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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原小生听着就哈哈笑了起来道:“陈半仙,亏的我不信你这一套把戏。要是我也和张书记一样鬼迷心窍,恐怕不被整残才怪哩。这些话要是传到张书记耳朵了,估计非把你灭了口不可。”

    陈半仙一下子有些慌了,急忙央求道:“原书记,你可不能害我。这一切,我可都是按照你的指示办的。”

    原小生就笑着在陈半仙上拍了拍道:“老家伙,你就放你的一百二十个心吧。要是张书记知道自己被你我这样糊弄成这个样子,还不找个地缝钻进去啊,哪儿还有心思来报复。”停顿了一下又问道:“那后来呢?”

    陈半仙又撸了撸嘴巴上的几根细毛,道:“接下来的事情,就顺利成章了。来的时候,你不是说顺带着把菩提岭的事情说一说嘛。可你又没有给我说什么,我就只好把菩提岭的风水吹嘘了一番,建议张书记把自己父亲的坟茔搬迁到菩提岭上。”

    原小生一听马上做出一副大事不妙的样子,道:“陈半仙,你怎么能说这样的话呢。我是让你说说菩提岭,但也没有让你把张书记父亲的坟茔搬到菩提岭上啊。我给你说,那菩提岭可是咱们乡人大主席程建元的地盘。程主席要是知道你撺掇张书记给他的地盘上搬坟地,人家能饶得了你吗。”又下了一剂猛药道:“程主席那个人,你是知道的。你这样做,不是让程主席给张书记当坟少爷吗。你想想程主席能放过你吗。”又惋惜道:“我说老陈啊。你说话怎么也不前思后想一下呢。”

    陈半仙一下子就慌了神色,说话都有些磕磕巴巴了道:“原书记,我真不知道菩提岭是程主席的地盘。要是知道菩提岭是程主席的地盘,就是打死我也不敢那样说啊。”又央求道:“原书记,今天我可是为你办事的。你好歹要想办法救救我。我一家老小在湾子乡生活了这么多年了,没有得罪过什么人。这要是把程主席给得罪了,这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原小生做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道:“事到如今,也没什么好办法了。今天来张书记家的事情,就是你、我,还有骆乡长知道,我和骆乡长肯定是不会说出去的。你回去之后,千万不要随便在村里吹嘘,说什么你见过张书记。要不然一旦传到程主席的耳朵里,你家以后的日子恐怕就不好过了。你也知道,程主席那个人得罪不得。”

    陈半仙唉唉唉地应答着,道:“原书记,我听你的,绝不把今天去县城的事情说出去。”说着还是有些不放心,道:“你回去也给骆乡长说说,让他千万别把今天的事情说出去。要不然,我就要倒霉了。”说着话,刚才得意洋洋的神情早就一扫而光,换做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原小生心中暗笑,却也放心不少。陈半仙这样的人,最大的特点就是嘴太碎,见了一次县委书记,而且连县委书记都蒙了一把,回去之后,岂有不大肆吹嘘宣扬的道理。而这种事情一旦说出去了,不仅自己的计划难以得逞,要是传到张慕云的耳朵里,自己今后的麻烦肯定会不少,也就只能以此法来控制住陈半仙那张嘴了。

    日落时分,原小生和陈半仙在河湾县吃过饭后,回到了湾子乡。陈半仙因为还在担心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连临时乡政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就匆匆回家去了。

    不想刚进租借的乡政府大门,骆当仁就慌慌张张地迎面跑了过来,道:“原书记,你总算回来了。大事不好了!”

    原小生一边往自己的办公室走,一边问道:“你不要慌张,出什么事儿了,慢慢给我说。”

    说着话两个人就进了办公室,骆当仁马上道:“出大事了,下午工地上一个工人施工的时候,一不小心就从高架上掉了下来,一根钢管从背后一下子穿了过去。”

    原小生心头马上也是一惊,急忙问道:“现在人怎么样了?是死是活?”

    骆当仁道:“人倒是没有死,现在已经送到县医院了。刚才赵晨力打来电话说,人已经脱离危险了。不过还是昏迷不醒。医生说,钢管穿胸倒还在其次,关键是头部着地,弄不好会变成植物人。”

    “植物人?”原小生的神经也紧绷起来,“施工单位有工伤保险吗?冯经理呢?他怎么说?”

