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神纪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本天成
这些人是什么人?在我所知的历史记载中不可能有这样一场旷世战争却不被诗人们记录下来!托勒密万分怀疑地发问道。
双方虽然决心不惜你死我活,但他们却本事源自一体,曾经是亲密无间的好朋友。巴松似乎没听见托勒密说的话一般,径自往下说开去。
那是远古时代,帕米尔高原当时的地貌还不能称之为高原,这里刚刚在地质年代变迁中经历了沧海桑田,原有的海洋退去,露出了广阔的地表,由于经历了几十万乃至上百万年的海洋时代,这里元素自然十分丰富,仅仅过了几千年,便发展成为鲜花遍野,芳草凄美,林郁匆匆的宝地。再加上幅员辽阔,我们将这里称之为众神之花园!
也就是说你也曾经是这场大战中的一员?托勒密迅速抓住了他叙述中的要点。
没错,我是整个事件的经历着,当时统治者们因为地球上生物演化方向和方式产生了争论,后果便是有权阶层分裂为两个派别,一个激进的派别希望智慧生命以一种全面改造自然的方式进行进化,这样的发展准则被你们后来之人称为自然科学。而另外一个相对保守的派别,只支持适度的利用自然环境与元素,进行自然进化,并且反对试图将整个自然环境进行大幅改造,以满足生物惰性生存的需要。
在旷日持久的争论之中,激辩的双方谁也无法说服谁,争论之中,从口舌之争变成了暴力冲突,直至一件事情的发生。
巴松下意识的用手触摸了一下自己腹部,托勒密注意到他未经任何包扎措施,却已经不再滴血,仿佛伤口已经开始愈合一般。
在一次规模盛大的宴会之上,这个敏感的话题被再一次提起,一位大人物被另外一位的大人物激怒,他先是将自己的水晶酒杯向他投掷过去,他的对手则打烂了餐桌,径直向他冲来,当后者正准备用拳头说话的时候,健硕无比的身躯突然跌倒下去,当我们分开同样愤怒的人群之时,发现他的前胸被一只锋利的餐刀穿透。
死亡和毁灭在一瞬间产生,我们已经超过一万年没有发生和经历过谋杀的惨剧了。
令人震惊的画面犹如一只重锤敲击着在场所有人的心灵,一些优雅的女神掩面痛哭起来
谋杀者和死去者分别是两个派别的领袖的长子,他们同样具有继承其显赫家族的合法权利和能力。这无法挽回的惨剧致使两大派别完全放弃争论和辩论,继而选择采取一种最为古老的最为凶暴的同样也是最为有效的办法来解决争端!
是战争!托勒密说道。
没错,事实证明,这也是最有效率的办法,它带来无尽的哀嚎与痛苦,但是却在短短的七天之内,解决了一千个人类年头所不能解决的问题。巴松说。
我注意到了你所说人类年这个词。
没错,我没有必要再进行掩饰我与你和你的伙伴是有所不同的,尽管咱们的外表相差不大,但我们拥有更高的权限和力量。
你的意思是,你们是神!
随便你们怎么称呼,那不过是一种叫法一个名字而已!他耸了耸肩膀,很明显这是一个人类的社交动作。
很快交战上方都聚集了自己的最大力量,共计大约五百万部队汇聚于此,双方势力相当,都成自己的一方再进行捍卫世界规则的神圣战争的参与者。
一方使用汲取自然之力的战法,而另外的一方则是采用科技和元素的运用作为武器。
或许这能够称得上是魔法与科技的大碰撞。
这只有在小说中才能出现的情节,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强大的力量几乎摧毁了一切活着的生物和植物,死亡之神手持长柄镰刀收割生命,他简直忙不过来。
所以这块土地成为了今天这个荒凉的景象?托勒密问道。
没错,就连现在的些许生机的绿色,难以成群结队的生物,都是后来跟随着温暖的季风迁徙过来的。
托勒密经历过几场大规模的会战,也是同样斗得个天昏地暗,却从未听闻过能够几乎灭绝一切生命的大战是怎样的场景。
在他有限的生命和知识结构中,似乎只有核大战才能产生这样毁天灭地的效果。。。
如此之高的毁灭性,你们伤亡状况如何呢?
此语一出,显然牵动了他敏感的神经,仿佛牵动了某种不愉快的痛苦回忆。
巴松站起身来,脸颊的肌肉控制不住地抽搐着。
阵亡率超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
他的脸几乎完全被黑暗笼罩。
那么剩下的人呢?托勒密不失时机追问道。
尽管这些上古神话时代的人,拥有超过人类的强大力量,但是数量上的灭绝使得他们仍然不得不丧失了对整个大陆世界的控制权。巴松说道:自然之力的一派退隐至高山,科技一派则蛰居深海。
高山和深海?又来这种云山雾罩的模糊说法。
托勒密头痛欲裂。
巴松将斗篷裹紧在身上:也许你还是要追问,我们这些上古生命从何处来,现在的人类将到何处而去,这样的连锁问题是回答不完的。历史的铁链,一环之前还有一环,过早知晓答案,只会让你失去探索的激情,世事难料,去找到七神器,创造自己的历史神迹。
这一刻,托勒密忽然第一次觉得巴松似乎也不是那么令人讨厌之人。
他向前踏出一步,想拉住巴松的手臂,但就在话语之间,他已经完全隐没在夜色之中,
空留下托勒密一个人立于跳动着火光的黑夜之中。
是啊!
