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者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九鱼
这点显而易见,因为主祭的本该是牧师而不是凡人,但领主站起来高声祈祷的时候没有一个人阻止,哪怕是露出一点点不悦的神情,也没有,对他们来说,这似乎已经是司空见惯的常事了。
一场宴会将会持续很久,从清淡的前菜开始,蜜酒与椴树酒,蚕豆、鹰嘴豆、豌豆和羽扇豆,羽衣甘蓝加盐煮熟,用强烈的香料调味,其中一些也可以视为一种药物,譬如冬葵、葫芦巴、蓖麻和酸模。
用来开胃的是一些腌制过的橄榄、龙火列岛盛产的甜菜、鲜活的蛤蜊、牡蛎、金黄的海胆,巨大的龙虾,还有精致的引菜用深红色的玫瑰花来装饰的蓬松的糖丝。
它们尝起来都很美味,滋味丰富,不过人们最为期待的是主菜,精心烤制的整个儿的猪、小牛、母羊和公羊,为了能够更多的吃下这些香脆甘美的肉食,他们甚至会在饱足之后用手指伸入喉咙呕吐,让胃空出来,而后继续回到坐榻上去尽情吃喝。
奴隶们首先抬上了一头肥硕的母猪,专职切割的奴隶是个宦官,也是领主较为信任的一个,他有权在此时握着锋利的东西服侍主人吃喝的奴隶端着银盘向他索取需要的部分,大部分人喜欢后腿,也有人喜欢耳朵,子宫和**,还有人对眼珠情有独钟。
“您或许应该知道一下,”东冠领主的长子突然笑着说他的坐榻就在克瑞玛尔的对面,他们之间的距离也不过数尺之遥:“我上次活烤了一个奴隶,不是直接烤,是砍掉四肢后腌制一下后塞进母猪的肚子里烤,吃起来十分鲜嫩,真可惜,如果您来的不是那么的匆忙,我原本是可以为您准备这道菜的,它可是获得过很多称赞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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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一章 东冠岛(2)
第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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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会有很多人因为长子的话作呕或是感到恐惧,但抱歉,他并不知道面对着他的是怎样一个畸形的怪物,作为一个巫妖,曾经的不死者唯一的食物就是人类或是类人的灵魂被剥夺了血肉与神经的巫妖没有味觉也没有触觉,普通的食物根本无法满足他们,即便他们还能够咀嚼被他们放进嘴里的食物也是淡而无味,又或干硬或黏腻,被充溢的负能量抽干与腐蚀的肠胃也不会接纳和消化它们……大概没人知道那些依然眷恋着生者世界或是喜好装的不死者会怎么做他们在自己的骨盆上安了一个深凹的银盘,所有的食物囫囵通过枯槁的口腔与食道后就会穿过破破烂烂的胃和肠子直接掉进盘子里,如果被他们邀请共餐的生者足够警惕细心并有着一双好耳朵的话,在寂静的厅堂里他们准能听到蜜酒倾倒在银盘上的哗哗声与骨头跌在银盘上发出的圪垯声。◎,
一般而言,不死者会在餐后将银盘拿出来,那些被蜜酒浸泡到软哒哒又黏糊糊的食物会被他们用来喂养仆人与囚犯但其中几个性情尤为恶劣的不死者会用它来惊吓他的客人,在不死者们的午夜茶会里,一个女性巫妖就津津有味地叙述了一个粗鲁的骑士是如何在她的餐桌上抱怨羊腿不够吃,而她又是怎么解开紧身衣,拉开自己的肋骨,从骨盆上端起盘子,向他展示盘子上可以说是完整无缺的羊肉,问他是不是真的还想来一点。
