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宁孝悌一副无奈的面孔道:“哪儿能都有什么冤屈呢。其实给你说句实话,这些人中有些人都是……”又叹了口气接着道:“还是不说了,反正就那样吧。我们这些做下属的,领导让干什么就干什么。知道的多了,反而是拖累。”说着指了一下里面坐的另一位副主任严连成,继续道:“你看人家,整天跟没事人似得,那才叫活的滋润呢。”
原小生听宁孝悌的话里好像有话,但也不好明问,如果明问的话,宁孝悌肯定不会说,忽然灵机一动,就把脸一拉,也不跟他说话了,转身就往回走。宁孝悌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还以为自己说错了话,急忙拉了原小生的一下道:“原县长不是要见樊书记吗,怎么这就走啊。”
原小生边走边嗯了一声,把宁孝悌弄的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了,难免胡思乱想了一通,跟在原小生的**后面,便把实情说了出来道:“其实县里哪儿有那么多上访户呢。那些真正的上访户的问题,别说是樊书记解决不了,就是市委书记来了也未必能解决。所以这些人中有很大一部分都是村干部组织过来的。而那些真正有冤屈的,早就被乡镇上稳控了起来,根本过不来。我本来是不想说的,可是这要是传出去了,不是出洋相吗。”
原小生这才明白了实情,停下来,接着问道:“这是樊书记的意思吗?”
宁孝悌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道:“是樊书记的意思,倒也不完全是樊书记的意思。我听下面人议论说,刚开始的时候樊书记是说过要搞一次全县大接访,但是没有下正式的文件,由晋稳国一手操办。”
原小生道:“就因为这个,你们就随便猜测是樊书记弄虚作假吗?”
宁孝悌被原小生说的有些急了忙解释道:“原县长,话可不能这么说,这可不是我说的,我也是听别人说的。他们在私下里议论的还有比这个更难听的呢。说什么,樊书记这么做,其实是做样子给你看的。”
“胡说八道!”原小生当场就火透了,在公众场合不好大声责骂,但声音已经非常不好听了,“我问你,樊书记凭什么做样子给我看,啊?我看你们这些人都是吃饱饭没事干,撑的。”略一停顿,接着道:“这样,你给我留意一下,到底是哪些人在传这些话,完了给我汇报,听见了吗?”
宁孝悌急忙是是是地应了几声,再连大气也不敢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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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难关樊凡退场 1
樊凡这么做到目的,是给原小生做样子看的,还是在改变工作作风,恐怕只有樊凡自己心里最清楚了。原小生不想深究这些问题,骂完宁孝悌后,就往樊凡的办公室走去。
正如宁孝悌所言,一个看上去有八十岁往上的老太太正拄着拐杖往外走,就和原小生在进门、出门间,撞在了一起。原小生急忙扶了一把,歉意道:“老人家,真是不好意思,您没事吧。”
那老太太抬眼看了原小生一眼,喘了口气才道:“没事,我老太太的身体还硬实着呢。”也不管自己还在人家县委书记的办公室,竟拉了原小生手拉起了家常,问道:“你也是来找县太爷告状的吗?”
原小生多少感觉有些哭笑不得,就有心拿老头头逗点闷子,也好冲淡一下刚才的坏心情,便解释道:“我是来找……县太爷的,却不是来告状的。”
老太太一听就不高兴了,眼睛一瞪,拿手里的拐杖在原小生的腿上敲了一下,生气道:“你这个年轻人,真是不懂规矩,又不告状,找县太爷干什么。县太爷那么忙,哪儿有时间跟你唠闲嗑。”说着就拉了原小生的手就要往走,边走边训斥道:“你们现在的年轻人,也太不像话了,没事也干往衙门里跑,要搁我们那会,找把你抓起来了。”
樊凡急忙从桌子后面走出来,从老太太手里抢过原小生,解释道:“老太太,您搞错了,他可不是没事往县衙里跑,他是咱们的县长哩。”
“县长?”老太太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原小生,“你这县太爷也真是的,没事哄我老太太干嘛,哪儿有这么年轻的县长。”眉头一皱,又悄声问道:“他这官是捐的吧?”
