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补天道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离人横川

    “咯咯咯”

    正在这时,一阵轻响传来。

    孟帅和钟少轩同时抬头,声音是从窗户上传来的。

    有人在敲窗户。

    两人心底同时一寒,这窗户就在钟少轩身旁,相隔不过咫尺之遥,但直到那人敲窗户。

    两人都无警觉。

    可见来人非易与之辈。

    虽然心中警惕,但事到如今却也不能不理会,不然区区纸窗,还能阻拦高人不成?

    钟少轩将身子挪开,靠在和窗户垂直的墙面上,孟帅爬上炕去,间道:“哪一位大驾光临?您是不是弄错了,大门在那边。”

    只听窗外声音稍停,紧接着,大门口敲门声响起。

    孟帅无奈,这人可真够从善如流的,让敲门还真就敲门。

    不过这人从窗户移动到门口的速度也真够惊人的。

    既然人家很给面子的敲门了,孟帅只得上去开门,笑道:“请进吧。”

    大门一开,孟帅但觉眼前一亮。

    但见雪地中站着一个身穿鹅黄衫子的女子,亭亭玉立,风姿若仙,真如一抹春意降临寒冬一般引人嘱目。

    “你是……”

    还没等孟帅反应过来。

    那女子已经敛枉行礼。

    道:“夏月洲见过公子。”

    孟帅连忙还礼,心道:真是她。

    这女子就是那天在天幕的酒楼上,把他的铁莲子还回的女子。

    那女子依旧笑意盈盈,看不出一点儿敌意,微笑道:“小女子贸然登门,叨扰公子了。”

    孟帅道。

    “您太客气了。”退了一步,请她进来。

    在她进来的-颐闻,就听当啷一声,一只瓷碗在地上砸得粉碎。

    孟帅回过头去,就见钟少轩虽然还坐在床上,身子却已经绷直了,目光犀利中带着忌惮,已经进入了万分警戒的状态。

    孟帅心中一凛,已经有数了,虽然面上还不动声色,却也提起了警觉心,暗道:她这样娇怯怯的样子,难道是深藏不露,其实是凶残至极的魔女?

    夏月洲丝毫不在意两人的警戒,走进去对钟少轩欠身行礼道:“钟公子别来无恙?”

    钟少轩神色冰冷,木然道:“托福,还好—现在还活着,”

    夏月洲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遍钟少轩,释然笑道:“我看公子并无大恙,那我就放心了。”

    钟少轩冷笑一声,道:“我很好,尊师可好?怎么不见他老人家?”

    夏月洲走过去,看着钟少轩,目光温和甚至温柔,孟帅在侧面看到她的眼神,心中一动,好像抓住了什么。

    夏月洲回答道:“师尊另有要事,暂时不能来看望公子了。”

    钟少轩脸色微变,道:“区区小事,断不敢劳动尊师。

    也不敢劳动姑娘,姑娘不必来这一趟的。”

    夏月洲道:“家师对公子的事情颇感抱歉,特命小女前来看望公子。

    这是我的一点小意思,还请公子不要嫌弃。”说着从袖中取出一个大盒子,放在桌子上。

    钟少轩道:“不敢当。

    我还承受不起令师徒的好意,还请收回。”

    夏月洲微笑道:“这样不好,公子不会做这样失礼的事。”说着将盒子放下,道,“对了,师尊有意去府上拜访。”

    钟少轩猛地首起身,道:“他……去我家里拜访?很好,我知道了,到时候必当扫榻相迎,什么时候?”

    夏月洲道:“这个就不活楚了。

    长则三五年,短则两年,也就是这三五年间吧,”

    钟少轩愕然道:”要那么长时间?”