她的幽魂仆役将那些羊肉塞了骑士满嘴,他可以说是窒息与惊恐致死,这让他污浊的灵魂浸染上了一丝古怪的腐臭气息,“但不算太差,”那个女性巫妖说:“我还记得亚速尔岛北边的渔民曾经敬献给我他们腌制过后埋在地下三年静待发酵的鲨鱼肉。两者相差不多。”
巫妖一眼就看出了这个人类的外厉内荏,他就像是一块活海绵,看起来很大,很强壮。但只要轻轻一握,你就会发现它只有一根骨头罢了虽然那也是一块多刺的骨头。
在东冠领主的长子以为黑发的施法者会说些什么的时候,他的父亲,主人与统治者身边的宦官轻轻地敲打了一下悬挂在厅堂角落的小金锣,于是正在舞蹈与歌唱的奴隶潮水一般地退下。所有人都停止了吃喝与谈话,转向领主所在的位置。
领主做了一个手势,示意倾听者们无需站起,他微闭着眼睛,事实上却已将所有人的神情揽入视野,他的儿子们甚至不敢相互交换眼神,只有比维斯的弟子,那个黑发的法师若无其事地将杯子从嘴唇边移开,领主知道他有一半精灵血统,不过就发色与瞳色来看。那部分非人的血统应该是属于埃雅而非辛格,但他又如何和辛格精灵之王的独生子相伴而行的呢?就领主得到的讯息来看,源头或许还要追溯到比维斯,比维斯居住在白塔,又深受碧岬堤堡的阿尔瓦法师青睐与信任,谁都知道,白塔就是银冠密林的对外枢纽(当然,现在已经不是了),另外如果你想要在碧岬堤堡找到精灵游侠凯瑞本的话,阿尔瓦法师的雾凇小屋向来就是不二选择。
每个人都在等待着他的声音。但异常拉仇恨的是,东冠的统治者反而在这个时候对一盘子多瘤白皮瓜产生了莫名的兴趣,他身边的女奴立即将一块完整的果肉喂进他的嘴里,他咀嚼着。鲜红的汁液从宽厚的嘴唇间溢出来,不像是嚼着一块水果,倒像是嚼着一块鲜血;淋漓的生肉。
没人敢说话,也没人敢做些除了倾听之外的事情哦,或许要除掉那些胆大妄为的客人,黑发的施法者像是没注意到那股近似于凝滞成实体的沉闷气氛。将酒杯移到嘴边,龙火列岛的人们喜好巨大的酒杯,好在里面盛装上足够多的酒水,他所用的那只是用约有人类头颅那么大的鹦鹉螺制成的,半透明玉色的螺壳边缘镶嵌着圆润的银珠,顶部安装着一尊细小的弗罗雕像,不过小手指尖大的香豌豆花挂饰每一片花瓣都清晰可见,螺壳的中部有着马鞍带形状的固定件,连同下面的魔鬼鱼形状的托座一样是纯银实心的,并点缀着十来颗犹如星辰的海珠它的沉重可想而知,殿堂里的人几乎都是由身边的奴隶代为端起酒盏才能适意地从中啜饮其中的酒水。
当然啦,并不是每个人都拿不起杯子,至少伯德温一行人之中就只有梅蜜对此无能为力,她不是举不起杯子,而是举起它后她就没有多余的力量去保持它的平衡了,弗罗的牧师可不想在这样的宴席上弄得自己狼狈不堪,她的坐榻边摆放着一蓬如同鸟儿般色彩绚丽的毛蟹爪兰,金黄色的花瓣间有着紫色的条纹,无枝无叶,只有硕大并繁多的花从空中垂下,只要梅蜜略微直起身,这些花朵就能遮挡掉她的一部分身体与面孔,也给了她很好的机会打量其他的东西和人。
在领主,与领主的儿子的餐桌上,摆放的餐具自然要比宾客们的更加贵重,但梅蜜一点也不羡慕,因为除了更多的宝石、海珠与沉甸甸的黄金以外,他们的杯子都是用人类(可能还是年轻而美丽的女性)的头盖骨制作而成的,别问梅蜜为什么会知道这个,近年来弗罗也向她们要求这种祭祀,那些敢于背叛自己的神祗,无视她的意旨,沦落为污秽的无信者与伪信者的弗罗牧师将会恶疾产生而死,而在她们死去之后,她们的身体会被焚化丢入泥沼,头盖骨则被留下来,经过一系列的处理后制作成灯盏,奇妙的是里面只需要添加一点点鲸鱼头骨蜡就能燃烧上数年之久,梅蜜的母亲告诉她,真正的燃料并不是鲸头骨蜡而是叛逆的灵魂。
