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大院一号妻:二号人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开了
“还有三个月吧。快了。”吕浩一边回答欧阳兰,一边还是把目光落到了欧阳兰脸上。
“到时候我送她去部队医院里生孩子,这可是正南哥哥的血脉,一定要保护好母子平安,是不是?”欧阳兰一脸的温情,看得吕浩又是一阵阵地感动,他竟然说:“兰姐,你真好。我替念桃谢谢你啦。”
“哼,”欧阳兰哼了一下,“好象我什么时候不好一样。我姐姐都这样了,我当然希望正南哥哥有个孩子,无论正南哥哥和念桃之间是一个什么结果,孩子是无辜的对吧?再说了,有了孩子,正南哥哥才会更有拼劲和闯劲地往上冲,他冲上去了,你还愁上不去吗?你们两个,我哪个都痛着,都舍不得着。”欧阳兰的神情暗了下去,一点也没有刚才骂吕浩时的那种**,吕浩心里一紧,难道欧阳兰放不下的人是老板?老板才是她真正在内心恋着的人?
吕浩被这个念头吓得后背又全是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他现在可真有些两面受敌之感。操武文这边,能不能改善好关系,听欧阳兰的分析,几乎是不可能的。老板这边,要是被他发现,他和欧阳兰之间的这种不清不白,他不死定了吗?
吕浩正想再问欧阳兰时,杨微微领着小女孩出来了,吕浩赶紧迎了上去,欧阳兰也起身从车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吕浩急切地问。
“是一般的病。没多大问题。谢谢兰姐。”杨微微把目光转向了欧阳兰。
欧阳兰淡淡地“哦”了一下,吕浩松了一口气说:“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小女孩的脸此时涨红着,她在几个人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下子跪在了欧阳兰和杨微微面前,一边跪拜着一边说:“两位姐姐,谢谢你们,谢谢你们救了我。我不是故意要干这种事情的,我弟弟得了尿毒症,换肾需一、二十万,每周还要透析,都需要钱。我要是不这样做,我弟弟就活不成。我一个女孩家,除了身体值点钱外,我还能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呢?”小女孩说到后面,已经哭泣得不成声了。
杨微微反应过来后,马上把小女孩拉了起来,吕浩没想到这个小女孩家里这么可怜,一时间又是同情心大发,可欧阳兰投过来的目光在警告他,少往自己身上揽事,他便站在一旁不敢接话。
欧阳兰此时对着小女孩说:“小妹妹,别哭了。你先把自己的病医治好,你就在这个医院住着,费用你不用管,我会处理的。至如你弟弟的事情,你也别操心了,那不是你操得了。你**体,卖死了也可能赚不到二十万的,我会让一家救治中心救你弟弟,安心去养病吧。”说着,示意杨微微带小女孩去办理住院手续,杨微微复杂地看了一眼欧阳兰,她发现自己想帮小女孩时,竟然是那么难。为了要一点钱,自己差点**武文下了毒手。而欧阳兰就几句话,就可以把所有的问题解决掉,这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怎么如此天壤之别呢?
欧阳兰没接杨微微的目光,她此时没心境去接这样的目光。她关心的是吕浩,接下来吕浩该做的事情,会不会达到圆满的一个高度。
杨微微和小女孩一走,欧阳兰对吕浩说:“是不是同情又大发?”
