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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看守所的狱警竟然张狂到令人发指的程度,七个狱警玩弄一个失足女,就算是在正常的场合下,也已经超出了伦常道德的底线,更别说,以这样的方式以权谋“私”了。

    马文杰说着冷冷地笑了笑接着道:“这还不是最可怕的。更可怕的事情还多得很。三年前,抓了一个以故意伤害罪入狱的所谓‘富二代’吧,因为舆论压力太大,判了两年有期徒刑。结果怎么样。自从判了刑之后,这家伙几乎没有在看守所待过。本该异地执行也不执行了,本该关在看守所,这家伙却能跟正常人一样,在外面逍遥自在。要不是有人在省城看到他搂着两个美女逛商场,到现在大家都还以为这家伙在看守所关着。”

    原小生不禁问道:“这个富二代是谁呢?”

    马文杰摇了摇头,苦笑道:“能是谁呢?陈立东的亲外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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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文杰问罪条山 下
    马文杰问罪条山下

    此时的原小生已经由震惊变成极大的愤慨。他想到过去只会在小说、电影里里看到的内容,竟然发生在了现实当中,数名狱警强*致死失足女,县长的亲外甥判刑后,还能逍遥法外,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条山官场将是一个什么样的状况,简直叫人无法想像。

    “马县,照你这么说,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条山的行政司法几乎已经烂完了?”原小生尽量克制着自己,用平和的口吻问道,但依然难以掩饰内心的愤怒。

    马文杰冷哼了一声道:“小原县长,我可以负责人地告诉你,不是几乎是彻底,条山的行政司法已经彻底烂掉了,上至县委书记樊凡,下至一般干部,可以说已经形成了一种**的风气。你要是不**,反而成了另类,成了众矢之的,成了众人的眼中钉、肉中刺,几乎没有生存的空间和说话的权力。

    我再给你举个例子,大概是去年八月份,农业局新分配来的一个研究生,因为看不惯农业局局长田茂才胡作非为,肆意侵吞国家农业补贴款,在掌握了大量事实证据后实名举报到县纪委。结果县纪委只派了个调查组,在农业局待了三天,走了个过场,就说查无实据,了事一桩。因为此事,一石激起千层浪,不光是农业局的人,就连其他各局的干部,都在咒骂这位研究生,说这位研究生吃里扒外,胳膊肘往外拐,说田茂才如何如何替下面人着想,那位研究生竟然昧着良心告他的黑状。

    更让人难以理解的是,县委书记樊凡同志,为此特意召开了一次纪律作风整顿会,在会上明确提出,要求全县干部上下一心,团结起来,跟潜藏在条山干部队伍中的害群之马做坚决的斗争。”

    说到这里,马文杰大概是因为气愤难平,也忘了刚才说不能喝酒的话,端起面前的一次性纸杯,一口将杯中的酒倒进了肚中,继续道:“小原县长,在这种情况下,你可以想象一下条山的干部队伍已经腐烂到什么程度。樊凡整天挂在嘴上的话就是保护干部,其实他在保护什么,他在保护**,保护他所谓大多数人的利益!在他眼里的大多数人,就是那些**官吏,人民群众在他眼里,说白了,连狗屁都不是,就从来没有进过他的法眼。”

    原小生重新将马文杰面前的杯子给满上,发现马文杰的脸色已经微红,看来马文杰也确实不能喝,也没有再勉强,想要说两句狠话,又觉得自己现在也不过是副县长,连县委常委都不是。更何况,自己初来乍到,没有任何根基,话说的太重了,万一让马文杰传出去了,再传到樊凡和陈立东的耳朵里,难免给自己今后的工作造成被动,再则,这也只是马文杰的一面之词,事实究竟如何,现在还不可而知,就点了点头故意叉开了话题道:

    “我来的时候闫书记特别给我讲过,说咱们条山县对于整个沂南市而言,地理位置非常重要,处于三省交汇处,如果条山的经济发展起来了,无疑能辐射带动河湾、临山、临河三个县的经济发展。我来的时候,特意把这几年条山的财政收入增长情况拉出来做了个对比,发现条山这几年发展还可以嘛,增长指数一直保持着两位数的良好势头,各项经济指标也排在全市的前列。如果能加大发展力度的话,相信用不了几年,肯定能实现闫书记的设想和目标。”

