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官就是做人脉：飙升

    张连峰再没有说一句话就挂了电话。心里对这件事震惊不已，不就是毕业典礼那天，学生们的惜别之情大爆发，纷纷起哄，用握手、鞠躬、拥抱、亲脸颊等方式表达了一下对自己这个还算不错的老师的离别之情了吗？怎么就搞成了这么大的一件事？

    应该是一些多事的学生把相片发到了空间里或微信上，一些好事的网民为了博眼球就把这事给纂改成这样了吧？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这么大一点事，就突然搞出了这么大动静！

    县纪委和监察局也一齐出动！他的脑海里都对这两个单位没什么概念，以为他们只是查贪-官的，他一个小小的清清白白的教师，大概一辈子也不会和这些单位有什么瓜葛，没想到，他们现在居然查到他的头上来了！

    张连峰感到头一下子沉了，事情搞得这么大，说不定他还会被开除公职的！开除了公职，还会拉一屁股骚名！今后他在老师、同学和一切熟人们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做人！

    老爹老妈听见了又会怎么想！又会多么失望！

    他的整个一颗心沉到冰凉无底的深水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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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去接冯彩云
    028去接冯彩云

    不过再怎么说，事情已经发生了，天下也没有卖后悔药的，怨自己当时没控制好那个激动混乱的场面，怨自己太年轻了，没管控好自己的那张脸，现在只能硬着头皮去面对了。

    张连峰定下神来想一想，得先得跟何刚说一声，就拔通了他的电话：“何总，发生了一点事，我得回县里一趟。”

    “哈哈，就是那件索吻女生的事？我在网上也看到了，不是撖胜强这小子给你造谣吧，哈哈，屁大的一件事，快去快回！”何刚大笑着说，顿了一下声音低了一点，“只不过，往银行调的事暂时恐怕不好办了，毕竟公家单位都很重视名声，不过，如果你不想当老师了，可以来我的单位干嘛！”

    听何刚这么说，他的心沉了沉，不过很快又略略安定了下来，是啊，能有多大的事，是学生起哄着自己上来吻他，又不是他让她们吻的！最多也就是个当时作为一个班主任对场面失控吧，愿谁调查尽管来调查！学生们是绝不会胡说他的，他有这个自信！学生们对他这个老师还是很有感情的！

    要说是撖胜强报复他，他有点不大相信，他怎么知道这件事的？不管他了，先回县里再说！

    心里一安定，他又想起刚才冯彩虹安顿他去教育学院接她妹妹的事，冯彩云是冯彩虹的妹妹，今年二十三岁，刚从河湾市教育学院毕业，正面临着分配工作，本来冯彩虹的大姑子是现任梁川县县委书记，要在县里安排一个大学生真就是点一个头的事。但这个冯彩云心气有些高，想留在市里，所以放假了还赖在教育学院的宿舍里在跑工作，当然主要还是托凭撖胜男的关系。

    不过这事让张连峰既困惑又别扭，带你妹妹？她自己不长腿的吗？我凭什么带她？以为我张连峰见个女的就稀罕得不行，见个女的就上去巴结啊？

    别以为你透个小道消息我就得领你的情！我就是坐牢也不会求你半句！

    以为成了一个调查组成员就了不起啊，有本事你把我整到牢里去！

    他心里狠狠地嘀咕着，其实他自己也知道这是不识好歹，可是要让他识冯彩虹的好，这辈子再也办不到！

    但嘀咕管嘀咕，冯彩虹既然提出来了，不去接一下冯彩云那也太小气了，磨蹭了一阵儿，他还是拔通了冯彩云的电话。

    “冯彩云吗？我张连峰。”，电话一通，张连峰口气有些生硬地一口气往下说，“你要回县里吗？我也回，你姐让我去接一下你。”

