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做官就是做人脉:飙升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冷热

    张连峰听了这话不由得一阵恶寒。同时猜测到,这个郑所长应该是镇财政所所长了。

    李副部长笑笑没答话,何海斌就在一边对李副部长说:“这个小冯是撖胜强的小姨子。”

    李副部长笑一下道:“哦,今年刚参加工作吧?”

    “是的,李副部长!”冯彩云又答道。

    乡镇里例行的任命会并不是很正式,就像那个会议室也不是很大很正式一样,主席台上只坐了李副部长、镇党委书记王永胜、镇长哈文华、人大主席张来友和一中校长李正德,张连峰则是和大家一样坐在下面,李正德等干部来得差不多后宣布组织任命张连峰为镇长助理,这一点张连峰也知道,要成为正式副镇长是要通过后面的人大正式选举的。

    所以严格说来,撖胜男还并没有真正地给他一个副镇长,她中间要是不愿意,随时给镇里的王永胜等人暗示一下,那张连峰应该百分之九十九通不过选举,因为在乡镇一级,那些所谓的人民代表应该绝大部分是书记、镇长、人大主席三巨头的关系户。

    何海斌刚来,应该还没有营造起多少自己的势力,至于撖胜男——张连峰想起李真的话——那是一个极大的变数了。

    李副部长宣布张连峰任命的事时间很短,只是会议的一个小插曲,然后是由镇里的副书记刘建向汇报了镇里的组织工作,李副部长就镇里的组织工作做了一番讲话,这个议程在镇里许多干部看来,只不过是衬衬李副部长的面子罢了,不至于这个会议太过短暂而简单。

    开完会已经到了饭点,张连峰随着大部队来到镇门边的飘香酒店,这次招待的有两拨人,李副部长一行和县财政局一行,财政局那边也有三个人,没见过李副部长的那两个人也上来和李副部长打了招呼。

    酒宴就开始了,共有二十个人,在一个大包厢里分为两桌。李副部长和王永胜他们坐定后,张连峰见副书记刘建、副镇长樊润森、张培军、姜为民和人武部长沈小军自动坐到了另一桌,自然地也和他们坐到了这一桌,财政局的三个人和财政所长郑美荣被王永胜招呼到了他们一桌。

    张连峰注意到政法委书记、派出所所长陈兴霸也坐到了王永胜一桌,暗想派出所所长的地位在镇里果然是比较超脱啊,按说他这个三十多岁的政法委书记在政治地位上应该比副书记刘建还要差点,但因为他的派出所由县公安局直管,人事权和财权都归县公安局,所以他的地位就高些,即使是镇党委书记王永胜也要让他三分。

    酒宴正式开始,首先是书记、镇长、人大主席给李副部长、财政局三人、李正德满酒,造欢迎词句子,最后也给张连峰满了,不过除了张来友的欢迎词还算热情和中规中矩外,王永胜的欢迎词只有三句:“欢迎你啊小张,年轻人精力充沛,好好干啊。”语调平直简单,轻飘飘的。何海斌只说了五个字:“小年轻还行。”张连峰都中规中矩地答谢了,酒也喝得点滴不剩。

    这三轮完后,李副部长给大家满酒,李正德陪同。这两人满过酒后,财政局的人满酒,财政局满酒的是带队的年近中年的组长,另一位三十一二岁的年轻人陪同,冯彩云没有动身。

    这一轮满完后,在陈兴霸的带动下,镇里的一些副职开始争相给李副部长、李正德和财政局三人满起酒来,当然也不忘了尾巴上再带个张连峰。

    张连峰一边爽快地喝着酒,一边耐心地等着自己给大家满酒的轮次。这种场面对于他来说是第一次,心里自然也在考虑着敬酒的次序和敬酒时的用词。

    等到武装部部长沈小军也满完了酒,张连峰等大家稍停一会儿,正准备端起酒盘满酒,却见冯彩云走上来挑起声音说:“我和张镇长是一个村子的老乡,我和张镇长给大家满一圈儿!”

    张连峰心里一阵别扭,可在这样一个场合上,也终究不好直接拒绝对方,就笑道:“彩云也算我邻家的小妹,她爸妈让我出门在外遇到她就多照顾她的!”