    对于原小生突然转移话题,马文杰愣了一下,也没有太在意,接过原小生的话茬道:“是啊,从全市的角度来看,条山这几年的经济发展情况确实不错。”随即摇头讽刺地一笑,马上转折了道:“但是以条山的自身条件来看,这样的发展情况就不尽如人意了。首先条山本身所具备的商贸优势就没有发展起来。你刚才也说了,条山地处三省交汇处,交通可以说是四通八达,非常便利,火车路、高速公路、国道,条山全有,而且高速路和国道非常密集,省级高速公路有三条从条山通过,国道有两条从条山通过,这样的优势条件,不发展商贸,你说发展什么。可是条山的工贸究竟发展起来了吗?没有,一点也没有发展起来,倒是让我们相邻兄弟省的一个县抢先发展了起来。再其次是工业,陈立东刚来的时候提出一个工业强县口号,意思是要用工业拉动条山的经济发展,也确实大干了一场,扎扎实实地搞了几个项目。比如现在的条山轧钢厂、机电厂等几家上规模的企业就是那时候搞起来的,可以说也搞出了一定的成绩,可是每过两年,陈立东就骄傲、自大了起来,觉得搞实业太费力,就开始胡搞一气,先后搞了几个不像样子的项目,比如四方镇的娱乐一条街、天马房地产开发等等,根本就是瞎搞乱搞,特别是娱乐一条街,从搞起来那一天起,就不是什么正经玩意,可以说是乱七八糟、乌烟瘴气,已经彻底变成了警局扫黄的重点对象。陈立东还在党组会上美其名曰为条山创收。收入是有了,民风却一日不如一日。下面有人形象地说,如果娱乐一条街的那些失足女集体离开条山,条山的银行估计都得马上关门。”

    马文杰越说越激动,又将一纸杯汾酒倒进了嘴里,不一会的功夫,连说话也有些不利索了,原小生不得不劝解道:“马县,你还是少喝点吧,难道你还真想在我这儿过夜啊。”也不给他的杯中倒酒了。马文杰也不管原小生的劝解了,自顾自地拿过酒瓶,再次倒满了,略一停顿又一饮而尽,说话就有些不利索了,语气几乎变成了谩骂,继续道:『书友上传』

    “小原县长,我是个直性人,不像有些人喜欢玩手段,有什么就说什么,不会拐弯抹角。我今天来找你,就是要你跟我一起把樊凡和陈立东拿下。你说就他们两个算个什么鸟东西,贪赃枉法不说,还没有给条山人民办一件事实,照我的意思,他们两个早就该下台了,我已经给市委反应了好多次了,可市委也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就是不动。我就估摸着闫老头又有些犯好人主义的糊涂了。我这次已经想好了,市委再不动,我就直接到省城找王书记,我还就不信,**党的天下,就能任由樊凡和陈立东这种人胡作非为……”

    马文杰后面的话,有些原小生已经听不大清楚了,只能含糊应着,直到马文杰彻底倒在沙发上,呼呼睡去,原小生才松了一口气,把服务员叫进来,给马文杰重新安排了一间房子,才算结束跟马文杰的这次谈话。

    再次回到房间,原小生下意识地看了一下摆在客厅的摆钟,发现已经是深夜十二点多了,肚子里咕噜噜一阵响动,才发现跟马文杰干喝了半个晚上的酒,竟然没有吃下去什么东西,看着桌子上基本没有怎么动的饭菜,又实在没有胃口,勉强吃了一些,想要洗洗睡觉算了,可是躺在床上,却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马文杰今天算是把条山的情况给原小生交了底儿,可原小生总还是觉得怪怪的。如果按照马文杰的叙述,条山的情况就不那么复杂了,可为什么市委一直押着不动呢?难道真如马文杰所言,闫红学犯了好人主义思想吗。恐怕事实绝对没有那么简单。即便是闫红学犯好人主义思想,王市长当时在沂南的时候,也不可能不动啊。从逻辑上来讲,本身就讲不过去。

    那么会不会是马文杰也在给自己说谎呢。可人家马文杰一个常务副县长,又有什么必要给自己说谎呢。而且从自己来到条山的情况来看,无论是樊凡的作风,还是陈立东的做派,条山的班子绝不可能没有问题。

    思来想去,有些地方没有事实依据,又初来乍到,实在想不大明白,索性不去想它了,拿出手机想要打个电话,却又想起已经是深夜了,这个电话打给谁也不大合适,又将手机重新放下了。刚放下,马上又想起了付颖。付颖跟自己一样,也是跟单身在外,给她打电话总比给别人打电话要好一些。至于好在何处,也没有去想,或许是一种“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的思想吧,嘟嘟嘟地按了一串号码,便把电话拨了过去。

    手机响了没有几次,付颖就把电话接了起来。对于原小生深更半夜的这个电话,付颖显然感到非常意外,对着话筒问长问短了半天,直到确定原小生真的没事才松了一口气,又用埋怨的口吻道:“深更半夜打电话,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呢。”

