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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忠岳飞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李勋阳

    “算!算!算!整天整夜,你算去吧!老夫在这儿撂句话,我活着,北伐之军尚可以凑到一百万人!我要是两眼翻白,北伐之军立即七零八落,一散而尽!”

    李纲不禁笑道:“那是你把你自己看大了,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宗泽鼻子一抽,道:“哼,是吗?”

    岳飞站在门口听到这话,反而不好进去了。只听李纲接着道:“你躺下了,不必愁,领导北伐的人前仆后继,多得是!如果你不让我看明白了,北伐的队伍在哪里?粮饷在哪里?河北河东的忠义之士在哪里?我还是那八个字,‘听候指挥,审度前进’!”

    宗泽很生气,瞪着眼看着李纲。李纲毫不示弱,二人就这样对峙着。因为争吵喊叫,两个人都直喘着粗气。宗泽哼哼笑道:“好吧……好吧……审度前进,不就是严禁前进吗?李纲啊李纲,你是让金人吓破胆了,有你这个窝囊废李纲,大宋还想什么迎二圣回京!还想什么收复故土!我看……”突然,宗泽猛烈咳嗽,说不出话来。岳飞关切地看着,想要过去,却见李纲看了宗泽一眼,上前为他抚背止咳,两个老人一时安静了下来。

    岳飞看到这样的情形,两眼不禁溢出泪光来,悄悄退了出来。回到自己兵营中,只见牛皋、王贵、傅庆他们三个在一块儿喝酒。王贵看到岳飞进来,问道:“此行怎么样?”

    岳飞赞叹道:“韩世忠夫妇是深明大义之人,不过,梁在平颇有冤枉,我已经向宗元帅禀明了,宗元帅当即表示会替梁在平讨回公道。不过……”

    傅庆道:“不过什么?”

    “不过,老帅连上二十四道折子,有的被李纲拦着,有的被汪伯彦拦着,有的被皇上退了回来,宗元帅身体一日比一日差了。”

    牛皋嚷道:“老帅年岁大了,这样下去,他挺不住啊!咱们能不能想个法子帮帮老帅?”王贵摇摇头,道:“咱们人微言轻,使不上劲儿啊!”傅庆突然一击掌,道:“老帅一马当先,咱们咬着他的马尾巴过河,来个出其不意,先斩后奏!”

    王贵犹豫道:“那怎么行?”说着,要岳飞坐下来一块儿喝酒,边喝边说。岳飞喝了一杯酒,道:“在归德的时候,皇上找我闲聊,叫我多方面打听民间的消息,给他写信禀报,现在我倒是琢磨,可不可以给皇上写封信,让他知道民间对北伐的想法。”

    傅庆道:“好!你写了,俺替你夜行八百,保证送到皇上手里!”

    王贵却犹豫道:“当初……皇上还没有登基,他这么说,也可能是一时之感慨,现在他当上了皇帝,你们想想,一个武经郎给皇上上书,于情于法,似有不妥。”牛皋快人快语道:“什么妥不妥,说实话要紧!没人跟皇上说实话,他整天被捆在汪伯彦之辈的手心里,能有什么远见?什么长进?老帅让人欺侮,我牛皋第一个不干!”

    王贵道:“那万一皇上责怪下来,该如何是好?”岳飞本身就有这些忧虑,一听王贵的话,反而将酒碗放下,果断道:“眼下我军士气正旺,金人望而生畏,朝廷却使这个拖字诀,助他人气焰而灭自己威风,再这么下去,军心就散了!先不管妥不妥了,写了!”四人一拍即合,说有事大家一起担着,每人倒了一碗酒一干而尽。

    是夜,更深露出,残烛将熄,牛皋、王贵、傅庆三人都已经睡着了,只听那牛皋的呼噜声震天响。岳飞连夜在纸上书写,心中无限激慨,特别是写到冬季降临,徽、钦二帝在北方可能过得异常艰难,心情便无法平静。只见纸上笔走龙蛇写着:

    陛下已登大宝,黎元有归,社稷有主,已足伐敌之谋,而勤王之师日集,彼方谓吾素弱,宜乘其怠击之……冬季降临,二圣身陷牢狱,暗无天日,几千宋俘食无果腹、衣不蔽体,苦不堪言……

    很快,他这道折子便被八百里加急送到了皇宫,来到了康履手里。宋高宗赵构正在与汪伯彦谈话,李纲在一旁起草。此时,康履捧着折子盘进来向皇帝禀报道:“汴京留守八百里加急!”那汪伯彦伸手拿过折子拆开封套,随便看了一眼,便抬头慢慢对皇帝道:“这是武经郎岳飞给皇上的疏请书。然而,武经郎怎可给皇上写疏请书?”

    赵构沉吟道:“想必是他有什么难处,要朕为他做主。你念给朕听。”于是汪伯彦大声读道:“陛下已登大宝……金人以为我大宋素来积弱,未必能敌,我军正宜乘其不备而击之……”

    那赵构不等他念完,便笑道:“真是近墨者黑也!岳飞跟了老帅当差,一副老帅的腔调!哈哈哈……”当汪伯彦念到“而李纲、汪伯彦辈……”这儿的时候停下不念了。只见汪伯彦瞪着信件不出声,而李纲也抬起头来想知道岳飞还要说什么。赵构催促道:“念下去呀!”

    汪伯彦只好继续念下去:“而李纲、汪伯彦辈,不能承陛下之意,恢复故疆,迎还二圣,奉车驾日以南。又令长安、淮阳、襄阳准备巡幸,有苟安之渐,无远大之略,恐不足以系中原之望。虽使将帅之臣,戮力于外,终无成功。”

    赵构道:“有苟安之渐,无远大之略,指的就是你们两位!”

    汪伯彦接着念下去:“为今之计,莫若请车驾还京,罢三州巡幸之诏,乘二圣蒙尘未久,虏穴未固之际,亲率六军,迤逦北渡!则天威所临,将帅一心,士卒作气,中原之地,指日可复!”

    赵构叫道:“这哪里是岳飞所上之疏,根本就是老帅所上之疏!‘亲率六军,迤逦北渡’,写得如此雄浑,如此悲壮,就算老帅执笔也不见得比岳飞之疏高明多少!”汪伯彦冷笑道:“说我们两个不能承陛下之意,不足系中原之望,那么谁能如此?那老糊涂宗泽他能吗?”

    赵构道:“李纲,对此疏所见如何?”

    李纲笑着,口气安详而坦荡道:“子非鱼也!何以知鱼之所游也?臣一生所求,是仰能朝天,俯能立地,一生毁誉,岂是年轻气盛的岳飞所能辨明的?”汪伯彦轻蔑地说道:“岳飞不过是区区武经郎,竟敢如此诋毁朝廷命官,此风一长,诬案四起,朝廷焉有宁日?皇上,臣以为,岳飞祸兴萧墙,罪及论死!请皇上明断。”

    赵构低头不语,陷入思考。李纲见状不好,赶紧说道:“皇上,岳飞虽然年轻气盛,却不是宗泽一人钟爱之岳飞,而是大宋行伍之中,千万少壮校尉所推崇之岳飞。贸然处死岳飞,势必引起军中剧变,皇上万不可为一则奏闻而轻易触动杀机啊!”

    赵构不紧不慢地问道:“那李大人认为该如何处置?”

    李纲道:“表其忠心,批其越职。”

    汪伯彦心中早已愤恨,急忙劝阻道:“皇上,万不可如此处置。陛下刚嗣我朝之大统,不认陛下法统之人大有人在,我看这岳飞就是其中之一。他口口声声老皇上,只拿老皇上当主子,不拿皇上当主子啊!我朝从太祖至今,从未有眼下武人猖獗之风,大将们拥兵观望,以至于皇上号令不行。大将倒也罢了,他小小武经郎也胆敢指责朝政,如不严加管束,以正视听,后果不堪设想啊!”