    冯彩云突然间来了这么一招儿,他自然也不愿意轻易就范,这算是挡了她一招儿。

    冯彩云看看他不说什么,拿起了酒瓶跟在他身边。在她的感觉中,这一幕有点像一对新人给大家敬酒。纵使张连峰再高傲,她也会慢慢给他套上小笼头。昨天她姐冯彩虹给她打了电话后,她就有些兴奋起来,现在衡量起张连峰来,倒也算得上一个上好的谈恋爱的人选了。

    这一圈儿酒张连峰敬得倍感别扭和无奈,大家看他和冯彩云眼光中含着异样,财政局那个带队的组长就笑道:“邻家小妹?邻家小妹是最有可能成为家中小妹的啊,张镇长年轻有为,努力一把作我们财政局的女婿吧。”

    财政局的另一位工作人员也立即笑着附和,其他也有一些人跟着起哄起来,张连峰只能在别扭中哼哈着笑着应付。侧脸扫一眼冯彩云,她的满脸都红通通的。

    在别扭和压抑中,敬酒的任务总算是完成了,接下来进入了酒场混战时间,对于一个新来的人,要试他的人品当然先试他的酒品,酒宴中,许多人都找上张连峰满酒和碰酒,张连峰初经这种阵仗,不觉间身体已有些踉踉跄跄,不过他头脑里始终绷着一股弦,今天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出丑的,所以他总算还保持着应有的清醒,一直坚持到了最后酒宴收场,基本上做到了神态沉稳,言行得体。

    第二天早晨起来张连峰陪李副部长他们用完早餐,和镇领导们一起送走李副部长他们,回到镇里等待安排。

    “小韩,通知镇领导到小会议室开会。”王永胜看一眼跟在他身后的张连峰,推开一楼的秘书办说。张连峰昨天猜得没错,那小韩还真是一个秘书。

    小会议室挨着三楼王永胜的办公室,六七十平米大,中间放着一个中间开空的大椭圆桌。这个会议主要是检查督促近期的工作,捎带进行了一下重新安排领导分工。会上王永胜和何海斌主要强调了近期的计划生育工作、禁牧工作和土地征迁工作。

    计划生育办主任是沈凤梅,她三十多岁,长得肤白细腻,身段窈窕,在王永胜讲话前通报了一下计划生育工作,语音清亮,数据细致,看得出王永胜对她很是倚重,事实上她从转正到提干,几乎是王永胜一力促成的,她是王永胜的相好,这一点已是镇里公开的秘密,她的老公是邮政所里的职工,也不知这种传闻有没有到了他的耳朵里,反正大家从来听说过这个事引起的醋海风波。

    接下来分管牧业工作的副镇长张培军通报了禁牧工作的一些进展和存在的困难,去年开始宣传禁牧,但牧民对这一块缺乏应有的思想准备,饲草料准备不足,大部分牧民还是白天把羊圈在圈里,晚上偷出来放,所以虽然白天草滩里看不见羊,但却能看见许多新留的羊踪印。听说县里的畜牧局已经成立了禁牧队,每天在全县牧区里转着抓羊,如果被他们抓住,既丢了镇里的脸,牧民也会产生不小的损失。

    对这项工作大家也没有什么好办法,那些牧民们说上不听,绝大部分是蒙古族人,镇里也没有多少过硬的强制措施,只能是走一步看一步。

    征迁工作也是一项硬骨头,镇里征的是三湾村、五苗树村打交界处的三千亩土地,每亩征地费用一万五千元,准备用作招商引资开工业园,这个价格过低,农民们都不愿出手,虽然中间通过一些手段搞平了几家家户,但绝大部分农民还是坚决不肯屈服,最近镇里引进了一家造纸厂,看中了其中的一个地片,但很难做通几个户主的工作。

    “最主要是魏家正那家,魏家正还好说话些,可他老婆苗凤很难缠,他家那个养殖场建在这片责任田里,总投资一百五十多万元,其中大部分是银行贷款和亲戚朋友的借款,至今还有近六十多万元的外债没有还清。现在养殖场里还有80多头种猪和300多只鸡没有处理。”分管工业园区建设的副镇长樊润森说。心里却暗骂王永胜,你们他妈也太黑心了,每亩地只给农民一万五千元,哪个人会是傻子!拆迁费又给得那么低!这工作谁能做得通!

