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若未婚时:名门宠妻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南有乔木
他们坐在听众席的第一排。
罗以沁坐在中间,她的左边是杜问渠,右边是方若兮。
杜问渠正在和罗以沁讨论着这个案件,讨论王沛勇可能被判的刑期,“他的贩毒数量在那里摆着,我判断是死刑,不过,如果他表现好的话,可能会判成死缓!”罗以沁很专业地说道。
杜问渠笑笑,“一年的时间,罗律师已经成为这方面的顶尖人才了!”
罗以沁也笑笑,“你在公安局工作,不也一样!”
两个人都笑笑。
陆行疆正好从法院的后门进来,不知道为什么,视线被这个方向吸引,一眼就看见了罗以沁和杜问渠的身影,两个人说说笑笑,心里又是一凉,她正在和杜问渠谈笑风生。
杜问渠没有穿制服,不过从背后看,他的背影很挺拔,很宽厚的肩膀,其实,陆行疆的肩膀也很宽阔,背影比杜问渠更加英俊挺拔,毕竟是军校毕业的人么!
只是,杜问渠比他年轻,两个人又曾经是同学,所以应该和罗以沁更有得聊吧,两个人应该更有话题。
这是第一次,他竟然如此嫉妒一个比他年轻的男人。
“行疆,行疆,你在看什么?”身边的江落英问着陆行疆,她的胳膊揽着陆行疆的,对于她和陆行疆之间的事情,所有的人都很看好,尤其是陆为章,对他们的事情持赞成态度。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在朝着很顺利的方向进行,除了陆行疆的态度。
他的态度忽明忽暗,江落英始终抓不住他的心。
她知道的,以前陆行疆和罗以沁两个人好过,甚至都住在一起了,可是,自从江落英和陆行疆在一起以后,陆行疆从来没有说起过“罗以沁”这个名字,江落英有一种感觉,因为那个人深深地藏在他的心底,所以,他从来没有提起。
也因此,江落英觉得抓不住陆行疆的想法,始终和他隔着千山万水的距离。
陆行疆和江落英在听众席的后面落座。
罗以沁一直正坐在陆行疆的前面,在和杜问渠说着话,丝毫没有注意到后面的情况。
杜问渠笑起来的样子很温暖,他对着罗以沁说,“如果法官按照罗律师的判断,那我真要对你佩服的五体投地了!”
罗以沁又笑起来,云淡风轻的样子,她又看了一眼旁边的方若兮,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法庭,似乎在悲哀着什么。
自始至终,罗以沁都没有看见坐在她后面的陆行疆。
看起来她心情不错。
法官出来,法警带来了王沛勇,律师果然是罗以沁不认识的人,辩论得非常一般,王沛勇最后的结局是:被判死刑。
法官宣布的那一刻,方若兮嚎啕大哭起来,罗以沁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王沛勇已经被法警带走,方若兮的哭声越来越大,罗以沁是劝不了了,看了一眼杜问渠。
两个人无奈地对望了一眼。
江落英始终看着陆行疆的表情,他的眼光一直在盯着前面的罗以沁,可是罗以沁却一直没有往后看。
所有的人告退,罗以沁,杜问渠还有方若兮离开了法庭!
法院门口,方若兮蹲在地上,一直哭一直哭,杜问渠和罗以沁在她的身边,试图安慰她,却是徒劳。
陆行疆和江落英从法庭里走了出来,走过罗以沁的身边,罗以沁才注意到陆行疆,他也来了么?自己一直都没有看见他。
现在看到他,忽然觉得他好陌生。
不过离开了两个多月而已!
陆行疆走过罗以沁的身边,脚步停了下来,良久之后,他说道,“罗以沁,我离婚了!”
罗以沁只是觉有有一股强大的风吹过自己的耳际,吹来了他的声音。
本以为,等到他离婚的消息,自己会很高兴的,想不到,现在的她,反应竟然平静至此。
良久之后,她才反应过来,“哦!”了一声。
“现在,你不在意了吧?”陆行疆盯着罗以沁的眼睛,问道。
罗以沁没有做声。
现在的她,究竟该何种反应才是正确的呢?
