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好啊。”原小生从内心里感到高兴,“你能过来看我,比什么都强。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我们两个好是好搭档,你看好不好?”
一听原小生这话,马文杰也一下子激动了起来,眼含着泪水,一把抓了原小生手道:“原县长,今天我才算想明白,其实我这个人除了年龄和资历上占点优势外,无论是工作能力还是工作魄力,我都不如你。今后有什么事儿,你就尽管吩咐。”
原小生等的就是马文杰的这句话。在现有的几个副县长里面,就是马文杰,还能让人放心一些,其他几个像罗成义、刘志新两个,罗成义是樊凡的人,刘志新则是陈立东的旧部,虽说爱这次陈立东倒台之后没有受到牵连,但也一直耿耿于怀,还在外面说什么,抓陈立东根本就是一个阴谋,目的就是给某些人腾地方。这个某些人是谁,除了原小生之外,恐怕也没有第二个了。
“好好好,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原小生在马文杰的手背上拍了拍道,“现在还真有个急活,非你莫属。”说着话看着马文杰,却没有说出下文。
马文杰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一拍手道:“老城区改造,对不对?”
说完,两个又哈哈大笑起来。马文杰道:“我就知道,你上来后头一件事就是要啃老城改造这块硬骨头。这才符合你的性格嘛。”说完后,脸却慢慢沉了下来,停顿了一会才道:“不过,原县长,你也别怪我拉你的后腿,这个老城区改造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知道这里面牵扯到多少人的利益吗?”
关于老城区的改造问题,原小生已经做过一些调查,但也并不是特别详细,听马文杰这么一说,马上来了兴趣道:“愿闻高见!”
马文杰便便从陈立东到任后,开始立项说了起来。原来这个老城区的改造,并非是陈立东一个人想要发横财,县里的几个头头脑脑,包括樊凡在内,都有这种心思。只是樊凡隐藏的比较深一些罢了。县人大主任申继焕、工联主席于红旗都有牵连,另外还有一个叫癞子的地方富商。癞子虽然只是个富商,但由于其接触的社会面比较广,各种关系错综复杂,甚至省里都有关系。这些人都想在旧城改造中分一杯羹。这些年之所以一直未能立项动工,就是因为分赃不均,达不成一个共识,才一直这样搁着,跟老城区的那几座老宅院的保护根本没有一点关系。
其实老城改造,无论是对条山的经济发展,还是条山老百姓都是一件大好事。首先,通过老城改造,可以在条山现有的面积城镇面积的基础上扩大三分之一,形成井字形格局的东西三条大街道和南北两条大路,到时候,所谓小巷道,在条山基本山就可以绝迹了。
其次,城镇建设必然会拉动当地经济的发展,提高条山县城的区域品位,也会给今后招商引资增加一个亮点。
第三,老城改造完后,毫无疑问,非常有利于城镇的环境整治和城市美化、亮化。加之条山有力的地理条件,届时,条山极有可能成为三省交汇处一个独树一帜的模范县城。
然而,以樊凡为首的这些地方官员,却不顾当地经济发展的需要,为了追求个人利益,将条山的建设一次又一次地错过最好的发展时机,导致本来天时地利都占很大优势的条山,变成沂南市的倒数第三。实在不能不让人痛心惋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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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难关樊凡退场 3
听完马文杰的叙述,原小生笑了笑,开门见山道:“马县长,你也知道,我刚来咱们条山时间不长,对地方上的一些情况并不熟悉,特别是这些‘地头蛇’之间的是非恩怨,可以说是一无所知。就拿人大的申主任来说吧。本来是我应该最熟悉的人,我这个县长就是在人大选出来的嘛。可恰恰相反,我对他却最不熟悉。这个听起来似乎有些滑稽,但事实上,本就如此,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所以,在老城改造过程中,协调这几个人的关系,还需要你多多费心啊。”
原小生说着,又握住了马文杰的手,意味深长地看着马文杰。
