跋听后也六神无主。只见他的右力士向岳飞抱拳道:“求岳飞放了大将军,俺替大将军赎罪了!”说着,自己便跳下了悬崖,只听见悬崖下传来一声惨叫。
岳飞道:“好一个大金国的尚武之士!你作恶多端,害他替你冒死赎罪,为了他的忠勇之举,你还不跳下去为他陪葬?”
拓跋道:“岳飞,你要是有种,就放俺一条生路,咱们日后疆场相见,一决高下!以多欺寡,算什么好汉!”傅庆不等他说完,便骂道:“你放屁!我们一百人打你们八万之众,你还觍着脸说以多欺寡?”
牛皋道:“就是,大哥,让我砍了他的脑袋祭奠刘将军!”岳飞却道:“你不用激我,我今天可以饶你不死,但是我要你回去带一句话,告诉你们金人,我们大宋从今天起,不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不容你们侵犯!”牛皋、张用听了岳飞的话,无不着急。傅庆嚷道:“大哥,不能放了他呀!今天放了他,再抓他就难了!”一干士兵更是不解,纷纷要抓住拓跋。
那拓跋看自己凶多吉少,突然拔出一把短刀。众人见状,不知道他想干什么,都警觉地作好防备。却见他割下了自己的一只耳朵,所有人顿感意外。岳飞也不答言,勒马掉头道:“收兵!”众人虽然心有不甘,但是大哥决意如此,也只好随岳飞离开。拓跋捂着自己剩下的耳朵,暗自庆幸捡回了一条命。
这一日,在帅府,宗老元帅正在焦急地等待着什么。此时,一个士兵进府通报:“启禀宗大人,岳飞奉命捉拿吉倩、吉勇,得胜回营!”宗泽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兴奋地道:“好!区区一百人,竟然剿山拔寨,端了吉倩、吉勇的匪窝!”那杜充看着宗泽,内心很是不快,但看到宗泽看向他,赶紧拱手道:“宗帅真是有眼光,果然是英雄出少年啊!”此时,宗欣从门外欢天喜地地进来,道:“岳飞回府来了!”宗泽忙道:“好,快快迎接!”
相州军府外,鼓乐齐奏,听说岳飞带着八万山贼回到军营,士兵都在奔走相告。只见岳飞、王贵、牛皋、傅庆、张用等身披彩绸,意气风发地迈入军府。宗泽大步流星上前迎接。岳飞见到元帅,参拜道:“启禀宗帅,匪寇头领吉倩、吉勇已被我军生擒,其所率匪众八万余人决心弃暗投明,报效朝廷,请宗帅定夺!”
宗老元帅兴奋之情溢于言表,“岳飞,你不负使命,扫平匪众,为朝廷立了一大功啊!所谓‘敌虽众,可使无斗’‘屈人之兵而非战也’,岳飞,你做得好!”岳飞拜谢道:“如果没有宗老元帅赐给我这一百精锐,没有他们的齐心合力、奋不顾身,蜈蚣山是拿不下的。功劳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大家的!”
宗泽道:“当初我把剿灭吉家兄弟的任务交付给你,就没一个人相信你能带着这一百个人活着回来,更没想到是大获全胜。”说着,清了清嗓子,脸上一转庄重严肃。那岳飞、王贵等人慢慢抬眼,望着宗泽,心中满是希冀。只听宗泽铿锵道:“岳飞听命,今日我把这一百人交与你,你要把他们训练成勇猛无敌的敢战士。我相信终有一日,他们会成为我大宋的精锐之师!”
