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就在这时尚平安再一次轻轻推开了王云平办公室的门,站在门口小心翼翼道:“王县长,已经十二点多了,您是不是该休息了?”
休息个屁!王云平心中暗骂,愤怒地目光在尚平安的脸上扫视了一眼。不过办公室并没有开大灯,只开了天花板一圈昏黄的壁灯,站在门口的尚平安根本看不清王云平脸上的表情。但是多年的官场经验,让他在王云平坐在那里的身形上,也能看出一些端倪,脸色就不由变了一下。
“我已经给你说过多少遍了,我这里没事了,你是没有听见还是想留下来监视我的呢?”王云平口气中带着很不客气的意思了。尚平安的脸色就一变再变。
刚才尚平安的老婆已经打过了几次电话,问尚平安到底什么时候能回家。开始尚平安还耐心给老婆解释,问的多了,难免心烦,说几句难听话。老婆就撒开了泼说尚平安深更半夜和一个女县长在一起,干不出什么好事情来。能把尚平安给活活气死,骂了一句神经病,就直接把电话挂断了。不过他也非常清楚,今天晚上回家后,一场男女之间因为一个千古不变的理由而爆发的战争,正在家里等着他。
尚平安就跟我们周围大多数男人一样,成也女人,败也女人,似乎命运的代名词就是女人。可是正如女人离不开男人一样,男人照样也离不开女人。只是在性别的平衡斗争过程中,男人似乎总是处于劣势。或许是为了改变这种劣势,才出现了和尚、道士、修真者等不近女色,或者把女人看成祸水的男人。受伤的女人,也不乏效法者,其数量却要远低于男人。当然,如果我们套用一句先哲名言的话,这一切便都是浮云了:千秋功过随风去,一身傲骨化尘土。到底什么东西对于一个人更重要,谁也拿不出一个放之四海而皆准的标准来。
尚平安是个混在体制里的俗人,当然达不到这种境界,在王云平这里受这么一顿数落,心里的滋味就别提多难受了,也只好低眉顺眼,唯唯诺诺,却不知道说些什么好,只好在心里暗骂:你个死八婆,以为老子愿意在这里陪你不成。
尚平安出去后,王云平再次陷入了深深的的沉思,直到东方露白,鸟上枝头,才觉得浑身酸疼难忍,将房门关了,脱掉感觉就像捆绑在身上一样的衣服,只留了一身嫩绿的保暖内衣,优美的曲线便展露了出来,可惜的是无论这曲线多么的迷人,也无人欣赏,就在里间卧室内的镜子前,顾影自怜了半天。又出来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渐渐模糊的霓虹灯,美美地伸了个懒腰,想放松一下,却怎么也放不下沉重的心情。稍微活动了一会,又卧在了沙发里。
在这个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幸运的人,也不存在绝对不幸的人。
作为一个人,王云平是幸运的,父母给了她一个漂亮外表的同时,又给了她超越常人的智商,从小学到大学毕业,她都是班里的尖子生。大学毕业后,家庭境况并不富裕的她,顺理成章地获得了国家公费留学资格,辗转欧美,获得博士学位。回国后也是一帆风顺,无论是跟人合伙搞企业,还是后来做沂南市的政府高级顾问,再到沂川县担任常务副县长,她都能凭借着自己扎实的学术功底,取得让人羡慕的成绩。
她担任沂川县常务副县长之前,沂川县的经济在全市排名几乎跟河湾县相差无几,是个典型的贫困县。她担任分管经济工作的副县长之后,看准沂川县的优势,经过一番大刀阔斧的改革和结构调整之后,在短短的三年之内,让沂川县的财政收入一跃排名到全市前三名,跟沂南市唯一的县级市——长平市,不差上下。这才让市委书记李东权看准了她这个苗子,快要过年的短短数天时间内,力排众议,力挺她担任河湾县县长。
可以说市里的这一次人事调整,对河湾县原任县长张孝祖是一个意外,对县委书记孙一民也是一个不小的打击。谁都知道,在河湾县天是老大,地是老二,孙一民就敢称老三。原因就是张孝祖无论在何时都不会跟孙一民唱对台戏,总是把孙一民端在前面。说好听点,这是张孝祖对孙一民这个县委书记——一把手的尊重,说不好听点,就是说张孝祖是个明白的软蛋。