    夏月洲道。

    “恩师要做的是大事,当然需要一点时间,这段时间内,还请公子好自为之。”

    钟少轩低头思忖。

    道:“很好,那就是至少还有两年时间,多谢了。”

    夏月洲微笑道:“公子安心吧,家师绝非洪水猛兽,就算过了两年如何,又能怎样?何况还有我,”

    孟帅在旁边听着。

    听到最后一句。

    才确定下来。

    暗道:卧槽,我就说嘛,这女人绝对是上心了。

    正在这时,夏月洲转过身来,又窒出一个盒子,道:“孟公子,这是家师给你的。”

    孟帅接过,在两人对视的一瞬间,孟帅明显感觉,在夏月洲笑着的表面下,有一层不满甚至厌恶的情绪,这是她和钟少轩对话的时候没有表现出来的。

    这女子。

    其实讨厌自己。

    孟帅心中略感不爽,但也没放在心上,接过之后,道:“这么说,我们的帐要拖两年时间了?”

    夏月洲一怔,道:“什么帐?”

    孟帅道:“我哥哥的帐,难道时隔两年就不算了吗?两年之后,我在此恭候。”

    钟少轩喝道:“小弟,不要多话。”

    夏月洲目光一动,露出一丝笑容,比刚才阴影中的笑容反而可爱许多,道:“好……我等着。”说着身子一转,已经翩然出门。

    孟帅心道:这群莫名其妙的人,个个不见首尾,不是欺负我现在实力微弱,任你们拿捏么?两年时间,我现在穿越过来也不过半年时间,却已经经历过那么多事。

    两年后的事情,谁知道呢?

    到时候他不想这么被动了。

    钟少轩坐在床上,摇头道:“刚才的话,不应该说。”

    孟帅道:“什么也不说么?”

    钟少轩道:“不应该你说。

    不过不知者不为怪…也还罢了。

    对了,你把桌上的东西扔出去。”

    孟帅点头,从中室起盒子,突然感觉盒子在微微抖动,忍不住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道:“大哥,里面好像是你的那只松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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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四二 初至银宁城
    这里是银宁,经过数日的跋涉。

    孟帅跟着钟少轩到达了西京以西最大的城市银宁。

    第一次来到这里,孟帅就明显感觉到了这里的气氛,庄重而坚硬。

    城高池深就不必说了,城中除了一部分商业街,其他的地方都有一种说不出的肃杀感。

    沿着宽阔平整的有些过分的街道往城中走,孟帅远远的看见街边建造有平整的石头擂台,上面有人练武,数人各占据一角,默默地自行打拳或看耍刀枪,却没有吐五喝六的围观群众。

    钟少轩道:“全城有这样的擂台一百零八块,这些擂台都是帅府特别建造,任何人不许占用改造的。

    除了递交比武的申请,其他时候全部开放给练家子练武。

    但擂台以外。

    绝对禁止私斗,违者必受重刑。”

    孟帅点点头,又经过了一个擂台,忍不住问道:“为什么有的擂台插着白旗,有的擂台插着黑旗?”

    钟少轩道:“白旗是寻常擂台。

    黑旗是生死擂台。

    上了黑擂台生死有命,概不追究。”

    孟帅若有所思,道:“乍一看这个城市武风很成盛,但其实管理应该很严格吧,好勇斗狠似乎不是很提倡。”

    钟少轩道。

    “然,这里是有王法的地方。”

    孟帅点头,有志向的统治者,绝不会放任侠客犯禁的,哪怕他们用得着这些武林中人。

    正在这时。

    只听一声惨叫传来。

    虽然隔了两个街区。

    但依旧十分清晰。

    孟帅听过不少惨叫,这种程度的惨叫已经不能使他动容,只道:“看来擂台的战况很是激烈啊。”

    从惨叫传来的方向判断,受害火匝在银宁范围内,既然银宁城禁止私斗,那应该也是擂台战造成的后果了。

    钟少轩也略微停了一下。

    道:‘真是少见。

    能上擂台的都是铁血男儿,不被凄惨折磨,应该不会发出这样的惨叫的。

    会在擂台上出如此重手的……是了,就是那个方向,应该是那小子吧?”

    孟帅道:“是谁?危险人物?”

