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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民草根官路:升官决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大示申
    组织部宣教科科长骆当仁本来并不在乡镇班子调整的考虑范围,韩云宝也没有提名,只是因为此人一向默默无闻,并没有跟任何人有任何方面的意见,年龄大概四十五岁左右,而且到湾子乡担任乡长也只能算是平调,算是走了狗屎运,白捡一个便宜。

    在河湾县,谁都知道柴文山跟南振海是政治姻亲,也是河湾县地方势力的代表人物,柴文山的意思,不能不说,在一定程度上也代表了南振海的意愿。那么对于原小生的任命,或多或少,有南振海的意思。毕竟不管社会上流传的原小生跟付颖的关系是真是假,对他南振海来说,都是一种侮辱。按他的性格,不可能就此放过原小生。

    这样一来,柴文山的阵营,便成了此次乡镇班子调整的最大受益者。柴文山的儿子柴新田,担任河水镇党委书记,已经投靠在柴文山门下的赵学东接任了西王镇党委书记,算是在乡镇一级政府中升了一格。孙一民和王云平不能说是两败俱伤,但也各有损失。

    班子调整的文件出台后,付颖就来找过原小生一次,无非是一些安慰的话,让原小生不要泄气,现在年龄还小,以后肯定会有很多机会。同时告诉原小生,她也马上可能调到市里任职,暂时还没有决定,但有可能是市委副秘书长。

    还没有从失意的情绪中摆脱出来的原小生,又听说付颖要到市委任副秘书长的消息,一下子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甚至开始相信,在现行的体制内,本来就只向“官二代”敞开了大门,而像他自己这种草根,只能默默地在体制里卖命。

    自己同时和付颖犯了错误,付颖到市委任副秘书长,而自己却被打发到穷乡僻壤,担任副乡长。天理何在?公平何在?难道自己是一时冲动,付颖就不是了吗。难道自己政治觉悟不高,没有顾及到县委、县府的声誉,付颖就顾及到了吗。尽管付颖也是为了自己,自己不能因此而出卖付颖,但一升一降,这也是明明白白的事情,让人情何以堪。

    原小生不服,真的不服,但不服又能怎么样?王云平最后一次跟原小生谈话,是在县委决定下来之后的第二天下午。对于这样的结果,王云平多少有些觉得对不起原小生的意思,但也并没有说出来,还是以一个上位者的身份,安慰了原小生两句,让原小生下去之后,认真工作,争取以突出的工作成绩来证明自己的能力。

    对于王云平的安慰,原小生只能报以感谢。毕竟没有王云平,自己在参加完青年干训班之后,极有可能又要回到尉南乡,去干自己的办公室文员,顶多进一步,把陈永年的位置顶替了,还是整天跟刘红梅、王海山这帮体制里的闲人混日子,根本没有机会接触到县一级体制。

    本来已经决定了当担任乡长的文件下来之后,回家一趟,也让外公给自己好好分析分析,自己的问题到底出在哪儿。然而一再的不顺和仕途的坎坷,原小生就不愿意回家了。他非常清楚自己目前的状况,满身都弥漫着失落,甚至颓废的气息,尽管他也知道,这种气息很有可能因此而葬送了自己的政治前途,但还是一时无法缓过神来。如果以这样的姿态,回到家中,避免不了让父母担心,干脆就待在办公室上网、玩游戏,以此派遣心中的郁闷。

    再也没有人愿意到原小生的办公室看一眼了,甚至大家见了原小生之后都有故意回避的意思,即便在楼道里偶尔碰上,那些人也像是见了瘟神一样,点头笑笑,便逃也似得溜了。就连前段时间偶尔过来坐坐的周子敏也不来。大家或许是等着给原小生送行的那一刻吧。

    在极度失落中度过了将近一个礼拜之后,马悦意外地打来了电话。自从上任这个县长秘书之后,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跟马悦联系过了,几乎不知道马悦现在是个什么状况,甚至在脑海中对这昔日同学的轮廓和概念都有些模糊了,他那个享受生活私人会所也不知道弄的怎么样。

    这个时候马悦打来电话能干什么呢,无非是已经知道了自己仕途落魄,来说上几句宽心的话。接起电话,喂了一声,就传来了马悦银铃般的笑声。没等马悦开口,原小生就已玩世不恭的口气问道:“马大小姐,有何指示呢?”

