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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从工地上视察回来,原小生问牛小枝,那女人现在在哪儿。牛小枝就指了指原小生的临时办公室,脸上马上是一副戏谑的笑容,却不敢说出来。那意思好像是说,你原书记的桃花运还真是不少,刚刚送走那位南副县长的千金小姐,马上又来了一位跟妖精一样的人儿。

    为了避免牛小枝在下面乱说,原小生也只好解释道:“这位是孙一民的情妇,找我可能有些别的事情。”说完了,又觉得给牛小枝说这个多少有点自贬身份的意思,好像自己心里真的有什么不正当的想法一样。

    牛小枝就哦哦哦地应了两声道:“孙一民真是作孽,这么一个花骨朵一样的姑娘,他怎么就忍心下手呢。”又说:“这女人也够命苦的,孙一民倒了,她也得白跟着受牵连,真可谓是鸡飞蛋打两头空。”

    原小生就摆了摆手道:“行了,行了,你就别在这里下参言了。你赶紧去把骆乡长叫过来。”

    牛小枝马上就愣住了,问道:“原书记,你找……骆乡长有事吗?”那意思好像不想去叫,或者有什么忌讳,眼睛一直在原小生的脸上踅摸。

    原小生就哈哈笑了起来道:“牛主任,你现在把骆乡长看的倒是够紧的,我这个书记叫骆乡长商量点事儿,都得给你汇报一下吗?”

    牛小枝急忙摇头道:“原书记,你误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我是说……”说了几个“我是说”却接不上下句,脸上马上羞红一片,转脸就跑开了。

    不一时功夫骆当仁就过来了,问原小生有什么事儿。原小生就把赵小燕的事情,给孙一民说了一下。骆当仁马上哈哈笑了起来,道:“原书记,我看这会你的麻烦恐怕要来了。这个女人八成是对你有点意思,要不然为什么谁都不找,偏偏来找你呢。我给你说,这种事情,你最好不要找我。我是一点办法都没有。”说着就要走。

    原小生一把逮住骆当仁道:“老骆,我把你叫来,可不是让你来损我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嘛。这个时候,你可不能撇下不管。”

    骆当仁一边拽被原小生抓了的衣服,一边戏谑道:“这种福我可不敢跟你同享。这种难我也不敢没办法跟你同当。你还是饶了我吧。你知道我这个人,别的事情还好说,要是让我应付女人,真还不是我的强项。”

    原小生反唇相讥脸道:“老骆,你不会是害怕牛小枝同志吃醋啊。”

    骆当仁也没有来得及细想,马上一副不屑的样子道:“我怕她吃醋?我……”说了一半,马上意识到,无意间竟然钻进了原小生的圈套,马上改口道:“小生,你不要瞎扯,这根牛主任有什么关系呢。我……”想要解释一下,又觉这种解释无疑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干脆什么也不说了,只好叹口气道:“好吧,好吧,真是那你没办法,我跟你一块去就是了。”

    两个人走进原小生的办公室的时候,那位赵小燕正拿着原小生放在桌子上的一本《旅游开发经济发展》,一副一本正经的样子,认真品读。原小生和骆当仁进门,她竟浑然不觉。原小生只好咳嗽了两声,就把一杯热水放在了赵小燕的面前,没话找话地问道:“赵……”说了个姓氏,又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叫小姐有些不合适,叫赵小燕又显得过于亲切了,一会不免让骆当仁奚落。

    赵小燕见原小生为难,倒是非常机灵,马上道:“你就叫我赵小燕吧。叫我小燕也行。”

    原小生这才尴尬一笑,又一想,英雄不论出处,总不能因为人家曾经做过小三就把人家一棍子给打死吧,干脆问道:“赵小燕,你对旅游事业也有兴趣吗?”

    赵小燕倒也大方,抿嘴一笑道:“我在大学学的就是旅游专业,毕业后一直在省城一家旅游公司当导游。”说着摔了一下头发,继续道:“也是在那个时候我才认识孙一民的。怎么说呢。我这次到河湾县,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自己这十年来实在太冤了。跟了孙一民这么多年,最后竟然落了个鸡飞蛋打的下场。实在心有不甘。因为我过去从来没有来过河湾县,甚至不能确定孙一民这个县委书记是真是假。他把我放在长平市,我就一直帮他打理那边的生意。实话实说,那边的生意,有很大一部分是我辛辛苦苦经营的结果,现在竟然全部充公。我实在有些不甘心。我这次过来,就是想了解一下,孙一民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面对这么一个女人,原小生真不知道说什么好,有几分痴,有几分傻,却也有几分可爱、可敬。如果她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那么她这些年还真是亏大发了。孙一民不仅没有留下任何东西,而且还随着孙一民的锒铛入狱,把她辛辛苦苦赚的,都全部给带走了。由此而论,这个女人并不是一个花瓶式的女人,她有自己的想法和生存本领,只不过选错了男人而已。

    这也正应了那句俗话: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或许赵小燕,真把孙一民这个十恶不赦的贪污犯、人民公敌,当成是自己一生的依靠了。

    骆当仁却在一旁插嘴问道:“那你现在了解的怎么样了呢?”