马文杰摆了摆手,又点了点头,沉默了一会,一拍大腿道:“好吧,既然你打算要啃老城区这块硬骨头,我就是你的马前卒。”从口袋里掏出烟,给原小生让了一支,自己点了一支,吸了几口,将屋子里弄的乌烟瘴气的,接着紧皱眉头,叹了口气道:“说句实在话,这些年我也一直想给县里办点实事,就是……唉,不说了,还是你有魄力。”
原小生谦虚道:“你那不是没有魄力,而是城府深。我呢,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说不好听一点,就是不知道深浅。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就算是刀山火海,我也打算蹚一蹚,大不了滚蛋走人,还能怎么样。要是让我窝窝囊囊地看着这些人的脸色干这个县长,我可万万做不到。”
马文杰指着原小生哈哈笑道:“这也是你的性格嘛。现在我才发现,此次市委推你来担任条山县长的决策,其实是非常英明而且的正确的。条山目前的情况,还就真需要一位像你这样敢作敢为的人来收拾局面。要是换了别人,恐怕十年八年之后,还是无法改变条山的情况。要么变成那些‘地头蛇’的傀儡,要么像陈立东一样,胡搞一起。”
原小生摆手道:“你就别捧我了,捧的越高摔的越疼。咱们还是合计合计,下一步该怎么办吧。”停顿了一下,转移了话题道:“就在你进门之前,我刚刚跟临山镇党组书记贾云奎通了电话。外面传言说贾云奎是樊凡的人,不过我倒是觉得这个人,还是可以用的。关于老城区拆迁的事情,大部分是临山镇管辖的城中村。我的意思是,拆迁的事情,我们成立一个专门的领导组,你来当这个组长,让贾云奎当副组长,协助你的工作,你看怎么样?”
马文杰点了点头道:“这样也好。据我所知,贾云奎确实是樊凡的人。让贾云奎当副组长起码可以减少一些来自樊凡的压力。另外,正如你所说,拆迁的大部分项目,都是临山镇管辖的城中村,离开这个贾云奎,恐怕还真不好办。”
原小生继续道:“不过,我们也绝不能放松警惕,千万要防备樊凡等人利用贾云奎搞个里应外合。拆迁领导组一定要选拔一批精干清廉的干部,不要搞出什么事儿来。到时候,局面恐怕就不好收拾了。”
两个人又就老城区拆迁规划的事情谈了一些看法。原小生的意思是,把老城区规划成一条高标准的商业街,提高条山县城的城市品位。马文杰则认为,条山已经有了条山街这条商业街了,再搞一条商业街,多少有些重复建设的意思,最好把老城区改造成文化街,这样以来,一方面老城区的那些老宅子,可以就地保护起来,另一方面也提高了条山的文化的品位。
说来说去,最后尽管都没有达成共识,但也有了个基本的定向,那就是请城市规划专家进行论证。
送走马文杰,已经是中午一点多钟了。原小生本想回复园吃饭,刚要走,齐如雪的影子却忽然在脑子里闪现了一下。
陈立东倒台之后,一直没有再见到齐如雪的人,也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是还在忘仙阁齐云那里,还是已经另寻了出路,也不可而知。想想这个女孩子的身世也真够可怜的,本来清清白白的,却被陈立东给玷污了,又一直从阴影中走不出来。
思来想去,原小生还是决定去忘仙阁走一趟,一方面去看看齐如雪到底怎么样了,另方面可以更多地了解一下老城区的情况。
因为刚上任,还没有选定通讯员,就只有一个司机老马,也不熟悉。原小生便给打发回家吃饭去了,自己一个人出门打出租车,往老城赶去。
不想没走几步路,出租车司机就把原小生给认出了,便开车便讷讷地叫了一声原县长好。
原小生就有些纳闷,问司机是怎么认出自己的。司机嘿嘿憨笑了两声道:“其实您刚拦车的时候,我只是觉得像,也不敢确定。当你上车后,我就确定了。”
原小生哦了一声继续问道:“难道从这坐车的过程中,还能看出什么门道?”
司机便开车便笑道:“我们也不懂什么门道,只是干我们这一行时间长了,就能看出点门道。一般人打车,大多数都会坐在副驾座,只有像您这样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才会坐司机后面的后座。我听人说过,他们说这个位置最安全,所以最尊贵。可一般人却认为这个位置有点吃……司机屁的意思。嘿嘿。”
原小生听完也不由笑了一声道:“你说的有道理。不过也没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县长也是人民的勤务员嘛。”接着转移了话题问道:“你们开车一天能赚多少钱呢?”