    张连峰听了樊润森的话却大吃一惊,苗凤是他亲二姨,母亲是老大,苗凤是老二,现在也五十出头了,姊妹俩很亲,张连峰哥张连水出事赔偿时这个二姨还给他家借了两三万。那养殖场是他二姨苗凤一家千辛万苦才建起来,如今帐还没打清,怎么就遇到了征迁?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p:///

    

    “梦”“小”“网”

    “岛”“说”

    ( 做官就是做人脉:飙升  p:///3/3765/  )




【126】初入官场
    126初入官场

    “上措施了没有?”王永胜皱着眉问。

    “我们给他家断了电。”樊润森顿一下说,心里别扭得很,这他妈真像土匪了。

    “只断了电?你们没让推土机上门去?”

    “我们给他们说了要强制拆除,”樊润森无奈地说,“看能不能尽量说服。”

    “光说服怕是顶不了多少事,还得动用推土机强制拆除!建成工业园区是今年我们镇工作的重中之重,任何人都不能拖了这个工作的后腿!”王永胜脸色铁青地说。

    强拆?张连峰的心里震动不已,这镇里给的补偿如此之低,更何况二姨家的养殖场还欠着外帐,养殖场里还有那么多种猪和鸡!说什么也不能让镇里强拆!但张连峰也知道自己现在在镇里人微言轻,说出来也一无用处,还不会使自己的地位更加尴尬。

    这事还得好好打听打听内幕,好好想想办法。

    领导重新分工的事,由于张连峰毕竟还不是正式的副镇长,王永胜和何海斌商量了一下,业务工作只给张连峰分了一个普及九年义务制教育工作,实际就是分管好这方面的整档工作,再就是把樊润森包的两个村嘎查分给了张连峰,一个是三湾村,一个是白音嘎查(嘎查是蒙语,也就是村),听了这个分工,几个副职都看了张连峰一眼,这两个村嘎查目前是镇里最头疼的两个地方。

    “小张你在三湾村的主要工作就是协助樊镇长做好土地征迁工作,特别是要做好魏家正和他老婆的思想工作,你是一个老师,嘴头子应该好点,这正是你的擅长!”何海斌严肃地看着张连峰说。

    张连峰略略点点头,算是听见了。散会后,张连峰随着樊润森到了他的办公室(他自己的办公室和武装部部长沈小军一个,会上已做了安排),关上门,张连峰掏出一根烟给樊润森点上,樊润森这人四十多岁,以前是从企业上下来的人,家境也比较殷实。听说他把一个濒临倒闭的企业带起来,当然自己也弄了一些好处,但总体上来说还算是一个比较正派的人。他出身农民,为人也比较憨实,脸上的笑容看起来也比较质朴,是张连峰喜欢打交道的那类人。

    “樊镇,我见把你分管的那两个村嘎查分给我,大家都看我……”张连峰话没说完就停下来,笑着看着樊润森。

    “兄弟你刚来,两位主官给你压担子啊。”樊润森憨厚一笑,“这个白音嘎查的书记巴特儿,三十多岁,以前是一个劳改犯,好勇斗狠,见人就骂,喝醉还打人,是一个根本不服谁管的主儿,白音嘎查的人没有谁见他不怕,也是没办法,才把他选为书记。我的年龄比较大,他还对我多少客气些,就这对我的话也是十句听个一两句,禁牧工作在他那儿就是一张纸,他有时在会上就对牧民说实在不行你们轮着放,偷着放,对我经常敬供几瓶酒就行!”

    张连峰沉默,难道是和他们吉祥乡里那个有名的劳改释放犯黄少虎一样的人吗?遇到这样的人还真是难对付,他以前对这样的人和其他人一样都是敬而远之,但现在却是没办法躲开的。当即就有些头疼。

    “三湾村的情况就不用说,征迁工作的难度可想而知。”樊润说着叹了一口气。

    “对了,樊镇,每亩征地费用一万五千元,这也太低了吧?让农民以后怎么生活?”张连峰道,“那地面建筑拆迁费怎么算呢?”

    “当初建筑费用的一点五倍。其他一概不考虑。”

    “这也太……,人家投资那么大,地面建筑才有多少?其他真的不考虑?”