陆行疆只是冷哼一声,就和江落英离开。
一直以为,自己离婚了她会很高兴的,自己为了这场离婚,耗费了多少精力,她可知道?
厉晴吸毒的证据,她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证据,好不容易说服段家昌,让他给自己作证的证据,厉晴终于被送入了戒毒所,她的演员生涯也大概从此告终。
那几天,各大报纸的头条都是厉晴和陆行疆离婚的消息,只是,罗以沁不关心,所以也没有看到。
本来以为拿到离婚证的那一刻,罗以沁会很高兴的,可是,她却不在。
没人分享,再多的成功也不觉得那么满足。
当时,他坐在自己的家里,在黑暗的房间里坐了一夜。
怪只怪,自己用情太深,她始终三心二意。
她也说了,她始终是一个不长情的人。
现在看她的反应,就能够看得出来,身边还跟着一个杜问渠,前几天,她说过,她又和詹诺扬旧情复燃了。
他和罗以沁的关系什么时候变成这个样子了?
陆行疆和江落英转身离开。
罗以沁的律所在按部就班地进行着,方若兮来了律所上班,一个月以后,又招聘了一个新的律师,又过了一个月后,有了另外一个新律师,律所的规模越来越大,和陆行疆谈恋爱的日子已经越走越远,渐渐地见不到他的人,好像他的样子,也已经忘记了。
她照例在英特公寓住,上班下班。
转眼又是圣诞!
罗以沁今天有几个案子,忙到很晚,从律所出来,天已经黑透了,罗以沁上了车,发动了车,才发现车前窗上飘落起雪花来。
下雪了吗?
想起了去年。
她一个人莫名其妙地走到了开淞大厦,本来带着怅然若失的心情的,可是,竟然碰到了陆行疆,他拉起了罗以沁的手,说,“你在找我?”
一切还恍如昨天,清晰入梦。
陆行疆,你现在在干什么呢?
是不是和江落英一起吃晚饭呢?如果这样能够让你的父亲放心的话,那我也会替你开心的!
不知不觉的,眼泪竟然流下来,你是我这一辈子,再也触及不到的温暖了。
趴在方向盘上,嚎啕大哭起来。
回了英特公寓,一个人的英特公寓,越老越寂寞。
罗以沁把车停在了地下车库,有些疲惫地上了楼。
刚要开门,却听见楼梯哪里传来了一个声音,“以沁!”
很熟悉的声音,她已经许久没有听见,可是却一直在她的心里响着。
天很冷,他穿了一件灰色的呢子大衣。
许久不见,他瘦了不少。
“你找我有事吗?”罗以沁问道。
陆行疆的嘴角露出一丝浅浅的嘲讽的笑容,“我来看看以沁生活得怎么样?看起来,你很忙!”
罗以沁已经打开了门,“进来吧!”
现在的他们,已经有了陌生人的种种了,只是心里那种流淌着的伤感的情绪在蔓延!
罗以沁的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你和江落英怎么样?快要结婚了吧?”
陆行疆说道,“我是来请你的,请你去参加我的婚礼!”
那句话就平平淡淡地从他的口中说了出来。
罗以沁一下子愣住,他,真的要结婚了么?
此时罗以沁的心里,已经排山倒海般地撞击着,不是不心痛的,可是,罗以沁曾经答应过陆为章,会给他幸福!
“是么?”罗以沁答应着,“我也会去喝喜酒的,准备什么时候?”罗以沁故作轻松地问道。
陆行疆的牙齿狠狠地咬着,“罗以沁!”
罗以沁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坐到沙发上,不再看陆行疆,也不说话。
“罗以沁,我究竟哪里对不起你,让你只说了一句不长性就和我分手?”陆行疆继续问道。
沉默了一会儿,罗以沁回答,“不长性就是理由了,我喜欢你才和你在一起,不喜欢你自然就不和你在一起了,还需要理由么?”
陆行疆沉默,可是分明,罗以沁觉得他心里的温度已经降到了冰点以下。
那种强大的冷冽的气息,蛊惑着罗以沁。
“再见吧!”陆行疆说着,“别忘了来参加婚礼!”