捐的?樊凡大概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跟原小生对视一眼,两个人同时哈哈笑了起来。
樊凡大概觉得跟着个老太太说不清楚,只好边将老太太往外让,边解释道:“您说的那都是旧社会的事儿,现在是新社会了,不兴那个,而且捐官是要犯法的。您给我反应的问题,我尽快让公安局……哦,不,那个衙门里的班头,让班头调查一下,给您一个答复,您也不用再来了。您看好不好啊?”
老太太边走边点头,快要出门了又噗通一声跪了下来,眼泪哗哗就往外流,道:“你真是个青天大老爷,我们条山府有你这样的青天大老爷算是有救了。”
樊凡急忙将老太太扶起来,又安慰了两句,门口县委办的接待人员,急忙将老太太搀扶了出去。
“什么情况?”原小生也被这老太太弄得有些糊涂了。
樊凡摆手一脸无可奈何的笑容道:“别提了,这个老太太啊,这儿有点问题。”樊凡说着指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继续道:“她总是以为现在还是封建社会。她说前些年她家的牛丢了,她父亲就着急的要死要活,满世界找都找不到,后来发现自己的家的牛竟然在村里的恶霸刘伯仁家里。于是,她父亲就跟刘伯仁要牛。可刘伯仁说他的牛是自己花钱在集市上买的,怎么也不给她父亲,还让一帮家丁把父亲给打了。她父亲回家后,一气之下就病倒了,结果就再也没有起来,没过几年也就死了。她让咱们严惩恶霸刘伯仁,并讨还她家的牛。”
樊凡说着又无奈地摇了摇头道:“你说这不是没影的事儿吗。按他说的年月,那刘伯仁估计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年了,咱们问谁给他讨牛去。所以,我也是只能好言安慰几句算了。”
樊凡说完,又让秘书去把宁孝悌叫过来。
宁孝悌进门,樊凡就没好气道:“我说孝悌,你的工作方法就不能稍微的灵活一些吗。这种人你让他见我干嘛。还嫌我这儿不够乱吗?我这儿是接访,不是神经病医院,以后再有类似的事情发生,我拿你试问。”
宁孝悌这一会的功夫就挨了两次骂,两色都快绿了,也只能是是是地应承着。
宁孝悌走后,原小生便问道:“樊书记,那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个老太太的事儿呢?”
樊凡靠在大班椅里,双手交叉在胸前,想了想道:“还能怎么办,拖呗,她又不是来一次两次了。我听他们说,这老太太几乎每个县委书记都见过。前面几个县委书记都没有解决的问题,我看我们也就省省心吧。”说着就要岔开话题。
原小生急忙道:“樊书记,我倒是有个办法,你看行不行吧。看着老太太的年龄,也撑不了多长时间了。我们不如让村里找一头牛,给了老太太,就给她说是刘伯仁霸占她家的牛。等她走了,再把牛还给村里,也就完了。再告诉她,刘伯仁已经被抓起来关在了牢房,过段时间就要枪毙。我听马福堂说监狱最近要执行一个死刑犯,到时候,就让老太太过去看一看。反正离的很远,还戴着头套,老太太也看不清楚,就给她说那人就是刘伯仁。这样以来,也了了老太太的一桩心思,你看行不行?”
樊凡一听,马上就从大班椅里坐了起来道:“小生,你这个办法好,你这个办法好啊。这个老太太的事情也怪让信访局的同志为难的,几乎已经成了缠访专业户,为了稳控,信访局每年还得花上人力财力去她家里慰问。我听他们说,这些年光去省城和首都接人,就花了不下十万元了。乡镇对这个老太太也是头疼的要命,你别说借她一头牛了,就是给她一头牛,乡镇上估计都不会有任何怨言嘛。”
樊凡说着一拍桌子,马上拍板道:“好,就这么定了。既然方案是你提出来的,那么我看这事就由你这个新任的县太爷负责吧。”
这时秘书将一杯茶水摆在了原小生面前的茶几上。
樊凡便借机话锋一转笑问道:“去市里的情况怎么样啊?李书记是不是又给你上了一堂别开生面的政治课啊?”
原小生将面前的茶杯拿起来了吹了吹,故意神秘地笑了笑,买了个关子道:“听李书记的政治课也是一种学习嘛。不过我的政治课也不是白听的,他要是不给我点好处,我早拍**回来了。”
樊凡一愣神,忙问道:“什么好处?”