    赵小燕无奈地摇头笑了笑道:“现在看来,我来河湾县本来就是个错。我早就应该知道,什么样的人,身边就会有什么样的朋友。前两天我在县委各部门转了一圈,几乎没有一个男人不想着要沾我便宜的。虽然我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但还是觉得,这些人的做法,真的让人觉得很恶心。”

    说着话,骆当仁就发起了善心,悄然对原小生道:“小生,赵小姐既然找上你了,这样让人家回去也不合适,你看……”只说了一半,不往小说了,原小生虽知道骆当仁的意思,却还是故意问道:“我看怎么样,你不是想给人家钱吧。这种话,你愿意说,你自己说去,我可说不出口。万一是个烈**子,不碰一鼻子灰才怪。”

    骆当仁急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咱们的旅游公司不是马上要开张了吗。你我都没有干过这一行,正需要一个人来管理。你就不觉得赵小姐挺合适的吗?”

    原小生马上戏谑道:“老骆,你这个胆子也够大的。难道就不怕牛主任吃醋吗?”骆当仁唉了一声,虎着脸道:“我和牛小枝可是清白的。哪儿有党组书记带头造这种谣的。以后你要是再说,我可翻脸了。”

    原小生笑了笑低声,却还是不依不饶道:“我哪儿造谣了,牛小枝就是对你有意思嘛。起码她看你的眼神就很不正常,我虽说在这方面不太敏感,但这一点还是能看出来的吧。”说着捅了骆当仁一把,继而又一本正经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你是想要发慈悲,把这位赵小姐留下来,但是你别忘了,旅游公司的董事长是人家马悦,而不是我们。我们随便行政干预,人家今后还怎么经营。”

    骆当仁不以为然道:“话虽这么说,可旅游公司也不是他马悦一家的。起码在在咱们湾子乡地盘上,合同上也写的明明白白,要利益共享,我们往里面安插个人,也好对她起个监督作用嘛。再说了,人家赵小燕也是个旅游专业的大学生,又有那么多年的商场经验,好歹算个人才吧。我看这事靠谱。”

    原小生反驳道:“话不是这么说的。政企分开是我党的一贯政策,何况人家马悦本来就是私人资本。无论如何事先利益共享,也不能干预人家的正常经营。”停顿一下接着道:“当然了,你要是真要想发慈悲,也不是不可以,不过必须经过马悦的同意。马悦点头了,怎么都可以;马悦不点头,你最好还是把你的菩萨心肠收一收。但是有一点你必须记住,这是咱们求人家。”

    两个人悄声说着话,赵小燕就站起来道:“原书记,骆乡长,我就不打扰你们工作了,我先走了。”说着起身就要离开。

    原小生站起来,心里其实有跟骆当仁一样的想法,只是对这位赵小燕不了解底细,万一弄下个祸根,是个什么也不懂的“纯小三”出身,无疑会给马悦造成很大的麻烦,也会让自己很被动,就笑了笑,以询问的口气,道:“赵小姐,你能来我们湾子乡也是我们湾子乡的荣幸。”此言一出,原小生就觉得浑身一阵恶寒,这算什么荣幸呢,难道是原县委书记二夫人驾临吗。

    还是道:“我刚才跟骆乡长商量了一下,有这么个意思。我们湾子乡不是马上要搞一个旅游项目吗。这段时间正在招聘人才,骆乡长的意思是,看你能不能留下来帮帮忙。当然了,我们会按照双方的意愿,付给你一定的酬劳。不知道,你意下如何?”