吕浩尴尬地笑了笑。
“正好,把你卡上的十万块捐给小女孩的弟弟治病,手续问题,我会带你去办理。”欧阳兰盯着吕浩的眼睛说了一句。
吕浩这一回是真的叹服欧阳兰了,原来官场的机关是道道设卡,道道开锁。再接下来的道,他会如欧阳兰这般去应对和妥善处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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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红色时代
二号人物最新章节正文第七十八章红色时代
吕浩站在医院门口,欧阳兰此时在他的心理被他无限放大,放大。
突然之间,欧阳兰不再是吕浩睡过的女人,而是某一种机关的钥匙,这种钥匙会开一道又一道的门,而每一道门都是他吕浩必须去经过的门。这些门,是在向他敞开,可在敞开的同时,随时随地都会“彭”地一声把他关在门外,也可能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
这就是官场,敞开任何一道门的同时,附加给你高度的危险值。玩钢丝的走法,绝对是官场之路的走法,如果你有饶幸心理,你就等着随时随地坠落于地,摔得粉身粹身。这就是吕浩的直接收获,这种收获让他舍不下欧阳兰的同时,又必须去跟紧她。
欧阳兰扫了吕浩一眼说:“你去看看,她们住院手续办理得怎么样,我是不愿意和她们站在一起的。也就是你才能让我出面办这种事情,传出去,我欧阳兰的脸面往哪里搁啊。领着一个做**的人,满医院跑,说出去都丢人。”欧阳兰的表情此时是一脸的不屑相,这让吕浩很有些不理解,欧阳兰这是怎么啦?如此瞧不起杨微微和小女孩的同时,又去伸手帮她们,难道仅仅是因为他的缘故?可是欧阳兰对底层人那种蔑视,让吕浩打从心眼里不舒服,你不就是命好吗?有个好爸爸而已,又有什么资格去嘲讽人家小女孩呢?再说了,农村人一遇上这种大病,要么等死,要么就会如小女孩这般去做一种垂死挣扎。欧阳兰从来没在底层呆过,她对底层人群的生活一无所知,现在,目睹了底层人群的一种状态,她不应该是这样的态度,她流露出来的这种情感,吕浩很有些接受不了。||
“怎么啦?又刺痛了你?还舍不得那个姓杨的小妞?”欧阳兰损了吕浩一句,吕浩仰起了头,盯住欧阳兰说:“兰姐,其实小女孩很可怜的,她这么做挺伟大的。我认为。”
“别在这里跟我磨叽,谈什么伟大不伟大的。她们的生活可不可怜,你同情得过来吗?你要记住的是,成者为王,败者为寇。官路只有这种结果。其他人的一切只能是你通往这种结果的试基石,少拿同情心来装饰自己,同情心不是掩盖你失策的理由和借口。而且,我对她们的态度就是鄙视,我帮她们是一码事,我的态度又是另一码事。不要再谈这件事了,接下来的任务很重,你没时间,也没理由在一个**身上浪费精力。去吧,看看办好没有,办完了,我们就走。”欧阳兰的态度确实如公主一般,指点江山般地张狂,可是她的话在吕浩耳朵里,尽管刮得有些生痛,但是道理却是真实的。他要在官路上走下去,必须让心变得坚硬,变得理性,变得智慧,也变得迂回曲折。
吕浩没敢再说什么,走进了医院里面,在一楼大厅,遇上了杨微微,杨微微一脸神秘地望着吕浩问:“你的兰姐是什么人?”
“你真八卦。又怎么啦?”吕浩有些费解地盯着杨微微问。
“牛,太牛了。实在是牛。我只要报欧阳兰的名字,如通行证一般,人家立马态度极佳地替我办手续,而且还替极尽周到地告诉我,哪楼哪房间是做哪一项检查的,我第一次遇到这么强大的人物啊,这可是帝都啊,要是放到你们江南去,是不是省委书记都得向她请示汇报?她不会真是皇亲国戚吧?”杨微微满脸的羡慕和崇敬,看得吕浩竟生出了极浓的反感,这个让他心动过的女孩,怎么就这么浅薄啊?上次吃饭,她难道就没感觉出欧阳兰的强大?还是因为欧阳兰也和他们一起坐着经济舱,才让她直接忽略了欧阳兰的厉害呢?无论是哪一种,吕浩发现,他对杨微微的感觉全变了。难道欧阳兰的话这么管用,让他也认为,杨微微确实是一个傻妞。
“住院手续办完没有?”吕浩不想理杨微微,再说了,他还要和欧阳兰商量红色旅游路线的事情,他现在也没心情和杨微微扯闲淡。
“有欧阳兰这张通行证,哪里有办不成功的事情呢。可是,吕浩,你小子真有能耐,傍富婆是吃软饭,傍这样的女人,才是这个。”杨微微伸出了大拇指,在吕浩眼前晃荡着,他恨不得踢杨微微几脚,可是,他不能,也不可以这样冲动。再说了,杨微微的话让他无比尴尬,他的脸色很有些不自在,没好气地对着杨微微说:“我走了。”吕浩说完,就径直往外走。
杨微微却在后面“哎,哎”地叫着,吕浩不得不转头望着杨微微说:“我的杨大小姐,你还有什么吩咐吗?”
“欧阳兰到底是谁啊?”杨微微靠近了吕浩,还在纠缠这个问题。
“微微,不应该你知道的东西就不要去知道,这样对你的生活有利。而且,小女孩事件让我在林县很被动,所以,我真的没时间陪你闲聊。再见。”说完,吕浩一转身,加快了步伐,几乎是跑一般地走出了医院。
杨微微在身后骂了一句:“装逼犯。”
吕浩听到了,可他没有回头,他也不能回头的。骂吧,骂骂才清醒。再说了,他这个年龄,没人骂,他进步得了吗?没有老板和欧阳兰的骂,他有这么快的进步吗?
吕浩一边想着这些时,人却已经到了法拉利车子旁边,欧阳兰问他:“怎么啦?”