也许是真的,因为梅蜜每次在那座厅堂里向着弗罗祈祷的时候都像是能够听见隐隐约约的哀嚎声,跪在她身边的是那个伪信者的女儿,那时她就是为了女儿不会如自己一般沦为弗罗的娼妓才逃走的,她脱掉了弗罗牧师的长袍,丢掉了金铃,把自己打扮的就像是个贞洁的妇人,在一座偏僻的小村庄里和一个男性成了婚,做了他的妻子,但没几个月她就腐烂了,真可笑,她有个心善的好丈夫,他不但没有抛弃她还耗尽家产请来了牧师,之后,正如我们所能想到的,罗萨达的牧师一看见这个女人就知道了她的身份,他无法治疗她,于是那个农夫就将自己的妻子送回到了弗罗的神殿他的初衷是想要她活着,但他没想到的是他刚离开神殿,弗罗的牧师雇佣的盗贼就缀上了他,他们杀死了他还夺回了伪信者的女儿。
每个弗罗的牧师与学徒都必须去“照顾”那个伪信者,事实上只是为了更长久地折磨那个可怜的女人并警告她们想到这儿梅蜜就不寒而栗,她不知道之前是被什么迷惑了,竟然想要成为伯德温的妻子,不,等等,她是怎么想的呢,她是有那么一小段时间被感激与崇敬冲昏了头脑,但她现在已经清醒过来了,这或许还要感激伯德温与李奥娜,不过就算是没有李奥娜,她大概也不会真的变成一个坚贞的女人,她或许确实爱着伯德温,想让他成为她的,但她是不是他的呢,她不确定,弗罗在上,她拒绝过葛兰,但那只是她的心而不是她的身体。
她已经有点明晓了盗贼那些压在舌头下面没有说出的话,他们都只是些隐伏在黑暗与潮湿中的小虫子,伯德温很好,他是火焰,也是阳光,他给每个人带来温暖与热量,但他会把她烤干,烧毁她的翅膀与眼睛,等待着她的将是万劫不复。
但她还是爱他。
她无法成为他的妻子,但可以成为他的情人,没人能拒绝一个弗罗的牧师。
她从花朵的缝隙间注视伯德温,奴隶们将这个曾经的圣骑士打理的干干净净,一尘不染,他去除了胡须与多余的毛发,将整张面孔显露在人们眼前,他的眼窝深凹,眉骨高耸,下颚方正而突出,肩膀宽阔,胸膛厚重,让人一看就知道他是个坚毅而果敢的勇士,他没有倚靠在女奴柔软的怀抱里,仅有的一只手也放在狭窄低矮的餐桌上,而不是其他地方,他的视线也只在同伴与李奥娜的身上停留。
梅蜜过于全神贯注了,以至于身边的人都惊呼起来的时候才发觉东冠的领主与统治者已经说过了些什么而她什么都没听见。
她瞪大了眼睛,但无论她问些什么,身侧的奴隶都只是微笑而对,她后知后觉地发现这些人可能根本就是听不见与说不出的,她将视线投向距离她最近的人,也就是葛兰,问题是龙火列岛特殊的餐席排列他们使用的都是坐榻,按照双脚细长的倒形,东冠的主人理所当然地位于最高点,横贯厅堂的最北端,而他儿子的坐榻依照排行的先后,客人们则看重要程度,糟糕的是坐榻都是两人一组,每组脚碰脚,免得一个人的脑袋正好在另一个人脚的下方这让葛兰与她之间间隔了近十尺。
冷静,葛兰做了一个手势。
然后他蠕动嘴唇,梅蜜并不擅长读唇与寂语,但她还是能勉强辨认出几个单词。
葛兰在说的是我们的法师就要成为一个领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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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二章 东冠岛(3)
