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大院一号妻:二号人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开了
吕浩把车子停到了南湖路边的小树林里,不远处一幢又一幢的别墅群里,大约都是如路明飞这种非富即贵的人吧。吕浩如此想,只是他把车子停好后,孤疑地望着欧阳兰问:“就我们两个人吗?≈;
“你以为呢?”欧阳兰还是没好气地损了吕浩一句,吕浩便不敢说话了,欧阳兰又补充了一句:“你最好下去把你车子的牌照摘掉,怎么我说一件事你做一件事呢?我要是不说,你是不是就打算呆在车子里闷着?≈;
吕浩尴尬极了,其实这一条,他想到过,只是他没问出来。结果还是被欧阳兰骂了一个正着,好在她是欧阳兰,是他睡过的女人,如果是老板,吕浩又不知道后背要冒多少汗。面对自己睡过的女人,不管怎么说,总会显得随意和随便。衣服*的时候,她都看过,何况是衣着的时候呢?再说了,欧阳兰比他大着,被她教训着,大约也是常态吧。如果大女人不教训小男人,大女人为何要找一个小男人陪着自己呢?一如大男人找小女人一般,几个不是用来以经验调教的呢?吕浩居然如此想着,如果他此时知道老板自己允许他和欧阳兰的私情存在着,又该是怎么样的心情呢?还能不能坐在车里去想这么多,还是在救邱丹丹的时候。不过,吕浩内心很清楚,救邱丹丹的事情,欧阳兰已经全部策划好了,她策划的过程,大约是吕浩不敢想象的,也是吕浩目前或许是以后都很达到的精密了,对于欧阳兰的精密,吕浩是心服口服的。
吕浩下车后,去后备箱拿工具,正弯腰准备摘掉车牌时,手机却响了。他不得不停下来,去掏手机,打开一看竟然是老板的电话,还没到上班的时候,老板这么早给他打电话又会是什么呢?
吕浩接通了电话,莫正南的声音传了过来:“你在哪里?≈;
“我在省城。”吕浩有意模糊了一下,他还是不敢告诉老板他在救邱丹丹,老板现在对路鑫波是尽量妥协,如果知道吕浩背着他这么千,还不知道会受什么批评,所以吕浩不敢说实话。
“你们那么早就走了,现在应该是在回琉州的路上才对。不过,吕浩,无论你现在在哪里,必须马上立刻赶回琉州。刚接到路鑫波省长秘书的电话,路鑫波带领省发改的陈主任已经在来琉州的路上,所以,你迅速赶回琉州。”莫正南说完,不等吕浩回话,就挂断了电话。
吕浩一时间愣住了,拿着工具的手发软起来,差点连握工具的力气都没有,路鑫波怎么会突然去琉州呢?难怪情况有变?吕浩一时间拿不定主意,就往车内走,想征求欧阳兰的主意。
手机又响了起来,吓得吕浩顿时心慌了一下,赶紧按下了接听键,一听竟然是邱建平的声音,而且很急,“吕秘书长,你是不是要去救丹丹?≈;
“邱书记,我已经在关丹丹的别墅处,是准备救丹丹,您不要着急好吗?≈;吕浩尽量安慰着邱建平。
“你快走,丹丹刚刚打电话来了,她和我通话的情况已经被路明飞发现了,别墅处已经密调了很多人守护着,就等你现身。你快点走,丹丹说千万不能去,你要是去的话,她就会没命的。”邱建平的声音带着哭调,而且说不出来的苍茫感,至少落在吕浩的耳朵是这样的情况。
“邱书记,您先不要着急,我迟早会救出丹丹的。”吕浩说着,就挂了电话。他一挂电话,后背一股冷气直冲,难道路明飞是故意让邱丹丹放话出来,引自己上钩?而且路鑫波突然去琉州,或许也和他要来救邱丹丹有关系?