岳飞率先跪拜,王贵等跟着跪下,拜谢老元帅。那杜充和王燮在旁边看着,都恨得无不牙痒。
是夜,岳飞的军营外,篝火熊熊,岳飞、王贵、牛皋等人和众兄弟庆祝大胜,无不开怀畅饮。傅庆举着一碗酒,来到岳飞面前。岳飞端着碗,对所有人道:“今天所有人都必须喝酒,我告诉你们,不喝趴下,谁都不许回去睡觉!不醉不归!”说着,和傅庆碰了一下碗,一饮而尽。
岳飞给一个个士兵敬酒。那边,乌诗玛突然在人群中跳起舞来,大家看着,惊艳不已。突然,一个光膀子军士跑去同乌诗玛齐舞,大家无不起哄,仔细一看,却是牛皋。牛皋得意扬扬地叫道:“兄弟们,我怎么样啊?”大家大声喝彩。张用一着急,也冲了进去,插在牛皋和乌诗玛中间,和乌诗玛对扭起来。但他动作僵硬,姿势难看,众人看见无不哄堂大笑,却也乐在其中。
北方荒漠,金营的联军大帐外,“金”旗招展,数百金兵高歌猛进,长号一排朝空齐鸣,鼓手敲击越发猛烈,只见金兀术率领队伍自沙尘之中隐约出现。这是金兀术发明的一种新阵势。只见最前端是三马二桩铁甲战车群及亲兵护卫队,后面是若干作战部队,骑马行进,阵容庞大,声势撼人。金太宗高高在上点阅这些部队,那粘罕和二皇子斡离不也站在金太宗两旁肃穆地看着。
那侍卫和将领看了金兀术如此气势的队伍,纷纷鼓掌叫好。金兀术离开自己的队伍,拉着马来到金太宗面前报告。金太宗问道:“兀术,你发明的这种战车叫什么名字?”金兀术道:“还没有想到合适的名字。”
金太宗转头向斡离不问道:“老二,你平常不是喜欢舞文弄墨的吗?你说叫什么?”只听斡离不叽里咕噜道:“佛曰,浮屠,佛也。观音娘娘立于莲花宝座之上,右手持九级浮屠佛塔,妙相无穷……”
粘罕不耐烦道:“老二,你别啰里啰唆地念什么经,你到底要说啥?”
斡离不道:“罪过罪过,浮屠乃聚功德之举。我看这东西来势汹汹,必要杀害多少苍生,罪过罪过。”金兀术一拍脑门,道:“浮屠……浮屠……金戈铁马,我看就叫铁浮屠。皇上,你以为如何?”金太宗一拍大腿,“好,就叫这个名!”
金兀术禀道:“这铁浮屠严加训练,假以时日,必能所向披靡,横扫疆场!”金太宗听他如此说,兴奋异常,“好!兀术,你抓紧训练,南下之日,我们要大规模运用铁浮屠,让他们看看我们大金国的天威。”
粘罕却不以为然道:“皇上,以我们现在的骑兵,也能大获全胜。南蛮子都是绣花枕头,不堪一击。”金太宗冷冷看了他一眼,道:“粘罕,轻敌可是兵家大忌。”粘罕虽然不高兴,但嘴上还是说“是是”。金太宗抬头看了金兀术一眼,道:“兀术,你还需要多少时日?”
金兀术自豪地答道:“只要给我半年光景练就这个本事,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金太宗指着部队道:“好,我就耐心等着。今天,先让我看看你这铁浮屠的威力。”金兀术拜谢过金太宗,返回自己的部队,将要为其演示。那粘罕和二皇子斡离不互相对视了一眼,不禁心生不满。
只见那金兀术先把三十个宋兵俘虏放出,给他们武器逃生,接着一声令下,三套连环拐子马一起冲过,便有十几个人倒下。拐子马再杀回来,所有俘虏没有一个活口。金太宗及将领无不拍手称快。
几日之后,金国皇宫军营大帐内,金太宗召集粘罕、斡离不及一众将领商讨军国大事。只见黄河两岸地理军事布置图悬挂于大帐之上,金太宗居首,粘罕、斡离不左右列座,其他将领各居其位。议席中央已升起五只大铁炉,火光映人,暖气防寒,各人桌上自有酒具、鲜果及大盆烤肉、烙饼,所有侍奉女子皆是关内汉人发型衣饰,背后中原女子在为他们服务。
粘罕巡视各人,意气风发,道:“东路军自燕京来,西路军自太原来,两军会师于黄河之南,行动迅速,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金太宗听后不禁高兴道:“好!哈哈……”众人一时之间面面相觑,不知道这粘罕说的是什么意思。粘罕知道大家迷惑,便道:“拓跋耶乌!”
