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静猛地抬起头,美眸圆睁:“你真的愿意放过哥哥和我?”
王刚苦笑道:“那还能怎样?你不会让我帮你报仇吧?”
看到李静欲言又止的模样,王刚恨恨的点点头,叹了口气道:“好了好了,我承认我被你打败了,这样,我会让人看着你哥的。”
李静“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脑门磕在了地上,再抬起来,已经肿起来一个青包,李静没有说话,作势又要再磕,王刚忙不迭让一旁的红毛将其扶住:“好了,你的心意我明白,去吧。”
秦钟立在门口,心中相当欣慰。见惯了为富不仁的他,深深觉得王刚的心地实在是不错。
这个时候,门被打开,李静侧身走了出来,当看到立在门口的秦钟时,慌忙鞠躬。
秦钟扶住她道,看着她如同水**般的双眼,心头微微不忍:“没事了,养好身体,好好过日子。”
“嗯,谢谢。”说着,李静的眼泪再度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
秦钟马上闭嘴,走进门去。
进入病房才发现王刚露出一副苦逼的模样,唉声叹气道:“师傅,你可不要笑我,我就是个煞笔。”
“错,我发现你很有爱心,不愧是我的徒弟。”
“真的?”
“真的。当今社会,物欲横流,人们见惯了唯利是图,以为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是抱有某种目的,真正做了好人好事不求回报的,反而被认作了傻子。这是一种道德观念的扭曲,长此以往,后果不堪设想。如果向你这样的傻子多一些,再多一些,我们的社会是不是会变得更加和谐呢?”
王刚笑着挠了挠头:“师傅不愧是党委书记,做思想教育很有深度嘛!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觉得自己前所未有的高大伟岸,我都要仰望自己了。”
一旁的红毛笑道:“是啊,刚哥,小弟也只能仰望你。”
秦钟笑骂:“靠,严肃点。”
王刚忙不迭说:“是是是,严肃点。对了,师傅,我这行为叫什么来着,用一句成语形容,嗯,好像叫以德报……报……”
“你是不是想说以德报怨?”
“就是就是。嗨,还是读书有用,我是不是应该再去上几年学。”
“这个想法很好,活到老学到老,任何时候学习都不算晚。”
“师傅,你说话太有深度了,跟你说话,我总是很受教育,听你一席话,胜读十年书。”
秦钟笑道:“好了,咱们俩也不要互相吹捧了,省的黄毛小兄弟笑话,既然决定做好事,就把好事做到底,我想你一定会有所收获有所回报的,你物质上很富有,但是精神上未必,不过,经历了这件事之后,我想你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的。”
“嗯,那个,师傅,你什么时候教我真正的功夫,就像你昨晚在烧烤摊救我的时候。”
“先打好基础再说吧。”
“哦。”王刚有些失望的应了一声。
秦钟笑了笑:“我先走了,等我忙完这一阵,而你的基本功也达标了之后,也许我会教你一招半式的。”
“那么多前提条件,还就一招半式?”对这个结果,王刚很不满意。
“嫌少?”秦钟笑问。
“是有点少。”
“一阳指是不是一招,足够横行天下了吧!”
说罢,秦钟便转身离去,最后看到王刚的表情,依然透着强烈的质疑和愤慨。
走到医院门口,看到李静还在那里,秦钟有些奇怪道:“你要去哪里?我送你。”
李静又要下跪,秦钟一把扶住,非常心痛,到底什么样的变故将一个花季少女变成这样。
李静道:“秦师傅,谢谢你,要不是你,我们兄妹……”
秦钟摇摇头:“你哥哥确实鲁莽了些,不过他维护的心意是很强烈的,而且他的脾气过于倔强,迟早要出事。”
李静不住抹着眼泪:“这也是我所担心的呀,从小到大,哥哥为了我总是不要命,王刚家里的势力很大,在学校根本就是霸王,连老师校长都供着他,我哥哥去找他,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啊。”
“那个王刚是什么背景?”
“他爸爸是市教育局的局长,叫王天林。”
秦钟想了想道:“赶紧找回你哥。”
李静道:“我这不是联系不上他吗?”
