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商女为妃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竹苓清秋
楚安仰头望着漆黑夜空,将眼泪生生憋了回去,原来离馥也知道杨家是冤枉的,大家都知道
在帝都时听着那些传言,她无时无刻不希望是真的。
她真的太想念他们,想得心如绞痛,每每以为自己都要窒息而亡,可又活了过来。
上天让她重活一次,既是帮她也是在惩罚她,而她这辈子注定不能安生。
等到那一天,他们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一定很后悔认识了她。
离馥还想说些话,转头见楚安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便闭上了嘴。
为何每次与她说话,总是觉得她眼里藏了许多事情,像是个七八十岁的老太婆
不对!她从未看到皇奶奶眼底像楚安这般,有时沧桑疲惫,有时又如失去生息之人,要不是见她平常眼神灵动,她都怀疑五哥是瞎了眼了。
离馥这般想着,突觉得自己想得有些过分,便自顾自挠了挠脑袋。
夜间寒凉,两人在院中站了会儿,离馥便催着楚安回房。
她这个身子极其娇贵,受的伤还未全好,可不能再被这寒气侵袭。
“我说五哥也真是的,既然将你带到水凌州,那就应该好好照顾你,还让你受了伤。”离馥抱怨道。
楚安只是笑笑,既然离夜不将她被流寇绑走的事告诉离馥,那也只能委屈他担这个黑锅了。
两人正在廊下走着,离夜与慕容修从转角走来,还在谈论些什么。
楚安闻言顿立在原处,本想仔细听听他们说的是什么,谁知两人见她们便收了谈论。
离馥不明看着两人,开口说道,“五哥,水凌州县官不是为你们摆了宴席这时候你们不应该与众将士举杯共饮吗”
“明日启程,不宜醉酒。”离夜简单答着,却也是在告诉楚安他们明日就要回帝都。
“也是,那我
“我这便送楚安回房,免得明日没了精神。”
“无妨。”离夜看着楚安说道,“明日馥儿陪你上马车,要是累了便可在马车上休息,我让江宁护着,你们无需刻意赶路。”
离馥脸上露出欣喜之色,这样她便可在路上多待会,好欣赏欣赏沿途风景了。
楚安知道他这样安排是因为她的缘故,可她也想尽早赶回帝都,想了想说道,“这样不好。”
在三人的注视下,楚安缓缓解释道,“现在帝都想必都知道我在水凌州,不管我到水凌州是做何,都免不了与夜王殿下绑在一起。大家都知道夜王殿下是来剿寇,要是我比大军晚几日回到帝都,流言于我于你们皆是不利。”
离夜与慕容修已明白楚安话中的意思,离馥却是满脸不解,问道,“怎么会不利女子身子本就是娇贵,跟不上大军又怎么了”
“正是公主说的这番道理,既然明知女子身娇体弱跟不上大军,那为何夜王殿下还执意要带一个女子前往难道不是在拖大军的后腿”
慕容修此次在水凌州的时间过长,本在年前应该拿下的流寇却拖到了年后。
而若是她晚几日回到帝都,加上宏王有意责难,这个罪名她是必担无疑了。
由此,说不定会引发更难以收拾的局面,大功也会变成大过。
“所以,此次恐怕还要麻烦公主为楚安圆个谎,好让楚安能与夜王殿下撇开关系。”楚安说道。
“不必,我不会让你有事的。”离夜看着她坚定道。
他知道她想说的是什么,不过是想利用离馥平日里的性子去对付那些长舌之人。
只是,没有这个必要,他可以护她周全。
“我知道,但是没必要不是吗”
此事由离馥来做不过是发顿脾气之事,可若是离夜,那可就不是小事。
他此次擅自前来帮慕容修本就引起了宏王殿下不满,谁知道这次回去宏王殿下会怎么对付他。
慕容修也颇为赞同楚安的话,说道,“离夜,楚安考虑的不无道理,还是让馥儿去护着楚安为好。”
离夜微微点头,蹙眉道,“若是如此,明日你我同骑一匹马,会好受些。”
“夜王殿下不必担忧,我会骑马。”楚安说道。
离馥与慕容修面面相觑,心中同时生出不可思议。
第一百零二章 情为何物
楚安回到房中,掩上关门之后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
就只是会骑马便让他们如此惊讶,那为何前世的她没引起这些人的注意
她可不止会骑马,只是重活一世比不得前世那般欢脱有力,许多事情都懒得去习,倒也逐渐显现出了柔弱千金小姐姿态。
不过她倒是很喜欢现在这副模样,表里不一,虚伪的活着,将那些该死之人一一送下地狱。
慕容修此时对她这般尊敬有礼,若是他日知道翰林院伺读学士因她而死,不知又是怎样一副神情,虽然不是她亲手杀了林庚......