    骆当仁一脸苦笑道:“现在问题的关键就在这里。刚出事老冯就跑了,直到现在都没有露面,手机也关了机,根本找不到人。工地上的工人见老冯跑了,也走了一大半。留下的一部分人,吵吵闹闹地要我们给他们开工资。”

    原小生沉默片刻,忽然道:“冯书记跑了的事情,你给他们市二建公司通过电话了吗?市二建公司是什么态度?”说到这里突感轻松了不少,继续道:“姓冯的跑了也不要紧,他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他们二建公司总不至于赖账吧。而且当初我们说的非常清楚,无论工地上出现任何安全事故,全部由施工单位承担。白纸黑字写的清清楚楚,就是打官司他们也得认这个帐!”

    不想骆当仁却一直唉声叹气,却半天不说一句话。原小生就有些火了,声音自然就不好听了,厉声问道:“老骆,你倒是说话啊。你到底跟二建公司的领导通过电话了没有啊?”

    见原小生问的紧了,骆当仁一拍大腿,站起来,激动道:“原书记,这事全都怪我,你处分我吧,不管发生什么事情,跟乡里和你都没有任何关系,责任由我一个人来承担。”

    骆当仁的这句话说的让原小生有些莫名其妙,略一思索,立感大事不妙,一拍桌子指着骆当仁的鼻子,气血一下子涌了上来,半天才道:“我说老骆啊,老骆,你这是干什么吗。啊?你怎么能办这种糊涂事情。当初工程招标的时候,我都给你怎么说的,你怎么就不听呢。你给说实话,这个老冯到底是干什么的?是不是市二建公司的?”

    骆当仁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抱着脑袋就蹲了下去,道:“这个老冯不是市二建公司的。”又抬头看着原小生道:“可是当时的情况,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们把承包价格押的那么低,又要保障工程质量,我跑到市二建公司,给人好说歹说,人家市二建公司根本就不愿意接咱们这个活儿,还说咱们把所有的工程款项都算尽了,明白了是白使唤人,还要搞什么招标,这不是闹笑话吗。我实在没办法了,只好找散兵游勇干了。”

    原小生的脑子马上嗡的一声,差点摔倒,急忙扶住了桌子,问道:“那你当初怎么不给我实话实说呢?你要是给我实话实说了,我们不是还可以商量嘛。”

    骆当仁道:“这有什么好商量的,马总就给了咱们四百万,既要修乡里的主干道,还要盖楼,那一点钱哪儿够用。我给你说了,还不是白给你添麻烦吗。”

    “那你也不能这么干啊!”原小生看着骆当仁,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现在的情况是已经非常明白了,这个姓冯的估计也是骆当仁从外面找的小工程队,这种工程队的特点就是价格低廉,大多由无组织的农民组成,只是为了赚个工钱,因为利润非常低,包工头一般也不会给工人买什么工伤保险。老冯潜逃后,这个烂摊子,显然是要乡里来负担了。

    “事情既然已经出来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原小生整理了一下思绪道:“你赶紧和老马商量一下,看咱们账面上还能抽出多少钱,先给我拿出一部分来,我连夜再到县医院跑一趟,不管想什么办法,一定要保障这位民工的生命安全。这是其一。其二,明天早上我要是回不来,你跟留下来的民工见个面,给他们说两点意思,第一,乡政府绝对不会拖欠他们一分钱工钱,必要的情况下,先给他们结算一部分工资;第二,告诉他们愿意留下来继续干的,乡政府给他们买保险,继续开工,同时让他们转告那些已经走了的人,随时可以回来干活,如果愿意走,马上给他们结清工资。”

    骆当仁应了一声,站起来有些激动道:“原书记,你虽然比我小,却是咱湾子乡真正的主心骨,我今天算是真正地服你了……”说着眼泪都快要下来了,一扭头,边往外走边道:“什么也不说,我这就找老马给你准备钱。”

    在路上,原小生想了想,还是给在党校一起参加青年干训班的同学陈昊打了个电话,把情况简单给陈昊说明了一下,问陈昊看能不能想想办法,请一位市中心医院的专家连夜下来会诊一下。陈昊倒是痛快,满口答应了下来。车快进县医院门的时候,陈昊的电话就回了过来,说已经说好了一位,估计马上就能赶过来,只是需要原小生事先跟县医院打个招呼,要不然恐怕到时候难堪。

    对于陈昊的要求,也在情理之中,原小生当然没有什么好说的,到急诊室见了一下在那里守候的赵晨力之后,马上找院方协商。大晚上的,医院里的人基本都已经下班了,就两个值班大夫,又费了一番周折之后,总算是打听到了院长的电话。不想那院长在电话却有些不大乐意,说什么恐怕不大好了之类的废话,又给原小生说,既然能把市中心医院的专家请过来,何不将人转到中心医院算了,也省的麻烦,无外乎是想为难一下原小生。

