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府大院一号妻:二号人物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梅花开了
吕浩正想着,突然感觉车队停了下来,“车队是突然停下来了吗?”吕浩惊恐万状地问了一句。
“主任,车队是突然停下来的。”吕浩的司机小汪如此重复了一句。吕浩似乎没有听见小汪的话,可他的整个人却全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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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时代 第90章1(文)
房管局长最新章节正文莫正南时代第90章
怕什么就真的来什么了。吕浩的大脑里跳出了这句话,他赶紧下车去看是怎么一回事,可是他看不见。这一路上如此多的车辆,他越急越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吕浩想给老板英正南打电话,拿出手机又犹像了,老板此时大约也在急切之中。吕浩想走开,可又不敢,万一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就没办法交待了。毕竟他是负责后面的安全工作的,这一路上如此大的动静,想不让人注目都难啊。
吕浩站在原地不敢动,好在车队很快往前开动着,至如前方发生了什么事,吕浩还是没弄明白,只要没发生拦车上访事件,吕浩就会松口气。
路鑫波省长一行先是到琉州大酒店,稍事休.感后,就紧着召开工作汇报会。琉州四大班子领导还有各部委领导密密麻麻坐了一会议室,因为来的领导多,吕浩没能坐到主席台,在台下正中位置,一抬头,目光就跟路鑫波省长撞上。路鑫波省长似乎不认得他,目光几次跟他相碰,一点火花没,很轻蔑地就掠到了别处。吕浩有.点伤感,哪个部下不渴望领导殷切的目光,就跟哪个男人不企盼女人的热望一样。尽管内心里对路鑫波省长无丝毫的敬重,相反还有点敌意,但两人目光相遇,吕浩还是巴望着路鑫波省长能认出他,能冲他微微点.氛头。啥叫贱,这就是他们官场中人的贱,领导一秋波,他们能当阳光,领导一点唾沫星,他们能当大海,领导握一握手,三天舍不得洗,贱到家了。﹏﹏n
莫正南代表市委市政府向督查团做汇报。汇报材料是市委、政府两个秘书组合起来写的,完了又在大小会议上讨论过多遍,还分头转到吕浩他们手里,逐字逐句提修改意见,最后又上常委会审核了一次,才算定稿。吕浩都能背得下来,所以莫正南汇报时,他没怎么听,装作很专注,心里却在想别的事。吕浩注意到,这次跟随路鑫波省长下来的,几乎清一色是他的力量,跟黄副省长走得近的,一个也没来。最近有消息疯传,黄副省长可能干不长了,高层不满,下面又不支持,工作嘛,也没多少起色,很可能要到北京某部位担任个闲职。如果那样,黄副省长的仕途也算走到了头。吕浩心里莫名地涌过一丝悲伤。他们这些人,只要听到类似的消息或传闻,总会莫名地伤感,莫名地生出一种同情,兔死孤悲,也算是拿别人的镜子照自己,从别人的结局看自己的苍凉。可是让吕浩奇怪的是,发改委哀世钢怎么会来呢?他跟路鑫波不是一条线,这个吕浩很清楚,哀世钢跟省委书记朱天佑关系紧密,是朱天佑一手提携起来的,而且很快放到重要位子上。还有省政府秘书长彭易源,他怎么也会跟来?按说上次火灾事故之后,路鑫波一直凉拌着彭易源,再说了省长下来了,他要留在家里,看家护院。总管总管,就是总留在后院当管家的,哪能跟着领导到处跑?吕浩越看越觉有文章,难道是彭易源职务要变动?这也说不定,黄副省长如果真要离开,替代他的自然就是彭易源。如果从这个意义上分析,路鑫波的未来一定美好,不然,彭易源不会走这步险棋。另一种可能就是,有人给路鑫波的大部队里掺了水,安插进了楔子。对,应该是这样!吕浩忽然觉得前面的想法有.点可笑,路鑫波也有点可笑,他们所有的人都有点可笑。暗笑一会,正起脸来,正襟危坐地听起了汇报。听完汇报,路鑫波简单讲了几.点,说省委、省政府很重视琉州的发展,琉州经济这些年取得了长足发展,为全省经济的大繁荣做出了积极贡献,但在复杂的经济态势下,琉州经济率先遭遇瓶预,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发展阻力。