夜虽冷暗,却还有火焰一捧!
第一百七十二章:长长的孤寂
长夜过去,清晨很快到来。
如果你也曾与托勒密一样彻夜未眠,便能体会得到:日与夜,黑暗与光明之间没有真正的明确的界限。
它们缓缓过渡,如同墨汁泼洒入清水,渐进无痕。
日上三竿,托勒密却仍然没有睡意,虽然抱着短剑坐在颠簸的马车之上,翻滚的思绪一刻也不能停止。
按照巴松的意思,早在现代人类文明崛起之前,便已经存在一大群智慧生命了,他们是如此和人类相像,其文明程度却大大超过蒙昧之中的智人,以至于和所谓的神十分相似。
这群家伙到底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是他们的文明引导了上古人类拥有了智慧,还是干脆他们创造了人类?
只有一点是能够明确的,巴松言之凿凿:这些强大的生命,在一场大战中伤了种族的元气,只好退隐,而所谓的高山与深海到底是在哪里呢?按照对巴松的观察,这个家伙显然以一种神奇的方式,做到了来无影去无踪,这样一来地理上的限制对他们还有什么意义?
这时整个大军已经完全进入帕米尔高原的地界了。
对于亚历山大帝国的征服者来说,已经不容回头。从这里观察整个地貌,未有任何大型战争的痕迹,如果强大的热武器战争,必然会留下可怕的地表伤痕,谁知道呢,巴松将战争的时间推至几万年前,这漫长的时间的确可以掩盖一切蛛丝马迹,要么他说得的确是真实事件,要么他绝对是一个心机狡猾缜密之人。
托勒密注意到,巴松所描述的上古战征和北欧神话中奥丁所带领的众神与恶魔怪兽的战争诸神之黄昏十分相似,大量的神祇阵亡沙场,堪称惨烈至极。
正真的战争场面是如何呢?巴松描述的两军对战,竟然使用完全不同的战法。
一个方面使用的是驾驭自然之力,另一个则采用科技的力量,他言辞模糊,过于简略,这大大地激发了托勒密的好奇心,真想亲眼见识一下这样的战争的是如何进行的。
成群的骆驼大军,托运着成千上万的物资跟随在作战的部队的后方,大量的水资源和已于保存的食物,被储藏在观察哨所里,但这些物资的绝大部分将被后勤部队自己消耗殆尽,毕竟没有一种动物能够达到骆驼这样小的消耗。
原始的运输力和速度的匮乏使得古代战争的局限性很大。
而提升科技又是缓慢而艰难的过程,做为一个伟大的帝王,最为苦恼的往往不是邪恶并且强大的对手,不是征途上的艰难险阻,也不是险恶异常宫廷斗争,因为真正强大之人总会在各种斗争中取得最后的胜利。
伟大君主和大帝们最为恐惧的时光和死亡。
时间的车轮滚滚向前,谁也无法独善其身,逃脱衰老的魔掌。
衰老不仅仅意味着生命的容器身体逐渐变得脆弱,更重要的是终将走向死亡。
掉入死亡的无尽黑暗之中,纵使你有天大的本领和才华,亦将化为虚无,一切是那么无力,以至于昨天还掌控天下一切的帝王,明天就断绝了人世间的每一丝信息,一个蚊蝇一只蛆虫都能在他一动不动的尸体之上肆意玷污。
猛然间一粒火花突然跳入托勒密的脑海,巴松这小子竟然声称自己是数万年之前神圣战争的亲历者,那么他一定也是存活了数万年以上。
从托勒密和他的接触来看,他不过是一个介于青年和中年之间,再正常不过的人类了,话说得多了需要喝水,受了伤会流血,偶尔甚至还会咳嗽。
他是依靠什么能够保住青春,不受岁月之沙的洗礼和打磨呢?
是自己作为神的独特生物结构还是依靠某种神秘的方式或者办法呢?
依照托勒密有限的科学知识,似乎没有一种动物甚至是植物,能存活在这么久。
热力学第二定律的樊篱,在人类整个对于宇宙的观测历史上还未有过违反的特例。
假如巴松说言非虚,这将是一个多么激动人心的发现。
托勒密将目光扫视着骑着战马的几个伙伴,永生亦或是极为漫长的,几乎等同于永生的办法,它将使得美艳绝伦的蜜雪儿青春永驻,使得瓦西里的彻夜酗酒对身体危害变得微乎其微,忽略不计,使得本多忠胜能够花上两千年来训练自己的只有几个招式的剑术,那样他的武士刀可能真的可以称得上变成了自己手臂的延长。。。。
当然这样的永生也会使得受益者越发变得骄傲自大,他们要么在漫长的积累之中变成神,要么则因为无聊和缺乏刺激,变身为可怕的恶魔。
一切都取决于命运女神?