    “哦，我刚才也接到了我姐的电话，要不麻烦你来一下？我在教育学院左边的一栋迎街楼上，下面有个文华文具店。”冯彩云说。

    张连峰就回去给夏晓莲打招呼，夏晓莲听说他要回县里，就问他出了什么事？他笑笑说回来再给你说。夏晓莲见他表情已平静了下来，就放下心来，嘱咐他快去快回。

    张连峰就打车往教育学院赶，找到教育学院左边迎街楼下的文华文具店，才想起还没问一下冯彩云住在几楼几号，又打电话问她，就见冯彩云在三层楼的一个窗户里伸出手来向他招手，他找到一个入口低着头就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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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9】别烦我
    029别烦我

    走上两节楼梯，张连峰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一个陌生的号码，一接通却传来一个差点让他血都凝固的声音：“网上疯传的那个人真是你吗？”

    “是的。”他瞬间嗓子发干，艰难地吐出两个字，对方好半天没再说话，他以为对方把电话挂了，拿着看一下手机屏，对方还待机着，他猛然想到一个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手机号码的？”他记得他从来没有给过她手机号码啊？

    对方却没有再说什么，直接把电话挂了。我操！张连峰暴躁得差点骂出声来！拽什么拽啊，不就一个市团委书记吗？不就一个处级干部吗？不帮忙调调我也就罢了（暴躁中他忘了他从来也没给对方提过这个请求了，一切原本不过是他自己心里想的），有什么权力来管我的事？！再说不是早断了吗？不是说“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发生过吗”？凭什么来质问我？你有什么资格来质问我！你想干什么啊？最后再来臊我一把吗？

    不行，我要问问她！他又把电话回拨过去，对方却已经关机了！

    我操！永远是不对称啊，信息不对称，权力不对称，凭什么你能给我打电话，我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凭什么啊？

    张连峰心里狂叫着暴怒着，往日那个坦率、真诚、善良、爽朗、大气的网友形象在他心里完全坍塌了，现在她在他心目中就完全是一个蛮不讲理，反复无常的阴-婆子！

    他站在昏暗的楼梯上这样外表木木地在心里狂怒了好一阵儿，慢慢地又恢复了平静，算了，和一个陌生人也不值得生这么大气——是的，他把她定义为陌生人，也许，在一个人的一生中，有些人注定永远是你的陌生人吧，即使你和她有过那么多美好的，敞开心扉的美好的对话，即使你和她上过床，得特别疯狂，你和她，注定还会是一对陌生人！

    是啊，现在想来，一个人去看海——或者是李真，她和他又有一个什么关系呢？先不过是不知名不知姓不知对方长什么样子地在虚无飘渺的网上聊了两个月，然后又突然地见了一面，然后是一晚上也没说多少话的疯狂地，然后是持续了几天偶尔的一两声问候，接着就是挑起了他心火却把他涮了一把，然后……然后他们就在对方的生活中消失了，直到今天，这个拽得二五八万的女人突然又心血来潮地给他来了一个电话！大概是他最近从不上了吧，所以她就查到了自己的号码，给自己打来这么一个神经质一样的电话，只问你一句，然后啪地就挂了！

    可也奇怪啊，她竟然辛苦地去查了一下自己的电话号码，那她究竟要干什么？就只为打这么一个电话臊自己一下吗？不是说“就当我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吗？怎么又给自己打来了电话？这么一打电话不是又让自己知道了她的电话号码了吗？她好歹也是一个处级干部，而且是一个很有前途的处级干部，就不怕自己缠上她吗？

    这么一想张连峰就又奇怪地拨她的电话，可依然是关机！嘿，你以为你关机我就对你没招了吗？你一个堂堂的市团委书记，我是找不到你的门还是怎的？我就去当面问问你，看你到底想要干什么？这么抽冷子来一下来一下的，你扰乱了我的心知不知道？