吕浩拉开车门,把情况迅速对欧阳兰讲了一遍,欧阳兰一听,立马构出手机,拨起了电话,电话一通,欧阳兰马上说:“赶快撤离,可能中埋伏了。”欧阳兰的电话一打完,见吕浩还在发愣,赶紧说:“开车走啊,等着让人发现不成?≈;
吕浩这才醒过来一样,驾着车迅速离开了南湖路。一拐入正道,吕浩便说:“兰姐,很对不起,我不能送你去机场,老板打来电话,路鑫波上午会到琉州去,我必须得赶回去。”
吕浩的话一落,欧阳兰接了一句:“看来,我们打草惊蛇了,还好没有撤得早,要是真被他们发现了,你主子这回就没办法面对路鑫波了,这人又在玩什么把戏呢?”欧阳兰一边说,一边示意吕浩找地方停车,吕浩没想到欧阳兰如此容易说话,竟然主动要求下车,看来,欧阳兰真是一个主次很分明的人。“谢谢兰姐。”吕浩说了一句,就找了一个停车的地方,把车子停好后,任欧阳兰下车了。欧阳兰在推车的时候,对吕浩说了一句:“救邱丹丹的事,一定要谨慎。还有,这次一定要仔细面对路鑫波,摸清一下他的意图。我下车了,打车去机场,暂时不回琉州。”说完,推开了车,关好车门后,示意吕浩快走。吕浩心急如火地往琉州赶着,吕浩进入高速公路后,把车开着飞机,他一定要赶以路鑫波省长到琉州的时候,赶回去,而且还不能让路鑫波发现任何异样情况。
吕浩赶回琉州后,路鑫波还没来。吕浩是去参加会议布置时,路鑫波来到了琉州。浩浩荡荡一大队人马,省发改委主任哀世钢,重大项目办主任李洪江,省政府秘书长彭易源,以及路鑫波的专职副秘书长、秘书小安子等,省里来的还有财政、住建、人社、民政等十多家部门。
路鑫波这次带队的是省里下各地市州的督查团,据说先动量了武江市,路过琉州时,路鑫波临时决定要到琉州来的,接到通知后,英正南赶忙在市委召开了紧急会议,详细讯问了各小组准备工作落实情况,常务副市长马三思就西区建设若干问题向会议做了汇报,确切说是向莫正南和李惠玲做了汇报,尤其几个要看的.点,马三思汇报得特细,包括项目进展情况,工地有多少人,工人穿什么衣服出动多少人迎接,工地上打什么标语,建设方有多少领导出面接待,四周还安排什么人,做什么事,一件不拉地汇报了出来。汇报到柯老板的项目时,马三思花了将近半个小时,说柯氏集团这次非常重视,西区所有工程,唯有柯氏集团重视度最高,柯老板坚守工地一线,亲自坐阵部署,一件一件抓落实,集团高层五名领导都集聚在西区,就为了迎接省长带队的督检团的到来。目前各项工作都已经过验收,前几天因为省长们去了武江时,他怕省长们来琉州,还特意花五十万,紧急修通一条从过往高速到西区工地的柏油路。听得莫正南喜上眉梢,不住地点头。马三思汇报完,莫正南问李惠玲:“怎么样,市长还有什么要说的?”李惠玲这天好像精力不集中,大家都在专心听汇报,都在皱起眉头思考,她却一副事不关已的样子,手拿一份报纸,翻来翻去的看。莫正南把话扔给她,可能也是对她有所不满。听见问话,李惠玲峨了一声,脸上笑了笑,说:“不错,不错,准备工作挺细的,马市长辛苦了。”马三思正要笑,李惠玲忽然又问:“你刚才说紧急修通一条油路,用了多长时间?≈;
马三思喜滋滋地说:“调动各方力量,只用了两天两夜。,,
“他们调动的还是市里调动的?”李惠玲又问。英正南脸色马上不好看,但他阻止不了李惠玲。马三思也听出了李惠玲话里的意思,尴尬地笑了笑:“以他们为主,我们只是做些协调工作。”
