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张慕云却直来直去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的你意思。也就是说,张锁成这个人你肯定不会用。对不对?”说着又缓和了一下口吻道:“小生啊,常言说得好嘛,冤家宜解不宜结,你跟张锁成同志即便是以前在工作中存在什么分歧和矛盾,今后也是可以通过沟通来解决的嘛。为什么偏偏要跟人家过不去呢。据我所知,张锁成同志可是很有诚意跟你沟通的啊。”
原小生不屑地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张锁成想要跟自己沟通解决历史矛盾,这不是天大的笑话吗。恐怕这不过是刘仙芝给张锁成出的以退为进的战略思路吧。
原小生跟张慕云的谈话之后,组织部副部长谢维东就在下面四处开始攻击原小生,说湾子乡的这位党组书记的尾巴快要翘到天上去了,连张书记的话都敢不听,连张书记都敢顶撞,无法无天到如斯地步,今后还有谁管得了。
这话通过种种途径传到原小生的耳朵时,原小生只是淡然地笑了笑道:“谢部长倒是非常听话,就是不知道在听谁的话。”听这话的人刚开始不明白原小生的意思,后来就渐渐琢磨出了,原小生这是在说谢维东替原组织部部长刘仙芝在说话,具体地说是在替原组织部部长刘仙芝办事卖命。
原小生也仅仅说了这么一句话,却被人七拐八弯地传到了张慕云的那里。不过传到张慕云那里的时候,就已经被传走了样。最终传话的县委办主任程海明,恭恭敬敬地站在自己的新主人面前,战战兢兢地说:“湾子乡的党组书记实在太不像话了,竟然在下面胡说八道,说你这个县委书记还没有把代字取掉,就已经变成了傀儡政权——当不了自己的家。还说什么,你为了得到老干部的支持,竟然连起码的原则都没有了。这不是纯心要你的难堪吗。这样的干部,如果不杀一儆百,以后的这帮乡镇上的党组书记就更没办法管了。”
程海明一边说着一边用眼睛在张慕云的脸上察言观色,发现张慕云脸上已经有了愠色,却还没有发作出来,又加盐调醋地把乡镇党组书记和乡镇长批驳了一番,当然重点放在了诸如柴文山的公子柴新民之类的官二代身上,以此来衬托自己所谓,原小生胆大妄言完全不无道理,毕竟原小生是南振海的未来女婿,用一个女婿半个儿的理论推演一下,也算是半个官二代了。
程海明一副怯生生地样子道:“张书记,现在的干部队伍确实到了不整治不行的地步了,河水镇党组书记,你是知道的,我不敢说人家飞扬跋扈,起码从来没有把我这个县委办主任放在眼里。当然不把我放在眼里倒无所谓,我这个县委常委也就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可是你想想,他不把我放在眼里的真正目的难道只是针对我吗?”
张慕云似乎实在有些听不下去了,不过还没有失去风度,用低沉声音呵责道:“什么叫聋子的耳朵?啊?”旋即又缓和了一下口吻接着道:“海明啊,作为一个县委常委,你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跟着下面人胡乱传这些捕风捉影的话。我相信无论是柴新民,还是原小生,都不会到了你所说的那种程度。他们都是党选拨上来的干部,也是我们河湾县未来的中坚力量,起码的党性和原则性还是有的嘛。”
张慕云的话虽这么说,程海明还是能从中看出来,张慕云心中的怨愤——不光是对柴新民和原小生的怨愤,更是对柴文山和南振海的怨愤。这两个人在河湾县的山头一日不倒,他这个县委书记就一日不得安宁。这让他一下子又想起了前两天常委会上,讨论由谁来担任警察局局长的事情。
罗占奎出事之后,警察局局长的位置就一直空缺着,局里的具体工作暂时由党组副书记、副局长马万里来主持。这也是张慕云临时主持县委工作后的提议。现在事态基本已经平息,罗占奎因为涉黑、受贿等问题已经被市中院依法判处有期徒刑十五年。张慕云就想把马万里扶正。但是在常委会上进行讨论通过的时候,却遭到了来自柴文山和南振海的极力反对。
当时张慕云虽极力保持着克制,程海明却在一旁记录席上,清楚地看到张慕云已经憋的满脸通红,其心中对柴南二人的愤恨可想而知。要不然程海明也不会随便在张慕云跟前打小报告。
所以面对张慕云的责备,程海明并没有多少怯懦,而是把张慕云的这种责备理解成为一种作姿态。张慕云当然完全有必要作这种姿态。张慕云一向以不露声色而著称,既然是不露不声色就不能表现出对任何一个人的好恶,对县委常委就更是如此了。