    赵构听他如此说,脸一下子沉了下来。汪伯彦见皇帝心中动摇,更加火上浇油道:“皇上,当初金人立张邦昌的时候,小徒秦桧带头签字反对,因而被掳去北方。他在请愿书里写道,‘临危授命,举能推贤,优劣之势,早有定论。日前泥马河遇险,四周皆为金人所困,乱箭穿身,势不可免。突然异光闪亮,祥云四开,一匹白额银驹掀动双翼,冉冉而降!九王爷跨上神驹,一飞冲天,神迹相助,顺利脱险!此乃天兆,昭示了九爷九五之尊在望,嫡传之位长安!’”

    赵构道:“这事朕是知道的,秦大人忠心可鉴,他的处境,朕亦代为可惜呀。”

    汪伯彦接着蛊惑道:“臣说这件事是有下文的。日前,臣听说这个岳飞在军营中散播谣言,说泥马渡河不是这么回事,都是他的功劳云云。他言下之意,是认为皇上法统不正啊!”

    李纲见这汪伯彦不安好心,已起杀心,赶紧争辩道:“皇上……”只见那赵构一掌拍在桌上,气愤难平。汪伯彦期待地看着皇上,李纲焦急地看着皇上。至于那康履,则冷眼旁观,倒无所谓。但是赵构来回走了几步平复了一下怒气,竟然冷静了下来,似自言自语道:“不知天马为何物的,还能知道什么车驾还京,罢三州巡幸之诏吗?他岳飞不明事理,朕不能不明他的忠心,朕不杀他,也不能留他,把这封信交给宗泽吧,叫他对年轻校尉严加管束!”

    汪伯彦虽然心里还是不满,但还是道:“皇上圣明!”

    李纲看着汪伯彦,不禁皱起眉来。宋高宗很快将岳飞的上疏及批复意见下达到老元帅手里。那宗泽不看则罢,一看也不由得火冒三丈,派人将岳飞绑来,让其跪在自己大帅座前,要好生质问。那王贵、牛皋、傅庆三人忙跟着来到大厅,站在岳飞背后。只见老元帅高高坐在其位,一时气愤难平,叫人杖责岳飞三十大板,大声宣布免去岳飞武经郎一职。

    王贵叫道:“大帅,请您为岳飞说说情吧!怎么说他也有护驾之功,怎么能说免就免了?”

    傅庆也连忙求情道:“宗元帅,您就饶了岳飞吧。”牛皋更是快人快语,直来直去,嚷道:“是啊,这不是兔子死了就把狗煮了吗?现在大金那些兔子还活蹦乱跳的,就把狗给宰了!他个娃儿的!”

    杨再兴道:“你说什么呢?说谁是狗?”

    牛皋自知口误,赶紧纠正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谁跟岳大哥过不去,谁就是狗。”

    宗泽大喝一声,道:“都不要说了!”宗欣看着舅舅,道:“宗元帅,请您不要让岳飞走啊!他救过我一命,屡立奇功,军中不能无岳飞,大宋不能无岳飞啊!”说着便抽泣起来,跪下求道,“宗元帅,求您了!”王贵、牛皋、傅庆、杨再兴等人看着宗欣跪了下去,也跟着跪下求情。宗泽看着他们,心里甚是感动,缓缓道:“都站起来!男儿膝下有黄金,岂能说跪就跪?起来!”

    众人还是跪着,异口同声道:“宗元帅,求您了!”