然而,作为一个女人,王云平又是不幸的。三十六岁的她,至今是仍然是个女光棍。搞企业的时候因为工作太忙,没有时间考虑这方面的问题,又受到西方思想的影响,不愿意早早就成家。进入政界的时候,年龄也一天天地大了,身边甚至连个年龄相当,离过婚的单身男人都没有,别人介绍的不是摆明的政治圈套,就是压根不合适。所以就一直放着,心中的那份孤独和寂寞是可想而知的。
就在办公室里随便洗漱了一下,穿了衣服,正准备开门办公,孙一民的从县委把电话就打了过来。昨天孙一民已经把她整的够惨了,她真不想接这个电话,可为了维持县里的大局,在电话铃声响了三次之后。她还是提起了听筒,硬从嗓子里挤出一副受宠若惊的口气。
“孙书记,你好。我是云平。”孙云平先自报家门,虽然这摆明了一句废话,可还不得不这么说。
孙一民没有说话,先歉意地哈哈笑了几声道:“云平同志,昨天的事情,真是对不起。我事先也不知道,昨天晚上才听他们说起,我就把他们几个叫到我的办公室狠狠地批评了一顿。你不要生气,我已经责令他们每人给你写一份书面检查送过去。当然了,这也是我的工作失误,我应该向你,向常委会检讨。”
人家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你就是心里再有气,还能怎么样。你一个县长总不能骑到人家县委书记的头上指手画脚吧。不过这话又说回来了,孙一民的阴损,也就阴损在这个地方。他这哪里是给王云平赔情道歉,摆明了是要给副县长原文清和两个副局长开脱。他打这个电话的目的,说白了就是要告诉王云平,这三个人我已经批评教育过了,而且他们也确有特殊情况,你再要想怎么样,就不好开口了。
王云平听完之后,淡淡地笑了笑道:“谢谢孙书记关心,其实我也存在工作失误的问题,没有事先给他们打招呼,才导致临时出了点意外。”
王云平的一个电话,毫无疑问地扰乱了原小生的兴致,让原小生在沉思中半天提不起一点精神来,倒是南素琴在原小生挂断手机后,一只玉葱一样的小手不知什么时候抓了原小生的下面,从行为学的角度来表达心中的诉求和渴望。而这个时候的原小生好像一下子变成了木头人一样,半天没有反应。
南素琴就有些不高兴了,放开了手,钻进了被子里,刚躺下,却还是不甘心,又呼地一声从被子里坐起来,一双杏眼瞪着原小生,满嘴醋味地问道:“说,想什么呢?”明显是怀疑原小生在想那位气质绝佳的老姑娘王云平。
原小生的脑子里还满是是否接受王云平的请求的问题,根本没有注意南素琴刚才情绪的变化,就淡淡地笑了笑,无奈地摇了摇头道:“王县长想让我给她当秘书,但是我总觉得有些不合适。可是……还是不说了吧。”
原小生的回答和南素琴的心思,压根就在两条平行线上,却也算是回答了南素琴的问题。不过这个情况,南素琴之前并不知情,听了原小生的回答后,马上就兴奋了起来,赤露着身体,竟也不把一双傲人的**做任何的掩饰,就面向原小生坐直了道:“这是好事啊。你怎么还不愿意了呢。你知道有多少人想要给人家县长当秘书,人家县长还看不上呢。现在落在你头上,你倒拽了起来。”
原小生就伸胳膊将南素琴揽入怀中,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主要还是觉得王云平是个女人,缺乏一个政治人物必要的魄力。
南素琴免不了要站在女人的角度上,为王云平辩解两句道:“女人怎么了,女人也是人,武则天也是女人,还不是照样当皇帝。”又从男人的角度出发,说了几句男人的不是道:“我发现你们男人总是看不起女人,总是觉得自己才是天下的主宰,事实上,女人在很多方面都比你们男人有优势。比如在交际和沟通方面,女人就有得天独厚的优势,起码不会没事总想着干仗。而且女人天生的母性,也会比你们男人更加亲民、爱民,不是吗?”
原小生看着南素琴一副可爱的样子,笑道:“你刚才不是说武则天也是女人吗。我可知道武则天当政之后,比男人还要凶残,对自己的亲生儿子都能下得了手,还豢养了一大帮的男宠,这又作何解释呢?”
