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神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天成
男人见到大波妹妹,总会如此,尤其是喝了点酒的时候,他说道:我也经常如此,别说什么光啊,灯塔啊,我连长着六只翅膀的天使都见过
亚里士多德没有理会他的牢骚,他担心的是金矿的秘密会被别人发现,毫无疑问这关系到帝国的命运。
他决定必须去白光消失的地方查看,托勒密则不愿意让老人冒这个险,只同意等到天亮之后,在带上士兵前往。
经过短暂争论,双方都做出让步,哲学家和蜜雪儿留在营地,托勒密和瓦西里带领十名精壮的士兵前去查看情况。
哲学家疑惑地看着瓦西里在那手舞足蹈。
心中相当担心。
于是托勒密先是取来一大桶水,告诉瓦西里马上就要下大雨了,然后兜头盖脸将水浇了下去,顿时他一屁股坐在地上,随后晃了晃脑袋,像个弹簧一样蹦了起来,怒气冲冲道:妈的!谁干的?
很明显他的酒醒了一半。
不过对他来说,这就够了!
山谷的地形极为复杂,一连攀越了几道高坡,本来就湿滑的泥土已经让侦查小队极度厌恶,不幸的是天又不争气的真的下起雨来。
在瓦西里一连坐了好几个屁墩之后,他们终于来到一处较为平坦的山坡之上,月色静谧,低垂在树梢之上,根本没有任何人的痕迹,甚至连飞禽鸟兽都了无踪迹。
妈的,连个屁都没有!瓦西里在等待一会之后骂道。
闭嘴!托勒密说道。
谁说石塔能够传送人过来,全是你一个人瞎想!
闭嘴!
不好好待着,去揉你女人的胸脯,跑到这么老远来和烂泥打交道。
闭嘴!
我说伙计
你他妈给我闭嘴!
就在瓦西里像个该死的老婆子一样喋喋不休的时候。
托勒密隐约听见,好像有击鼓的声音传来。
蹬蹬蹬蹬声音越来越大。
瓦西里终于收住了他那不停喷出垃圾的嘴,将头的一侧,贴近地面。
判若两人的跳起来大叫道:马蹄声,有敌人,进入战斗准备!
与此同时,小队士兵已经看见山坡的转角处出现一个骑着战马的人。
他的战马格外强壮而巨大,手执一杆形状奇怪的长枪,身披重甲,头盔上是两条鹿角耸立,惨白的月光照在他的脸上那里覆盖一片造型恐怖的面甲,若不是他身上还披挂着一串极为巨大的佛珠,差点以为这是一个来自地狱的鬼怪。
很明显,他发现了来人,一转身,立即有一只箭破风而来,正中一个士兵的脖子。
随后他纵马而来,长枪过处,又有两名来不及反应的士兵倒下。
正在大家慌了神的功夫,托勒密发现他的背后插着一面方形的旗帜,上书一个大大的汉字:本。
托勒密立即拔剑出鞘,一跃而出,高喊道:对面的是谁?
骑马的人,迟疑了一下,随后将兵刃置于和身体十字的位置,回答道:德川家大将本多忠胜!
第三十六章:鬼之平八
托勒密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凉气。
尽管在场的人可能不明就里,但是如果托勒密没有记错的话,他们面对的这个人就是日本战国时代的德川家康的坐下第一猛将本多忠胜。
传说他的武力之可怕,作战之勇猛堪比汉末三国时期的张飞张翼德,被人们称作鬼之平八。
一生中作战从未有一场失败,这在战国时代是匪夷所思的事情。
他的鹿角胁立兜黑糸威胴丸具足蜻蛉切野太刀镰太刀和钟馗马印都是令敌人闻风丧胆的标志。
难道他和也一样遭遇到神秘之塔的传送,来到了这个时代?到底幕后的策划者是怀着怎样的动机呢?