程海明呵呵笑了笑继续道:“张书记,你是菩萨心肠,觉得每个人都是好人,可别人恐怕就不会这么想了。柴文山和南振海这些年在河湾县的几乎成了土皇帝,孙一民在的时候,就孙一民分庭抗礼。孙一民本身不干净,对这二位也只能是一忍再忍。你这又是何必呢。别的我不敢说,河湾县谁不知道你张书记的为人、为官呢。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你要是跟孙一民一样,对这两个过街老鼠一忍再忍的话,下面人就免不了说你跟孙一民一样不干净了。再说了,柴文山和南振海要是干净的话,市里怎么可能派人下来专门调查呢?还有那个原小生,我看也不是什么好鸟,本身跟柴文山和南振海就是蛇鼠一窝。估计跟孙一民案有牵扯也说不定。”
张慕云若有所思,却不发表任何意见,甚至连点头摇头的动作都没有做,只是用手指轻轻地敲击着桌沿,不断发出嘣嘣的声响。
程海明就越发大胆了,接着道:“张书记,让我说,你现在就应该一不做二不休,趁市里对柴文山和南振海调查的机会,来个落井下石,把这二位土皇帝送到他们该去的地方,以后您在河湾县也落得清静。”
程海明说着,见张慕云的眉头微微皱了一下,知道自己说的有些太过露骨了,难免有说张慕云搞政治阴谋的嫌疑,即便是张慕云也有这样的想法,自己这样说,也免不了让张慕云不高兴,就又奉承道:“谁不知道柴文山和南振海是河湾县两条最大的害虫,您这样做也是为河湾县除害,为您今后建设河湾县扫清障碍,实在是有百利而无一害。”
张慕云敲击桌子的动作终于停了下来,却并没有迎合程海明的意思,不紧不慢道:“海明啊,我觉得这个县委办主任,还是应该躲在业务上下些功夫,不要老想着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在市里对柴文山和南振海二位同志的调查没有最终结论之前,我劝你还是不要瞎传乱传。而且这二位同志到底有没有问题,还说不清楚吗。”
程海明知道自己刚才给张慕云所说的话,已经起到了作用,只是张慕云这只老狐狸不愿意在他面前表现出来罢了。伪善嘛,伪善也是一种政治常态。
从张慕云的办公室恭恭敬敬地退出来之后,程海明的脸上就露出了一丝得意的微笑,心中暗道:张慕云还是比孙一民好对付。要是今天坐在面前是孙一民,这番话是根本不能说的。孙一民最讨厌别人打小报告,有时候你的话还没有说一半,他就会毫不客气地把你当场骂出去,弄的你好不尴尬。
刚要近自己的办公室,猛然一回头,就看见湾子乡的党组书记原小生从楼梯上走了上来。程海明一边想着,这个倒霉蛋今天算是来对时间了,进门不落一身骚才怪,一边笑呵呵地朝原小生方向走了过来,伸出手客客气气道:“这不是原书记吗。”又附耳低声道:“是不是找张书记啊?去吧,张书记今天正好没出去。”
原小生给程海明道了谢,就觉得这个平时蔫了吧唧的县委办主任,今天似乎哪儿不对劲一样,怎么会表现的如此兴奋热情。这可是以前很少有的。程海明离开之后,原小生心中纳闷,又转脸看了过去,却正好跟也在回望的程海明四目相对,两个人又同时伸手招呼了一下,才各自离开。就在迈腿要走的时候,原小生竟感觉程海明的眼神中似乎流露出某种莫名的尴尬,好像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被人当场抓了个现行一样。这让原小生一下子停住了脚步,便转身去了综合办。
王云平临走的时候,把自己的外甥赵星辰安排在了县委办,给了个副科级编制,却没有什么实际的权力,只是在县委办帮帮忙。
原小生进门的时候,赵星辰正对着电脑玩游戏,冷不防见有人进来,慌乱中急忙将电脑的屏幕给关掉了,抬头见是原小生,就尴尬地笑了笑,给原小生让了个座位,还是跟过去一样叫原小生为原主任道:“原主任有事吗?是不是找张书记啊?”说着就要给原小生倒水。
原小生制止了道:/-更新最快“没什么事儿。你忙你的。”就在电脑旁边坐了下来,重新将电脑屏幕打开了,上面马上出现了赵星辰正在玩的魔兽世界。没等原小生问,赵星辰就解释道:“没事干,瞎玩呢。”
机关干部上班时间玩游戏已经不是什么新鲜事儿了。当然也是因为整天坐在办公室无人问津,一种失落和无聊的表现。
原小生拿起鼠标也玩了一把,随意问道:“小赵,最近县委有没有什么新鲜事,也给我说说。”说着拍了拍旁边的椅子,示意赵星辰坐下。
赵星辰端端正正地坐了下来,想了半天,才道:“也没什么新鲜事儿,就是听说昨天常委会上,张书记想把马万里扶正的事情,在常委会上没有通过。张书记好像有些不大高兴。”