吕浩才发现自己又没有调好情绪,便笑了笑说:“没什么。杨微微替小女孩院办好了,说欧阳兰的名字是通行证。”吕浩刻意地把通行证这件事提了出来,他其实也有些好奇,欧阳兰怎么这么大能耐啊。
“走吧。”欧阳兰把车钥匙丢给了吕浩,吕浩愣了一下,还是接了过来,走到了驾驶室哪一边,欧阳兰不想谈这个问题,吕浩就不能再继续往下问了。
上车后,吕浩问欧阳兰:“我们这是要去哪里?”
“去香河。我带你参观一下皇家的生活。”欧阳兰淡淡地说了一句。
“香河?”吕浩以为自己听错了,侧过脸看着欧阳兰问了一句。
“是,香河。”说着,欧阳兰把路线调好了,让吕浩跟着导航服务走就行了。
吕浩不明白欧阳兰要干什么,不过,他还是很听话地开着欧阳兰的法拉利往香河而去。
一出北京城,吕浩的视野便越来越开拓了,那是与江南不一样的地方,一无无际的平原地带让吕浩很有一种君临天下的感觉,特别是法拉利在这样的路上行驶,这样感觉更是强烈之极,他便有些明白欧阳兰的用意了,她在一点一点地把他带进权力之争的世界之中去,一点一点地告诉他,掌控权力的意义何在。吕浩只是这么想着,他不敢去问欧阳兰,尽管欧阳兰告诉他,不懂的东西就可以问她,她会尽力去教他。话是这么说啊,他真的敢事事问她吗?一如他真的敢在老板面前放纵吗?他知道老板的秘密越多,他就越得谨小慎微。这种关系是正反比的,而不是成正比的。如果用成正比的方式去衡量他和老板之前的关系,那他和老板的距离只能是越来越远,而不会是越来越近。要想与老板的距离接近,唯一的方式就是跟着欧阳兰去学习如何玩弄权术的同时,分析和摸透老板打出来的每一张牌背后的东西。
“好好开车。”欧阳兰突然对吕浩说了一句话,吕浩整个人颤抖了一下,车子晃了晃,欧阳兰赶紧伸车扶了扶车盘,车子便在她手中迅速平稳了下来。
“心,不能二用时,就不要二用。你目前不具有二用的能力,所以,开车就开车,别想别的。在你没有登上第一级台阶时,你就没办法去想第二级台阶上的人看到的内容是什么。所以,先走好你的第一级台阶,再想着迈第二级台阶。”欧阳兰怎么越来越厉害了?吕浩想着。她怎么就知道自己在想心思,而且还与老板有关系。看来,他在欧阳兰和老板面前,还真的得加倍小心。
吕浩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问了欧阳兰一句:“我现在该如何向操武文汇报小女孩的事情?”
“对了,我还把这件事给忘掉了。你马上打电话告诉他,医院的确诊结果出来了,小女孩的病是一般的那种破病,没什么大碍。小女孩的事,你已经处理完毕,以后不会再有什么麻烦了。你明天去见林县的马大姐,申请材料上署名是县委书记的名字,这样一来显示县里的重视,二来确保红色旅游路线直通林县。请示操武文,这么做行得通吗?”欧阳兰在一旁,一如教小学生说话一般地教着吕浩,该如何对操武文打这个电话,这个电话从某种意义来说,是改变他和操武文之间关系的重要信息,操武文的态度会在这个电话之中有所传递的。这是欧阳兰的理解,如果操武文真是莫正南看中的人,当然是没看走眼的话。据欧阳兰对莫正南的了解,他这人稳得如泰山,他不会打没准备的仗,也不会去干没把握的事。
吕浩掏出电话正准备打的时候,欧阳兰又说话了,“你停车,我来开车,你专心专意地打电话,别心无二用。”
吕浩扫了一眼欧阳兰,她那张曾经高贵得让吕浩不得不仰视的脸上,竟有了淡淡的忧伤,镶在瘦削的脸上,美得让吕浩又有一种心悸的冲动感。他在下车和欧阳兰交换位置时,不由自主地张开怀抱,把欧阳兰整个人拥进了怀抱里,欧阳兰没有如以往那般火一般地迎合吕浩,竟有些生硬地推开了他,径直走到了架驶座旁边,很平静地发动了车子。
吕浩好尴尬啊,沉默不语地走到了另一边,坐了下来。欧阳兰便把车子发动了,而且刻意开得有点快,似乎在掩饰她的某一种心情。
吕浩慢慢地调了一下自己的心情,他发现自己越来越不懂欧阳兰了。说她对自己没感情吧,说不过去。说她还在乎他的话,她为什么又在刻意逃避他呢?