    原小生也没跟他废话,又直接把电话打到分管文教卫生的原文清副县长的手机上。也不知道原文清给这位院长说了些什么,不一时功夫,这位院长的电话就又打了过来,再三再四地强调不是那个意思,却不说不是什么意思,又说他马上召集医院相关专家,配合市中心医院的专家一起会诊。

    十点半左右,一辆黑色的奥迪稳稳地停在了河湾县医院的院子里,车里面的灯光一闪,正在焦急等待的原小生马上就迎了过去,同时县医院的院长也跟了过来。原小生一把拉住陈昊的手,却半天连个谢字都没有说出来。陈昊却是一副轻松的样子在原小生的胳膊上拍了拍道:“什么也不用说了。这点事不算什么。”

    是啊,这点事,对于陈昊而言真的不算什么,然而对于原小生而言,却是一份难言的情谊。

    陈昊说完,就转身给原小生介绍道:“这位是市中心医院神经内科主任王大夫。”原小生急忙上前,双手抓住这位看上去慈眉善目、鹤发童颜的大夫,激动道:“王大夫,谢谢你,谢谢你了。”

    陈昊又在一旁道:“小生,跟你说实话吧。王大夫是我舅舅,要不然,我可没有这么大的面子。”

    要是换了别人倒还可以说这句多余的话是在卖弄,而对于陈昊而言,此话就不能说是卖弄了,倒是说成要隐藏什么更加合适一些。

    县医院的院长和一干医生显然跟王大夫也非常熟悉,原小生一放开王大夫的手,院长和几个医生马上就围了过来,恭维神色不难看出,无论是院长还是其他医生,对这位王大夫都非常敬重。

    经过将近四个多小时的检查诊断,原小生的心总算是放在了肚子里。这位受伤的民工虽说情况比较危机,但可能变成植物人的情况并不大,一直昏迷不醒只是因为头部受到严重震荡后,脑组织有一个恢复的阶段。王大夫又把县医院开具的处方和治疗方案细细查看了一遍,又做了一些改动,又让县医院这段时间一定要注意观察病人的情况。

    这些专业性非常强的东西,原小生听了半天也弄不大明白,就跟陈昊出来了。

    午夜的天空泛起了一层白光,没有月亮,就显出了点点繁星,仰望苍穹,原小生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气,转身在陈昊的肩膀上拍了拍道:“这次多亏你了。”

    陈昊微笑着摇了摇头,却说到了别的事情上问道:“小生,你还记得田晓蓉吗?就是第一天上课的时候,坐你旁边的那位仙子。”

    原小生笑了一下道:“你不说我都快忘了。怎么?她现在在哪儿工作呢?”停顿了一下继续问道:“对了,有件事情,我一直弄不明白,这个田晓蓉到底是什么背景?我怎么老感觉你好像对这个姑娘总是讳莫如深似得。”

    陈昊就无奈地摇了摇头道:“怎么说呢。也不是我有什么讳莫如深的。当时的情况,你可能到现在还装在葫芦里。这个田晓蓉是咱们市委副书记田明轩的女儿。田老头两口子就这么一个女儿,可以说是视如明珠吧。不过田晓蓉好像不想总活在父亲的光辉下似得,工作的地方,总选在离父母比较远的县市,而且拒绝父亲的一切照顾。据说,他的工作也是自己通过努力考下的。就是上次参加青年干训班,我听说,她还跟田老头吵了一架。倒是个性情中人。”

    原小生一边点头,一边思索着,觉得现在的官二代像田晓蓉这样的还真是不多见。别说是市委副书记的女儿了,就是县委副书记的女儿,在哪儿不也是嚣张的跟刁蛮公主一样。就是陈昊,虽说一般情况下都比较谦虚,但又何曾不是借着父亲陈子同的光前进呢。

    陈昊继续道:“我当时之所以不给你说,是因为田晓蓉不让我给你说。你可能不知道,田晓蓉从小学开始直到高中毕业,都一直跟我是同学。对她的脾气,我是再了解不过了。要是我当时把她的身份给你说了,这辈子,我就别想跟说一句话了。”

    原小生笑了笑道:“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心中却也在想,田晓蓉不让陈昊告诉她的身份,又有什么想法呢。不过时过境迁,有些事情已不可考,也无需去考,也就没有再问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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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婚嫁振海图谋
    论婚嫁振海图谋

