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变让吴媚堪破世情寒透心,只觉得人生了无意趣,恨不能一头碰死拉到。恰巧此时张冠寿来北方做秦岭山脉兰花分布情况调研,二人遂又见了面。一听她的遭遇,张冠寿二话不说便拍了胸脯,不久便把她调到了现在的省兰花研究所。
离开北方,离开伤心之地,吴媚渐渐恢复了元气和生机,跟着所长大人张冠寿跑东跑西忙里忙外,俨然就是他的私人秘书。慢慢的她才发现,张冠寿不但是兰花研究所所长,而且是省兰协秘书长,外面还开办了一个占地上百亩的私人兰苑,身价上亿。
吴媚心一动,也想自己开一个兰花专卖店,张冠寿听说后极力支持,并出资三十万给她注册了一个兰花专卖店。
刚开始,生意做得很顺手,货源和销售两头都有张冠寿托着,根本不用她操什么心。吴媚只觉得张冠寿简直是天下少有地上难寻的绝世好人。
谁知好景不长,不久,一盆价值五十万的兰花到了买主手里后被鉴定出是假的,一纸诉状吴媚被告到了法庭,对方也是个大公司,开口便索赔一百万,最不凑巧是,此时张冠寿刚好出省考察。就在她走头无路入地无门的时候,救苦救难的及时雨张冠寿出现在了面前。他二话不说,从自己兰苑里拿出一盆价值连城的兰花补偿给对方。于是,一场剑拔弩张的官司就这样偃旗息鼓了。
官司虽然平息了,但生意却做不成了,原来的花店名声已经在圈内臭名远扬,只好关门大吉。
一场官司下来,吴媚身心俱疲,当她刚刚收拾好心情、打起精神准备一心一意干好本职工作时,不知是谁,一封匿名信告到研究所上级主管部门那里。声称:吴媚身为研究所正式职工却不务正业,私自在外面经营兰花生意,实属利用职务之便为个人牟取不义之财,严重损害了研究所的利益,在群众中造成了极坏的影响。
瓜田不纳履、李下不整冠,吴媚犯了大忌,加上本身确实有点硬伤,这下是泥巴落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
不久,经上级主管部门研究决定:开除吴媚同志的公职。
一瞬间,她成了无业下岗人员。晴天霹雳、风云突变,吴媚陷入绝境。
关键时刻,还是张冠寿挺身而出,又给她注入三十万元资金,重新给她注册了一个公司。张冠寿不但扶她上马,而且还送她一程,生意很快又恢复起来。
带着一颗感恩的心,二人的关系迅速升温、很快便有了实质性的突破,吴媚几乎是主动投怀送抱,成了张冠寿地地道道的地下情人。从此,她便被被张冠寿攥到了手心,对于张冠寿的需要,她是随叫随到。
时间如梭,岁月荏苒,一晃五年过去了。随着年龄、阅历、实力的不断积累,吴媚开始对自己与张冠寿之间的这种关系感到厌倦。她开始为自己将来考虑,于是她试着为自己物色男友。
然而张冠寿何许人也?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总有办法将她的美梦惊醒。一来二去,吴媚便知道是他在中间捣的鬼,由此她开始警觉,并顺藤摸瓜发现了当年的官司和开除公职竟都是张冠寿一手操办的。
愤怒、后悔、失望,吴媚痛不欲生。
痛定思痛,却发觉暂时依然离不开此人,每年几百万的生意很难下决心就此抛弃,要干就必须忍受他的龌龊。唯一的办法想办法扩大自己的影响,然后一步一步和他疏远,直至最后脱离。
和张冠寿相处的时间长了,他的那一套做法吴媚很熟悉。
张冠寿是两条腿走路,作为高级研究员,他在学术上的造诣很深,经常在各种学术报刊上发表理论研究文章,在学术界影响很大,俨然兰花方面的权威;生意场上财大势雄长袖善舞,本人又是鉴定名家,所以他的生意做得极为顺手。
有理论和实践两大平台支持,加上他个人城府很深,做事稳打稳扎一步一个脚印,所以他便坐定了本省兰花界龙头老大的交椅。
于是吴媚便重新拿起笔,把这些年在兰花交易中的对兰花的认识和研究进行整理归类,并结合当今最新科技提出自己的见解。很快,她的论文便见诸于报刊杂志,在学术界慢慢开始有了点小影响。
吴媚系科班出身,英文底子极佳,以前出于生意需要,经常阅读一些国外兰花杂志及洋兰专著,时间长了熟能生巧,于是又开始给国外这些杂志投稿。
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年下来,她果真在国内学术界有了自己的一席之地,其间她的母校多次邀她回校作专题讲座,国内其他同类院校也纷纷向她伸出了橄榄枝。
张冠寿何等敏锐,迅速发觉了她的意图,不等吴媚摊牌,他便不动声色的把自己的蜘蛛网结得更加牢固。
然而,无论他怎样绞尽脑汁,吴媚却越来越难控制,弄得他很有些身心疲惫。直到秦钟无意闯入,事情才发生根本性的变化。
见吴媚半天不回信息,张冠寿急不可耐的又发了一条:“我这里有几张阁下的春宫图,不知阁下有兴趣否?”