这时瓦西里和剩余的士兵已经将本多忠胜围住,要求他立即下马就擒。
面对一对多的情况他一点不紧张,用右手轻轻移动着传说中的蜻蛉切,一个士兵见警告无效,按捺不住,挥剑冲了上去。
只见一道银光在空中划过,叮地一声,他短剑变为两节,剑的上半部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只剩下他错愕的看着自己手里剩下的半截。
可以说本多忠胜的蜻蛉切在这个年代是一件神器一点也不为过,这个兵器是由村正家所铸,采取的是甲锻伏的先进工艺,也就是说用高硬度的碳钢为外面的一层,中间采取较为柔软,弹性较好的钢材,这样一来既保证了兵刃的锋利坚硬,又保证了在激烈的碰撞中不宜折断。
这种技术在冷兵器时代是一种强大的发明,并且较亚历山大时代领先一千多年。
面对青铜剑来说,优势可想而知。
眼见手中的短剑被对面这个像是妖魔鬼怪的人如同切豆腐般斩断,让剩余的士兵面露惧色。
为了避免无谓的伤亡,托勒密命令士兵们不要上前,大家纷纷后退,按照他的要求给本多忠胜让出一条路来。
托勒密将剑收回鞘中,信步上前,直至进入到他的蜻蛉切的攻击范围内。
我猜测你是一位武士。他说道。
本多看了他一眼,没有答话。
你肯定十分诧异自己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陌生之地。对吗?托勒密继续问道。
是你做的?他立即用手指在下颌的绳子处一拉,将面甲卸了下来,同时翻身从高大的战马上一跃而下。
借着月光,能看见他身材高大,面貌英武,并非像是人们传统印象中,日本战国时代武士矮小猥琐的猴子形象。
他慢慢凑了过来,左手扶着刀鞘,拇指顶住刀镡,将另一只手接近腰间太刀的刀柄。
并非是我将你弄到这里来的。
你耍我?!
他瞬间将太刀拔出,恶狠狠地斩过来,却在紧紧挨着托勒密脖子不到半寸出停了下来。
他对自己刀的控制已经达到至高的水准。
一个剑豪或剑圣级别的武士,要将刀化作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刀只不过是自己身体的延长。
控制刀和控制自己的手臂是没有什么区别的。
可以说本多忠胜的剑术已经臻于一个无比强大的境界,起码可以面对围攻,斩杀几十人乃至上百人是不成问题的。
瓦西里和士兵们看到这种情况大惊失色,托勒密挥挥手叫他们不要靠前。
我只不过和你有着类似的经历,我同样不属于这个时代,很可能是在和你类似的情况下被传送至这个时代的。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他显然没有完全理解其中的意思,但还是犹豫了一下,目光盯视了托勒密的眼睛良久,随后突然撤下刀来,左手做鞘引,太刀闪过一条银弧,缓缓将刀纳入刀鞘。
瓦西里如释重负,像只青蛙一样三步并作两步跳了过来。
我也和你们一样,正在和日本猴子作战呢,本来我们都要打得他们屁滚尿流了,谁知道,地下冒出个灯塔,白光一闪,我两眼一黑就飞到这里来了。
你也和甲斐山的猴子作战?本多忠胜问道。
托勒密清楚,他说的是来自甲斐山的武田信玄,他和德川家康家族织田信长家族为争夺全日本的霸权进行了旷日持久的战争。
而瓦西里的日本猴子的说法则是完完全全对日本士兵的蔑称罢了。
完全是两码事
一路归来,瓦西里不停的和本多忠胜讲话,很明显他对战马长枪和太刀表现出了浓厚的兴趣。
而本多则话不多,总是沉默不语,任凭瓦西里在哪里唾沫横飞手舞足蹈地表演。
等到他们返回到营地之后,天色已经逐渐放亮,亚里士多德和蜜雪儿背靠晨光焦急地等待,看见主将们尽数归来,他们才放松了心情,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士兵们无不对本多忠胜奇怪地穿着指指点点。
这也难怪,战国时代的武士总是喜欢将自己武装打扮得和妖怪一样。
但是殊不知东洋文化就是生产妖怪的,别说是百鬼夜行抄,老早就有八百万妖怪的说法:狗也是妖怪,猫也是妖怪,连竹筒水缸恨不得都变成妖怪。
这种文化仅仅在封闭的古代日本岛国有效,在马其顿人看来,这种装扮却显得另类并且可笑。
托勒密简略地向亚里士多德和蜜雪儿阐述了事情发生的经过,很明显哲学家对来者并非是向着金矿使劲的结果十分欣慰。
同时又对本多忠胜的武器产生了浓厚的兴趣。
他心里清楚,如果将这种兵器装备马其顿帝国的士兵,辅之以刀法,将使部队的战斗力产生明显的跃升。
但是这种冶炼技术在眼下的工业背景下是极难实现的,而缺少了这种兵器,日本刀法并不适合其他高重量,锋利度低的刀剑。
这个想法的实现还需要暇以时日。
卸去盔甲的本多忠胜穿着滑稽可笑的武士道服,他对自己突然来到这里还不是很适应,托勒密也很难将跨越时空的道理讲给他听,因为本身对自己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都不是很清楚。
但是在他的脑海里却总是浮现出一个感觉,巴松这个神秘的使者,背后一定会有更大的老板,而奇怪的高塔是一个能在时间和空间上开辟一条通路的钥匙。
掌握这种技术的人会是一种怎样的种群?