“我没问题了。”李惠玲说完,又低头看报纸去了。英正南颇有意见地刻她一眼,没说什么,将目光对住吕浩。吕浩开始汇报自己分管的安全工作。他就安全工作总体情况大约说了说,完了把话题交给维稳大队大队长何进军。这也是吕浩采取的一个计策,这段日子,他听说了何进军跟莫正南的关系。何进军以前跟英正南并没什么关系,连认识都谈不上。开春的时候,有人利用网络造莫正南的谣,说他在梳州如何霸道专断,如何任人唯亲,拉拢扶持亲信,大肆收受贿赂,还乱搞男女关系,一度形势很紧张。后来,莫正南一边请省委彻查,一边放开手在梳州工作,绝不能因为这些谣言束手束脚。莫正南放开手脚时,大有鱼死网破之势,一连撤换几位主要领导,连着开工三个大项目。一段时间后,省委的调查结果出来了,网上谣言果然是捏造,是歪曲,是蓄意。那次调查中出力最大的就是这位何进军,当时他只是一名网络警察,副科级干部,就因那次表现特别突出,短短时间内就查出了网络造谣者,曾因私设小金库,拿公款让小三炒股,结果将五百万项目资金全赔在股市里的林技中心主任。那次之后,何进军就成了英正南座上宾,短时间内,从副科连升两级,目前是正县级待遇,下一步,很有可能就要到公安局副局长的位子上。当然,还有一个更重要的原因,何进军的舅舅在省人大,之前在另一个市当过市委书记,跟现任省委书记朱天佑关系不错。莫正南不顾一切提拔何进军,不能不说跟这没一点关系。
官场上任何一件事,都有复杂背景,都有千丝万缕的关系,看着是明,其实是暗。看着是阴,其实是阳。看着光秃秃的没有草没有树,其实底下,灌木丛生盘根错节,密密麻麻看不清理不顺。
理顺了,就要投其所好,这就是官场生存的技巧。官场有两句简单的话,领会透了,受益无穷。一句是投石问路,另一句就是投其所好。两个投字,看似简单,一目了然,但却涵盖了官场全部哲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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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2(文)
边上坐着的公安局副局长一听吕浩把话头交给了何进军,相当不乐,借机上厕所出去了。吕浩发现,英正南的目光一直跟着这位副局长,直到会议室的门关上。吕浩就替这位副局长担心,他的官运可能要毁在英正南这一任上了。都副局长了,怎么脑子里还灌着浆糊?这样的人,毁了也罢。
何进军几乎跟马三思一样,事无巨细地说了将近四十分钟,会场里其他人听得不耐烦,但英正南和李惠玲听得却分外细。李惠玲早就将报纸扔到一边,边听边做纪录。吕浩想,李惠玲一定是怕他不上心,工作留下破绽,寸白出万一。果然,等何进军汇报完,未等莫正南发表意见,李惠玲就接过话头,就几处细节又一一落实,最后确信没啥问题了,才把话头交给莫正南。看来,路鑫波一来,李惠玲又人武人六起来了,而且好象她又有当家作主的感觉一样。 ̄ ̄n
莫正南相当满意。这种时候,他当然信任自己的人,他相信何进军不敢在这事上马虎。
会议之后,莫正南跟李惠玲又带队下去,分头做了查看,莫正南强调,为了确保这次接待工作万无一失,所有市领导必须住一起,调动起来方便。英正南布置完这些后,让吕浩带队去迎接路鑫波们,吕浩是在梳州的地界上迎接到路鑫波的,大小三十五辆车子,出去了五辆警车,四大班子在家的领导都去了,还有柯老板他们,阵势非常隆重。路鑫波眼晴一亮,他喜欢这样的场面,让司机停下车,从容地走出来,跟英正南和李惠玲握过手,站在暖洋洋的大地上,风吹着他头发,也吹动他脸上的表情。他扫了一眼车队,用批评的口吻说:怎么能这样,尽搞花架子,典型的官僚作风。”
莫正南马上检讨:“下次不敢,这次是梳州正遇到瓶预,想让省长给大家鼓鼓劲,所以就……”
省府秘书长彭易源走上前来,顺着路鑫波的话说:“省长多次强调,下来督查工作,要轻车简从。这样是会损害省长名誉的。莫书记,李市长,我看车队…
莫正南马上说:“我让他们分头回去,只留几辆,我检讨,我检讨。”说着,忙递给李惠玲一眼神,李惠玲就紧着安排让一部分车辆先回了。
路鑫波挺着大肚子,目光扫着缓缓而又不甘心离开的车队,顺势也扫了一眼梳州大地,才把目光转回来,冲莫正南说:“梳州天气不错嘛。”
“沽省长的光,今天格外晴。”莫正南迎合道。
“上车吧,边走边谈。”路鑫波说了一句。
