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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坐在沙发上,原小生渐渐在脑子里梳理出了一个头绪,也就坦然了,见王云平半天不说话,就觉得自己该走了,无论跟纪委谈话的结局如何,他都已经做好了一切从头再来的准备。大不了再回尉南乡,总也不至于因此而判自己的刑吧。

    原小生站起来后,并没有因此而对王云平产生多大的成见,而是跟过去一样,尽量用尊重、请示的口吻道:“王县长,要是没什么事儿的话,我就先出去了。”

    王云平就哦哦哦地应了两声,大概也是在考虑如何做个了解。尽管原小生只跟了她短短两个月的时间,但是也帮她解决不少事情,起码此次选举工作,原小生是出了力的。要不是原小生,她不可能这么快就在河湾县树立起威信,让警察局局长罗占奎、财政局局长付久富、土地局局长陈国栋等等,这些原本跟在孙一民**后面的,巴不得孙一民拉下,能上去舔两口的家伙,这么快就转变态度。

    特别是那陈国栋,早早就开始向自己抛来了政治媚眼,付久富前两天也往自己家里跑了两趟,态度是明确的,想法是单纯的,想脱离孙一民,加入她王云平的阵营。不过王云平自认为自己的阵营并不是收容所,什么死猫烂狗都要。她没有给这两个家伙明确的态度,只说了一些该说的客套话,以观后效。

    如果在原小生的事情上,王云平坐视不管,任由纪委处置的话,原小生起码要受到降级、记过处分。这是王云平所不愿意看到的。也并不是王云平是在替原小生考虑。你一个堂堂的一县之长,就算是想要公正廉明、标榜青史,如果连自己的秘书犯了这么一点不痛不痒的事情,而且非常明显是别人故意拿个由头,找你的麻烦,你都不敢出来说句话,都保护不了,那么今后谁还敢跟着你干呢。

    原小生刚转身要走,就又被王云平叫住了。一瞬间,王云平脸上的威势和气场全部消失了,而是换上了一张和蔼的笑容,目光柔和地看着原小生,道:“小生啊。有件事情,我提前给你通报一下。你可能也知道,按照县委去年的原定计划,县里今年要动一动各乡镇班子,但是由于种种原因吧,一直拖着没有动。最近常委会上又把这事情拿出来研究了一下,大家一致认为,还是动一动的比较好。你跟了我也有两个多月时间了,我是真舍不得让你走。但是我也不能耽误了你的前程。你还年轻——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今年应该刚满二十五岁吧,本该再历练历练再下去,但是你也知道,咱们这个体制,年龄也是一个坎儿,早下去一天,就早一天起步。你的意见呢?”

    王云平最终还是给原小生摊牌了,摊派的结果就是让原小生到乡镇任职,至于任什么职务,王云平没有具体说,书记肯定不行,年龄不够,资历也达不到,那就是乡镇长了。乡镇的二把手,也算不错。忽然就想起付颖来。付颖也是二十四五岁上任的乡长,跟自己倒成了同命鸳鸯。这也许就是人们常说的天命吧。

    原小生不禁在心里暗暗地冷笑了一下,脸上却也不由自主地表现出一丝微微的笑容,却没有说什么。

    王云平或许以为此时的原小生已经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了,捅了个篓子,被她王云平兜了起来,没有被处分,还能到乡镇任职,已经算是不错的结局了。她大概也没有想到,原小生早已将她所有的想法都看透了。

    见原小生的脸上露出了笑容,王云平就姑且认为是一种默认,脸上就绽放出了少有的笑容,却又将话锋一转,道:“不过这件事情,毕竟还要在常委会上通过,能不能成,还不一定。我只是给你通报一下,我个人的一点想法,你也别太在意了,能成就成,万一不能成,还有别的办法吗。”也不过是王云平自己给自己留得一个退身步,不能把话说到太满了,万一孙一民死咬住不放,或者原小生还有别的事情被纪委抓了把柄,就不好给原小生交代了,也把自己的嘴给堵上了。再说了,没见过那个领导在还没有离任之前,就安排自己的秘书的。多多少少总透着欲盖弥彰的味道。

    原小生再不说点什么,就显得不给王云平面子了,难免让王云平疑心自己对这个结果并不满意,或者跟她赌气,就做出一副激动万分的样子谦虚道:“谢谢王县长,可是我还是想留在你的身边,。”心里却想,你王云平还算有点良心,没有将老子一脚踢开。

    原小生也许装的太像了,王云平的脸上竟流露出了一丝的激动,如果要是干事业的话,她还真舍不得让原小生下去。她刚刚在河湾县扎根,今后难以预料的千难万阻还很多,组建班底、引资上项、基础建设等等,都需要一个敢闯敢冒的干将,何况像上次在机关大院里发生的人身攻击事件,会不会再次发生,谁也无法保障。