    原小生本想着马悦肯定会马上说起他这次官场失意的事情,不想马悦却在呵呵笑道:“我说原小生同学,怎么这么长时间都没有你的音讯呢。我还以为你失踪了呢。我的会所都开张都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你来捧场。你也太不给面子了吧,咱们还是不是同学啊。”

    马悦本来几句略带着质问的话,却让原小生心中一阵阵的激动。马悦的私人会所,在河湾县虽没办法跟河湾大酒店比,但是因为并不对外开放,隐蔽性非常好,能成为会员的,在河湾县必然是非富即贵,县委县府的人肯定不少,不可能不知道原小生的事情,却并不提及,就足以说明她并没有任何的虚情假意,而是一种真真切切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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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1章 细思量痛定思痛
    第141章细思量痛定思痛

    谷雨刚过,立夏未至,北方四月的清晨,依然能感到丝丝逼人的凉气,只不过这末春的时令,只要不出现沙尘天气,让人体会更多的还是一种难得的怯意。七点刚过,老头老太太们就拿着各式各样晨练的工具,走向往县府门前的人民广场。

    去年冬天的天气有些特殊,一向雨雪不多的河湾县,竟然意外地连续下了四五场大雪,可把那些老头老太太憋屈坏了,初春时候又沙尘不断,想要出去转转,都要在头上蒙个围巾,要不然一圈回来,就会变的跟土地公、土地奶奶一样,满脸满身的沙土,更不用出去锻炼了。好不容易赶了个好天气,就有了赶紧去活动活动筋骨的意思,三五结伴,边舞边行,好像就就有了说不尽的快乐。

    原小生趁大家还没有来上班,就早早地跑了出来,多少有些做贼感觉,好像自己这个政府办副主任,曾经的县长秘书,马上的湾子乡付乡长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一样,无言见着江东父老。

    县府看门的老大爷还是跟过去一样,见原小生从楼梯上走下来,就停下了手中扫地的笤帚,抬起皓首满脸笑容地向原小生问好道:“原主任,这么早就出去啊?”原小生就报以微笑道:“是啊,出去活动活动。”老大爷就要替原小生开门,还是被原小生阻止了。

    走出县府大门,才发现并不知道该何去何从。心中难免感慨:这就跟人的一生一样,总会不时产生一种非常茫然感觉,找不到了生命价值的支柱,甚至无法明白一个人活着的意义到底何在。再细细思量一番,无外乎是吃喝拉撒睡,以此来维持生命机体的正常运转,而其他所有的事情,根本就是可有可无的东西,什么声誉、权力、金钱,这些身外之物,说是人生的拖累也一点不为过。

    原小生记得自己在上大学的时候,曾经说过这样的一个诡辩题目:人生的最终目的就是死亡。结果全班同学,没有一个人能把这个题目给推翻。后来也不知道谁打了小报告,把原小生的这个诡辩题目传到了辅导员的耳朵里。辅导当然不会去跟原小生争辩这种无聊的题目,就把原小生狠狠地训责了一顿,说原小生这是不思进取、蛊惑人心、唯恐天下不乱,还硬生生地原小生扣了一顶大帽子——思想上有反动倾向,脑子里有法西斯孽根。

    这位辅导员也许是吃错药了,不知道当时是怎么想的,竟把一个学生偶尔发表的一个带有诡辩性质的小见解,一下子拔高到了思想政治的高度。好在不是动乱年代,要不然辅导员的这顶大帽子,弄不好会要了原小生的命,起码会让原小生在监狱里待上一段时间。

    后来事情就闹的有点大了,辅导员训责完原小生之后,还觉得不够解气,又报告给了系党委书记。免不了要交调盐加醋地把原小生平时的如何表现不好,也说了一下。这位系书记也不知道跟辅导员,也不知道有什么不清不楚的关系,也稀里糊涂地跟着瞎参合,发展到后来,竟然要给原小生弄一个记大过处分。

    系里的一位很有声望的元宿级教授,就不认同了,说系书记和辅导员这纯粹是小题大做,一个学生发表一点个人观点,那里能扯到思想问题上,简直是无稽之谈,乱搞一气。那位教授虽然在系里并不担任任何职务,但跟市领导的关系都非常密切,系书记和辅导员这才悻悻作罢。原小生也算是逃过一劫。

    现在想起大学时代的这些事情,还是觉得荒唐可笑。不过对人生的最终目的就是死亡,当时的这个自己一时灵感发表的观点,却有了新的感触。说到这个问题,不妨首先提高一下自己的思想境界,按照一贯教条的理想主义来考虑人生的问题,来一句比较冠冕的话,那就是为人民服务了,说的更肉麻一些便是把有限的生命投身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中。