    宗泽叹了口气,道:“如果我能救岳飞,难道老夫不想救吗?我跟你们说实话,如果没有人救岳飞,岳飞的脑袋早就掉地上了。你们不要以为你们懂得了是非,你们记住,在朝廷,黑白是可以颠倒的。”岳飞看着身旁的兄弟,心中不无感激,道:“宗元帅说得对,是我们不懂官场,不懂朝廷,宗元帅已经为我做了很多了,兄弟们就不要再为难他老人家了,都快起来吧,都起来!”

    大家无奈,只好起来。

    突然,杨再兴抓起身旁的花瓶摔在地上,大家吓了一跳,只见他冲过去拉起岳飞,叫道:“去他娘的!奸臣当道,还打个鸟仗!我也不干了!大哥,我跟你一起回乡种田去!你们走不走?”说着,又将帽子抓起来摔在地上。岳飞试图制止他,王贵、牛皋、傅庆也纷纷以眼色制止他,但杨再兴正在气头上,哪里还能注意到别人的好心暗示?只管我行我素。

    “啪”一声响,宗泽拍案而起,只听宗泽大声怒道:“反了你了!你这是军人的言行吗?来人!拉出去,打五十军棍!”

    上来两个士兵,要将杨再兴拉下去。杨再兴挣扎着不服,叫道:“放开我!放开我!”岳飞向宗泽求情道:“都是岳飞教导无方,岳飞甘愿领这五十军棍!”

    王贵、牛皋、傅庆一起叫道:“大帅手下留情!”

    杨再兴道:“凭什么打我?!”

    宗泽不理岳飞、王贵他们的求情,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你们少在这儿给我多事!来呀,拉下去打!”杨再兴冷笑道:“好,要打我,打吧,我好歹是一条顶天立地的汉子,但是我不明白,奸臣当道有道理吗?”大家被问得一时无话,默默地看着老元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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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别宗帅岳飞解甲(1)
    宗老元帅犹豫了一下,还是吩咐士兵将杨再兴拉出去杖打五十军棍。听着外面军棍一下下落在杨再兴身上的声音,岳飞、牛皋他们都不忍心听下去,又纷纷向宗泽求情。岳飞道:“宗元帅,给个教训罢了,还得留着他打金人呢。”宗泽摆了摆手,对外面执行命令的士兵叫道:“行了。”那俩士兵立即住了手,将杨再兴带了进来。杨再兴被杖责得不轻,只见他身上已经皮开肉绽,但他却始终没吭一声,不愧是一条响当当的汉子。

    宗泽道:“你们把他带下去,你要记住,在我的军中就要守我的规矩。”岳飞示意王贵、牛皋、傅庆他们将杨再兴带回去,但他们却有点儿不想回营帐去,知道自己一回去,岳飞铁定就要离开军营了,这一离开,再见面不知又是什么时候了。岳飞见他们拖拖拉拉不想走,大声喊道:“走啊!”但还是没人动。

    岳飞对宗泽道:“大帅,岳飞这就要走了。”傅庆愤然地拔脚就走,其余几个带着杨再兴也陆续出去。大厅之中,就剩下岳飞和宗泽两个人。

    岳飞跪下,想最后再向老元帅作一下告别,但老元帅却背过身去,不理睬他。他哽咽道:“老元帅,岳飞这就走了,这些日子,承大帅教导,岳飞受益很多。岳飞走了,老帅自己保重,老帅您身体不好,不能再喝酒了。”

    宗泽仍是背着身子,挥了挥手,声音有点儿不耐烦,道:“走吧,你走吧!”岳飞眼中泪花闪烁,他看了看宗泽,起身离去。听着岳飞的脚步声出了大厅,老元帅才转过身来,一下子颓然坐在元帅宝座上,喃喃自语道:“岳飞啊岳飞,你不识轻重,害我损失了一员虎将,你说我怎么能不生气呢?年轻人啊,年轻人……”