    原小生也被付颖的这种关切感动了一下,随即笑了笑道:“我一个大男人能出什么事儿呢。”又把刚才跟马文杰的谈话给付颖说了一下,疑惑道:“我总觉得这个马文杰怪怪的,好像哪儿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到底哪儿不对劲。”

    付颖冷哼了一声道:“还能是哪儿不对劲?脑子不对劲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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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山街所见所闻 上
    临山街所见所闻上

    马文杰到底是哪儿不对劲,难道真如付颖所言脑子不对劲吗。肯定是不可能的,要不然也不会走上副县长的职位,然而马文杰到底不对劲在哪儿,原小生还想不出来一个所以然来。

    一直过了大概半个月的样子,陈立东也没有解决原小生的分工问题。原小生就整天无所事事,在办公室和复原之间游走,有时候索性不去上班了,一个人躲在复园看一天电视连续剧,打发时间。马文杰自从那天晚上离开后,就再没有跟原小生联系过,偶尔在路上碰个面,也是客客气气地笑笑,顶多握手打个招呼,也就算完事一桩了。

    因此,条山神秘的面纱,在原小生面前一直都是一个谜。当然,原小生也没有完全让自己闲着,没事的时候,就一个人开车四处看看,因为县里的分工不明确,也不能以任何身份到任何地方视察工作,只能穿一身休闲装,跟个游手好闲的闲汉一样,这里走走,那里看看。

    不过临近年关的这一段走访,也不是完全没有收获,起码对条山的风土人情,以及商贸经济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撤乡并镇后,条山县由原来的十八个乡镇,合并成现在的十一个乡镇,其中以临山镇面积最大,由原先的四个乡镇合并而成,人口最多,大概有十万左右,包含了五十多个行政村。尽管如此,临山镇却不是条山的经济重镇。

    条山的经济重镇是王家峪镇,像马文杰所说的条山轧钢厂、条山机电厂都坐落在王家峪镇,人口虽然只有四万多,用工量却非常大,光条山机电厂一家,就有员工六千多人,轧钢厂也有三四千人,除此之外,还有新美药业、荷花制衣、丰原焦化等等几家企业,财政收入占到条山年财政收入的一半还要多。

    也因为此,王家峪镇的城镇建设就要比其它几个乡镇要强的多,除了临山镇本身就在条山县城之外,其他的九个乡镇根本无法与之相比,其规模几乎可以和经济欠发达的河湾县城相提并论,属于沂南市十强镇之一,河西省的经济百强镇。只是因为这两年,机电厂因为家族管理出了问题,一直走下坡路,一定程度上也影响了王家峪镇的整个经济指标,已经开始出现了走下坡路的趋势。

    王家峪镇往东是聂远镇,虽然地里位置跟王家峪镇相差无几,而且跟临河县毗邻,经济发展却没办法跟王家峪镇比,前几年把镇上的几家企业集中起来,搞了一个工业园区,又进行了一次较大规模的集镇建设,打通了东西、南北两条大街,规划比较超前,但毕竟工业发展跟不上,两条大街看上宽又长,却因为缺少了必要的商业元素,而显得有些萧条。

    原小生跑到聂远镇的时候,更是糟糕的一塌糊涂,东西、南北两条大街交汇的十字路口堆满了垃圾,积水成冰,充斥街头,看样子也没有像样的下水道,临近年关,大街上却没有一点热闹的景象,零零散散地几家商铺,也是门可罗雀,只有十字路口的饼子摊看上去还有些生气,不时有人过来买两个饼子夹肉,一边吃一边悠然自得地离开。『书友上传』

    到乡镇府门口往里面看了一眼,更是一副萧条景象,偌大的一个政府大院,竟然连个人影也没有。原小生在门口等了半天,才等到看门的老头,问了一声乡政府的人呢。老头竟用不可思议的眼光看了原小生半天,用生硬的条山土话道:“早就放假了,你不知道啊。”随即又问道:“你有啥事?”