    原小生说完,用殷殷的目光看着赵小燕。要知道在河湾县这种地方,想要找个大学生,而且是专业对口的大学生,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更何况是湾子乡呢。这种在省里都挂上号的贫困县,哪个大学生愿意来呢。就是本县毕业的大学生,要么是像原小生一样考上了公务员,要么在外面实在混不下去了,要不然鬼也不愿意回来。能招聘到像赵小燕这样的女人,已经算是非常不错了。想着即便是马悦也应该不会有什么意见。

    赵小燕低头羞笑道:“我还以为你们刚才谈工作呢。原来是这事啊。”显然也有这方面的意思,还是含蓄抬头道:“好多年一直在做服装生意,就是担心自己干不好。不过要是你们需要导游的话,我倒是完全可以上任。”

    骆当仁却在一旁道:“做生意嘛,虽然行业不一样,但都是相通的,何况你大学学的就是旅游专业。我看肯定能行。你要是不嫌弃我们这个穷山僻壤的话,就留下来吧。”

    原小生见骆当仁马上就要把话往死的说,急忙给骆当仁使眼色,意思是告诉他,这事还没有经过马悦的同意,万不可如此猛撞。万一马悦不想留,岂不是两边难堪。

    原小生接了骆当仁的话道:“赵小姐,这事也不着急。你好好考虑考虑,如果觉得合适的话,完了给我们打电话。你看怎么样?”也算是留下了一个退身步。

    把赵小燕送走,骆当仁就开始埋怨原小生太过迁就马悦了,又嬉闹说:要是让南家二小姐知道了,非要扒原小生一层皮不可。原小生也知道这种现代理念给骆当仁也说不通,就索性针锋相对道:“你先别说南家二小姐的事儿。我们好歹还没有结婚。你和牛主任算怎么回事呢。要不要我哪天给嫂子汇报一下。看看咱们两个谁比谁更惨。”

    骆当仁就急忙闭了嘴,半天才道:“我算服了你了。看来我和牛小枝的关系,在你跟前算是说不清楚了。”接着转移了话题问原小生:“班子调整的事情,最近有什么进展吗。张书记是不是,还是不同意调整。”说着又埋怨道:“张书记做事也太过谨慎了,总说什么稳定压倒一切。稳定是有了,发展却谈不上了。”

    见原小生有听下去的意思,就拓展开了道:“你在县里待的时间短,可能对咱们这位张书记还不大了解。咱们这位张书记虽说不贪不沾,作风过硬,可也另有所好。”

    原小生就疑惑问道:“张书记有什么爱好?”

    骆当仁马上就神秘了起来,压低了声音道:“这你就不清楚了。张书记有些迷信。特别是对风水阴阳,几乎到了痴迷的程度。据传言说,孙一民刚来咱们河湾县的时候,张慕云跟孙一民的关系还是挺不错的。后来张慕云听说孙一民是属马的,跟属牛的,也就是他张书记的属相相冲,跟孙书记的来往就渐渐少了。前段时间,我回县城,还听以前的同事说,张书记私下里对人说,孙一民落到今天这个下场,说明他当初的判断是完全正确的。我还听说,张书记这段时间,找了一个风水大师,打算好好看看县里的风水,看能不能对他有个临退转运。”

    原小生觉得骆当仁所言,多少有些离谱了,别的不说,单说张慕云作为一名党的干部也不可能有这样的行为,就反驳道:“你不要听风就是雨。张书记再不济,也不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要是风水能左右一个人的命运,那些骗人的风水先生,怎么不把自家的风水改一改,自己去当县长、县委书记呢。张书记怎么可能连这点觉悟都没有呢。”

    骆当仁见原小生不相信,马上也来劲了,道:“原书记,这种事情你还别不相信。事件万事万物,存在既有它存在的道理。别说是张书记了,现在很多市里、省里的大领导都相信。你去各地的大小寺院看看,每年春节第一炷香,哪个寺院的不是由当地有权势的人烧。就是因为他们都相信,春节第一炷香,能给他们带来好运。有些地方的春节第一炷香,价格一路飙升,升到了十几万,甚至几十万的都有。”

    原小生就暗含讥讽地问道:“这么说,你也对此深信不疑了?”

    骆当仁讪然一笑道:“我……就不用深究了吧。不过我给你说,这种事情,还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有很多事情,用科学的方法根本没办法解释。前段时间,欧洲学界发表了一篇关于宇宙学说的论文,用量子力学、广义相对论解释宇宙,不是也提到神鬼的可能存在性了吗。只是以目前的科技手段无法证明罢了。还有西方的大多数科学家不是一边研究者科研项目,一边信奉者天主教吗。所以我给你说,这也算是一种神秘科学。说不定,在冥冥之中,还真有主宰我们这个世界的真神存在。”

    骆当仁越说越不靠谱了,原小生就摆了摆手,却灵机一动道:“骆乡长,既然张书记笃信风水,那我们何不利用一下呢?”说完看着骆当仁。

    骆当仁马上摆手道:“这个恐怕不大妥当吧。再说了,我们也无从下手啊。而且一旦被张书记识破,你我今后估计要穿三十六码的鞋了。”