    事实也已经充分证明,河湾县的官员,特别是像孙一民这样的县处级干部中,明显存在涉黑的问题。官员涉黑的目的是什么,就是把黑恶势力保护起来,要在特殊时期用特殊的手段解决一些特殊的事情,什么是特殊事情,那就是摆在他们面前,阻止他们升官发财之路的障碍,而她王云平无疑已经成为了摆在孙一民面前的一道障碍。如果王云平在河湾县真干出一番轰轰烈烈的政绩,将会把他孙一民以前的功绩全部抹煞,甚至在无形中给他孙一民扣一定不作为的帽子。如果有原小生在的话,就可以采用以暴制暴的办法解决,起码可以将自己的人身威胁降低到最小。

    然而在体制内部能以暴制暴的只能是司法机关,如果让原小生担任这样的角色,无疑会让人诟病,不仅是孙一民,老百姓也会有意见的。毕竟政府的职责是行政管理,而不是镇压暴乱。就连城管大队这样的维护县城秩序的机关,也经常被老百姓骂的狗血淋头,何况县长秘书呢。

    王云平这番推论的结果,也是源于最近的一个内部消息。上次跟原小生一块去市委的时候,陈子同含蓄地告诉王云平,孙一民在这一届满之后,极有可能到市委担任秘书长。

    这一点让王云平感到非常震惊,像孙一民这样在一个贫困混了两届,而且政绩平平的人都能得到提拔,足见孙一民的后台绝不是一般的人物。孙一民的后台到底是谁,到目前为止还是个未知数。但有一点是肯定的。孙一民的后台肯定不在市里。如果孙一民的后台在市里的话,起码李东权那一关,孙一民就过不去。由此可见,李东权对孙一民也是无奈的。他派王云平到河湾县任职,主要目的是为了促进河湾县经济的迅速崛起,但也不能排除,想用王云平制衡孙一民的意思。

    或许李东权本身就有意借助王云平之手,打掉孙一民也不是完全没有可能。这就成了省市一级高层之间斗争。

    从王云平的办公室出来,原小生并没有直接去纪委,而是又在办公室坐了半天,直到石承运亲自把电话打过来,明枪暗箭地问道:“小生,杨主任刚才给你传达纪委了话吗?”明显带着责备的口吻

    原小生就打了个哈哈,故意道:“是石书记啊,杨主任早上就把你的意思传达给我了。只是我手头有点工作还没有做完。你看这样行不行,明天早上,我一定到纪委报到。”

    石承运的口气就不大好听了道:“原小生,你这是什么态度。你知道你这是跟谁在说话吗?啊?”他大概也知道,因为这些不着边际的事情,要对原小生实行两规还不大可能,继而又缓和了一下口气,道:“小生啊,我也知道,纪委找你谈话,你有抵触情绪,不过你也应该知道,咱们纪委的工作方针是惩前毖后治病救人。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嘛,你应该理解和配合。不要把事情搞僵了,大家都不好看吗。”

    这是什么**的狗屁冠冕堂皇的话,在体制里混了三年,就从来没有见过纪委干过一件治病救人的活儿,不是搞欲加之罪,就是落井下石,从来都是县委的工具和马前卒,什么时候变成了慈善机构。你难道是找我正常约谈吗,你这是诫勉谈话,谈完了接着就是处分,还要说上一堆“经从轻从宽了”之类的废话,你他娘的当老子是棒槌啊。原小生心里暗骂,跟着冷笑了一声,却也不想退让。

    “石书记啊,你的意思我明白,也知道纪委找我谈话是为了我好。不过你也知道,我这段时间手里的工作实在是太多了,县里的招商引资工作才刚刚起步,王县长这里离不开人啊。明天早上八点钟,我准时到你的办公室汇报工作思想情况。你看怎么样?”原小生寸步不让,也是知道石承运肯定是受了孙一民的指示,要王云平的难堪。自己这个县长秘书,说的难听点,不过也就是依附在王云平这棵树上的猢狲,树倒猢狲散。孙一民只不过采取了反向策略——驱散猢狲再砍树。

    石承运显然对原小生的一再顶撞极为不满,咄咄逼人道:“原小生同志,我今天之所以还能给你打这个电话,是因为我认为你这个同志还是可以挽救的。但是你也应该清楚,你已经走到的悬崖的边缘,再往前走一步就是万丈深渊。你要摆正自己的位置,认清自己的处境。你明白吗?”