当年在感恩心理的驱使下,吴媚为他去死的勇气都有,何况拍几张私密照。这是他的杀手锏,也是吴媚一直不敢和他公然翻脸的一个原因。
图穷匕见,他终于亮剑了。
吴媚浑身抖了起来,忍着难以名状的痛恨回道:“你究竟想怎样?”
张冠寿:“想让你出名。”
吴媚:“你无耻!”
张冠寿:“害怕了?”
吴媚:“你去死。”
张冠寿:“给你二十四小时考虑,何去何从你来决定。最好别逼我,否则一夜之间你便是中国的第二个凤姐!不不不,你比她还要火,因为你没穿衣服。”
直到下午,秦钟方离开了燕子寨。
刚刚走到月亮涧,不意碰见了古月。
看见他,古月有些尴尬,“秦钟,那天的事情都怪我……”她指的是那天贸然领吴媚到青云观之事。
“没事。”他邪邪地笑道:“没事了。”
“那就好。”见他眼中射出的异样眼神,古月意识到他想要什么,她的脸不由红了一下。
“你到这儿干什么?”
“打猪草。”
“跑得够远的!这么偏僻的地方你也敢来?”
“我有什么可害怕的?一没钱二没色,野兽看见我都害怕。”
“那是他们眼瞎。”秦钟说着对她使了个眼色,“咱们到林子里歇歇脚。”
古月心领神会,跟在他身后来到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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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第二十七章 摊牌
3s 头回生、二回熟,两人在桃花潭已经有过一次**之欢,此时荒郊野外,自是心照不宣,不由分说便抱在一起靠在树上相互抚摸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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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 他用手揭开古月的上衣,两只白花花颤巍巍的鸽子顿时呈现在眼前。他把头贴在她胸前略一轻薄,古月胸前两团丰满的肉坨坨便硬-挺起来。秦钟现在很有些经验了,知道她已经动情了。于是他把手伸进古月的裤子里摸了摸,果然已经滑溜溜的了。两人急不可待,相互摸索着解开了对方的裤带。失去束缚的裤子无声的滑落在脚踝上,两人的四条腿及腿间的一切东西便紧紧贴在了一起。
他挺枪刚要入巷,古月忽然松开了他,涨红着脸神秘的笑了一下,喘着粗气悄声说道:“今天我来伺候你。”说着便蹲下身子,张开了嘴……
秦钟没想到世间还有如此奇妙的玩耍之法。古月灵巧而柔软的舌头像一条蛇一样在里面缠绕蠕动、红润鲜艳的唇像闪电一样吞吐往复。秦钟目睹着近在咫尺的奇妙运动,美妙的感受自然比平时强烈了许多。
**当此际……
恰到好处时,古月停了下来,调皮的对他说:“该你伺候我了。”说着站起身来,双手搂住他的脖子,两条修长的**蛇一样盘在了他的腰间,骄傲的双峰堪堪挺到他的嘴边。
“嘻嘻……”古月伏在他的耳边,陶醉地说道:“这式子叫‘老头筛糠’。”
秦钟一想还真像那么回事,不由喘着热气调笑道:“刚才那个叫什么?”
“那叫‘玉人吹箫’。”
“呵呵,你从哪儿学来这么多学问?”
“三锤那个不要脸的玩意儿不知从哪儿学来的,每次过年回来都要教我和他做。”
“三锤的家伙不行,邪门歪道倒不少?”
“他净靠这些过干瘾了。”
两人嘴里说着话,下面却紧紧胶黏在一起丝毫不敢怠慢。一阵疯狂的嗨-咻和大力穿插,
两人渐入佳境,琴瑟相和,云急雨骤;春光旖旎,共赴巫山胜境……
回到青云观,已是暮色乍起。但见观门紧锁,周围一派寂静,四处不见吴媚的踪影,秦钟忍不住暗暗吃惊。
开门进屋,在他的枕头上发现了吴媚留给他的一张小条:秦钟,公司有急事需赶回去处理,匆匆走了。饭已做好,给你温在锅里。
秦钟顿时松了一口气,怏怏来到厨房盛饭吃饭,然后在一片萧瑟中沉沉睡去。
回城的路上,吴媚仔仔细细地把一切事情都来来回回捋了一遍。
原想着与张冠寿不即不离,自己暗地里悄悄发展,等翅膀足够硬了再和他彻底决裂。经过这么一番凝神静气的思考,她立即意识到自己原来的想法大错特错了,所有的想法都是一厢情愿式的自欺欺人。
以张冠寿占有欲极强的心态和狐狸一样狡猾的性格,他根本不会给自己发展的机会和空间。这两年公司生意明显是一年不如一年,说明他对自己早已有所对防范,已在幕后悄悄伸出了黑手,只不过他玩的是“凉水煮青蛙”手段,一开始根本看不出来。他做事一向喜欢稳扎稳打、不动声色,讲究“暗口子流水”,水蛭一样今天这里给你开个小口,明天那儿给你开个小口,似乎不痛不痒,等你发现自己满身疮痍时,你的一池子水已经被他悄悄放干了。
回头再看本省的兰花市场,能够始终如一快速发展的兰花公司竟没有几家,大多数公司一开始都和自己的情况差不多,等发展到一定规模时,问题便接踵而至,要么倒闭要么投入张冠寿的龙骧集团旗下。说白了,这些公司辛辛苦苦创业打拼了一来回,最后无一例外的都是替张某人拓展市场打工赚钱。
用张冠寿自己的话讲,这叫小火慢炖、火到猪头烂。因此,张冠寿的贪婪和阴险是与生俱来的,只要你涉足兰花市场,他不会放过任何生意竞争者。
此次再见张冠寿,无论如何要与他把事情撕掳清楚,长痛不如短痛,一刀两断最轻爽。自己已经被炖得半熟了,再这样不清不白下去,不但得不到发展,而且会不知不觉最后被悄悄“蒸发”。
在车上她便开好了一张三百万元的支票,下了车便直接去了医院。
“来了?”见她回来,张冠寿以为自己的威胁起到了作用,于是绝口不提艳照之事。欣然向她打着招呼。嘴脸与半个月前刚刚住院时的歇斯底里判若两人。
他越这样,吴媚越惊心,因而也就越发坚信自己在车上的判断。
她淡淡说道:“来了。”
“来了就好!”