楚安嘴角的无奈逐渐变成诡异,笑容也越来越深。
就在她想着如何快意复仇之时,忽而一黑影闪现在她的眼前,低声道,“主子!”
楚安被吓了一跳,笑容变成了恐惧,见是她的死士,才缓了缓心神。
“事情办得如何”
“是死士。”黑衣男子答道。
楚安眉间紧皱,想起了方才她听到离夜与慕容修所说的话,她确切听到了两人说到死士二字。
阳岐林氏死于死士之手,又是谁在背后指使
“通知其他人,不要轻易出现在我面前,尤其是我回到帝都之后。还有,防着夜王府的人和慕容修的人。”
“是!”话音刚落人便迅速消失在楚安面前。
上次在灵山,若不是她将所有的死士都派了出去,那也不至于会被那些流寇得手。
看来,此次回到帝都,她还须往龙兴坊走一趟。
翌日,水凌州外,一切都已准备就绪,忽然百姓之中一阵扰动。
楚安回头望去,只见那名哑巴整个人挂在水凌州守卫身上,嘴里呀呀叫着。
正准备下马,离夜骑着一匹红棕色骏马已走到她跟前,那眼神似乎只要她敢下,他便打断她的腿。
“他只是想来送送我们罢了。”楚安说着看了离馥一眼。
离夜盯着远处那披头散发的哑巴,眸中莫名升起一股怒火。
只是想来送送他们他看只是想来送送她的才是!
离馥收到楚安的示意,忙说道,“对啊五哥,怎么我们也算是相识一场,要不是他的帮忙,我们说不定不会这么快将这群流寇一网打尽呢!五哥,你该不会......是在吃味吧”
吃味怎么可能!
离夜扭头瞪了离馥一眼,连看都没看楚安便骑着马走了。
身后离馥偷偷掩嘴的笑声传来,离夜耳朵忽感火烫,骑着马也走了越快些。
楚安对离馥无奈,离夜对哑巴吃味实属正常,毕竟她与他已拜了天地,算得上是他的妻子。
既是他的妻子,不管喜欢与否,总归是不愿意让别的男子近身。
两人下了马,哑巴一走到她们面前就匆忙比划着,离馥茫然看着楚安。
楚安面色平淡,没有开口而是比划着回应。
离馥看了半天,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便上了马。
不知楚安与哑巴说了什么,只见哑巴情绪渐渐平息,眼里还露出了一丝无奈。
而远处,司桐似是感受到了离夜的怒意,叹气道,“问世间情为何物只教人满腔怒火啊!”
离夜侧头看着司桐,而后又盯着他坐骑,司桐慌忙骑着马先行一步。
他堂堂夜王殿下,怎么可能比不过一个流浪哑巴!
离夜见楚安上了马,这才调转了马头。
十日后,慕容修领军回到帝都。
刚到城门便来了圣旨,包括楚安在内一众人等都被唤上了金銮殿。
金銮殿内庄严肃穆,金雕龙椅之上那人
第一百零三章 圣怒
楚安轻握双拳,跪在这里的两位是皇上的孩子,皇上根本不可能拿离馥与离夜如何。
而慕容修是举足轻重的少将军,无大错皇上不会对他怎么样。司桐虽官职卑微,可他乃是翰林大学士独子,其母童谣又是太常寺卿独女,皇上也不会对他如何。
除了她,随口而封的云安郡主,能护着她的人已不在,她才是宏王殿下的真正目的!
可她从未得罪过宏王殿下,难道是因为白宛如
这倒是极其有可能,伤了她既可让白宛如恣意畅快,又可借她的身份给离夜难堪,一箭双雕!
楚安想通后反而没之前那般紧张害怕,终是朝她而来,也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是不能,那再认命一回又有何妨
“是儿臣的意思。”离夜答道。
皇上单手用力拍在龙椅扶侧,浮肿的脸上一双眼睛怒视着离夜,骂道,“你的意思!朕让宏儿代理朝政,宏儿即是朕!你却枉顾旨意前往水凌州,你这分明是不将朕放在眼里!你想干什么朕还没死呢!”
“微臣惶恐,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殿上朝臣纷纷叩拜。
此字乃是大忌,皇上这是认为夜王殿下将自己当成了太子!