只听一声“在”,那拓跋耶乌长发掩耳,走了上来。粘罕道:“两国交兵,阵前联络最为紧要。拓跋,你如何啃下相州、磁州这两块硬骨头,说出来让大伙心里都有个数!”拓跋站起身,大言不惭地道:“蒙元帅信赖,赐耶乌阵前通敌之权,让耶乌对相州、磁州之情势,颇有定夺。”
粘罕拍了一下巴掌,“好,你指出来给大家看看!”于是,拓跋走至地图前,以马鞭指示地图,道:“进攻相州与磁州,可以由三方面出兵。第一,由东路军大名府军部出兵;第二,由西路军太原军部出兵;第三,由东路军与西路军会师之地经新乡、汤阴,直取相州、磁州!”
粘罕故意卖个关子,问道:“如果三方面都不劳师动众远征,还有什么手段可以拿下二州?”
拓跋得意道:“最好的手段当然是动员蜈蚣山的吉倩、吉勇,要他们下山举事,兵犯二州!”
粘罕道:“这方面你可有布置?”拓跋犹豫了一下,道:“末将……已经布置妥当!”粘罕叫了声“好”,转向金太宗,禀道:“皇上,您意下如何?”金太宗略一沉吟,想要作答,却见金兀术面沉如水,便问:“老四,你说说。”金兀术道:“皇上,我有几句话想和拓跋耶乌当面对质。”
金太宗看着粘罕,粘罕笑道:“当然可以,老四,你说。若拓跋有什么不妥之处,该打则打,该罚则罚!”金兀术这才转向拓跋,缓缓道:“拓跋耶乌,吉氏兄弟拥兵**万,为何要帮咱们,没那么便宜的事吧?”拓跋强自镇定,道:“四皇子英鉴,两人已经列出明码实价了!”
金兀术歪了一下头,“有了明码实价就好办,怎么个要法?”拓跋自以为金兀术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话,便道:“相州归汪伯彦管辖,吉倩不出五天就可拿下,索价五万两;磁州归宗泽管辖,吉倩料有苦战,索价十五万两,两处一次拨付,末将等着这二十万两银子办事!”
金兀术道:“你这是向我要白花花的银两!”拓跋道:“要快一点才好!”金兀术连连点头道:“好!好!”拓跋不禁喜形于色,道:“谢谢四皇子!”说时迟,那时快,只见金兀术突然将马鞭甩向拓跋,众人大吃一惊,只见那拓跋头部血喷如注。金兀术冷冷道:“这个够快了吗?来人!拿下拓跋!”
那金兵拔剑奔至拓跋倒地之处,用剑指着拓跋咽喉。随即有两名大汉过来,要把拓跋扶起来。粘罕不阴不阳地哼了一声,道:“老四,你什么意思?要教训我的手下,也得有个说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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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兀术操练铁浮屠(2)
金兀术冷冷道:“那我就给老大一个说法。”继而转向拓跋道,“好大胆的狗奴才!蜈蚣山山寨起了大火,吉倩、吉勇被关进了相州大牢,你胆敢催银要二十万两,还说一次拨付!呸!拨付给谁啊?是拨付给你拓跋耶乌吗?”血流不止的拓跋面无血色,不敢吭声。金兀术走至他跟前,突然拨开拓跋的长发,让大家看,只见拓跋一只耳朵已被削去,只剩下一点残疤。
金兀术看到,也不禁吃了一惊,问道:“这是怎么回事?”拓跋默然不语,过了很久,才吞吞吐吐地道出原委。
金兀术大怒道:“你堂堂大金先锋官,被宋人一个小小的保义郎给擒了,还有脸回来?”其他人好奇,纷纷跑到拓跋旁边,看他的面颊。金兀术冷冷道:“今天要不是不想扫了皇上的兴致,我早就把你劈成两截了!”