这不是屁话吗。县委书记提名的干部,在常委会上都被否了,放在谁身上都不能高兴。然而谁能这么不知好歹地否张慕云提的干部呢。这话却不好问赵星辰。原小生只好装作不在意的样子,哦了一声,随手将一个小妖打死在地,化为轻气,漂浮而散。
进张慕云办公室的时候,原小生心中已经有了底,轻轻敲了敲门,里面随即传出一声低沉的进来。原小生推门而入,张慕云正要从热水器里接水,往门口瞟了一眼,见是原小生,就不冷不热地问道:“有事啊?”连个座位都没有给原小生让。
原小生也不客气,开门见山道:“张书记,我这次来还是为了湾子乡班子的事情。湾子乡班子的问题已经到非调整不可的地步,没有乡长、没有政工书记、没有纪检书记,我这个党组书记都快成了光杆司令了。”
张慕云将接好的水杯从热水器里面取出来,对在嘴上吹了吹,才给原小生指了一个位置,也兀自坐了下来,却断章取义道:“司令有什么不好的,啊?当上司令就可以一手遮天了吗。没有人约束,你就可以顺顺当当地当你的山大王了,这不正是你所希望的吗。”
虽说进来的时候,原小生已经从赵星辰那里打探到了一些消息,知道张慕云可能因为马万里被否的事情心情不好,却也没有想到,张慕云竟然句句带刺,这让原小生对刚才程海明那一脸怪怪的笑容更家明朗了,也能猜到马万里在常委会上被否,极有可能是柴文山和南振海在捣鬼,张慕云这是恨屋及乌,把气撒到自己头上了,淡淡地笑了一下道:“张书记,话可不能这么说啊。即便是当山大王,也需要几个喽啰嘛,我现在几乎成了光杆一个,没有人冲锋陷阵,把山头也拿不下来啊。再说了,我这个山大王还不是县委给封的吗。县委什么时候想撤了我这个山大王,我还不得乖乖地当喽啰兵啊。”
张慕云感觉水杯中的水已经开始变凉了,嘴对在上面轻轻地抿了一小口,动了动嘴,咽了下去,半天才从鼻子里哼了一声,有些阴阳怪气道:“我可没有资格封你这个山大王哦。”说完之后,再没有下文了。
原小生心念电转,马上开始意识到,自己一向非常谨慎地避免跟南振海牵扯在一起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张慕云此言明白了是说,原小生这个党组书记是托了某些人的福,而王云平现在已经离开了河湾县,孙一民也被判了死刑,几乎对他张慕云造不成任何威胁了。他现在把这两个人东拉西扯地牵扯进来,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除此之外就只能是说自己的未来岳丈大人南振海了。再联系一下张慕云提名马万里被否的事情,就更加能确定下来了。
市里这段时间正在对南振海进行调查,因为现在还不能拿出任何有力的事实证据,也只能是暗查。但是尽管如此,南振海也不可能听不到任何风声。这种情况下,南振海肯定把自己被市委调查这笔帐记在了刚刚上任代书记马万里身上。这是在趁张慕云羽翼未丰之前,进行反击,以逼迫张慕云做出让步。
想通了这一点,对张慕云今天的表现,原小生的心中就有数了。只是依然想不通,市委为什么会对一个小小的湾子乡产生如此大的兴趣,竟然派市检察院调查处的处长,专门下来调查。而且很明显,揪出骆当仁只是这次调查的一个意外,而矛头真正是对着自己来的。要不然骆当仁的问题,现在已经非常清楚明白了,为什么调查组还不走呢。
要对这个事情有个更加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市委已经开始着手铲除柴南集团了,而自己作为柴南集团的骨干分子,当然也在铲除范围之内。那么柴新民,还有一些柴文山和南振海过去提拔的那些亲信呢。这些人好像又没有什么动静。特别是柴新民,现在依然稳坐河水镇党组书记,好像一切跟他都没有丝毫关系一样,更没有听说纪检委到河水镇进行调查的风声。
这几乎成了一个说不清的糊涂案。既然是糊涂账,那管它也没有用。面对张慕云的发难,原小生兀自想了半天,有些问题还是想不明白,干脆直截了当跟张慕云谈湾子乡班子的事情道:“张书记,我还是希望县委尽快把湾子乡班子的事情定下来。你也知道,湾子乡到今天已经到了非常时期,其他人倒还好说,要是没有乡长,很多工作就没办法开展下去。我们总不能把那么大的工程放下来吧。人家开发商也不答应吗。”
张慕云却转移了话题道:“对了,小生,一直以来,我就想问你这个问题,都没有凑到合适的机会,今天既然你说起开发商的事情了,也正好给我说说。我记得当初在选择开发商的时候,总共有四家开发商想要开发你们湾子乡的开发项目,而且有三家都是县领导专门给你打的招呼,你为什么偏偏选择了这个马悦呢?”说着又喝了一口白开水,道:“当然了,这是你跟上届县委的事情,你可以选择不回答。”