    然而为人民服务,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感念呢?为什么样的人民服务呢。工人、农民、知识分子,还是一切热爱祖国的人民呢?这个概念似乎有太过于宽泛和模糊了,可以说在我们身边所有的人都是我们服务的对象。因为没有一个人心甘情愿地出卖自己的国家和民族的利益。那么也就是说,我们每个人生命的意义,就是为我们身边的每个人服务了。

    可是我们身边那么多人,我们怎么去服务呢。谁又为我们服务呢。这恐怕也会成了一个说不清道不明的问题,我为你服务多了,你为我服务少了,反而会变成自寻烦恼。倒还不如你不为我服务,那我也没有义务给你服务,大家谁也不为谁服务,要服务可以,拿钱来,这样公平交易,也都扯平了,互不相欠。那么的话,还谈什么服务,谈什么人生的意义呢。这种教条的意义,根本就没办法实现,甚至可以说是社会学说中的广义相对论——离我们的生活实际太过遥远。

    看明白了这一点后,人们开始因此而回归人的原始需求——事业和爱情,说的直白一些就是金钱和美女,以此满足自己对社会的私欲。而公众关系学的基本原理,又要求我们在对社会公众管理的过程中,必须遵循一个起码的原则,那就是公平。

    但是社会的进步又要求我们,不能整齐划一的实行平均主义,必须拉开一定的距离,来推动每一个人都能心甘情愿地参与到促进社会发展的浪潮中。

    为了平衡这两者之间的矛盾,就必须向大自然无穷尽地索取,而带来的后果,必然是提前让我们这个星球,走向死亡的道路,提前让人类这个种群在无法满足私欲的情况下,干脆同归于尽。

    这个浅显的道理,几乎每一个人都能明白,然而就算是每个国家的高层和中枢人物,也无法摆脱,必须无奈地与之对抗。

    我们是不是可以由此而得出这么一个推论——大多数的人生,其实从本质上来讲都是没有意义的,而且可能是社会的一种负担。

    想到这里,原小生脑子里突然出现了一个莫名其妙的名词——反人类罪。不禁哑然失笑,自己一个小公务员,顶多也就是付乡长,考虑的却是连联合国秘书长都不会考虑的问题,实在有些滑稽,干脆什么也不去想了,猛然抬头却发现自己在不知不觉中,竟然踏上了走向享受人生私人会所的路。

    什么人生、理想、自然、社会,都让它们见鬼去吧,摸了一下口袋里上次马悦送给自己的那张金卡,直接伸了伸手挡了一辆面的车,直奔马悦的私人会所而去。

    不想到了马悦的私人会所,值班的经理,却告诉原小生,马悦这两天正好去市里开个什么评级会,并不在会所,让原小生改天再来。

    从会所里出来,原小生特意留意了一下摆放在草坪上面的车辆,车辆并不是很多,县委和县府的车却几乎占到了一半以上,因为当县长秘书的原因,对这些县委和县府两边的车都非常熟悉,也不知道一大早,这些人就聚集在这里干什么,无意间竟发现王云平的2号车也位列其中,心中难免更加疑惑了。再看仔细看其它的车牌号,也都是科局级干部的车辆。而草坪的最北边,比较隐蔽的地方,放的则是马天虎的那辆黑色奔驰。

    这家私人会所是马天虎送给女儿的嫁妆,偶尔过来看看也实属正常,但是和王云平等一批县府的干部一起出现,就有点别的意思了。而且还有四五辆车,原小生虽然并不完全认识,但可以肯定不是县府的。而在河湾县这个全省著名的贫困县,能开的上轿车的除了领导干部之外,就只有那几个为数不多的企业家了。

    由此便可以推断出,王云平正在这里召开一个全县个别科局级干部和企业家的联席会。王云平之所以把会议地点选择在马悦的私人会所,估计也是为了避开县委和孙一民。王云平要发展河湾县经济就离不开这些企业家,起码刚刚前三把火,必须有这些企业家的配合,要不然是怎么也烧不起来的。

    前三把火,说的不好听的点,就是制造声势,哪怕是做样子给上面看,也要这样表一表决心,让上面,让李东权知道,对于王云平的任命是一个非常英明的决策。也让李东权在市里的干部面前能够挺直了腰板替他王云平说话。

    王云平现在大概就是已经开始准备烧自己的第一把火了。不过这一切已经与原小生没有任何关系了。

    从马悦的私人会所的仿古式铁栅栏门走出来,一条宽敞幽静的大路。大路是为这个私人会所特意修通的,也没有什么来往车辆,当然,要想再找一辆面的车也就很难了。原小生只好沿路,往县城的方向一路走去。