    是的，张连峰之所以这么恼怒，是因为对方扰乱了自己的心，在过去的那两个月中，他们聊得多快乐啊，她的坦率、真诚、善良、爽朗、大气是那样深地吸引了他，以至只要一天不和她聊他都感到生活中缺少了什么，聊着聊着，他心中就有了一个越来越迫切的想法，想要和她见一面，想要和她做些什么！后来他们终于见面了，而且她是那样美！他们又有了那样美的一次，还是他的第一次！

    可是谁知在那之后他们的关系不仅没有向更密切的方向发展，反而一下子划上了句号，句号也就罢了，就让彼此的心里更安静吧，谁知她又主动地再骚-扰自己两次，把他骚扰起了心火，却又那么不近情理地涮了他，就像这次，打来了电话，问了一句，却不给他问她的机会，就那么蛮横地把电话给挂了！这阴-婆子到底是想干什么嘛！

    当然，当面去质问她的想法也就是一时的一个念头，他现在自身处在一个可怕的丑闻中，哪还有时间和心情去上她的门去扰事儿！

    正这么乱七八糟地想着，楼上就传来了噔噔的脚步声，到他的上面停下了，“哈，我还以为这楼梯半路上有了洞，把你给掉进去了！这不好好的吗？怎么不往上走？”

    是冯彩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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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0】不可思议
    030不可思议

    冯彩云虽然和她姐冯彩虹在相貌上错了一个档次，但依然算得上是一个美女，只是她姐相貌上大多跟了她妈，是鹅蛋脸，皮肤也较白，她却是大多跟了她爸，是瓜子脸，肤色也较黑。苗条俩人却都很苗条。此时站在那里，也显得俏生生的。

    张连峰往上瞅了她一眼没说话。

    “怎么，不敢上去了？是不是被网上那个丑闻给弄得没脸见人了？哈，那有什么吗，那不正好说明你张老师人帅魅力大吗，吸引得全班女学生临走非得尝尝你！”冯彩云叽里呱啦地说。

    “能不扯吗？”张连峰冷冷地说一句，随着她往上走。

    冯彩云的出租屋约十多平米，是一个大房子用纸板墙隔成的一个个小房子中的一个，看来这一栋楼许多房子是专门用来给学生出租的。

    这个大房子里还住着几个女生，见张连峰走进去，就从一个个小隔间里探出头来，叽叽咕咕地互相推挤着，打闹着，还神神秘秘地把冯彩云拉到一边让她老实交待，冯彩云笑着追打一下她们，嘴里叫着：“叫你们再八卦，他是我的老乡好不好？只是临时来接我一下好不好？”叫着看一眼张连峰，脸却无缘无故地红了。

    张连峰也无心理睬这些小女生之间的打闹嘻笑，见冯彩云已经整饬一新，容光焕发地已经整装待发，背上还背了一个小包包，就问：“这床铺怎么办？要卷起来带回去吧？”

    “这个不用了，反正房租还没到期，先就在这里放着吧。”冯彩云说。

    “那就走吧？”张连峰一边说一边往外走，心想什么也不带，市里离县里也就牙长一点路，还不知走了多少回，用得着我来接吗？真多此一举！

    冯彩云又去和她的两个同学互相拥抱告别，让张连峰在楼下很等了她一阵儿，张连峰正有些不耐烦，见她下来了，瞅了他几眼，一脸的不高兴。

    张连峰就奇怪，我不高兴还没表现出来呢，她怎么倒先给我把脸子摆上了？当下也懒得再搭理她，自己去街上去拦出租车。

    进了出租车，冯彩云坐在后面向他发话了：“哎，我说榆木疙瘩，你未必就一点儿礼貌也不懂吧，你走时好歹也应该和我的姐妹们打声招呼吧？”

    哦，原来是为这事打了她的脸，张连峰冷淡地说：“我和她们一不沾亲二不带故的，有什么打招呼的必要啊？”

    冯彩云就不说话，但脸更阴了，过了一会儿嘟囔了半句：“怨不得我姐……”