托勒密禁不住向自己的内心提出疑问。
也许命运女神在那次神之战争中,不幸阵亡眼前只能靠我们自己了他无奈地想到。
在尽管战争中充满了血腥和恐惧,但一切的未知性使得好战分子们兴趣盎然,最为无聊的事情莫过于漫长的行军。
进入帕米尔高原的绝境以来,相信大多数士兵已经感觉到了这种无奈。
荒芜的土地,单调的黄色和绿色,毫无一丝水源的痕迹。
这与他们之前的征途完全不同,翻越兴都库什山脉满足了大家向上攀登的征服**,托勒密还记得每一个小队的军士长冒着暴风雪不断地呼喊:还差五百尺!还差三百尺!这样最为简单,但却最激动人心的句子。
在炎热的湿漉漉的印度大陆,战士们还能沿河而下,以捕鱼来补充伙食的单调。
然而现在他们处境却不同,大军正行进在未知之途上,每一处的环境都是单调的一种色彩,有时候会有一种感觉,那就是无论你的双脚如何向前努力的移动,都仿佛在家里大厅上的健身跑步机上锻炼一样,永远都是一副图画。
这种单调到令人烦躁不堪的旅行使得士兵们怨声载道,除了饮酒与赌博之外,每天的十个小时的赶路就像是在原地踏步。
他们急需一场突入起来的刺激,点燃自己的干枯的神经。
第一百七十三章:六百与六
楚国来使是盼星星盼月亮,千方百计求见张仪。
这大相国足足拖了一个月之久,才再次在自己的相府接见了楚国来使。
表面上只道是张仪傲慢自大,待客无礼,实际上他这样做完全是处于战略的长久考虑。
齐国完全与楚国交恶之后,再想修复关系,岂非一日之功?
齐宣王盛怒之下,虽未将前来咒骂他的楚国勇士斩首,确也是杖责五十,打得他鲜血淋漓,跌跌撞撞逃回楚国,亦将大夫屈原扣押阶下。
可怜屈原忠心之臣,本事前来齐国说和,共抗虎狼之强秦,却莫名其妙被人偷拆了后台,气的火冒三丈,问得外面传来的消息却也只能一边大骂张仪无耻,一边嗟叹自己的大王年迈昏庸。
两个大国几乎因为张仪区区一番辩论,竟然几乎展开大战。
一待这样的国际形势确定,张仪才决定揭晓自己应付楚王的办法,也是时候送这个楚国老头回去见他的那个蠢大王了。
那楚国老臣,在秦国受够了优待,好不容易再次得见张仪,自然卑躬屈膝,一副趋炎附势之相,想是尽量捧得张相国欢心,拿了地图和关契去见楚王。
土地到手,再拼命倾述自己在强秦之下多么多么不容易,凭借倾国之才华,才取得这样的外交成果,这样一来,加官进爵暂且不说,起码千百两黄金,装进口袋是轻而易举之事。
一想到此就禁不住心中窃喜一番。
见过张相国!来使被引进府邸之内,正堂之上见张仪端坐在席子之上,急急忙忙行起礼来。
张仪自然在台面上怠慢不得楚国来使,赶紧起身相搀。
丞相,今日身体是否康复啊?
哈哈哈,张仪轻抚自己的胡须笑道:托怀王和老哥哥你的福啊,我已经完全康复了。
哎呀,张相国康复,真乃秦国和秦王之大喜啊,人道是秦王不能一日没有相国的谋划啊。
呵呵,您言之过重了,张仪两臂一舒,仿佛整理袍袖上的褶皱一般:大人有何要紧之事,几次三番非要从哪美酒珍馐和绝代佳人的堆儿里爬出来,来见我这个不解风情享乐之人啊?
那楚国来使闻听此言,不由得一愣:这姓张的小子,几日不见,好似换得了一个人似的,似乎变得甚为自大狂妄。
那个小小动作,实在是失礼,难免让人感觉到有逐客之意。
其言辞不仅带有揶揄,亦是让人有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尽管他感觉到十分不痛快,但是为了能够尽快去和楚怀王交差,只好仍做强颜欢笑:张相国,老夫在秦国受到盛情款待,已经是一月有余了,如此之长时间,怎能不向张相国道谢啊!
由此看来这个使臣也确有两把刷子:言语之间也是暗示,给老子安排的那些个娘们不都是你姓张的小子干的吗,这会儿却来讽刺老子!
张仪面露不悦,心想:这老小子不识好歹,我早已想到支吾的办法,干脆不如今日就将他赶出秦国边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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