    原小生本想追问一句,现在才腊月十几怎么就放假了,想着问也是白问,就憋住没有问,笑了笑道:“没事。”随即转身离开,身后却传来老头一句抱怨:“没事跑到这儿瞎问什么。”

    或许人家聂远镇政府的干部,跟幼儿园执行的是一样的作息标准吧。原小生摇了摇头,在心中这样想着。

    条山县城,无论是规模,还是繁华程度,都要比河湾县强的多,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档次,整个县城呈井字形,东西两条主街道分别是新条山大街和政务大街,新条山大街上商铺林立,两边基本全是四层以上的高楼,囊括了条山最大的三个服装商场和两个最大的超级市场,从早上七八点钟开始,一直到晚上九点多钟,可以说一直是车水马龙,人群川流不息。相比河湾县最繁华的街道解放路,有着天壤之别,甚至让初来条山的原小生都有些无法适应。

    从河湾县的解放路,到条山县的新条山路,才能真正体验到改革发展二十多年来,小城镇建设所取得的巨大成就,和人民生活发生日新月异的变化。

    跟新条山路相邻的是条山县第二繁华的街道,政务大街。街道两边基本以政府机构为主,县委、县府、人大、政协、工联、综合政务大楼、法院、检察院,以及各局部门都集中在这条大街上。也因为此,在政务大街上,少的只是三三两两的人群,车流量却比新条山大街又多了有些。

    在政务大街上,除了已经处于半转产状态的县文化馆,搞一些收费性的娱乐活动,比如乒乓球、台球等等,有一些普通年轻人的来来往往之外,其他的地方几乎就跟老百姓没什么关系了。

    政务大街的南边,便是临山街了。因为临山街最近一直是整个条山的焦点,所以原小生去的时候就不得不谨慎了起来,害怕万一被人认出来,恐怕是个麻烦。原小生思来想去,选择在下班后的黄昏,穿了厚厚的羽绒服,又找了一副眼镜戴上,乔装打扮了一番,才走进了临山街。形式多少有点微服私访的味道。

    临山街是条山的老城区,改革发展后,因为老城改造比较困难的原因,就把县城一直往南移,逐渐建起了政务大街和新条山大街,把临山街这条原属于条山县的县城中心,远远地摔开了。

    然而县城的扩张总会有个极限,新条山大街发展起来之后,条山的城镇建设就遇到了瓶颈,往南再发展就要面临国省道发展。而一旦越过省道发展,无疑就会把整个条山分成不完整的两块。往东已经建起了三条街道,其中最边缘的就是陈立东到任后搞起来的娱乐一条街。再往东便是火车站。越过火车站发展,显然是不现实的。往西则已经发展到了条山山脉脚下,再发展就要上山了,也是不可能的了。

    这种情况下,陈立东便提出对老城进行改造。然而老城改造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这些年房地产的发展,就连像条山这种不入流的城市,也已经变成了寸土寸金,每分土地的出让价格,已经由上世纪末的几千元,疯涨到了现在的几万元,几乎涨了十倍还要多,而且还有往上飙升的趋势。

    而且对老城的改造,还面临着将居住在临山街的老住户拆迁的问题。要拆迁就难以避免地会涉及到拆迁补偿款,以及做老住户思想工作的问题、私人住宅的房产估价标准问题、拆迁户的安置问题等等一系列的麻烦。面对如此境况,条山的历任县长都没有勇气动临山街。

    也许真就是为了条山的发展,也许还有别的原因,陈立东却偏偏想要啃这块硬骨头。然而经过一年的筹划、协调之后,临山街依然顽强地一砖未动。这就难怪陈立东要大骂负责临山街拆迁工作的常务副县长马文杰了。

    走进临山街的时候,正是晚饭时间,街道上就盈溢着各种饭菜的香味,让身处其中的原小生忽然有种回到农村的感觉。

    因为是大冷的天,街上基本上没有什么人,偶尔路过一个自行车的也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样子,埋头只顾前行,原小生马上意识到,自己来之前所做的乔装打扮可以说完全是多余的,干脆把眼镜摘了,装进口袋里,沿路欣赏着这条在经济发展大潮中,顽强生存下来的古老街道。

    青砖铺就的马路,已经说不上他的年岁了,只是那路旁一颗颗一怀抱不起的槐树,告诉原小生,它们所见证的时代变迁,肯定已经超过了一个人生命的起点和终点,或许是明清时代,或许还要早。或许可以数一数那大槐树的年轮吧,可谁又忍心将它们砍伐呢?也许就连住在这里的人,也已经说不上来这条并不那么宽敞的大街的年月了。

    房子也都是青砖绿瓦式的小四合院,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街道的两旁,只是时代留在它们身上伤痕,看上去多少有些沧桑的感觉,不过并不影响它们那种特有的古朴气质,就像是封建社会中层阶级家的姑娘一样,文静、秀气,又有点羞涩、腼腆,在它们骨子里透出的一股与生俱来的傲气,可是又不会把傲气表现出来,只是在适当的时候才告诉人们,它们的傲气,源自它们的骨髓,任何人也不要想侵犯它们的尊严,甚至有不轨的想法。

    没有走完街道的一般,原小生就被它的气质折服了,流连忘返,陶醉其中,直到那路灯闪烁出昏黄的灯光,原小生才发现自己已经在街上走了很长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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