楚安闻言担忧不已,顶着皇上龙颜大怒道。“回皇上,灵山失踪,是云安自己的主意。”
“楚安......”
“夜王殿下,事实是如何便是如何,皇上圣明,又怎会不知楚安打的是什么主意”
离夜刚想开口却又被楚安阻了话,眉间似是打了结。
皇上略微惊讶,看着楚安眼底出现了一股探究,但脸上依然是怒不可遏,说道,“自己的主意你们二人这是在戏耍朕不成你可知此话能给你带来什么”
“皇上息怒,是云安斗胆,还请皇上给云安一个机会,让云安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说出来。”
“好,那你倒是说说,你为何要去水凌州”
楚安看了一眼离夜,说道,“此事也算是因夜王殿下而起,夜王殿下曾诺言成婚后带云安游历北国大好山川,此冬日便带云安前去水凌州游玩,谁想到水凌州出了流寇。少将军前往水凌州除寇,夜王殿下对流寇恨意十足,又不想自己食言。于是便也去了水凌州,想要同少将军以最快的速度除去寇贼,好实现对云安的诺言。”
“可谁知这流寇非易除,云安迟迟未得到夜王殿下来接云安的消息,却在灵山收到了一封信。”
“信信上写着什么”皇上问道。
“信上写着,让云安以最快的速度赶往水凌州,帮忙除寇。”
楚安话刚说完,殿上便有一人站出,说道,“简直是荒唐,你一个女人家,除寇之事何须要你插手云安郡主这话不仅不可信,还分明是在贬低慕容府,说慕容少将军无能!”
站出之人乃是户部尚书白实,腹部便便,油脸富态,倒与这户部尚书之位很是相衬。
楚安看着白实,说道,“白尚书这话,听起来倒像是瞧不起女人家的模样。女儿家也是北国子民,除寇一事人人有责。况且刚才本郡主只是在陈述事实,大人又何言本郡主是在贬低慕容府,说少将军无能”
说着离馥挺直腰背,目光很是不善看向了白实,皇上脸上也有些不满。
这北国的功劳,可是有一半都是
第一百零四章 护着他
既然皇上都笑得如此开心,那朝臣岂敢不跟着笑的理,纷纷附和出各式各样的笑容。
离馥颇为无奈耸了耸肩膀,挑眉看着她的反方向,楚安转头望去。
楚安对离夜轻轻颔首,朝他笑了笑。
金銮殿内原本肃穆的氛围被顾丞相一句话轻易化解,待到笑声停息之后,皇上已是放松了神态。
楚安接着便将在水凌州所发生的事情仔细讲述了一遍,亦真亦假,听得皇上频频点头,不时还露出忧虑气愤。
“流寇已除,夜王殿下这时本该带着楚安在水凌州多待些时日。可我们在水凌州呆的时间已久,殿下他十分担心皇上的病情,于是便随着大军一同返程。”
皇上抚着胡须叹道,“如此说来,倒是朕冤枉你们了。”
“倒也不是,此事是夜王殿下的错。”
“哦”皇上有些好笑的看着楚安,说道,“刚才你讲的这些,可字字句句都是在护着夜儿,怎么这又说是他的错了”
“离都之前,殿下觉得自己与少将军一齐能以极快的速度将流寇拿下,便未向皇上禀告。哪知占了如此多时日,又心知皇上已知晓此事,一直也不见宫中宣旨太监急报斥责,就想占着皇上对他的宠爱撒个谎过去。”
皇上眉头微蹙,看了一眼离宏,夜儿几时去的水凌州他倒是不知,今早才听他说起此事。
“你说的在理,这两人从领兵出征便无往不利,此次倒也是给两人一些教训!”皇上说道。
“父皇,既然事情都已明了,那父皇是不是该赏赐些什么了”离馥见殿上轻松,调皮道。
皇上无奈叹了口气,看着离馥说道,“你还好意思说,你母妃特意向朕要了二十余名精兵,还是没能将你困在莲月宫中。其余人该有的赏赐朕一个都不会少,可你的赏赐,朕收回!”
离馥嘟着嘴不满道,“父皇怎么这样难道父皇也像白尚书一般,欺负我是女儿家不成”
蓦然被点名的白实,身子颤抖一跳,赶忙低头向离馥解释道,“公主误会了,方才臣只是......只是口误,臣也是被这外头的流言所误导了,可并没有半点不敬女子的意思。臣请罪,请皇上赐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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