张慕云后面的话就跟屁话没有什么区别了,你一个县委书记问一个乡镇当书记书记问题,别说是上届的事情,就是上辈子的事情,党组书记只要知道,还敢不说吗。
原小生也没有想到张慕云会突然将话题转移到开发商的事情上来,低头想了想道:“张书记,我就给你实话实说吧。当初虽说有四家开发商,但是其他三家的目的都只是看中了湾子乡的矿山,并没有真心跟湾子乡合作的意思。往小了说,是为了湾子乡的利益,往大了说是为了国家的利益,作为一个乡镇党组书记,我有责任也有义务,选择一家更有诚意的开发商。”
张慕云一边听着,一边轻轻地点着头道:“这么说,你是不畏强权,大公无私喽?很好,很好吗。作为一名国家干部,一名**党员,就要有这样的精神,无论干任何工作,都不能被上面的招呼左右。”说着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将话题转移到了湾子乡班子调整的问题上,道:“你看这样好不好,我同意你提名赵晨力为党组副书记、乡长,但是你这个山大王,能不能也给我这个代书记一个面子。张锁成同志既然有上进心,我们就不能把人家的路给堵死了,你高抬贵手,让他再往前走一步,把他放在政工书记的位置上,试用一段时间,你看好不好?当然,如果有什么问题,我们还可以立即将他拿下。”
呸!原小生心中暗骂,你张慕云到底吃了刘仙芝什么***,明明知道张锁成是个混蛋,处处跟老子过不去,偏偏还要把他推出来,你这个县委代书记居心何在?跟老子玩平衡游戏,连门儿都没有,要么你把老子撤下来,要么就别想让张锁成上。一个程建元已经够让老子头疼了,你再给老子弄一个张锁成,不是摆明要老子的好看吗。你把这两个家伙摆在湾子乡,湾子乡今后的工作还怎么干?
张慕云见原小生半天不说话,就慢慢将杯中的水喝下去了一半,又接着转移了话题,有些云山雾罩道:“倩倩马上就要考试了,老是想让你帮她复习复习,给我说了几次,我都没有同意。这孩子也是太不懂事了,没少让我和你阿姨费心。”
原小生这才收回了思绪,也没有心思揣摩张慕云的心思,直接道:“前段两天我过一趟,倩倩很聪明,一点就通。今年应该大有希望。”继而又道:“张书记,张锁成的事情,我没办法同意。你要是非要让张锁成上这个政工书记,我保留意见。但是有一点我必须事先给你声明一下,今后张锁成无论出了任何问题,跟我都没有关系。”说完就准备起身告辞,却被张慕云一把按住了。张慕云停顿了一下,好像在想什么事情一样,想了一下,接着问道:“小生,你给我说实话,你跟张锁成到底有什么过节?我觉得这个同志还是不错的嘛,过去工作上有些自由散漫,可是龙彪同志不也一样自由散漫吗。我还是希望你能用发展的观念看人,不要一棍子就把党培养多年的干部给打死了。”
原小生冷冷地笑了一声道:“张书记,既然你把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我也给你实话实说。我跟张锁成没有任何个人恩怨,过去基本上也没有发生过工作上的冲突。我觉得这是一个人的本质问题。张锁成本质上就不是干事业的人。”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要不然这样,你可以以县委的名义,到乡里来个民主测评。湾子乡现有人员是二十九个。只要张锁成民主测评的成绩能派在二十名以前,我就同意你的意见。”
张慕云摇了摇头道:“民主测评肯定要搞,但不是这种搞法吗。起码不能把程序给搞乱了。要不然党的执政地位还从哪儿体现呢。”
原小生马上措辞生硬道:“如果只能通过程序来体现党的执政地位的话,这个执政地位不要也好!”
张慕云的脸色马上为之一变,从沙发上站起来,道:“原小生同志,请你注意你自己的用词。你不仅是一名国家干部,还是一名**党员。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啊?我看你是越来越不像话了。你知道你说这种话,一旦传出去,会有多么不好的影响吗?你能负的起这个责任吗?”
原小生并没有被张慕云的言辞吓倒,而是淡然一笑道:“张书记,你不要激动,我的措辞是有些不当,但是最重要的我们一定要面对现实!”说完没等张慕云再次发威,起身不辞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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