    原小生不管不顾道:“这个没关系。张书记即便要给咱们穿小鞋也是先给我这个党组书记穿。班子问题一日不解决,我心里一日就不痛快。撇开班子里缺两个人的情况不说,就是程建元那副嘴脸,就让我看着难受。还有那个张锁成。要是不给这两个家伙一点颜色看看。说不定哪一天,他们就能蹦到房顶上去。”

    说到这里,骆当仁也就不好说什么了。他知道原小生的脾气,认定的事情,不管遇到多大的麻烦,也一定要办下去。何况,自从龙彪牺牲之后,程建元觉得没有人压制他了,就更加嚣张了,每次开班子会,都要跟张锁成沆瀣一气,一唱一和地跟原小生唱反调。要让原小生对此一忍再忍,还真是不可能。

    原小生带着那位在湾子乡自称为陈半仙的老头,走到张慕云家门口的时候,陈半仙就有了打退堂鼓的意思,本来还非常硬气的口气一下子就软了下来,道:“原书记,我给你实话实说吧。我那点能耐在咱们湾子乡混混还凑合,在县城里就行不通了。你还是放我回去吧。我一辈子也没见过县委书记,要是一会万一露陷了,不是连你也牵扯进去了吗。”

    原小生呵呵笑了笑道:“陈师傅,我不妨给你直说了。今天这事,你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这可是政治任务。”说着在陈半仙的脊背上拍了拍,安慰道:“没事的,县委书记也是人嘛,你就把他当成是你们村长就是了,该怎么说就怎么说,把你那拍黄、诈黄、要黄的本事全使出来,说漏嘴了,不是还有我给你兜着吗,你怕什么。”

    陈半仙很不自然地笑了一下,嘴角也跟着抽搐了起来,道:“原书记,可人家毕竟不是我们村长啊。这一会万一……”抓了原小生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道:“你摸摸,你摸摸,这还没有见人哩,我这胸口就直跳的厉害。你还是饶了我,另请高明吧。”说着就准备脚底抹油开溜。

    原小生一把抓了他的手腕,沉默了一下,觉得以这位自称为陈半仙现在这个状态,见了张慕云弄不好还真会露陷。这也是事先没有想到的事情。

    和骆当仁定下来计策后,原小生就让骆当仁注意乡里有没有这方面的“人才”,没两天时间还真找见一位,就是身边的这位陈半仙了。这个陈半仙在乡里也算是远近闻名了。倒不是他手段有多高明,而是善于察言观色,掌握人的心理。

    比如东家媳妇耳环丢了,来找他掐算。他先不给掐算,先跟来人拉家常,拉着拉着就知道来人的日常生活规律了。比如说东家媳妇平时居家勤谨,整日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就是操持家务。他就装模作样地掐算一下,然后对东家媳妇说:“嗯,算出来了,锅台旁边,水缸后面,回去找去吧。”自然不必说,回去肯定找见了。时间一长,陈半仙的名声就传出去了,谁家有个红白喜事也找他掐算日子。其实他什么都不会,就是翻黄历。黄历上是好日子,就说是好日子,根本不懂什么生辰八字、阴阳和合。

    原小生虽也知道他是个半吊子把式,但是原小生原本也不相信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就把他叫来了。跟骆当仁一块,跟陈半仙商量了半天,算是把事情交代清楚了。陈半仙起初不答应。原小生就用话激他,激了几次就答应了。

    “陈师傅,要不这样。我们先吃点饭,你也稳稳情绪。吃完饭,我们再去,你看怎么样?”到这个节骨眼上,原小生也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了。

    陈半仙依然面有难色,恐怕也是对原小生这位湾子乡的当家人有几分忌惮,就勉强答应了。

    吃饭的时候,原小生也实在无可奈何了,干脆对这位陈半仙实话实说道:“陈师傅,我给你说,其实你根本什么都不用害怕。一般这种事情,领导都不愿意让人知道,即便是你算的不对,他也不会张扬出去,更不会把你怎么样。只是以后不会再用你了罢了。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陈半仙也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道:“你说万一我给人家算错了,人家不会让警局的人找我麻烦吧。这可是迷信活动!我倒无所谓,关键是怕影响到孩子们。万一被人抓起来了,以后孩子们都抬不起头。”

    原小生呵呵笑了笑宽解道:“你说的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早就没有人管这个了。再说了,神神鬼鬼的事情,谁能说的那么清楚。连国外好多大科学家都信奉各种神祗,更别说我们这些人了。”说着又把临来时,给陈半仙交代的事情,重新交代了一遍。

    这位陈半仙就似乎重新找到了自信,点了点头道:“原书记,你放心吧。我一定不让你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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