“你怎么样?”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受他的影响,吴媚开始迂回。
他摆摆手,显得心情很好:“没什么大碍,就是有点提不住气、直不起腰,站起身来呼吸不顺畅。”
“那你就好好休养吧,我先走了。”吴媚欲擒故纵,转身作势要走。
张冠寿很意外,原以为吴媚回来后要么痛哭流涕哀求自己,要么撒泼打滚大闹一场,这两种场面他都有办法应付。他唯独没想到吴媚不急不躁,口气淡得像一汪水一样,而意思却很明白,分明是向他表示距离感。也就是说,她用这种方式在彼此之间划了一道鸿沟,等于是说:你死也好活也好,与我球不相干。
而表面上你却找不出任何发作的理由。
“小火炖猪头”也好、“凉水煮青蛙”也罢,这一手是他以前玩惯了的,等吴媚驾轻就熟地玩给他时,他却有点眼花缭乱了。
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效果当然非同寻常。
于是他沉不住气了,伸手拦住了吴媚:“等一下,我还有话说呢。”
吴媚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淡淡看着他。
“吴媚,我道歉!我知道拿照片的事情威胁你很下作,也很**份,但是我实在太在意你了,我不想失去你。”
这些年来,在兰花界呼风唤雨纵横捭阖惯了,一呼百诺八面威风,谈笑间樯橹灰飞烟灭,一直都是他在左右和操控别人,羽扇纶巾淡定从容,谁能与之争锋?让他说出这番软话还真不容易!
无奈吴媚太了解他了。她知道张冠寿这是在稳住自己,等他回过后手来,他要连本带利一起收回去的。
吴媚有自己的底线,因此她不动声色地说道:“说起照片,我也想明白了,这里我可以表个态:你有照片,我也有照片,大不了一起出名。”
说到照片这里有必要在赘述一段。
吴媚刚刚投怀送抱时,张冠寿已行将五十,即将步入了松夏系列,张冠寿虽然很色,奈何硬件很差,主要生理症状有:发稀、毛白、牙脱、骨脆、皮松、精竭、鸡-巴软,干活时内服伟哥、外抹神油还他娘的要套上水牛角,力不从心哇!上了床不是用指头便是用舌头,就差在床头上挂一串牦牛角了。
张冠寿自己心里也清楚,凭自己这么点小本钱,要想长久拴住吴媚这个大美妞有困难,必须出奇制胜、有杀手锏在手。因此这厮绞尽脑汁处心积虑要悄悄给吴媚拍一套私密照片,关键时刻拿出来起到震慑作用,以防止红杏“出墙”。
当时吴媚对他的感激若滔滔江水,加上年龄小、阅世还不深,出于报恩心理,让干什么就干上什么,张冠寿并没有使用太多的花言巧语,她便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见吴媚并没有拿这事当回事,张冠寿反而有一种隐隐的失落感,于是变本加厉,提出来要把两人在一起做-爱场面拍成照片留做纪念。
吴媚当时什么都没说,又一次答应了。事后,画眉流着泪对他言道:“我不是恬不知耻的女人,我要让你明白,为你死我都愿意,为了你,没有什么不可以做。”
当时浓情蜜意,一向稳健的张冠寿感动忘情之际,竟把自己和吴媚在一起的床上照片送了几张给她。当时的吴媚在他眼里太嫩了,他以为这辈子这女孩再也离不开自己了。
没想到今天反过来砸了自己的脚后跟。
他硬撑出一脸的笑纹,虚张声势道:“我是男的,无所谓!”
“我是布衣草民,赤脚的不怕穿鞋的,我也不怕!惹急了我还可以反咬一口,我还可以揭发举报很多东西。”吴媚剑走偏锋,从意想不到的角度刺了过去,她冷冷说道:“要不要我和省纪委、省反贪局联系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