市里很焦急,省委、省政府也很焦急。琉州经济不能止步不前,不能老停留在目前这现状上,必须突围!这次带队下来,就是请方方面面为琉州把脉,集体会诊,集体寻找突破口。讲到这儿,路鑫波顿下,扫了一眼会场,会场静极了,没人敢喘气一样大家都在等路鑫波往下说。莫正南跟李惠玲更紧张,因为他们听出了路鑫波对琉州的不满,尽管语气不是很严厉,但还是有不满在里面。李惠玲垂下头去,一双手机械地把玩着手里的笔,额前的头发落下来,替她掩住半张脸。莫正南不敢低头,强撑着将目光投向正前方,但从坐的姿势看,已经很是不安,生怕路鑫波接下去对琉州来一通狠批。还好,路鑫波顿了顿,话头一转,说:“开发和建设琉州新区,不是哪个人心血来潮,更不是搞什么政绩工程,是时代的需要,也是大环境所造就的。借助高铁建站,给琉州经济注入活力,在琉州打造一个新的经济带,并将它跟周边经济带连接起来,扩大影响面,提升影响力,是省委、省政府高瞻远瞩,做出的一个正确抉择,极具历史意义。也是市委、市政府在认清市情,放眼经济大环境,抢抓机遇,迎难而上,开创性的一个重大战略举措……这番话出来,莫正南和李惠玲脸上表情就从容多了,李惠玲重新扬起脸,脸上浮现出红色,很好看。莫正南坐的姿势也坦然出许多,时不时地将目光伸向路鑫波,恭敬而又热情地送去微笑。
路鑫波强调完,汇报会结束,简单地吃了工作餐,一行人马不停蹄往新区赶去。
这天路鑫波并没急着先看柯老板的柯氏集团,尽管柯老板一再要求先去他那里,路鑫波还是跟莫正南说,沿途看过去,多看几家。莫正南自然清楚路鑫波的意思,他不想把一切做得太明显。于是将计划稍做调整,先看了两家本地企业,接着又到一家外资企业。这些企业都是做足了准备的,虽然刚刚固了围墙,搭建了工棚,但工地上绝对热闹非凡。挖掘机推土机一辆挨着一辆,单是排放在工地上的机械设备,就够壮观。路鑫波兴致很高,跟建设者们热情交谈,跟他们问长问短,一双手有力地挥舞着,向建设者们描绘新区的未来。
一个小时后,路鑫波的脚步站在了柯老板的柯氏集团新区项目工地前。这时候时间已到了下午四点半,斜阳从西边射过来,将整个新区映得一片火红。囚为地带辽阔,周边又没什么高大建筑物,所以太阳照得格外远,穿透力也格外强。二十多位不知从哪找来的迎宾小姐穿着性感的旗袍,露出光滑的大腿,身披授带,排成两条彩虹状的队伍。面露统一微笑,在微风中迎接首长。柯老板西装革履,神采奕奕,贴身跟在路鑫波身边,一边躬请一边热情地介绍着。路鑫波看似有.点冷,目光越过柯老板还有几个副手,往迎宾小姐那边望去。吕浩不在第一例中,没资格,跟政协副主席人大副主任们走在最后,身边是省里相对不要害部门的领导。有人说笑,有人附和,有人赞美琉州的天气,有人笑谈着即将建起的琉州西车站。还有人谈起了高速铁路,说快得都不敢坐了。等走进工地,吕浩惊讶地发现,里面壮观得超出了他想象。几天前吕浩还从柯老板的工地上路过,柯老板好像没多大动静,冷清清的,以为柯老板是不是要变卦,或者跟路公子之间发生磨擦,拉起了皮。这阵一看,才知根本不是那么回事。两百多亩的工地上,奇迹般竖起了一幢幢厂房,天方夜谭似的,在不到一周时间内,就把厂房竖了起来。正对面空旷的地带,像码头货场一样码满了集装箱,那是刚刚运来的机械设备。两百多号工人围在集装箱旁边,紧张而又有铁序地运转设备。设备东侧,十多辆挖掘机正在轰隆隆地工作,周围全用红线档了起来,给人一种施工重地不得进入的感觉。
吕浩依稀记得,他是看过项目图纸的,眼下施工的地方好像没高楼,只是两层高的车间,可挖下去的基坑已经比两层楼深了。基坑往北,也就是通往邱家湾的方向,已被脚手架密密麻麻拦档了起来,好像两幢楼同时在起。那边同样有不少工人在出没。往西再看,阵势就更壮观,人、机械、设备,还有五颜六色的旗帜,汇映在一起,构成一副大会战的奇特画面。甭说是新建项目,怕是琉州已经生产了三、五年的项目,也没这天看到的这种壮观场面。
吕浩不得不叹服,柯老板就是柯老板,玩这个,没人敢跟他比。别人或许看不出假,吕浩一眼就看出来。那些厂房全是假的,近处,也就是路鑫波一行脚步有可能到达的地方,是从别处临时搬移过来的厂房,里面摆放一些设备,但绝不会开工,因为项目刚开工,没人要求他去开工。远处嘛,其实就是临时搭起的一堵墙,只是一堵墙而已。看着是漂亮的厂房,但只能用来摄像,用来取镜头。柯老板当然料定,路鑫波不会把脚步挪到那边,路鑫波不去,这一行三百多号人,哪个又敢去?