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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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今天起,我的侧岛将由比维斯的弟子,他唯一的继承人予以管理,他有权制定自己的法律,享有侧岛的任何权益,买卖与杀死属于他的奴隶,雇佣士兵与工匠,他将拥有他的权力,就像是他必将承担的义务。”
东冠的统治者,他儿子的主人与父亲,就那么无所谓地,含着满嘴甜腻猩红的汁水说出了那句话,将他的侧岛赐给了一个与他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
他疯了。
这是出现在他所有儿子脑中的第一个念头,但就算是他们的领主与父亲真的成为了一个疯子他的士兵依然忠诚于他,还有那些施法者,单就那个有一下没一下抚摸着东冠领主卷曲毛发的女性术士,就已经抵得上上百名训练有素,装备齐全的士兵。
他的八个儿子中有人如法师一般猜到了他们的老父亲的企图,但这对平息奔腾狂暴的嫉妒之火毫无用处,这好比你往一群饥饿到不惜吞噬同类也要存活下去的野兽中投掷了一块新鲜的血肉,即便它们之中不乏智慧之辈懂得这或许是一种削弱与挑拨的手段,但那又如何呢?抢到这块肉的野兽将能够填充它快要被自己消化的胃,他会因此变得强壮,变得敏捷,能够在之后的争斗中抢到更多的食物,他能活下去,而他们却要死去或是生不如死但这还不是最令他们憎恨的,他们最为憎恨的是得到肉的居然不是他们之中的一个,而是一个对龙火列岛一无所知也对龙火列岛的东冠没有继承权的外来者,这就像是一个已经异常饱足,之后也能得到充足食物的人却要从他们的牙齿间夺走这份攸关紧要的肉,如果可以,他们现在就可以用自己的牙齿撕碎黑发的施法者。
“怎么样?”东冠的主人仿佛没有感觉到下方汹涌迫人的暗潮:“我的孩子,”他一片慈和地说:“你愿意代替比维斯成为侧岛的主人吗?”
曾经的不死者站了起来,向领主微微一躬:“谨此,我代替我的导师向您表达十二万分的感激与谢意,我想他将会向所有的神祗祈祷,以报答您之前与之后赐予的荣宠。”
对于施法者的傲慢领主有点恼怒,因为他没有听到施法者愿意以自身向他表示感谢与承诺为他效力,但同样地也不以为意,毕竟他不是出于真实的情感才将侧岛赐予此人的,黑发的年轻施法者在龙火列岛没有根基,没有朋友,只有环绕四周的敌人,待局势平息,他要得回侧岛就像是他赐出侧岛一样简单而轻易,甚至他的儿子将会代替他完成此事。
领主收回自己的视线,一个命不久矣的人无需博得他太多的注意力,他靠回奴隶丰盈的怀抱,站在他身边,眼睛一霎不霎地关注着主人的一举一动的宦官随即举起双手,拍了一拍,能给他们带来欢愉的奴隶们再次回到了厅堂里,不过这次他们不是来舞蹈或是歌唱的,而是赤手空拳,相互以命相搏或者应该说,是她们,她们都是女性,姿容秀丽而年轻,但龙火列岛的奴隶太多了,即便他们的主人昼夜不休,日日更替也只能占有其中极小的一部分;奴隶所生的女孩,除非有着超乎常人的魅力、技巧,或是深受命运之神的青睐,又或者有着领主的血统,不然的话也只有沦落成为消耗品或是繁殖用的“泥胚”。
侍奉着领主的奴隶就是他的女儿之一,在来到领主身边后她很荣幸地有了一个名字,叫做姬儿,姬儿奇妙地继承了父亲的一系列特征,却又将它们糅合成为一种特殊的美,她的头发和领主一样是黄色的,但颜色要略浅,还打着紧密的卷,蓬松绵软,令得每个看到它的人都会忍不住想要抚摸一番;领主有着一双泥土色的眼睛,这无论在男人或是女人身上都可以说是一种容貌上的劣势,但她的眼睛总是笼罩着一层氤氲的水汽,令得它们看起来一如水中的茶晶,淡色的睫毛又密又长,又总是向下垂着,就像是一只胆怯的鹿仔抑是马驹。