南素琴就用极不情愿表情回驳道:“为什么只许你们男人三妻四妾的娶,就不许女人几个男人呢?我看你这种观点,本身就是对女人的歧视。”
一听南素琴这话,原小生的心里就不由得咯噔一下,心想这女人心里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呢,脸上的表情就凝固了几秒钟。南素琴大概也觉得自己说话失口,就婉儿一笑,也不说什么了,低头钻进了原小生的怀里,手里依然抓着原小生的下面,两眼痴痴地看着,似乎有什么意思一样。
原小生只感一阵阵地心火缭乱,试探了几次,南素琴竟真的纳入了口中,只是初学乍练,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完美,似乎还有些不大舒服的感觉。或许真的有那么好吧,只是这一次原小生确确实实没有体会到,还略感几分不适,好像是被南素琴的牙齿不时刮碰一下,就有些生生的难受。这种事情,心理上的满足感,似乎比生理上的感觉更为重要,也就只能忍耐了,让南素琴先练习练习,期望以后能慢慢变好吧。
两个人又在一起折腾了半天,算是把第二轮的任务完成了。南素琴就跟个吃了糖的小孩一样,满足地睡去了。原小生却翻来覆去,直到东方微明才渐渐进入了梦乡。也许是满脑子都是是否上任这个县长秘书的问题,竟在梦中隐隐约约都是王云平的影子。
直到早上七点,原小生才在一阵急促的闹钟声中醒来,却没有心思再去完成那第三轮的任务了,就在睡的一脸香甜的南素琴的脸颊上吻了吻,到卫生间洗漱完毕,再次回到卧室,南素琴才睁开惺忪的眼睛,两个人又搂在一起温存了半天。原小生才匆忙告辞往党校奔去。
不想刚要进教室的时候,却碰上了从楼道另一面过来的田晓蓉,四目相对,似乎就有些尴尬。原小生只好装出一副从容的样子,满脸微笑地打了个招呼。田晓蓉还是像过去一样,金口玉言地没有说一句话,只是能看到脸上的皮肤稍微动了一下,点了点头,就算回应了原小生的招呼。
课间时间,原小生抽空给南素琴去了个电话。南素琴说已经坐上了回河湾县公共汽车,免不了千叮咛万嘱咐原小生一定要注意身体,同时让原小生不要错过了机会,还是答应了王云平,最后神秘地让原小生翻一下自己的裤子口袋。原小生将手伸进去掏了一下,竟掏出了南素琴的工资卡。
如此举动,情何以堪,原小生却并没有激动,而是一阵阵的恐慌和烦躁,但也不能怪南素琴,只好在电话里道:“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现在真不能这么做。”
南素琴哪里肯依,口气坚决道:“你在党校培训,免不了要请客吃饭,身边没有钱怎么可以。”说着又以一个老官场自居,谆谆教诲道:“这次参加培训的大多数是各县重要领导的公子哥儿,趁这个机会多跟他们拉拉关系,对以后肯定会有很大的帮助。我可以毫不夸张地告诉你,这些人以后必然都是沂南市的顶梁柱。就算混个脸儿熟,以后办事也方便一些。”
人从来都不会有一个是完美的,如果要说完美,只能说在一个时期,或者某种特定的情况下。南素琴绝对不是那种完美的女人,甚至在原小生的心中,连曾经和特定情况下的完美都从来没有过。官宦之家出身的南素琴,难以幸免地浑身都充斥着势力的气息,似乎她天生,就必须为权势而奋斗。
原小生虽然不同意南素琴的观点,一时也找不到一个反驳的理由,何况如果反驳南素琴,难免又让南素琴说自己把好心当成驴肝肺,就嗯嗯呀呀地应了几声,南素琴又将工资卡的密码告诉了原小生,竟是原小生的生日,估计也是临来之前修改的,才将电话挂断了。
课也上不成样子,心思全放在了王云平的身上,思来想去,又觉得实在没什么意思,不就是个县长秘书吗,与其窝窝囊囊地干,还不如现在就推了干净。下定决定,干脆牛一把,推掉这个让某些人羡慕的垂涎三尺的县长秘书,中午下课的时候就把电话给付颖拨了过去,准备给付颖说清楚,再按照转告给王云平。
不想电话拨过去半天,付颖竟不接电话,好不容易接起来了,声音却气喘吁吁地,好像一口气爬了二十层楼一样。
“我现在有事,一会再打给你。”付颖接起电话,说了这么一句就要挂电话。
也许是好奇心的驱使,也许这件事情本来就是冥冥中注定的,一向对付颖心存别扭的原小生,听到付颖气喘吁吁的声音后,竟然关心地问了一句:“到底出什么事儿了?”
付颖停顿了一下,简单说道:“王县长出事了。”
本来王云平出不出事,跟原小生也没有多大的关系,原小生的心却一下子悬了起来,用一种连自己都有些不大相信的焦急的口气问道:“王县长出什么事儿了?”
“这件事情一时半会也给你说不清楚,你就不要问了。完了以后,我再告诉你。”付颖似乎很焦急,并不想给原小生做过多的解释。
原小生想了想,也觉得一个县长出了事儿,如果不是病倒了,肯定不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就长话短说问道:“王县长现在怎么样了?”