莫正南忙追过去给路鑫波开车门,动作慢了半拍,车门让彭易源提前打开了,路鑫波并没急着钻进车子,仍就站在那。莫正南意会到了,抢先半步,又将车门动了动,路鑫波才低头钻了进去。
莫正南的目光跟彭易源碰了碰,两人都没有表情,但两人都懂。他们知道省长开心了,愉快了。其实让车子回去一大半,这是姿态,不存在合不合适,关键是你让车队提前来了,让路鑫波亲眼看到了,这才是关键。
吕浩的车子跟在最后面,不是他排名最后,是职责所在。前面有警车开道,不会出什么差错。上访者说穿了还是胆小怕事,敢拦截首长的车,却没几个人敢拦截警车。吕浩分管上访时就听一上访者亲口说,他从不拦警车,不拦的理由是警车压死人不抵命,白压。
吕浩负责断后,后面出了问题,他这个副秘书长,可就有口难辩了。他目光警惕,神情高度集中,这个时候是分不得神的,要是省长刚踏上梳州的土地,就被上访者围堵,这个新闻,可就造大了。车子往前开了约莫二十分钟,吕浩收到英正南发来的短信。英正南的神经比吕浩还紧张,好像早就预料到路鑫波此行必遇什么不测,在短信里再次提醒他要高度负责,切不可麻痹大意,玩忽职守。吕浩笑笑,老板居然用了玩忽职守这个词,这词应该用在别的地方别人身上啊,怎么就用给他了?他给英正南回过去一条,让英正南安心陪领导就行,他这个守门员,还不至于弱智到不拿头上的顶带花翎不当事。发完,目光探出车窗,四下扫了一图。此时已是五月,夏日正浓,梳州一片娇艳,各色鲜花还有树木将大地装扮得一派妖烧,夺目极了。吕浩其实是不喜欢夏日的,夏日太闹,也不喜欢秋天,太过悲凉,他喜欢春,或是冬。他觉得冬日的冷寒和沉静比秋的肃杀要令人好受一些。梳州是没雪的,要是有雪,冬就更美。
这时候吕浩居然想起了一位老领导,曾经是武江市长的武建华。谁能想得到,在金融危机的时候,武建华为了帮一位女老板米雪妮,也为了帮自己,将米雪妮以招商引资的方式引到了武江。接下来发生的故事就让人震撼,让吕浩这个自以为脑袋还算开化的年轻男人也目瞪口呆。武建华跟米雪妮居然在短短的两个月内燃起了爱火,仿佛两个被爱情困在干岸上的人,一见面,就不可阻档地烧在了一起。欧阳兰的好朋友水秀为这事跟米雪妮翻脸,骂她重色轻友,说好了两女人一起到武江创业,不想米雪妮却先创起了床上的业,天天跟武建华厮混一起,既顾不上刚刚投资的企业也顾不上她这位妹妹,楞是把她晾在了武江这陌生的破地方,人生地不熟。后来见米雪妮跟武建华之间的野火越燃越旺,疯得已不是一般样子了,就知道此人已不可救药,于是撕毁跟米雪妮的合约,怒而离开武江,飞回深圳去了。
米雪妮却顽固地留在了武江,她跟武建华上演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情爱大戏,惊动四方,不但武江那面的市委、市府出面,要武建华注意影响,不要辜负组织多年的培养。就连武建华八十六岁的老丈人也拄着拐杖杀到武江,为自己的宝贝女儿挥卫权益。但什么也阻档不住爱情,两个中年男女完全是疯了,谁的话谁的恐吓也听不进去。米雪妮倒也罢了,毕竟她是婚姻外的女人,单身,就算以前对英正南对他吕浩有过心思,有过情结,但这些情结哪能抵档得了武江的野风,轻轻一吹就什么也没了,一点痕迹不得留下。可怕的是武建华,那么一个能干的男人,仕途正入佳境,前程不可估量,却在一个中年女人前神魂颠倒,完全没了理性。可见爱情这头魔有多大能耐。折腾半年后,武建华从婚姻中逃了出来,做为报应,他把官丢了,把长达二十多年在官场中摸打滚爬忍辱负重换来的一切丢了,无官一身轻,摇身一变,竟然坐上了米雪妮那家企业的副总裁。
人生如戏,谁能看得清这其中的变数?谁又能看得清明日的脚步是否还会延续今天的轨迹?生活说不定就在哪个点上,突然来一次震荡,尔后,你的一切就都成了另番样子。当时吕浩感•慨万端,就在今天,也还是唏嘘不已。没几个人能像武建华那么从容那么断然啊,壮士断腕的勇气!一个市长,一个马上要接替市委书记的官场红人,为了一个中年女人,说走就走,了得!