    钟少轩道:“也不是什么大危险人物,一个比较激进的小子,有天赋,有毅力,也挺让人头疼的。

    将来你们可能会遇到,到时候你就要小心了。

    嗯,现在还在腊月,过了正月军营才纳新,先回府里吧。”

    钟少轩的府邸,在银宁相当中心的地段。

    这是一所孟帅有生以来见过的最近接“府邸”的房子。

    钟少轩安排孟帅住下之后,道:“腊月到正月相交的这段时间,正是上上下下最忙碌的时候。

    只有我是个闲人,就不要去打扰他们了。

    咱们哥俩清清静静的过一个年。

    等到开始走动的时候。

    你也跟我去拜年,认识一下这里的人物。”

    孟帅应是。

    道:“希望过一个好年。”

    孟帅还没在这个时代过过年。

    在这个身体的记忆力。

    过年是很没意思的事情,因为钟老头就是个顶没意思的人。

    那些过年的风俗,什么祭灶,守岁,春联,年夜饭之类的习俗,钟老头一概不许,更不要提压岁钱和放鞭炮这些喜闻乐见的事了。

    每年过年,都是钟少轩张罗着扫一遍房子,给钟老头拜年,然后和钟二回去吃一顿饺子抵了,钟少轩倒是坚持给钟二压岁钱,钟二却因为心中别扭,一概不要。

    因为佳节气氛,让人多思,钟二过年往往还会闹脾气,十个年头有九个过不安生,只苦了钟少轩上下打点,也没讨好。

    虽然孟帅也不喜欢钟老头,但看在钟少轩面上还是提到让钟老头一起来银宁过年,但钟少轩只是苦笑一声,就没再回答。

    他们父子之间的事情,孟帅不便置喙,想来是又有什么麻烦了。

    但这和孟帅与钟老头完全对立的敌我矛盾不同,那是人民内部矛盾,多半是能够解决的吧。

    于是孟帅不再提这一节,兄弟俩就在银宁过年。

    过年之前,银宁城也有宴会,钟少轩假作自己不在,并没有出席任何一场,过年的年夜饭也在府中准备,比起寻常家宴丰盛许多。

    酒桌上,孟帅陪钟少轩喝了一顿,本想大年三十醉上一场也无妨,但钟少轩的酒量居然比他还浅,且醉了之后就说了许多胡话,也有真情实感的倾诉,末了失声痛哭。

    孟帅无奈,酒也没喝好,扶着钟少轩吐了一会儿,把他弄躺下之后,自己也满身疲惫的睡了。

    那时已经是黎明,也算是守岁了。

    他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就这么过去了。

    第二天早上,钟少轩醒来,对昨晚的事己经忘了个精光,孟帅自然也一字不提,昨晚听到了好些平时听不到的话,他也只是埋在心底。

    过了几日,过了破五,就可以四处串门了。

    钟少轩带着孟帅拜访一些同潦,也有匠师府的,也有军府的,也有文官。

    钟少轩在银宁的地位比较特殊,既崇高又独立,不牵扯到任何派系,再加上他本来性情温和友好。

    因此很吃得开,在各界都有朋友。

    只是可算得通家之好的也就同龄的几个人,钟少轩也没有着重介绍孟帅,毕竟他只是个小孩子,让该知道的知道有这么个人,就已经是很大的帮助了。

    不过孟帅一旁旁观,钟少轩也见过制军府的、护军府的甚至帅府的人,虽然只是泛泛之交,却也能说上几句,唯有羽林府的人,他一个也没见到。

    果然钟少轩道:“这满银宁城的各府,只有羽林府最为另类。

    羽林府倪统领性情十分古怪,也不合群,属下众将官也不和外人交往,在银宁是独一份儿的。

    倪统领只认有本事的人,最厌恶人情那一套,我也不好为你托付。

    你进去之后如何,就要看你自己了。”

    孟帅笑道:“只认有本事的人?那不是很好?小弟就是有本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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