原小生这才将争取老城区改造过程中文物保护专项资金和新城区建设启动资金的事儿给樊凡说了一下。
樊凡听完后,一拍桌子马上道:“让我说,这两件事早就该启动了。新城开发和老城改造都喊了多少年了,就是启动不了。为什么?就是因为某些人一直从中作梗,想借机发横财。现在你上来了,一切都好办了。我看这两件事情就由你来牵头,我给你做后盾,咱们再成立一个专门的领导班子,主抓这两项工程。你看怎么样?”
原小生急忙摆手道:“樊书记,这事我看还是由你挂帅比较合适。毕竟这是两项涉及到条山今后发展大计的大工程,我这个县长刚刚上任,人微言轻,恐怕到时候压不住阵脚。另外,由你来挂帅,各方面的工作也比较好协调。就凭你这些年在条山的威信和在条山人民心目中的地位,由你挂帅,工程进度起码会缩短三分之一。”
其实,原小生非要让樊凡挂着个帅也是有目的的。陈立东虽然已经倒了,但并不等于条山的干部队伍就单纯了。只能说,陈立东倒台之后,条山的干部队伍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净化,而且是有限的净化。樊凡这些年在条山经营的那些枝枝蔓蔓,才是真正的阻碍。如果不让樊凡挂帅,这两件事情非但办不成,还会因此而造成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当然,樊凡这些年提拔起来的干部,好鸟没有几只,他们或许知道在樊凡同志的领捣下,他们不会有什么光明的政治前景了,就变得不是财迷心窍就是色迷心窍。如果让这些人插手,其后果是可想而知的。然而不让这些人插手,工作又根本开展不下去。那就只好干脆利用一下他们了。原小生此举也是万般无奈的下策。
听了原小生的赞誉,樊凡脸上隐约浮现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容,自谦地摆了摆手道:“小生啊,你可不敢这么捧,再捧可就把我捧到天上去了。”
两个人又说一些闲话,原小生便告辞离去,出门后发现楼道里还是一拨一拨上访的人群。原小生心中就不由暗想:樊凡到底要干什么呢,总不会真如宁孝悌所言,在这里以接访为名作秀吧。可是一个县委书记,作秀给谁看呢。这样作秀又有什么意义呢。难不成真是给自己看的?可是樊凡给自己看这些自己都看不出名堂的事情又有什么用呢。
回到县府,原小生思来想去就给王云平打了一个电话。王云平干过县长,应该清楚樊凡此举的目的。电话拨过去后,原小生也没有直说,就含含糊糊地在汇报自己工作的同时,将樊凡的事情,给王云平说了一下。
王云平一听马上哈哈笑了起来道:“小生,我给你说,这个樊凡恐怕也是黔驴技穷了,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吓唬人。他其实就是想告诉你,他这个县委书记也不好干,你跟他争这个位置没有任何意义。当然了,这只是我个人的理解,或许他还有更深的用意。至于他究竟想干什么,还得靠你自己去揣摩。”
说完了,王云平又有些黏糊道:“小生,不管今后遇到什么事儿,你都不要怕,尽管给我说。好不好?”
原小生点了点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 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p:///3/3663/ )
过难关樊凡退场 2
过难关樊凡退场2
临河一别,原小生对王云平多少产生了几分忌讳。关键是原小生觉得这个女人的心理似乎已经有些变态了,权利的膨胀让她觉得自己的无所不能,让她从过去只是想从原小生身上寻找安慰的心理,变成了现在的独霸的**。然而,对于原小生而言,这是万万不能的事情。抛开南素琴和付颖不说,就是原小生自己心理上也不能接受跟一个比自己大了将近十岁的女人结婚。
“小生,你怎么不说话了呢?”王云平在电话那头追问了一句。
原小生只好嗯了一声,接着道:“王市长,今天就这样吧。我先挂了,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我的栽培。”
“你说这些话是什么意思呢?”王云平的口气已经不大好听了,“我给你说小生,我帮你并不图你什么,事实上,在你身上我也图不到什么。我上次已经给你说过了,我只是把你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你不要有别的想法,好不好?”nnan