这些都不让吕浩惊讶,柯老板玩这个,太在行了,况且也不是他一个人在玩。以前琉州有企业也这样玩过,为了应付检查嘛,情理之中。让吕浩惊讶的是,这么多的工人从哪来?进去转了大约二十分钟,英正南请示路鑫波,要不要把工人集中起来,请省长给我们鼓鼓劲?路鑫波笑眯眯说:“既然来了,就鼓鼓士气吧,行!”话出口没十分钟,将近两千号工人身着统一的工作服,集中在了厂房前的空地上。
这可是两千号人啊!变魔法可以变出别的,能变出人来?何况一下子是两千号人。又是几分钟后,台子搭了起来,路鑫波在礼仪小姐的引领下,大步走向话筒,放开嗓子,开始给琉州人民打气了。
吕浩一直皱着眉,死活想不明白这些人怎么变出来的?后来秘书长方扬悄悄娜过步子,凑他跟前,满是坏意地说:“震惊了吧,这么多人,了得。”吕浩暗瞪了方扬一眼,方扬似乎不领他的情,继续悄声说:“租的,他出钱,市里出力,把我累个半死,半天租来一千五百号‘40''50’人员,一天发五百,外加一套工作服,算是白得。”挤了一下眼,又说:“也好,能解决一下他们的实际困难。”
吕浩心里咯哈一声,原来如此!但脸上什么反应也没,方扬还想说什么,见吕浩一脸的不敢相信,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路鑫波对着话筒,正在激情勃勃地说着,他是在为琉州新区呐喊,在为琉州新区鼓与呼。他此行来的目的,根本不在调研,也不在给琉州号什么脉,说穿了,就是把全省的目光引到琉州新区,要让人们知道,琉州新区才是整个江南省未来经济的主战场。他要打消所有人的疑虑,他要把那些不同的声音压下去,让人们毫无争议地去支持琉州新区。
吕浩一句也听不进去,他不是那种看不清局面的人,看得清。他也不是那种非要拧着劲头跟别人干的人,不是。在官场里怎么行走,怎么克制,怎么把不属于自己的笑贴在脸上,笑给别人。怎么把不该有的恭维体体面面舒舒服服送给别人,他会。但今天这个假造得实在是过分,看着人头攒动热火朝天的场面,他实在笑不出来。还有,路鑫波越是揭尽全力想把琉州新区抬高到某位置,吕浩对新区的怀疑就越重。
吕浩甚至已经先别人看到新区的末路,这可是老板英正南的心血啊,可是,现在却被路鑫波控制住了,牵制住了。而且弄出这么一个假的场面来,这一点,老板莫正南是默许的吗?