与丰沛的乳黄色卷发相映衬的是她浅褐色的肤色,还有她小巧玲珑,凹凸有致的身材,这些都成为了她在一段不算短的时间内所向披靡的武器,唯一让她忧心的是领主前几日从德雷克船长那儿买回来的一个半精灵,有着与侧岛的新主人相同的黑色长发与碧绿的眼睛但因为需要迎接一个精灵与一个半精灵的关系,她被领主毫不犹豫地杀死了,翡翠的埃雅从不将半精灵视为同类,但银冠密林的精灵却对他们的族人还抱有一份怜悯之情,而且比维斯的弟子也有着一般埃雅的血统,所以为了谨慎起见,最好还是不要让他们发现领主还有着这么一份珍贵的藏品。
领主的术士还将她的灵魂禁锢到一块宝石里,又将她的躯体焚烧成灰,凝结进珊瑚基座,沉入海底。
躺在她腹上的男人已经闭上了眼睛,陷入了沉睡,他今年只有五十二岁,但奢靡无度的享乐与日复一日的思虑就如利刃一般磨去了他的精力与康健 ,他很容易睡着,也很容易醒来,姬儿平稳着自己的呼吸与心跳,现在她既不能有所动作(无论多么轻微),也不能因为紧张而令得躯体变得僵硬,有时东冠的统治者只是做了一个突兀的噩梦,也会命令宦官们将充作被褥与软枕的奴隶拉出去,幸运的话是直接绞死,不幸的是被牛皮筋系住手脚,在太阳下曝晒由于极度**而慢慢死去,遑论是因为奴隶的失职而让他没能获得一个短促而甜美的睡眠。
但她的眼睛是自由的,小鹿般的睫毛成了最好的掩饰,她轻而易举地在来来往往的宦官中找到了达达,不管怎么说,他和他所要服侍的主人有着一张一模一样的面孔,他站在第九子的身后,就像是一条有颜色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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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儿脚步轻盈地穿过被黑暗笼罩着的长廊,龙火列岛的人喜好白色、红色与金色,雪花石筑起的墙壁覆盖着檀香木护墙,护墙以用红色的朱砂涂抹,而后用金线描绘各种图案与肖像,花卉的中心,野兽与人类的眼睛还有天空的星辰都镶嵌着经过切割打磨的宝石,它们在微弱的天光下闪烁不停,为美丽的年轻女性指引方向。
有规律的脚步声传来,姬儿抓住墙壁上凸起的宝石,如同蜥蜴一般地游动着爬上了长廊的穹顶,这是项仅属于她与兄长的特殊技巧,她和达达的母亲是外来者,在被劫掠到龙火列岛之前是个颇有盛名的杂耍艺人的女儿,在她很小的时候就跟随着自己的父亲四处流浪,为各方的权贵献上精彩绝伦的表演,抛橙子、翻跟头、头足倒立,屈伸后仰,操纵小鸟,驯服饿狼,没有什么他们不会和不擅长的,成为领主的奴隶之后,她也是凭借着这个获得了一段时间的宠爱,并生下了三个孩子,虽然在姬儿五岁或是六岁的时候她还是被宦官绞死了,但她还是将她最为珍贵的财产留给了姬儿。
走过姬儿身下的是一对宦官,领主的内庭不允许除他之外的男性出现,走在最后的宦官微微停顿了一下,而后继续向前走去。
姬儿在他们转过长廊的折角之后才轻轻落下,之后不会再有巡逻的宦官,她踮着脚尖,借助着一株粗壮的绞杀藤跳入了一处并不太过陌生的庭院里,几年前她还在这里与上百个异母姐妹如同斗鸡般地追啄撕咬,在兄长的帮助下她获得了父亲身边大宦官的注意,在主人身边的奴隶再一次进行轮换与清洗的时候,大宦官将她送到了东冠的统治者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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