    不想第二天一大早,原小生还没来得及回湾子乡,纪委书记石承运的电话就打了过来。石承运开口便责问道:“原小生,你们湾子乡到底怎么回事,怎么三番五次地出问题?那个民工的情况现在怎么了样?有没有生命危险?还有,有人反映你们的政府大楼的招标工作,存在暗箱操作的问题,有没有这回事。你给我实话实说。”

    昨天刚刚发生的事情,就传到了石承运的耳朵里,明显是班子里出了问题,而且极有可能就是程建元和张锁成捣的鬼。看来调整班子问题,已经是迫在眉睫,到了不得不调整的地步。这个石承运也是死性不改,处理孙一民的问题的时候,他也不是没有任何问题,市委考虑到一次处理的干部太多了,可能会影响河湾县的干部情绪,而他的问题并不是特别严重,主要是生活作风方面的问题,就给押了下来。但市纪委也是找他诫勉谈话过的。想不到事情刚刚过去一个多月,这家伙又安分不下来了。

    然而面对石承运的责难,原小生也只能拖着忙碌了一晚上的疲惫嗓子,回答道:“石书记,事情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你现在在哪儿,电话里说话不方便,我过去给你汇报,你看行吗?”

    石承运沉默片刻,道:“好吧,我现在就在我办公室,你马上过来。你现在哪儿,湾子乡吗。时间要抓紧,我一会十点钟还有个会。”说完也没等原小生再说什么便把电话给挂断了。

    匆匆跟陈昊和那位市中心医院的王大夫告了别,说了一大堆歉意的话。陈昊倒非常善解人意,笑眯眯地道:“你现在是一把手了,工作肯定比较忙,我能理解,你去吧,不用管我们。”原小生拉了陈昊的手道:“陈昊,真是对不住了,本该请请你的,你看现在……”低头略作停顿,接着道:“什么也不说了,到了市里一定给你补上。还有王大夫。”说着冲王大夫笑了笑。

    陈昊倒也不客气,道:“好啊,你什么时候来市里,就给我打电话。我把田晓蓉也一块叫上,好好宰你一顿。不过你千万不能把我给卖了。要不然,你可就把我给害了。”

    又叮咛了赵晨力几句,原小生便往县纪委赶了过去。站在石承运办公室门前,正好是早上九点钟。原小生客气地敲了敲门,里面就传来石承运一声进来。

    推门而入,石承运正坐在桌子后面,拿一份当天的沂南日报在翻看,见原小生进来,板着脸给原小生让了个位置,开门见山道:“也不用废话了,你把我刚才问你的情况给我说一说。说之前,我提醒你一句,我不想听你说任何客观理由。”

    不讲客观理由,只讲问题,这还叫人怎么说,还不如干脆直接派人到湾子乡展开调查算了,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原小生隐隐觉得石承运好像要跟自己卯上了,而根据以往的经验,石承运大多数情况是不会这么干的。他之所以没有在孙一民倒下去的同时倒下,就是因为这个人作为纪委书记,却一向比较温和,能糊弄过去的事情,就糊弄过去了,虽有些问题,但也没有得罪人,而没有彻底给暴露出来。

    然而石承运现在的态度,让原小生隐隐觉得,石承运好像把此次市纪委对他的调查,记到了原小生的账上。若果真如此的话,那这个石承运也真是够糊涂了。

    在这种情况下,退步是根本没有任何意义的,越是退让,反而会让对方觉得你是在惧怕。想到此处,原小生就翘起二郎腿,自顾自地点了一支烟,道:“石书记,既然这么说,那你叫我过来,就没什么意思了。不如这样,你可以针对此次民工事故,给湾子乡派个调查组,认真彻底地调查一番,无论查到什么问题,查到什么人的头上,纪委完全可以按照党纪国法处理,该枪毙的枪毙,该关监狱的关监狱。当然也包括我原小生在内。”

    石承运一下子就从桌子后面站了起来,厉声呵责道:“原小生,你这是什么意思。你以为纪委不敢把你怎么样吗。我给你说,你不要以为自己为湾子乡干了一点事实,就可以任意而为,就可以无法无天,你别忘了现在可是法制社会,任何触犯了法律,都要一视同仁。”

    原小生看着气急败坏的石承运,却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微微笑了笑,算是回应了石承运的责难。

    石承运的话就越说越难听了,道:“你不要以为河湾县还是孙一民和王云平的时代,你还可以为所欲为。上次市委调查的时候,没有让你随你的主子一块进监狱,已经算是够给你面子了。你竟然不思悔改,还在这里跟我顶嘴。”说着从抽屉了拉出一沓子信封,啪地一声摔在桌子上,好像抓了原小生的什么把柄一样,道:“这些都是举报你这个湾子乡党组书记的材料,你自己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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