“你可以回家看看啊。”
“他绝不会回家,他是铁了心不想让我找到他。”
秦钟沉吟片刻道:“现在只有一个人能够帮你。”
“谁?”李静急切道。
秦钟如同变戏法一般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药膏盒子,道:“你拿着这个去给王刚的伤口上药,我这徒弟心地还是很善良的。”
李静掀动着红肿的眼睛,默默接过了药膏。
回到宾馆,已经是凌晨两点。
秦钟洗洗便睡下了,一夜睡得还算踏实,至少半夜没人往房子里打电话。只是刚刚过了五点,楼上响起了席梦思床铺钢簧的呻吟声,还有穿透力极强的女性嘤咛和娇喘。
这下可苦了秦钟,辗转反侧,甚至蒙着被子,将脑袋埋在枕头下面,都无济于事。
秦钟心说:了不得,楼上两位劲头真足,“晨练”的比自己早不说,强度也很大嘛!
反正睡不着,秦钟干脆给楼上的掐时间,这一阵计时下来,秦钟也有些佩服楼上的仁兄了,整整半个小时啊,简直可以同他相提并论了。
半个小时过去了,楼上暂时归于宁静,秦钟想,这下总可以睡了吧。
刚刚闭上眼睛,没想到楼上的电视响了起来,这大半夜的,居然看电视!也难怪,干了那事之后,有点兴奋,需要冷却一下。可是,光顾自己也不行啊,还让不让人睡觉。
秦钟拿起床头的座机就打到总台,诉说了自己的苦楚。
不多时,就听到楼上的敲门声,一个女服务员声音响起:“请把电视声音关小点,不要影响其他房客休息。”
楼上那位还算配合,似乎将电视关了,秦钟舒了口气,正准备睡个回笼觉,却又听到楼上的卫生间响起了“哗啦哗啦”的水声,是搞脏了,准备洗澡呢!
秦钟真是欲哭无泪,毫不犹豫再次拿起座机投诉。
不多时,服务员再次敲门,人家还算配合,没多久就洗好了。
秦钟叹了口气,睡估计是睡不着了,就在床上闭目养神,却又听到楼上男女在大声说这话。
男的说:“洗的香喷喷的,再来。”
女的娇笑着哀求道:“不能再来了,搞残了。”
说罢,二人发出一串猥琐的笑声。
秦钟实在是无法入睡了,本来想上去找一对“狗男女”理论,想想有觉着事情闹大了不值,于是也不睡了,起来大概洗漱一番,便下楼晨练去了。
清晨六点半左右,杭晓春拉开窗帘,推开窗,已经发现秦钟在宾馆的后花园打着太极。
这厮与众不同,人家穿的是太极服,他却是跨栏背心和大短裤,那叫一个另类。不过,杭晓春对太极拳也有所涉猎,尤其是当下最流行的陈式太极拳,她发现秦钟所打出来的说不出来的好,用八个字形容那就是“刚柔并济,元转如意”,似乎真正打出了太极拳的拳意。
一路拳打完,秦钟缓缓收功,就听到楼上有人鼓掌,他头也不回道:“杭部长,起的很早嘛!”
“哪有秦书记起的早,年轻真好啊,总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的,你昨晚几点才回来的,睡了有没有五个小时?”
“差不多吧!”
“干嘛起这么早?人家银行可都是朝九晚五的,去早了也没用。”
“杭部长,你倒是门清,我这是习惯了,生物钟定好了的,到点就醒,没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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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99.第七百九十七章 脚踏两只船
3s 杭晓春笑了笑:“也就是早上的空气新鲜些,现在到处雾霾,空气指数严重不达标,有些部门都说是毒气了,咱们那就是在吸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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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s唉,要想呼吸点新鲜空气,你就得早起。”
“哈哈,杭部长的话有点意思,好像睡着了就不用呼吸了似的。”秦钟笑过之后,脸色转为凝重:“其实每个国家的发展都要经历这样一个过程,尤其是咱们国家特殊的国情,伦敦不是以前也称为‘雾都’吗,英国政府利用十年时间才治理好大气环境。”
杭晓春道:“是啊,咱们国家就是人多,现场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提高了,有车的人越来越多,据说空气不好一个很大的原因就是汽车尾气的排放。”
“国家不是已经开始重视了吗?我想只要国家足够重视,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具体法律法规的出台,加上人们意识的不断提高,这个现象一定会逐步得到缓解。我想,空气质量的好转,绝对用不了十年。”
杭晓春笑道:“秦书记对咱们国家的执政党很有信心嘛!”
“那是必须的,咱们也是党员嘛!”
自助早餐是在宾馆的餐厅吃的,含在房费里面,看到寥寥无几的品种,吴仁草不禁摇头。想当年自己来省城,或者是跟着其他领导过来,哪一次不是住五星级酒店,吃的不是生猛海鲜,就是法国大餐。这次倒好,住的是普通的宾馆不说,昨晚居然去吃路边摊的烧烤?