现在,这大帮子人从武江而来,吕浩也不明白自己怎么突然想起了这段旧事。只是这时,吕浩才知道,自己的不幸在哪里,他并不是一个敢爱敢恨的人,更不是一个对爱情负得起责的男人。每每想到这层,他就自责,内疚得要死,苦闷得要死。男人如果少缺为爱付出的勇气,如果少缺对女人的担当,这男人,做得又有何味?
后来,吕浩跟武建华见过,两个男人谈起那场变故,武建华全然没一丝悔意,更不见失落,信心满满,激情满满。他说:“吕浩啊,我算是活明白了,以前咱只做了半个人,现在终于完整了。”
半个人?吕浩当时并未明白,诧异地问。武建华呵呵一笑说:“吕浩浩荡荡,你看看自己,你是一个完整的人么,手相着,脚也捆着,嘴巴掌握在别人手里,得说别人想听的话,脑子长在别人肩膀上,得想别人喜欢的问题,就连*,你也不敢痛痛快快,因为你是官员!≈;
“官员怎么了?”吕浩尽管觉得被击中了,但还是不服气地问。
“官员是组织的人,不是你自己。一个人不是自己,还活个鸟!”武建华朗声笑说,尔后曝出一片野笑,像个江湖人士一样拍打着他的肩膀说:“我算是逃出来了,解放自己,摘掉戴了二十五年的紧箍咒,痛痛快快活他一场。”痛痛快快?吕浩长久地被这四个字困着,时不时就暗问自己,你痛快过么,你酣畅淋漓地活过么?可是这答案很灰,一如今天,面对这浩浩荡荡的大部队时,面对英正南一身的紧张时,吕浩便知道,官员都是走钢丝绳的,谁也不例外!
吕浩便知道,这辈子他是走不出官场了,走不出这片禁锢,只能越陷越深。他没武建华这份勇气,也缺少激情。他真是缺少激情么?吕浩恨恨摔了下头,然后听到一个声音,来自远处,也来自内心:有!是的,他有!他知道自己跟武建华不同。一个不会因任何事情而动摇的人,要么是无能,无力动摇,要么,就是有野心!吕浩在这个车队的最末尾,突然就明白了他是有野心的人。而他的野心就在官场上!
车队还在走着,吕浩的心,已经驰骋在他想驰骋的地方了。发现自己的野心其实是一件很可怕的事。吕浩所以牢牢把自己禁锢着,就是不想让自己看到自己的野心,更不想让野心跳出来,跳到别人脸上。这段日子,他忽然感觉,一股**强烈地想冒出来,压制不住。是别人刺激了他。也是别人不断地犯错误,让他看到了机会。真的是机会,如果这次把握得好,吕浩是能拿下一些什么的。他很自信。但他必须慎而又慎,因为你出手的时候,别人的手也没闲着。官场上无数双手动来动去,目的只有一个,把别人拉下来,把自己拉上去!谁上谁下,一是看力量,二是看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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