    岳飞回到自己营帐,脱去了戎装,换上了一身民装,打点了一下行囊,知道傅庆、王贵、牛皋他们可能正在生他的气,都故意躲着不见。他看着李孝娥亲手给他做的护腕上已经磨损得看不清的大鹏鸟的样子,百感交集,豪迈地自言自语道:“不能尽忠,还能尽孝,不坏,不坏!”说着,岳飞将行囊拎到背上,大步而出。走过教练场的时候,突然,一阵鼓声响起。

    他向四周看看,只见四周一下子涌出千余名校尉及士兵,整齐地排队列阵。随着鼓声的不同,队伍也变化着阵形,这都是他平时训练的阵形。那些军将士兵一边变换着阵形,一边齐声呐喊着:“岳飞!岳飞!”岳飞激动地看着他们,大声道:“谢谢兄弟们!谢谢兄弟们!”

    这时,王贵和牛皋从旁边赶了一辆马车过来,马车上捆了两只大箱子。王贵道:“这是弟兄们凑的一点儿意思,算是弟兄们对你娘、你家人的一点儿心意。”

    岳飞忙推辞道:“不不,不合适。”

    牛皋粗声道:“什么不合适!这只最大的箱子就是宗元帅送给你的,收下吧。”王贵安慰他道:“我看老帅的意思也是敷衍敷衍皇上,叫你先回去,没几天,还是会把你请回来的!”

    “是!是!让弟兄们破费了!”岳飞心里一阵暖流涌动,见杨再兴在一旁,大声道:“杨矛子!”

    “大哥!”

    “你那几十军棍伤得不轻,好好休息。”

    “没事,屁股痒,挨上这些军棍反而舒坦了。”岳飞被杨再兴这话逗得开怀,叮嘱道:“我走后,好好听宗元帅的话,不要再说那些丧气的话,日后若有机会,咱们还会再见。”

    “大哥,我知道,我等你回营!”

    这些人里面,最伤心的不是他这些兄弟,而是旁边的一个人。只见素素眼泪汪汪地看着岳飞,抽噎道:“岳大哥!你走了我可怎么办?”岳飞看了她一眼,劝道:“军营不是你们女人家待的地方,你回家去吧,或是去找梁小哥,跟他一起,发动民间力量,辅佐宗元帅……”素素还想说什么,岳飞看了她一眼,转身向军将士兵拱手作别道:“岳飞就此告辞,岳飞辜负了众位兄弟对我的期望,对不住啦!”

    军将士兵开始铿锵有力地齐声朗诵岳飞上书中的文字片段,向他告别:“李纲、汪伯彦辈,不能承陛下之意,恢复故疆,迎还二圣,奉车驾日以南。又令长安、淮阳、襄阳准备巡幸,有苟安之渐,无远大之略,恐不足以系中原之望。虽使将帅之臣,戮力于外,终无成功。为今之计,莫若请车驾还京,罢三州巡幸之诏,乘二圣蒙尘未久,虏穴未固之际,亲率六军,迤逦北渡!则天威所临,将帅一心,士卒作气,中原之地,指日可复!”

    岳飞看着他们,不仅泪花闪烁,深呼吸一口,扛枪提包上了马车,在鼓号及军将士兵们的朗诵声中驱车出营,渐渐隐没于沙尘之中。

    而在山路上的一座小亭里,坐着两位普通老百姓,仔细一看,却是李纲和张所乔装打扮而成。他们身边还跟随着一名十**岁名叫张宪的白袍小将,一直注意看着通往这边的山路。突然,张宪叫道:“大人,那边来了一个人,应该是岳飞吧?”

    果然,只见岳飞驾车扬尘而来,李纲、张所连忙起身,从亭子里出来向岳飞招手。岳飞看见了他们,驶近小亭,勒马下车,上前向他们行礼,“岳飞请相国大人安,请招抚使安!”

    张所道:“相爷知道你今天回汤阴,特来备酒送别。”岳飞向亭子里看去,果然,小亭的石台上置有酒具及干果三碟,便拱手道:“小可莽撞上书,罪有应得,请相爷宽释己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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