    “不考虑,被拆户自行解决。”

    “这也太说不过去了吧,再说造纸厂污染多大,经济效益也不见得有多高,我觉得还不如留着养殖厂呢,镇里到底是怎么考虑这事的?”张连峰惊讶愤懑到了极点。

    “这里招商引资难,再说这又是王永胜亲自引回来的。”樊润森道,苦笑了笑。

    “这个造纸厂的老板是谁?”

    “是亿祥集团的一个投资项目。”

    张连峰一阵心惊,亿祥集团!在这样的大势力面前他更只是一只蝼蚁!

    “可是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这块地,不是还有很多地没有地面建筑吗?那些地方征迁的难度不是要小一些吗?”沉默一会儿,张连峰问道。

    “这一片地方是挨着公路的。”樊润森笑道。

    哦,张连峰豁然顿悟,原来还看上了这片地的增值潜力,以后就是纸厂因为政府的管制开不下去了,单卖地皮也是一大笔钱!

    这就是一种架了地方政府行为的名义赤-裸裸地抢劫啊!张连峰的心里不由得一阵怒气横生,可是一时找不到什么办法来有效地阻止这种抢劫,他打算去看看二姨苗凤再说,就和樊润森告辞开车去三湾村他二姨家。

    张连峰开着车离开镇往下走三四里,就见路边有一处简易的二层建筑,前面围起的大院子里有许多鸡和猪,这就是张连峰二姨家的养殖场了,为了办这个养殖场,二姨家连原来村子里的房子也卖了来凑钱了,一家四口人一心扑在养殖场上,所有的钱也全投资到养殖场上了。

    张连峰开着车下了公路,把车停在姨姨家门前。

    苗凤一家四口人这时正愁得坐在家里商量,这几天镇里要拆他们的养殖厂的风声紧了,商量来商量去除了以死相胁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见一辆崭新的小车嘎地停在门前,一家人的心就忽颤颤地紧张起来!

    “妈的,这些孙子又来了!再整天上门闹事,就和他们拼了!”叫嚷的是苗凤的儿子魏海牛,他二十六岁了,长得黑愣愣的,顺手就拉起了一根棍子。

    “海牛,你干什么?有话好好说!你还没结婚,闯下祸事怎么办?”魏家正叫着往下夺儿子手中的棍子,生怕儿子闯出什么祸事来。

    “都逼到这个份上了,又是断电又是叫嚷着要强拆,不拼命还有什么办法!”魏海牛叫道,一边往开推父亲。

    “海牛,你不要参与!我来!”苗凤冲儿子叫着,顺手从炉台上拉起一把菜刀,却被二十四岁的女儿魏海霞抱住了:“妈,你先不要急,咱们看他们是想干什么!”

    “唉,胳膊多咋会儿也拧不过大腿!我们还是跟他们好好谈谈,看能不能多补偿点。”魏家正叹口气道。

    “我们自己的地,我们自己辛辛苦苦办起来的养殖厂,没违法没花他们政府一分钱,凭什么就让他们强拆?凭什么就把地方让给他们?就你这个大男人一天善得憋不出一个响屁来,才让人家这么上门欺负!”苗凤气狠狠地叫道。

    “唉,遇上不讲理的有什么办法,自古民不与官斗。”魏家正再次叹口气道。

    一家人正在家里闹得不可开交,就见那车门开了,一个年轻人走下车来。

    “我连峰哥!”魏海霞抬头看一眼门外忽然叫道。

    一家人都愣住了,直到张连峰开门走进来,一家人还愣着,张连峰一看一家人的架势就明白,一定是把他当作镇里强拆人员了。

    “二姨夫,二姨!”张连峰招呼一声,有些尴尬地站在当地,看到二姨家这又是拿棍又是操刀的一幕也是心酸,唉,这就是弱势的无奈啊。

    “连峰?你怎么来了?这谁的车啊?”苗凤终于醒悟过来,把菜刀放回炉台问道。

    “我现在调到桥头镇工作了。”张连峰道,一边打量着这个简陋的小家,一家四口人就挤在一面炕上睡,还炉台连着炕,乍一看见,还以为又回到了六七十年代,现在的人家还有谁家这样,二姨家为了建好这个养殖场真是不容易啊。

    “调到桥头镇中学了?”魏家正问,张连峰是老师,他自然就想到他可能调到桥头镇中学工作。
1...4142434445...53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