    张连峰此时正一肚子火没处放，这句话一下子触到了他的霉头，也不管旁边还坐着出租车司机（反正是陌生人），冷冷地回了一句：“你姐跟我一段时间也没吃亏啊？享受了浪漫，到最后还完璧无损地吊到了金龟婿，这帐怎么算也不亏，是不是？”

    “完璧无损？什么意思？”冯彩云听了这话来了兴趣，八卦上了。

    “你大学也念完了，未必连这么一句话也听不懂吧？”

    冯彩云当然能听懂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只是她觉得这件事太不可思议了，俩人谈了五年恋爱，居然还没有过！在她们的校园，男女生之间发生这种事真是太普通了！不要说谈了五年恋爱，就是刚认识两天都有上-床的，搞卫生的阿姨每天都能在宿舍楼的后面捡到几十副避孕套！

    张连峰铁青着脸不说话了，他有些后悔刚才说那话了，也就是话撵话撵起的，这话进了冯彩云的耳朵里能是个什么味道？只能让她嘲笑他的无能，只能让她庆幸她姐的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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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31】你性-无能啊
    031你性-无能啊

    在长途汽车站下了出租车，冯彩云撵着在前面大步流星走着的张连峰还在问：“不是吧？你和我姐……还没有过？”

    张连峰不理她，继续往前走。

    “你——性无能啊！”冯彩云脑子也不过就又喷出了这么一句话，隐隐中不由自主地站到了张连峰的立场上，话说出来立刻感到满脸像着了火。

    “性-无能？要不今天咱找个地方试试？”张连峰霍地转过身，也不过脑子就从嘴里喷出这么一句话，脸色仍然一片铁青。

    “你，流氓！”冯彩云指着张连峰骂道，不过并不是疾言厉色的那种。

    “不要说我流氓，不要逼我做出流氓的事。”张连峰压压直冲脑门的怒火慢慢地说，同时就盯上了冯彩云那饱满的胸部和修长的秀腿，心想惹毛了你哥，哪天把你压住就地正法又怎么样！一股欲-火也就在他的小腹那儿腾腾地上升起来！刚开了荤，他的欲-望就像火山喷发一样，很有些一发而不可遏制的势头。

    他现在特反感别人说他流氓，网上不知把他流氓流氓地骂成什么了。

    张连峰这话说得慢咧咧地却饱含威胁，夹杂着眼里突突直冒的那一股邪火，倒使冯彩云体内滋生出一种**辣地冲动，这大热天的，天上的太阳又在这样无情地炙烤，把人的身体里烤得热烘烘的。

    冯彩虹偶尔扫一眼张连峰那里，好像已经怒气冲冲地站立起来了，虽然他别扭地侧过身子去，尽力地去遮挡着那里，但那藏在夏日单薄的裤下的峥嵘的凶-器，还是像一把藏在袋子里的锥子一样无法完全掩住它的锋芒。

    张连峰假装肚疼蹲下了，这儿人来人往的，这老二也太不识眼头见识了。

    “丢丑了吧？”冯彩虹看着他那副样子，对他假装肚疼心知肚明，就站在他面前笑嘻嘻地说一句。

    她很明白姐这次让张连峰来接她是什么意思，无非是她自己亏欠下了张连峰，让她这个当妹妹的往回弥补吗，可张连峰如果老就是当一个穷教师不起色的样子，还真让人不敢跟了他！

    虽然这人吧，确实是体貌昂扬的，不过正像妈说的，这长相再好，也不能当饭吃，张连峰的家庭条件实在是太差了，而且还有一个哥哥关在牢房里，那将来也必定是个累赘，夫妻俩人生活，激情和浪漫总会过去的，那时候就只剩下贫贱夫妻百事哀了。

    所以她的头脑很清醒，她根本没有一点儿要嫁给他的意思，不过这并不妨碍她和他亲近一下，而且她也是不由自主地想和他亲近一下，也许张连峰身上真有很多吸引女人的地方吧，连他那股冷淡的表情也颇有一种男人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