走出了英特公寓的大门。
他走后许久,罗以沁就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罗以沁,早知道现在,何必当初呢?
是你放手在先的啊!
此后,又是你一个人了么?
照例上班下班,离他的婚礼还有一个月的时间!
这段时间以来,律所真的好忙啊!
因为罗以沁的律所只做诉讼业务,所以她经常出庭。
“罗律师,何必当女强人呢?都快二十五岁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律所新招的律所高英对着罗以沁说。
罗以沁正在自己的办公室里写着什么!
她的事情,没有必要让别人知道。
只是每天结案子,接待当事人,上庭,回家睡觉。
原来忙碌起来,时间过得竟然是如此之快。
转眼马上就是十二月份,他的婚礼,还有二十天。
奇怪,她结婚的日期,罗以沁明明刻意忘记的,现在想起来,才知道,原来还剩几天,她都记得那么清楚。
因为——那是他的结婚日期!
她怎么会忘?
十二月月的一天,空气中漂浮着冬天沉闷的气息,冬天已经来临。
却来了一个不速之客——祁律师。
罗以沁很奇怪,她给祁律师打电话,叫他来看看自己的律所的,他一直忙,一直忙,所以,没有时间,今天怎么来了?
“祁律师!”罗以沁喜出望外,毕竟,这是她法律路上第一位恩师,很高兴,今天祁律师来到了她的律所。
祁律师却是皱着眉头的样子,似乎有什么心事。
“怎么了?祁律师?”罗以沁问道。
“以沁,做我的助理吧!”祁律师说道。
罗以沁本能地皱了一下眉,怎么可能呢?她都已经开了自己的律所了,怎么可能去给祁律师当助理呢?
“我有自己的案子啊!”罗以沁说道。
“就一个案子!”祁律师说道。
罗以沁有些想笑,“祁律师京城这么著名的律师,不过是一个案子,怎么紧张成这个样子了?”
“你知道是谁的案子么?”祁律师问道。
“谁啊?”罗以沁在倒水,完全没有在意。
“陆为章!”
罗以沁的手猛然一抖,水就倒了一点出来,却没有说话。
“陆为章得罪了上面的人了,上面的人却一直苦于找不到证据,这下子,好像有人像上面抖出了他贪污的证据,而且从他的家里,搜出了物证!”祁律师很紧张的样子。
罗以沁知道祁律师口中的“上面”是什么意思,政/界的人,向来都非常敏感的。
“什么物证?”罗以沁问道。
“拜相封侯!”
“嗯?”罗以沁不明白。
“以沁,你也知道的,政治上的事情,向来都是丝丝缕缕却又牵一发而动全身的,因为他先前收了别人的一个非常名贵的玉器,是一个猴子骑在大象的身上,这件玉器有一个学名,叫做——拜相封侯!他把一个拜相封侯的玉器放在家里,你说忍了多大的麻烦?本来以为现在退休了,可以高枕无忧了,谁知道竟然-----”祁律师说着,这件事,牵扯到政/界,所以,很多事情,即使是他一个律师,也无能为力,即使他是著名的大律师。
“他现在怎么样了?”罗以沁问道。
“在监狱!”
罗以沁皱眉,他是曾经的司长啊,怎么会在监狱,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样子!
“以沁,现在我唯一想到能够帮我的只有你了,要不要帮忙?”祁律师问道。
罗以沁思考了一会儿,那是他的父亲?他不是决定要结婚了么?现在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不过,自己还是想帮他的父亲洗脱罪名,虽然陆为章对自己的态度相当恶劣,并且,也是因为他,罗以沁才和陆行疆分的手,不过,现在,罗以沁还是想帮他,只因为——那是他的父亲。
“可以的,这个案子,我和祁律师一起做吧!”
“谢谢你,以沁,我知道他以前对你态度不好,可我和他认识都已经几十年了,虽然得罪了上层的人,是不容易开解的,但是我还是希望能够减轻他的罪名!今天下午,我们先去监狱看看他吧,我们现在就出发!”
罗以沁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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