他们仿佛在孜孜不倦地在各个时代挑选着勇士,就像要凑齐一个强大的军团,这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真是既令人费解又感到恐惧。
托勒密望着在座的所有人的脸,知道没有任何必要将自己毫无证据臆测告诉大家。
因为他们的脸上也浮现出疑惑和陷入解谜思考的表情。
第三十七章:赵地·邯郸之会
张仪一连走了数日,那黑狗摇头晃尾的在前面带路,当然一点也不显得疲惫。
这正是师傅的一种秘法,他老人家曾经将此法同时传授给他和大弟子苏秦,师兄到底还是技高一筹,不消一年便领会了的此法的核心要领。
虽不能像师傅鬼谷子一样融会贯通,信手拈来,倒也能照猫画虎,变出一些简单动物来。
这让张仪十分钦慕,既佩服苏秦的聪明,又怨自己的愚钝,以至于师兄出师数年,自己还闷在深山里苦苦练习师兄早就掌握的秘法。
他仔细思量,直到现在自己也似乎未能达到师兄当年出山时的水平,禁不住深深叹了一口气,早就听说师兄在赵国为相,此等人生殊荣恐怕是自己一辈子也难望其项背的了。
张仪再一次将包裹从左肩换到右肩上,走出云梦山已经不知道几天了,却是没想到路途竟然这么的遥远。
鬼谷子的秘术使他面前的这条黑狗,能够不需要任何指令便能察觉他内心中想去的地方,然后无所不知的为他带路。
这一点他是毫不怀疑的,只是担心的是,自己的这点才学去到赵国,会不会打动赵肃候。
唯一能够给予他些许动力的是,在山中修行时苏秦曾经派人找到过他,带信说:弟出师之时,须星夜来赵之都城投我,兄苏秦自当向赵王引荐,定能事半功倍。
你我二人协力助赵谋秦,则合纵之势必成!
自己在山中修行多年,早就对外面的世界不甚知晓了,而今去赵国的路上的见闻,更加显得自己到乡翻似烂柯人的窘境。
秦惠王派出数十万大军攻打魏国,生擒了魏国大将龙贾,将魏国雕阴据为己有,其他春秋五霸均为之震慑。
当年师兄苏秦游说六国合纵,刚刚有点进展,如今马上就要在秦国的强大军事威胁下灰飞烟灭。
地处各国豪强的战略要冲的赵国更是危如累卵,虽然听说赵肃侯为人高傲刚愎自用,不太容易接近。
但此刻的赵国应该是正处于用人之际,自己能否借此机会大展拳脚,飞黄腾达,那里将是最好的舞台。
张仪又再行了数日,似乎自己已经完全忘记出山后过了多少个日出日落了,只记得自己日出而行,日落则枕上个破包袱睡在路边僻静的地方,虽未曾遭遇强盗,但风餐露宿的餐字还是要花点钱的。
身上本来就不多的铜币也没剩下几枚了。
正在他愁眉不展之际,远远地望见似乎有一处宏伟的城墙拔地而起,即使相隔数里也能感觉到其巍峨庄严,想必这正是赵国的都城邯郸了。
真乃天无绝人之路,张仪赶紧收紧了包袱,拂拂身上的灰尘,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城门奔去。
等来到城门之下,但见得城上一杆足有一人多高的大旗上书一个赵字。
眼见矮胖的农夫推着小车,花俏的民妇挽着篮子,精壮的汉子挑着担子,披甲的武士手执宝剑,在城门处进进出出。
卖馒头卖烧饼的卖布匹的卖弦琴的卖菜的吆喝声,声声不断,好不热闹。
张仪在山中修炼许久,好多年没见过这么多人,一时之间眼花缭乱,不知道往哪里看才好,等到再回头去寻那大黑狗,发现早就不见了踪影。
但见一个穿破袄的孩子拿了那只靴子,一溜烟似的跑了。
看来师父的法力只能陪我到这儿,以后的路要靠我自己来走了。
张仪暗自思揣道。
正当他考虑如何才能在这个偌大的城市里寻找到师兄苏秦的时候,一只粗壮的手臂突然挡在他的面前。
干什么的,站住!
一个守卫城门的士兵厉声问道。
张仪一阵发蒙,他眼见熙熙攘攘的人群穿梭般的进出城门,为何卫兵单独拦他一个人?
我是应约来见你们的相国苏秦大人的。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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