    这真是一个天大的笑话。石承运或许以为自己几句恫吓的话,就能把原小生这个刚刚进入县政府工作没有多长时间的年轻人,吓出一身的冷汗,然后会乖乖地俯首称臣,屁颠屁颠地到纪委接受他的处分。

    不过他还是打错了如意算盘。原小生根本不吃他这一套。事情就在那里摆着,一个是打架——还是欲加之罪,更准确地说应该是自卫,一个是生活作风问题——你也不敢把事情搞大,连张扬都不能张扬,要不然南振海那一关你就过不去。我原小生现在还不是你的对手,可南振海要是真跟你闹起来,也够你喝一壶的。南振海是什么人物,那也是河湾县跺一跺脚,就能地动山摇的原宿。

    何况你一旦车上南振海,就动了柴文山的圈子,柴文山岂能袖手旁观,看着你胡作非为。到时候,你这个纪委书记能不能在河湾县待下去就成了问题。

    诫勉谈话,说白了就是对某些不痛不痒的事情的私了办法,属于正常工作程序,要是再想扣一顶别的帽子,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你纪委在牛,也要遵守党纪国法不是,揪不住小辫子,你也照样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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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打嘴仗寸步不让 中
    第139章打嘴仗寸步不让中

    原小生认定了这一点,对于石承运的一再施压,也根本不当一回事,也是想故意气一气石承运这老儿,就笑了笑道:“石书记,我小时候被狗咬过,胆儿小,你可别吓唬我。”略做停顿,没等石承运反应过来,又接着阴阳怪气道:“对了,石书记,有件事情还得跟你打听一下,白玫瑰酒店的白老板不知道你认识不认识啊。我有点事儿,想找她帮忙哩。你要是认识的话,就帮忙给我牵牵线。”

    “你……”石承运一下子愣住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白玫瑰酒店的半老徐娘白金芳是石承运的情人的事情,原小生也是无意间听尚平安说漏了嘴,才知道的,正好拿出来唬一下石承运,不想石承运还真的反应很大,心里难免一乐,就更有底了。

    石承运也想不到,自己还没有开始调查原小生的事情,却被原小生倒打了一耙,心里那个气啊,却也不能再跟原小生说下去了,如果再说下去,被这小子三套两套,弄不好在电话里就中了这小子的圈套,干脆啪地一声把电话重重地挂断了,想给原小生一个下马威,却马上又后悔不迭了起来,这样岂不是无银三百两,明白了告诉原小生自己跟白金芳有事吗。

    听到电话里咔嚓一声响之后,原小生会意地笑了笑,知道石承运已经到了怒不可泄的地步,将电话听筒在手里把玩了两下,放了下来,自言自语道:“这个石承运还真跟白金芳有点关系。如此看你明天还怎么开口说老子的问题。”

    放下电话之后,才想起付颖这两天也没有过来,连个电话都没有打,就是一阵狐疑:难道纪委也要付颖谈话不成,一念及此,马上重新提起放下的电话,拨到了付颖的办公室,不想电话响了半天之后,却无人接听,又拨手机,竟然是关机。

    特殊时期的直觉让原小生都做出了一个几近荒唐的判断,付颖畏罪潜逃,已经悄然离开了河湾县,而且这种只觉越来越强烈,虽然没有亲眼所见,却像是真真切切地发生了一样。一阵失落之后,原小生又释然了,这样也好,起码纪委谈话的时候,不存在当面对质这样的尴尬了。

    然而如果付颖真的离开了河湾县,又能去哪儿呢。付颖上次给自己说要跟自己一块去一趟省城,难道之前付颖就做好了离开河湾县的准备?付颖的背景一直是一个不解之谜,不仅对于自己,对于整个河湾县体制里的人而言,没有一个人能说上来付颖究竟有什么样的背景。

    大家唯一能了解到的,就是通过付颖在组织部的个人简历上的一些概念,是河西省沂南市晋侯区人,东元116年以考入国家公职人员,仅仅两年之后,具体地说应该是一年半之后,就担任湾子乡乡长。而且社会关系中,父母一栏也填的非常模糊,父亲是国家干部,母亲是企业员工。

    这个国家干部,到底是什么样的干部,一般干部还是重要领导,企业员工是董事长、总经理之类的高层还是车间工人,都没有写清楚。这一切不能不让人对付颖的背景产生怀疑。

    上次原小生疑惑之后,又专门打开市政网查阅了一番,也没有什么领导是姓付。倒是通过别的途径查到市委曾经有一个姓付的副书记。不过年龄跟付颖悬殊实在太大,八十岁高龄,根本就不可能是付颖的父亲,做付颖的爷爷还差不多。如此也就只能猜测,这位原市委副书记,在沂南市有着极高的威望,在他的影响下,付颖才一步步顺利地走上了领导的岗位。不过这种猜测,多少还是有些不太靠谱。