    路上也没有什么事情,就给马悦打了个电话,却还是被马悦挂断了,回了个信息说,正在开会,等一会散会之后,再给原小生回过来。原小生也没当回事,只不过是闲来无聊的一个偶然想法,见与不见,本身也没有什么意义。或许见了之后,还会徒增伤感,毕竟马悦是个非常不错的女孩,而且曾经对自己一往情深。

    溜达着奔了公路,来往的车辆也多了起来,原小生在路口等了一会,挡了一辆面的,又回到了县城,却没有在县府门口下车,而是转到了古塔街路口。那里有常年有几个出售古玩的地摊。当然所售古玩,基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不是赝品,就是最近不大百年的小玩意,还有一些什么宫闱密藏之类的画册,一眼就能看出来是仿品。但是因为男人这种猎奇心理,总是长盛不衰,偶尔也能卖出去几个,糊弄几个小钱。

    原小生转了转,就在一副唐寅手稿的停了下来。一套唐寅手稿,几乎是簇新的,连纸张都是用现代工艺制作出来的草纸,老板却站起来,用几近虚伪的赞许口吻,对原小生道:“小伙子,一看你就是有文化的人。这可是唐寅的真迹,要是在大城市,起码值这个数。”说着伸出了五个手指头。

    原小生就故意逗他:“五块?”老板一下子摆出一副极度失望的表情道:“算了,算了,看来你不识货。你放下吧,我这书不买了。我告诉你小伙子,最少五百块,我这也是看你是个识货的人,给了打的对折。”又用起了激将法。原小生随便翻了两页,发现里面诗词倒还真都是唐寅的作品,就有意想买下来随便看看,就把书拿在手里掂了掂,笑问道:“老板,唐寅家里有印刷机吗?”

    老板一时没明白原小生问的是什么意思,愣了一下,还是道:“唐寅可是大诗人,家里怎么会连印刷机也没有呢?”说着又不耐烦地要从原小生手里夺书,道:“你到底买不买,不买赶紧把书给我放下。这可是文物古迹,弄坏了你赔得起吗?”

    听了老板的话,原小生也是心里又可气又可笑,这本书上面的内容明显是胶印上去的,根本谈不上是唐寅的真迹,而这位老板竟然还承认唐寅家里有印刷机。要是唐寅家里真有印刷机的话,估计也不会去写什么狗屁诗文了,直接就是一个空前绝后的大发明家了。

    原小生也不想给他说这些,免得尴尬,就不客气道:“就十块钱,你看能不能卖,要是不能卖,我立马走人。”

    那一本薄薄的唐寅诗集,估计也是老板不知道从哪儿淘换来的,成本也就是五元以内,原小生给他十元,已经给了他百分之百的利润了。

    开完价,原小生看着老板又在拿捏着故意表现出非常不耐烦的样子,就把书塞进老板手里,转身就走。老板马上叫住了道:“小伙子,你到底是不是实心要,如果实心要,给个实心价。你给十五吧,怎么样?不能再少了。再少我就亏大发了。”

    一本开价五百的书,马上变成十五元,还言辞凿凿说是唐寅的真迹。要是唐寅知道自己的真迹在后世如此不值钱,恐怕也会气的从坟墓里钻出来,跟这家伙理论一番。

    原小生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只出十块,卖不卖由你。说完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十元钱,在手里晃了晃。”

    那家伙估计也是拿原小生没办法了,摇摇头,直喊赔了血本,从原小生的手中夺过十块钱,将书送过来,又说了一大堆原小生会做生意的话来。原小生也不理他,拿了诗集,随便翻着,又在另外几个地毯前转了转。

    正转悠着,手机却猛然响了起来,拿出来一看,竟然是家里打来的。原小生的心头就不禁一颤。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也没有给家里打电话,突然接到家里的电话,原小生竟有些不知道该不该接的感觉。

    接起电话,竟然是外公那沧桑的声音。已经年逾九十岁高龄的外公,显然对电话这种现代化的通讯工具还有些陌生,估计还是以为现在的电话跟过去部队上的电话一回事,需要接线员给转接,口气生硬地说道:“喂,给我接原小生。”

    听到外公的声音,原小生马上感觉喉咙里有种哽噎的感觉,一时竟不知道说什么好,直到外公再次厉声说道:“我说你这个同志到底怎么回事,叫你给我接原小生,你没有听见吗?”原小生这才急忙道:“爷爷,我就是生子。你……最近身体还好吧?”

    外公一听原小生的声音,马上连珠炮似得,不客气道:“生子,你个小兔崽子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外公,啊?发生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给我说一声呢。要不是昨天听公社里的人说起,我到现在还蒙在鼓里呢。你打算隐瞒到什么时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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