吕浩着实想不通。再说了,这很悲哀。对一个官场中人来说,提前看到某一事物的宿命,不是好事。因为你阻止不了事物的发展,改变不了事物的方向,你还得驯驯服服规规矩矩按别人的意旨为事物喝采,这份痛,会纠结死人的。就在这时,欧阳兰发来短信,问吕浩在干什么。吕浩没回,他能干什么?他除了夹着尾巴做一条乖顺的狗,还能做什么?他的目光朝外瞅了瞅,信访局洪亮他们还有维稳大队何进军等人正在行踪诡秘地四下走动,他们的目光还有鼻子都是上足了发条的,十足的灵敏。如果这时候从哪角度里突然冒出个人影,可能会场上的人都没来及看一眼,那个人影就会消失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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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正南时代 第90章2(文)
手机又叫响,还是欧阳兰。吕浩离开所谓的会场,往西边没人处走了走。“什么事?”他问欧阳兰,语言有些冷,目光仍然下意识地往会场那边看。今天不能出事,今天是第一天,必须保持无风无浪。
“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欧阳兰在手机另一端问了一句,她担心琉州方面的情况。
“没什么大事,我在会场,再聊吧。”吕浩不方便多说话,显然想挂电话。
“不就一个路鑫波么,紧张成那样,至如吗?”欧阳兰已经回北京去了,此时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口气,吕浩一听欧阳兰的话,很有恍然,她凭什么这么说啊,仅仅因为她是红二代b?一个省长都可以不紧张,还要什么人来了,才紧张呢?吕浩不想讨论这些,还是想挂电话。口气有些不太热情地说:“兰姐,我还有事,你没别的事,我挂电话了。”
“吕浩,你给我听好了,不就是一个路鑫波吗?至如你这样冷地对待我吗?再说了,你们如何对应路鑫波,我不是不知道,你就装吧啊,继续装。”欧阳兰的声音忽然变得愤怒起来,根本不管吕浩在什么地方,说完,就“啪”地一下挂断了电话。
欧阳兰刚刚跟一家公司做成一笔生意,是琉州一家地产企业,去年在琉州市区拿到二百亩地,没动工,现在急着要在新区拿地,资金转不过手,正好欧阳兰找上门来,按原价就给欧阳兰转让了。欧阳兰欣喜若狂,哪知办手续时被国土部门给卡了。丁红叶刚给她打来电话,这阵气得正冲人家吹鼻子瞪眼呢,人家不吃这套,冷着脸不理她,随她闹,欧阳兰才想起给吕浩打电话。她问路鑫波只是一个引子,本来想提土地的事情,见吕浩的态度很冷,一气之下就挂了电话。欧阳兰说完就挂了电话,吕浩往回走时,现场会总算开完,时间已过了下午六点,斜阳西下,大地显得朦胧。晚上是市里的接待宴,在琉州大酒店举行。吕浩刚要上车,省府秘书长彭易源过来了,后面跟着两位领导,财政厅和省委宣传部的,吕浩赶忙打招呼,彭易源跟他握了握手,说:“辛苦了,新区有你秘书长一半功劳。”吕浩赶忙自谦:“哪里,秘书长过奖了,还是省里支持得好。”彭易源朝两边看了看,跟其他两位领导说:“你们先走,我跟吕秘书长说几句话。”那两位知趣地走了,彭易源压低声音说:“晚上少喝酒,宴会后想跟你谈谈。
吕浩真的没喝酒,尽管晚宴场面非常热闹,气氛也相当活跃,但他没往热闹处去凑,借故要留心外面,应付一会儿就溜了出来。他的心多少有些不平静,彭易源的份量他清楚,以前也见过几面,请他吃过一次饭,但深交绝对谈不上。彭易源这个人,城府很深,省府几位秘书长,最他让人看不透,这也是他能做到秘书长而不是副秘书长的原因吧。不过吕浩知道,省长路鑫波很器重彭易源,他不但是路鑫波的高参,还是得力助手。路鑫波接任江南省长后,有点被动,老是感觉有力发不出来。而且有一阵子又英名其妙闹出离任风波,更加让他在江南处境微妙。加上省府这边黄副省长又跃跃欲试,省府这边就有点鼎立的味道。但这只是假象,永远不要相信眼晴看到的,因为那不是真实。这句话吕浩牢牢记着,并时时把它当警言。他相信路鑫波在等,在酝酿。酝酿中的风暴才叫风暴,跟萌芽中的爱情才是真爱情一个道理。凡事等浮出水面,力量就已削弱一半。比如路鑫波目前的举措,就让人感觉到有.点强弩之末夕阳怒射的味道了。