    想到这些,付颖究竟有没有离开河湾县已经不是那么重要了。倒是付颖的身份之谜,让原小生一时摆脱不开。

    反正也是闲来无事,原小生干脆将电脑打开,又重新开始查阅了起来,市一级里不是没有吗,那就往省一级查。可是查来查去,还是没有什么结果。这就让原小生感觉有些邪门了,难不成是付颖的根在中枢?中枢的领导子女到下面任职,可能性实在又太小了,而且是从乡长干起。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位中枢领导要把自己的女儿或者孙女培养成一个什么样的人,就让人有些骇然了。不过总也是一条线索,原小生就又开始从中枢领导中查询。

    然而,结果还是让原小生有些失望。中枢没有姓付的领导,最大的也就是一个司的副司长,应该是个正厅级干部。在地方上正厅级干部那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了,但是在首都还真就不算个官儿了,何况还是个副职,弄不好还没有从具体工作中脱出来。

    不过毕竟是中枢的人,对地方的影响肯定是有的,他要是给地方上打个招呼,就算是省委书记王大成,估计也得考虑考虑,何况是安排自己的女儿到乡镇任职这么简单的事情。毕竟是在天子脚下,皇城根儿,接触中枢的机会肯定比你这个省委书记还要多。你把他搞的不舒服了,他肯定要抽机会在上面随便给你制造点麻烦,也让你不舒服。

    一报还一报,这是人之常情,要不大家怎么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呢。个中道理不言自明。

    原小生几乎认定了付颖就是这位副司长的千金了,最后还是被自己给否了。一个副司长不会这么考虑问题。而且他怎么会舍得让自己的女儿到河湾县这种穷山僻壤来任职呢。就算是给省委打招呼让安排,要是王大成给安排在河湾县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那位副司长肯定会认为这是王大成故意在整他。王大成根本犯不着干这种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既然答应安排,也会安排在省城。

    原小生对在电脑上,查了半天,又分析了半天,直看的两眼生疼,连眼泪都下来了,还是没有什么结果,干脆随便浏览了一些网站,看了看最近的新闻。也不去管它了。

    不想快下班的时候,付颖却把电话打了过来。原小生这才发现自己有些过于敏感了。付颖并没有“畏罪潜逃”,就笑呵呵地接起电话,一副关切的口吻道:“我刚才给你打电话,怎么关机呢?差点没把我急死。还以为你出了什么事儿了呢。”

    付颖就在电话里啐了一口说道:“你就别在这里买好了,你有那么关心我吗。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呢。要是南素琴丢了,让你急死还差不多。”

    看来付颖到目前为止,还不清楚纪委要找原小生谈话的事情。

    原小生又有些纳闷了,本来是两个人干出的事情,纪委怎么只找自己谈话,而不找付颖呢。这又是什么道理呢。难道纪委认为自己是“主谋”,付颖只是“从犯”吗。这也有点太不靠谱了。

    问题就又回归到了付颖的背景问题上了。

    跟付颖闲扯了两句,就将纪委找自己谈话的事情,给付颖说了一下。付颖大概也知道这种事情,顶多也就是个诫勉谈话,她也想不到王云平打定了让原小生出局的主意,就没大往心里去,还是一副嬉皮笑脸的口吻道:“这也难怪,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差点把桃园小区都翻了天,纪委找你诫勉谈话,已经是便宜你了,没把你两规了,就算你小子运气了。”

    原小生本想问问付颖为什么纪委没有找他谈话,话已经到嘴边了,还是咽了回去。这种事情是非常明白的,如果付颖想告诉自己,早就跟自己说了,不会到这个时候,还给自己打埋伏。

    一下午,王云平竟也没有找原小生。司机的事情,昨天办公室就已经给解决了,姓陈,是一个返聘回来的老司机,刚刚退休没有两年,已经六十多岁了,看上去非常持重,话也不多,就是烟瘾大的要命,只要王云平不用车,就蹲在办公室抽烟,哪儿也不去,也不多跟人说话。对于别人的奉承和套近乎,视而不见,几乎跟个石头人一样,技术却非常过硬,起码比马斌要强得多。车速稳的相当好,除非王云平发话,一般情况下不会超过70迈。

    据办公室的人说,这个老司机以前给马天德开过车。马天德离任的时候,本来是要带他一块走的,他说放不下老婆孩子,拒绝了。马天德倒也不恼,又说让他去经贸委任个副职,他还是没有答应。这样的人,在体制里还真是不多见。马天德就给了他一个副科的身份,让他继续留在小车队,这在河湾县倒是史无前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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