司机苦笑了一声道:“那也得分时候,天阴下雨好点,冬天好点,逢年过节好点,其它的时候就不怎么样了,也就是养家活口吧。”停顿了一下接着道:“我这算是好的,自己的车,不用交份子钱。要是开公司的车就更惨了。再加上那些黑出租车挤兑,一天下来挣不了几个钱。没白没夜的,就是几个辛苦钱。”话锋一转又问道:“我听说要改造老城区了,是不是真的啊?”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是啊,老城区不改造,条山就挤不出发展空间。没有发展空间,就谈不上经济建设。经济搞不起来,就不会有人来咱们条山投资建设,连你们这些出租车司机也会没钱赚嘛。”
司机笑了笑道:“话是这么说的。可是老城区改造都喊了这么多年了,就是不见动静。”说着腼腆一笑,继续道:“其实,说句不该说的话,我们这些老百姓,对政府都有些失望了。”
原小生心头不禁一颤。这位司机当着自己的面说的已经算是客气的了,现在的官场**泛滥,贪污成风,各种乱七八糟的潜规则处处**,加之一些国有企业凭借自己的独有经营权,随意推高物价,已经渐渐造成民生维艰、怨声载道的局面,而地方上一旦对某些事情处理适当,必然又会把老百姓的怨愤无限扩大,对政府不满就在所难免了。
那位司机大概是怕原小生见怪,说完后,又马上补充道:“大家也没别的意思,就是希望日子能过的更舒心一些。”
两个人闲聊着已经到了老城区,原小生要付钱,司机硬是不要,原小生只好扔下五元,挥了挥手向老城走去。现在街上溜达了一圈,把那些老宅子默记在心,又目测了一下老城区的大致面积,才在街上的凉粉摊要了一碗凉粉两个烧饼填饱了肚子,时间就已经是下午三点多钟了,这才往齐云的忘仙阁走去。
随着时令的一天天转暖,老城的老槐树已经开始返青发芽了,墙根处也有了青苔,只是街上的行人还是像往日一样稀少。经过这些年的城市开发建设,一栋栋单元楼拔地而起,住在老城区的老百姓因为卖地,手里有了钱,也都在那些干净明亮的小区内拥有了自己的新家,老城的房子虽然还保留着,却很少住人了。只有一些上了年纪的人,才不愿意离开,依然坚持住在这里。
走到忘仙阁门楼下,就看见纱窗内齐如雪正一个人端端正正地坐在那里,全神贯注地练字。春风不时穿堂而过,将齐如雪的披肩秀发吹起又放下。齐如雪就一遍又一遍用手打理一下,然后又把精神集中在了面前的纸墨上。
进去,还是不进去?原小生多少有些犹豫了。既然齐如雪已经平静下来了,那就没有必要再打扰她了。其实她现在跟着齐云也没什么不好的。
在条山甚至沂南市,齐云还是有些名气的,写的一手好字,虽不比那些名家大师能卖的好价钱,但因为他善于模仿,多少能满足一下那些附庸风雅的人,这些年还是赚了不少钱的。
齐如雪跟着他,起码不会再吃苦了,也算是有了个着落。然而,齐云毕竟已经是年近七旬的老头子了,她所能给齐如雪的,除了金钱之外,恐怕也不会再有别的了。更何况,齐云还育有两子一女,年龄最小的女儿还比齐如雪大两岁。在这样的家庭中生活,齐如雪的日子是可想而知的。她除了这个忘仙阁之外,估计也不会再有能去的地方了。
“如雪。”原小生最终还是决定进去看看,隔着纱窗叫了一声。
齐如雪抬头见是原小生,眼眶中就已经盈满了泪水,呆呆地站在那里半天没有说出一句话来。
原小生只好边推门往进走边做出一副轻松的样子继续道:“如雪,怎么,几天不见,就不认人了啊。来来来,让我看看你写的字。”说着便把脑袋伸了过去。
不想齐如雪却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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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难关樊凡退场 4
这让原小生多少有些手足无措,也只能安慰道:“如雪,你别哭,事情不是已经过去了吗。陈立东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你心里的恨也该消了。要不然折磨的还是你自己。用别人的过错惩罚自己,你这又是何苦呢。”
齐如雪一边哭着,一边摇了摇头哽咽道:“原县长,我不是为了这个。我是,我是,我是……”说了几次也没有说出到底为了什么,却还是一直抽泣。