得摸清路鑫波下一步的方向,不能出错!吕浩暗暗提醒自己,而要想摸清路省长,就得依靠彭易源。这么想着,心情一下激动起来。
是彭易源主动找吕浩,而不是他硬贴上去,二者有本质区别。
约英晚上十点二十,宴会厅的热闹才结束,首长们一个个回了房间,吕浩看到,英正南和李惠玲一左一右护着路鑫波,往小二楼去。李惠玲脸上染了酒,红,带出了一片风景,看来她还是蛮开心的。说的也是,李惠玲跟路鑫波是那种关系,只是这段时间有.点疏离,那种关系存在着总会与众不同的。可能也是李惠玲有意采取的一种策略,女人的心,细着呢。
见他们走远,大厅里人影稀落,吕浩给彭易源发条短信,问领导休.息没,便不便打扰?他没径直找上去,怕遇见别人,或者彭易源不方便,用短信问路。彭易源很快回来短信,三个字:上来吧。
吕浩迈着细碎的步子上了楼,过楼道的时候,看到几张熟悉的面孔,有送领导进房间的,也有刚从领导房间出来又往另一个领导房间去的。脸上全都染着笑,热情有加,客气有加,兴奋也有加。吕浩同情地看着这些脸,这些人一辈子活在对别人的恭维中,活在对上级的献媚中,也活在对自己的作践中。他也是其中一员。彭易源等着他。见面,打过招呼,彭易源亲手沏了杯茶,递给吕浩,吕浩说了声谢谢秘书长。彭易源说:“最近精神不大好啊,是不是有心事,还是压力太大?≈;
“没有,谢谢秘书长关心。”吕浩应了一句。
“真的没有?”彭易源娜过持子,坐吕浩对面,目光坦诚地看住了吕浩。吕浩就觉有些话不好回避,可他还是不想畅开心扉。跟彭易源,还真没到那一步,勉强道:“工作不顺手,吃力,可能是能力有限吧。”
高人之间谈话,往往是不需要过程的,开口两句,彼此的态度彼此的诚意便都探了出来。彭易源听出是吕浩不想说,也不勉强,他也知道,让一个人说出心里话是很难的。奉承话容易,客套话更是张口就来,独独这钩心窝子的话,不到一定火候,还真说不出。况且真心话往往就是惹祸招灾的话,谁都知道祸从口出,那是你说了真言,如果一直假,哪有什么祸?官场中为什么听不到真话,因为假话谎话是成本最低的话,风险又最小,几乎为零,回报还奇高。一句话说到上司心窝窝上,说不定就会掉下一项官帽来。这样的买卖谁个不想做?官场中人,可个个都是交易高手,千的历来是无本买卖!
彭易源干笑两声,道:“那我们换个话题谈,这问题先留着,等下次来,让省长直接批你。”
啥叫水平,这就叫水平。彭易源听似说了句打趣话、过场话,抑或玩笑话,其实,是用玩笑的口吻跟吕浩交了底。
这问题先留着,证明吕浩有问题,还不小,上面很重视,必须解决。等下次来,证明这次他不是为这问题来的,只是看吕浩情绪不高,先提前过问一下。让省长批评你,这话最最关键。这里的省长绝不是黄副省长,彭易源不会这么没水平,他称呼黄副省长,省长前面是要加一个黄字的,只称省长,那就是路鑫波。这句话含着一层意思,路鑫波对吕浩很关注,对吕浩的一举一动都了如指掌。这太令人振奋。更振奋的是彭易源用了让省长批你。这个批字太峻昧了,千万别想成省长路鑫波真会批评吕浩,不,这里的批是亲切,是信任,是--一吕浩心里连起几道波澜,彭秘书长这句话,把他所有疑虑都加重了,心情一下沉重起来,差点忍不住要说话了。幸亏彭易源转移了话题,他说:“吕浩啊,这次下来,我是当陪衬,当然,也是代表省长看看你们几位。知道你们辛苦,也委屈,省长心里有数。但不管如何,工作不能松动,信心不能丢,一定要打起精神来。你吕浩如果撂挑子,别人不批评你,我可不客气,省长也不会客气,他还指望将来你挑大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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