付颖这才道:“王县长现在正在医院抢救,到底如何,现在还不好说。你就不要再问了,我还要马上到医院去。”说完,似乎又对原小生不大放心,道:“事情已经发生了,总会有个结局,你安心参加培训。”说的意思,好像原小生非常关心王县长一样。
事实上,原小生的口气已经表现的非常明白了。通过这段时间的了解,原小生也知道,王云平确确实实是个为老百姓着想的好县长。然而,在官场这个大染缸里,清者尚且难以自清。就算是真正要替老板姓着想,也要具有替老百姓着想的能力,要不然,就算不被这个大染缸染黑了,也很会被这个大染缸淹没。王云平目前的境况,不正印证了这个道理吗。
可是,挂断电话之后,原小生的心里就焦躁不安了起来,又想起第一次和王云平见面时的情景:一个三十多岁的女人,脸上却满是难以形容的悲天悯人的愁容,干练的行动却无法掩饰她脆弱的心灵,似乎她那娇小的身躯承载不堪的重负。
回去看看吧。原小生这样想着,虽然不知道自己回去之后究竟能够为这个女人做些什么,但是内心那火热**已经开始熊熊燃烧了起来。
想不到从容决定的结果,竟会是这么一个结局。此次回去,如果王云平所幸无事,自己这个秘书估计就给人家干定了。
不论结局如何,但求问心无愧吧。原小生这样想着,也就稍微释然了一些。
原小生站在河湾县人民医院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七八点的光景了,医生早就下班了,大院内只有几个稀稀落落的来往病人或者家属。
电话里听付颖的意思,王云平应该受了外伤,原小生就直接往外科病住院部走去,不想刚上楼却被一个年轻人挡住去了去路,口气非常不客气地问道:“你有什么事儿?”
原小生愣了一下,马上明白了过来,再看那年轻人的做派,摆明了个便衣,也不愿意跟他聒噪,估计王云平伤的不轻,要不然也不会连便衣也派上了阵,可是谁会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对堂堂一县之长动手呢,心念电转,就笑了笑,对那便衣道:“我是探视王县长的。”
“哪个单位的,工作证?”年轻便衣非常认真地履行着自己的工作职责,好像要看到原小生的脑子里一样,盯着原小生不放,不过也说了已经瞎扯淡的话。谁会跟警察一样,没事干总带个工作证在身上呢。何况原小生一个小公务员也没有什么工作证。
原小生正在为难之际,付颖就迎面走了过来,见了原小生,马上一脸惊异地愣在了那里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那便衣见原小生跟付颖说话,也不再言语了。原小生就看着付颖淡然一笑道:“你给我找了一个县长秘书的差事,县长出了事儿,你说我能不回来吗?”付颖的脸上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连两颗虎牙也露了出来。说着话,两个人一块往病房走去,原小生边走边问道:“王县长的情况怎么样了?”
付颖摇了摇头,苦笑道:“人已经醒过来了,好在没什么事儿,只是轻微脑震荡。想不到……唉……”付颖的话说了一半,就叹了口气,止住了。也已经到了病房的门前。
轻轻推门而入,王云平头上缠着纱布,正半卧在床上看材料,见付颖带着原小生进来,脸上就微微笑了笑,也没有表现出多少惊异之色,似乎原小生本来就应该从晋侯区赶回来看她一样,也不说受伤的事情,道:“小生专程从市里赶回来看我,真是难得啊。坐吧。”说着给原小生指了一把靠床的椅子,又让付颖给拿水果。
不过原小生可不是专程回来吃水果的,恭恭敬敬地坐在王云平的床前,睨了一眼放在床上的一堆放的横七竖八材料,从参差不齐的纸张和笔记歪歪扭扭的笔记,一眼就能看出来是群众的告状信。
本来该有一些客气的开场白,问问王云平的病情,话都到嘴边了,原小生又给硬生生地咽了回去,都已经到这个份上了,再客气还有什么用,当然也不好随便乱问,只端坐在那里等王云平发话。
过了一会,王云平手里的材料看完了,竟也不问原小生给他当秘书的事情,直接道:“这些材料你先看看,最好尽快能拿出一个解决方案来。”
这时尚平安手里提两个饭盒推门进来,见了原小生,也从来没有见过,就一脸茫然地看了付颖一眼。付颖又看了一下王云平,意思是问王云平要不要给尚平安介绍一下。王云平低头不语。付颖的心里就有了分寸,对尚平安笑了笑道:“尚主任,这位是原小生同志。”并没有说原小生的具体职务和将要担任王云平秘书的事情。又转身对原小生道:“这是政府办的尚主任。”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