拓跋“扑通”一声跪地,叫道:“皇上饶命!四皇子饶命!”粘罕愤恨道:“还不滚下去!”
金太宗把这一切看在眼里,让手下人给金兀术送去一块烤好的羊腿。金兀术向其拜谢。金太宗道:“大敌当前,我们自己可不能乱了方寸。拓跋耶乌这个狗奴才虽然想诓骗我们大金的银两,罪不可赦,不过,他刚才说的策略我倒是听进去了一二,不知道你们几个有何高见?”粘罕嘴硬道:“皇上,宋兵本来就不堪一击。”却也不得不向金兀术服软,“要是有了老四的那些铁浮屠,我们金国的大业就能早日完成了!”
金太宗听后哈哈大笑。粘罕刚才输了一个面子,这下极力想争回来,趁机道:“咱们就应该趁热打铁,趁着东西两路会聚一起,兵强马壮,给他们来个措手不及,浩浩荡荡杀进汴京,让他宋朝的狗皇帝看看我们大金的威风!”众金将闻言无不称快,哄然大笑。
金兀术却道:“这汴梁城比我们想象的要坚固得多,我们要想把它攻下来,绝非一日之功。再说,就是攻下来了,那些汉人也不会从心底里归顺我们大金,不过就是留下个烧杀抢夺的骂名,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反戈一击,我们又成了败军之将了。”金太宗听着金兀术的话,点头道:“看来这些年你长进不少啊!城池易破,人心难驭,你如今明白了这个道理,我真是替你高兴啊!”金兀术道:“谢皇上。”
斡离不突然开口道:“这些打啊杀啊,攻城略地我都不懂,我就知道要想彻底打击敌人,就要在他的内部花气力,不动一兵一卒,就把他们给制服了。”
金太宗笑道:“老二,你别说那么多玄乎的,到底有什么办法?”
斡离不道:“我这里有一封乞和信,是个叫秦桧的人托人带来的。这个人我们可以拉拢,有他做内应,我们占领宋地就有了更大的把握。”
金太宗疑惑道:“秦桧?”斡离不道:“就是宋廷的智多星秦桧!现在看起来,南朝官员之中,能替咱们出上力的,只有此人!”金兀术听着斡离不的话,不禁皱起了眉头。只听粘罕脱口而出:“这种苟且小人,今天能背叛了他的主子,明天就敢往我们的心上插刀子!绕什么弯子!咱们就直冲到他们的老窝去,杀他个三天三夜!”
斡离不笑道:“罪过啊罪过!如今我军深入宋国腹地,前方未定,后方未稳,各路勤王军正在陆续赶来,随时可能切断咱们的后路,不如见好就收,拿了银子走人。”
粘罕道:“老二,你怕了你回去,我可要一路打到汴京!”金太宗问道:“兀术,你怎么看?”金兀术想了一下,点头道:“皇上,打还是要打的,和也是要和的。宋人有一句话说得好,围城必阙,就是说,围城的时候,留出一个缺口,让敌人想着逃跑,所以打的时候才不会跟咱们拼命。秦桧那封信正说明了他们是惊弓之鸟。和议是可以的,至于和议成与不成,就是我们说了算的。”那金太宗沉吟一下,道:“好,就按你说的办吧。”
过了几天,大宋朝廷之上,满朝文武站在两旁,商议与金战和之事。蔡京启奏道:“皇上,金人的和议书已到。”宋钦宗道:“念。”
只见蔡京拿出一封要函,念道:“赔款五百万两黄金、五千万两白银、一万头牛马、一万匹绸缎,割让太原、河间、中山三镇。和议之人,必须是宋国丞相以及一名亲王。”文武百官听后,满朝愤慨,议论纷纷。宋钦宗想说什么,但欲言又止,犹豫不定。李纲见此情景,启奏道:“皇上,不能答应这些条件啊,金人狼子野心,胃口只会越来越大,与其养肥了金人胃口,不如背水一战,胜负尚未可知。”
蔡京道:“皇上,我们没有退路了。金人仅以四万人南下,一路锋芒如入无人之境,二十七个州已经被攻陷了。如果不应承金人,汴京能否保住都很难说啊!”李纲急道:“皇上!”