什么自助早餐嘛!也就是有稀饭、油条、咸菜、鸡蛋,仅此而已。
秦钟依旧穿着背心和短裤,露出了洁白的令女性都羡慕的肌肤。他吃的津津有味,刚刚吃完一个卤鸡蛋,想起晚上没睡好的原因,不由笑了笑,问道:“吴副总,你睡得可好?”
吴仁草看了秦钟一眼,又看了看在旁边低头喝粥的杭晓春,道:“还行吧!就是房间隔音不太好。”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秦钟以为吴仁草有着同自己一样的苦恼,不由吃吃笑了起来,吴仁草不明所以,也陪着笑了几声,这下,秦钟笑的更加放肆了。
杭晓春蹙着黛眉,显然,今天也略施粉黛,浑身上下荡漾着一种成熟的韵味,她道:“你们在笑什么?”
秦钟的笑声突地戛然而止:“没笑什么,吃饭啊!”
杭晓春无奈的摇了摇头,跟这位领导相处时间不长,可是他的能力是有目共睹的。然而,却是从昨晚开始,杭晓春才真正对这个跟自己儿子差不多大的年轻人有所了解。他除了具有不俗的经营管理能力外,还有着深不可测的武功。
相对前者而言,杭晓春更对后者感兴趣。虽然是半老徐娘,可是好奇心不是人人有吗?
秦钟看到杭晓春淡着脂粉,如此不言不语的看着自己,他吓了一跳,心说:乖乖,哥们对大龄女性可不感兴趣,请不要这么看着我。
若是杭晓春知道秦钟此时的龌龊心理,只怕刚刚在她心目中树立起来的“高大全”形象,又要大打折扣了。
三人吃完早餐,就要退房离开。
本来带着财务部杭晓春,应该是她来处理这些事,可是吴仁草和杭晓春却被秦钟拦住,他径自走到总台,掏出了皮夹。
杭晓春和吴仁草慌忙走到跟前,杭晓春道:“秦书记,你这是……”
秦钟笑道:“我埋单啦。”
“这不是很麻烦,回去还要找我报销。”
秦钟摇摇头:“谁说的,是我自愿的,我是这么想的,在虹彩盈利之前,我们中层干部的所有出行费用,都自行解决。”
“啊?”杭晓春和吴仁草不约而同的惊呼出声。
秦钟笑道:“至于吗?这么大惊小怪的,这次之所以我抢着付钱,是因为出来的时候没有跟你们说清楚。现在你们明白我为什么没有选择高档的住处了吧!我怕承担不起。”
“秦书记……”杭晓春眼眶一红,撇过头,笑了笑道:“我们回去给你钱。”
吴仁草也不住点头:“是是是。”
秦钟笑了笑:“不用不用,这点钱我还请得起。”他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道:“不早了,咱们走。”
秦钟坐进驾驶位,发动了车子,杭晓春和吴仁草都坐在后排,二人的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秦钟虽然年轻,可他确实虹彩名副其实的最高领导,身兼书记和总经理。但是他处处能以身作则,还成为下属的义务司机。
吴仁草和杭晓春就在想,如果虹彩前面几任领导能做到秦钟一半,虹彩也绝不是现在这个模样。
根据导航指示,他们轻车熟路的来到了省农行的大楼门口,看看时间,刚刚是早上八点五十五分。
秦钟是第一次到达省城这个级别的金融中心,看到高耸入云的大楼,幕墙玻璃使得整个楼面光可鉴人,整个建筑美轮美奂,体现了极高的建筑艺术。
将车停在指定区域,秦钟这才给张紫怡拨了手机,响了几声后,电话通了。
秦钟道:“张经理,我是秦钟,我们现在就在你们门口。”
张紫怡“啊”了一声,道:“哎呀,你亲自来了,怎么不提前打个电话?”
“什么叫我亲自来,你不是要求我亲自来吗?”
“呵呵,是有这么一个要求,可是我以为你没有来,今天正好有点急事需要出差,这会已经在青云机场了。”
“啊,那怎么办?我和几位领导是专程来办款子的,没想到你这个地主婆不在。”
张紫怡被他逗得“咯咯”发笑:“什么地主婆,难听不难听,咱们一样,是国家公职人员,是人民公仆。”
“对对对,你怎么说都行,你说,现在怎么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