吕浩把这些情绪死命地往下压着,他拿出了手机,拨通了操武文的电话,操武文哪里都没有去,而是让秘书小秋推掉了所有的应酬,关在办公室里想着昨天发生的所有细节,他越想越窝囊,竟然被杨微微玩弄于手掌之中,更可气的是吕浩,和杨微微一起逼着他拿钱出来摆平这种破事。他没有去问那个脏女人是谁,他不想知道。除了自认倒霉外,他得尽快在林县干几件漂亮的事情出来,只要这样,才可以压住吕浩拿这件事做文章,也只有这样,才能够让吕浩信服的同时,少去莫老板面前告状。
操武文除了关着办公室想接下来的计划和打算来,就是在等吕浩的电话,他内心还是很担心那个脏女人的病情,他虽然感觉下体不舒服,但是杨主任开的药好象挺管用的,情况一天比一天好转,他怀疑那个女孩不可能是艾滋病,那么只有一种结果,吕浩和杨微微在联手敲竹杠,目的只有一个,弄到钱。如果仅仅只是弄钱的问题,操武文还能够理解,如果吕浩还有其他的目的,操武文就很有些被动了。他在等吕浩的电话,等吕浩的态度,态度说明一切问题。
电话一响,操武文即刻拿起了电话,吕浩的声音传了过来:“书记好。”吕浩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毕恭毕敬的同时,也尽量谦逊着,他现在和操武文关系太微妙了。
操武文一听吕浩的声音,心里舒服多了,这年轻人还是很尊重自己的,可能昨天他确实是担心杨微微安全才这样的吧。毕竟吕浩还年轻,而且他最初也是喜欢杨微微的,漂亮的女人又有几个男人不爱?不想沾一沾呢?
“书记,那小女孩的病确诊了,是一般的那个事。没多大问题的。我们虚惊一场,对不起,书记。我太鲁莽了。”吕浩在电话中客气地道着歉。
吕浩的态度这么低调,操武文没有想到的同时,内心的怨气也松散了许多,特别是听到那脏女人不是艾滋病时,整个人彻底松了下来了,不由得对着手机说:“吕浩,谢谢你。”操武文的这一声谢谢,听得出来是很真实而且是发自内心的。吕浩感受到了,他便想,欧阳兰把问题看得太严重了,操武文对他这么客气和真诚,不会有那么多的想法。不过他还是按欧阳兰教他的话说:“书记,这事您别挂在心里。小女孩绝不会再找书记的麻烦。我现在有事向书记请示,我明天想去马大姐办公室找她,准备把申请红色旅游路线的材料交给马大姐,请示材料上署名您的名好吗?一来您是书记,二来马大姐每年清明节回林县时,她认定的人是您,我明天去找她,也得打着您的招牌,我这样做可以吗?请书记指示好吗?”
吕浩的话越来越低姿态,也越来越客气,欧阳兰在一旁听着,向吕浩投来了鼓励的目光,那目光认可了吕浩的话,这样一来,吕浩就越来越有信心。说到最后,操武文也被吕浩的话感动了,他在手机中说:“吕浩,你想得太周到了。到底是年轻人,头脑就是灵活,你说的方式没任何问题,只要有利于林县的发展,别说打我的牌子,就是让我现在飞北京一趟,我也会马上来的。去吧,林县未来的希望在你们年轻人身上。”
操武文的话也说得很好,以至如挂断电话后,吕浩还沉浸在这种喜悦之中,一扫被欧阳兰分析时的六神无主。
“兰姐,操武文在电话中很客气,而且夸我了,我想,他应该明白,我又不是故意为难他,而且我和他都是老板的人,我没必要针对他,我不过就是想把事情压下去,私了罢了。”吕浩极力想要表示自己的心态,极力地为自己的过失辩护着。
欧阳兰刚刚还用目光夸吕浩这么低姿态用得好,可一转眼,这傻小子又这么想,欧阳兰又生气了,她说了吕浩一句:“你简直就是朽木不可雕。”说完,不理吕浩,又把车子开得飞快。
吕浩才知道,很从时候不能去解释,这样的解释是适得其反。而且都是玩手腕的人,只是看谁玩得更高明一些。你总不能去对你的敌人解释说,打了一枪,是因为枪走火了,是失误,不是真要打这么一枪的。这种解释显然是多此一举,也显然是扯淡。敌人会听这么无知的解释吗?再说了,一旦到了敌对面,人家才不需要这种苍白无力的解释呢。还不如什么都不说,不提。沉默才是艺术,话少才是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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