宋钦宗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不要争了,道:“好了,朕已经决定和议。若有别的法子,也不会有今天,不如先答应了他们,作韬光养晦之打算吧。”众臣互相看看,不再说话。宋钦宗接着道:“不过,金人这次索要太苛,派哪位丞相去,各位卿家可有说法?”说着,宋钦宗看向蔡京。蔡京忙道:“启禀皇上,国难当头,正是我们做臣子的报效皇上的大好时机,无奈,老臣年事已高……老臣已身患重症,每日上朝,已是寸步难行,老臣只怕还没到了金营,便到了黄泉啊!”说着,便开始剧烈咳嗽。那宋钦宗看他也自无奈,遂将视线抬起,看向大殿顶部。这时,李纲又站出来驳斥蔡京道:“我怎么不知道蔡大人生病之事啊?早不生病,晚不生病,偏偏朝廷用人之际你生病了,不知道是避祸,还是免灾!”蔡京睁眼怒道:“你,你大胆!休在皇上面前胡言乱语!”李纲笑道:“我又没病,怎会胡言乱语!”
那张邦昌在一旁看着,知道时机到了,赶紧站出来拍蔡京的马屁,向宋钦宗奏道:“皇上,既然李纲李大人如此有担当,不如让李大人去更为合适。”李纲道:“可惜我现在不是丞相了,否则就是做苏武,北上牧羊又如何!”张邦昌遂道:“皇上,李大人多年劳苦功高,可以再封为丞相,不就万事大吉了吗?”
听了张邦昌的话,大家都屏息静气,等着宋钦宗回应。宋钦宗想了一下,缓缓道:“万事大吉,张卿讲得好。不过,李纲为人个性耿直,若是去了,只会吵架。张卿你倒是四面圆滑,多年来勤勤恳恳,朕也不是没有看在眼里,若要说到丞相之人选,非你莫属啊。”
张邦昌一听,面如死灰,赶紧道:“皇上,臣资历尚浅啊,请皇上三思!”宋钦宗冷冷道:“就这么定了。张邦昌!”张邦昌只好甩袖子正衣襟,道:“臣在!”宋钦宗道:“此行金营,转圜大局,就全看你的了!”张邦昌腿一软,跪在地上,堂堂一品大员,带着哭腔道:“臣领旨。”
宰相问题解决了,但还有一个问题。宋钦宗又道:“朕今日就问问,亲王中谁愿担此大任,赴归德和议?”朝廷众臣的眼光纷纷落在了几个亲王身上,一个小亲王当时便吓得尿了裤子,大哭起来。宋钦宗挥了挥手,道:“带下去!”管事太监赶紧上前把小亲王抱了下去。
宋钦宗看了看朝堂下面,悲叹道:“看这朝上的文武百官,你们平日口口声声说什么忠于皇上,报效朝廷,可结果是什么呢?我大宋朝现在危若雷渊,咽似悬剑,正是国家社稷为难之时,用人之际,这满朝文武,竟噤若寒蝉,数十位亲王,就无一人能担此重任吗?我们大宋朝无人啊!”说着,他又把所有的亲王都扫了一眼,但无一人回应,朝堂之上一片尴尬的沉默和安静。
突然,一个声音划破了寂静,“皇上,赵构愿往!”宋钦宗欣喜地转过身来,道:“康王愿往?”赵构道:“臣愿替皇上分忧。”宋钦宗再次问道:“金乃虎狼之国,他们不讲信义,不像辽国久沾王化,你想好了没有?这一去是九死一生,你真的愿意去吗?”说罢,直直盯着赵构。但赵构并不退缩,“我身为皇族,国家有难,理当挺身而出,为江山为社稷,何惜一死?”
宋钦宗从宝座上走下来,缓缓走到赵构身边,道:“可喜我大宋皇脉隆盛……”说着,感动得流下眼泪来。文武百官中,独有一人把这事看在眼里,此人正是秦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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