原小生便想用转移话题的方式止住她的哭泣,顺手拉了齐如雪刚才写字的宣纸道:“让我看看你写的怎么样。想不到你还有这份功夫,比我可强的多了。我虽说是学的中文专业,对这毛笔字却是一窍不通。要不你也教教我吧。”
事实上,原小生也不是对毛笔字一窍不通,只是为了转移话题才对齐如雪才这么说的。上大学的时候,作为中文专业的学生,毛笔字还是一门专业课程。原小生的毛笔字写的还算过得去,经常被老师拿了当范本给其他同学讲解。只是这些年没有写,可能早已经生疏了。==bn
齐如雪果然止住了哭声,道:“我那儿会写什么毛笔字呢,还不是胡乱涂鸦,只要不被你笑话,我就千恩万谢了,哪儿敢教你。”说着话也跟原小生一块看起了刚才写了半截的字,继续道:“这都是他没事的时候他教的。想着,他也不会认真教。”说着话,脸红了一下。齐如雪嘴里的“他”自然就是齐云了,估计齐云在教她写毛笔字的时候,也没有干什么正经事。
原小生粗略看了一下,目的也不是为了品评她的毛笔字,虚言赞叹道:“常言说的好,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我也就是个看热闹的把式。不过,我倒是觉得你写的很不错。抽空也给我写一张,装裱起来,说不定多年之后,还是一件传家宝也说不定。”
齐如雪被原小生夸了几句,虽知道原小生说的是虚言,但也大感欣慰,破涕为笑,咯咯笑了两声道:“我可不敢寒碜你。就我写的字,擦**还嫌脏呢。”在原小生脸上瞥了一眼,柔声试探道:“你要是真想要一副条幅,改天我让他写一副送你。”
原小生脑子里就忽悠出现了齐云的身影,忍不住觉得有几分恶心,愣了一下,却没有说什么,心想,这么一个跟花朵一样的女孩子,落在齐云手里,真能说是暴殄天物了。
齐如雪也许从原小生的脸上也看出了什么,歪着脑袋看着原小生问道:“原县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原小生摇了摇头道:“没有,没有,没有……”看着齐如雪的脸,不禁有些崩然心动的感觉,却似乎有一团棉花塞在喉咙里一样难受。
齐如雪见原小生的眼睛火辣辣的,不由脸上一红,低下了头,讷讷道:“原县长,干嘛这么看着人家。”
齐如雪本就长的俏丽风流,又历经世事,最知道男人的心思,原小生一举一动,早让她看的清清楚楚,心中也早对原小生爱慕难忍,只是自知身世低微,不敢有非分之想,现在见原小生竟然对自己动容,哪有不高兴的道理,故意娇容半掩,拿捏出姿态,自有一段说不出的韵味。
原小生这才发觉无意间已经失态,急忙转言,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如雪,你今后有什么打算呢?”
“打算?”齐如雪大概也没有想到原小生会突然问这么一句,愣了一下神,懒洋洋道:“能有什么打算呢。就这样混日子吧。过一天算一天。不过,估计在这里也混不了多长时间了。”
原小生颇感诧异,问道:“怎么,齐云要赶你走?”
齐如雪摇头苦笑道:“他倒不会赶我走。只是他的儿女已经容不得我了。当初,齐云收留我的时候,说是认我做干女儿,也只是在他的店里帮帮忙。现在一切都已经清楚了,你想想他家里人还能容得下我吗。”
齐如雪说的也是不争的事实。齐云已经七十岁出头了,就算能活到九十岁,也就十来年的功夫了。而齐如雪也就二十来岁的年华。齐云死后,肯定牵扯到一个财产分配的问题。齐云的儿女们怎么可能眼睁睁地看着多一个人分老头子留下的财产。更何况,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了,名声也不太好听。
停顿了一会,齐如雪继续道:“不过不用他们赶,我也早想走了。”
原小生点了点头道:“走了好,走了好啊。你还年轻,以后的日子还很长,老这样耗着也不是个办法。”旋即又道:“要不我给你介绍个工作,你先干着,你看行吗?”
齐如雪顿感一丝欣慰,却还是没有同意道:“谢谢你的美意。从这儿离开后,我也不想在条山呆了。最好是能走的远远的,离开这个让人伤心的地方,永远不再会来。我都想好了,就去南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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