这是什么屁话,有跟自己弟弟上床的姐姐吗。原小生心中多少有些烦乱,还是忍耐着道:“对不起,王市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表达一下对你的感谢,希望你不要见怪。从河湾到条山,你一直在帮我,要不是你,我恐怕也不会有今天的成绩。所以……”
“行了,不用说了。”王云平生气地打断了原小生,“你不要给我说这些客套话,我听着烦。”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这样吧,这个礼拜天……不,礼拜天我还有个活动,就礼拜六吧,你到市里来一趟。我有话给你说。”
沉默了一会之后,原小生还是答应了下来,心里却感觉特别不是滋味,挂断电话又翻来覆去将自己和王云平的关系在脑子里理了几遍,这才豁然开朗,发现自己这段时间之所以会对王云平心生畏惧,完全是因为自己把问题想的过于严重了,把自己搞的也很被动。如果能换一种思路的话,或许也不是一件坏事。
双手举起,在脸上使劲揉搓了几遍,直到感觉面部的肌肉全部都松弛了下来后,原小生才拿起电话,安排了一下那位疯老太太的事情。
那疯老太太是临河镇李家庄的,原小生先给临山镇的党组书记打了个电话。临山镇党组书记一听原小生的建议,马上高兴道:“原县长,你这个想法我过去早就想过了,只是樊书记一直强调不能一味放纵缠访,就一直没有敢落实。那老太太无儿无女,还是孤寡老人,家里过的也挺紧巴的,就当是我们乡镇上出钱送她一头牛,也不要她还了,她爱怎么处理就怎么处理。只要她能不再上访,我们就烧高香了。”
正经话没说几句,临山镇党组书记就把话题扯开了,说什么原县长上任,他们下面人怎么也应该表示表示,问原小生什么时间有空,在一起吃个便饭。
原小生心中虽烦这一套,但也只能含糊道:“我现在手头工作比较紧,吃饭的事情往后再说吧。”随即想起老城区改造的事情,马上话锋一转道:“贾书记,有个事儿我得提前给你打个招呼,老城区里的城中村应该属于你们临山镇管辖吧。县里最近可能要对老城区进行改造,那些城中村居民的拆迁工作,你得提前想办法做做,你可不能到时候给我撂挑子。”
一听说老城区改造,贾云奎就嘿嘿笑了两声道:“原县长,是真的吗?不要又跟往年一样,我们这边七七八八给老百姓做了一大堆思想工作,县里又说不拆迁了。老这样搞……总不大好吧。”
原小生知道这是陈立东当年留下的病根,老城区改造喊了一年又一年,几乎是年年喊,年年没动静。别说是贾云奎这个临山镇党组书记了,就是老百姓也听烦了,听腻了。
原小生便郑重道:“贾书记,你放心,这次绝不会再放空炮了。你就放心大胆地去做工作吧。关于拆迁补偿的事情,你找找马县长,先拿出一个方案,再在一块议一议。当然了,标准一定要掌握好,既要灵活,又要做到公平公正公开,既要对得起老百姓,也不能让县政府当冤大头,你明白吗?”
贾云奎是是是地应了几句道:“这个我明白,其实补偿方案,前两年我们早就已经出过方案了,只是这两年p不断上涨,恐怕又要加码了。要不然,老百姓恐怕不会同意。”
原小生就呵呵笑道:“贾书记,你可以啊。都p了,看来你这个老家伙还有点闯劲嘛。”
贾云奎忙道:“在学习中进步,是我们的立党之基嘛,领袖都说了,三天不学习赶不上刘,我怎么敢不学习呢。”
又扯了两句闲话,原小生便将电话扣了。这时常务副县长马文杰站在门口敲了两下门,看着原小生却不进来。
原小生急忙站起迎了过去,伸手就跟马文杰的手握在了一起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我刚把电话放下,正要找你呢,你就过来了。”说着话一直拉着马文杰的手,并排坐在沙发,才松开了,问道:“你先说说你有什么事儿吧。”
因为在竞争这个县长的时候,樊凡虽明面上推荐的是原小生,背地里却在力挺马文杰。副书记李天亮也是一直把马文杰当成是这次县长的不二人选。这一切当然都是马文杰做工作的结果。因为在马文杰看来,陈立东倒台后,把自己这个常务副县长扶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原小生却出来横插一刚,心里多少有些不服气。那段时间,马文杰在路上碰到原小生都不大说话了。当然也正是这个原因,原小生怕他心里还有疙瘩,才对他礼遇有加。而马文杰作为失败者,今天走进原小生的县长办公室,马文杰明显有些拘束,一直是一脸的不好意思,原小生问起,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事儿,就是想过来看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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